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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

  •   122

      其实,公主的马车内还是相当宽敞的,如果挤一点坐的话,完全可以坐得下三个人。所以,相生和公主分坐一端,中间还可有几拳宽的距离。

      公主道:“相生哥哥,那日在黑虎山上,你易容成土匪头头的样儿,深入虎穴,救了我们大家,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相生道:“相生也只是尽自己所能救自家公子,事先并没想到能救下公主,况且这也非我一人之功,所以公主不必挂在心上。”

      公主道:“相生哥哥,你太谦虚了。不管怎样,我能得脱虎穴,总是多亏了你。”说着,公主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道:“六月无以为谢,就赠你这块玉牌聊表谢忱吧!望哥哥千万不要拒绝!”

      “这……那好吧。”公主说得真诚,相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接受了。

      一阵轻风掀开窗帘,吹入车内。

      公主翕动瑶鼻,道:“好香啊。相生哥哥,你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啊?”

      相生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极力掩饰紧张,故作镇定,道:“哦?是吗?我都没觉得呢。”

      公主道:“真的,就像……就像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味。”

      相生装模作样地低头抬手朝自己身上闻了两下,奇道:“咦,好像真是有那么一点。我想可能是这件新军装上面的味儿吧!公主,你的鼻子可真灵,我就一直没闻出来呢!”

      公主倒也单纯,竟信了她的话,笑道:“因为我是女人嘛,女人的感官可比你们男人都要灵敏哟!”

      到了这一步,相生只好装傻了,道:“哦?女人的鼻子和男人的鼻子有什么不同吗?这点我倒是不知道。”

      公主道:“也是,你才见识过多少女人呀,自然不懂女人的事。”

      听到这里,相生都想笑了,心想,她哪里知道,我其实跟她一样,也是女人呀!

      一路说着话,不觉已到了南门城防营。

      城防营的士兵并不认识公主,但见副将相生同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子走来,也不阻拦,有一个还同相生开玩笑道:“相生哥,你的马子好正点哟!”

      相生叱道:“去,别乱说,小心闪了舌头!”

      两人直往营中正堂来。主将范连正坐在案前,就着两碟小菜喝酒。见相生同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进来,登时眼睛看得直了。目光不离公主,对相生道:“相生,这位美女是谁啊?”

      相生如实回答:“这就是咱们大魏国独一无二的六月公主呀,大人!”

      “六、六月公主?!”六月公主这个名称直如一声焦雷炸响在范连头顶,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赶紧又跪下磕头讨饶:“属下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公主驾到,恳请公主恕罪!”
      公主道:“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明天给相生准一天假。巡防工作就有劳你多担待了。”

      范连一磕到地,道:“是,卑职谨遵公主之命,一定将防务工作做到滴水不漏!”
      公主对相生道:“好了,假我已经给你请了,我先走了。记得明天宫门外见。”
      相生和范连一直送公主到门外马车旁。
      第二天早上,相生到街上好客来餐馆吃了一碗馄饨加两个包子,另给罗逊也打包了几个肉包子,径往罗逊家中来。
      相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朱发。
      相生道:“罗逊呢?”
      朱发道:“你怎么这么早啊?我家公子还在睡觉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呐!他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跟公主的约定了吗?”相生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
      朱发一听到“公主的约定”,也感到事非寻常,忙赶在头里去敲罗逊的房门。
      敲门声由缓而急,到后面变成直接用拳头擂了。
      屋里终于传来罗逊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朱发道:“公子,该起床了,别忘了今天你和公主的约定呐!”
      “这不还早着吗!”这句话过后,屋里又没了声响。任凭朱发再怎么敲,再怎么喊,再也没了回应。
      相生让朱发站开点,抬起一脚向门踹去。只听“嘭、哗啦”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
      睡梦中的罗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见踹门而入的竟是相生,道:“你怎么这么粗鲁哇,将我的门踹坏了怎么办?”

      相生道:“我赔,行了吧。”
      “还吓了我一跳,包括我的精神损失费,都要你赔!”
      相生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谈精神损失费,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床上睡懒觉!要是误了跟公主的约定,到时候可有得好果子吃了!若不是怕跟着你吃挂落,我才懒得来管你呢!”
      罗逊穿好衣服下了床,道:“这天都还没大亮呢,你咋就睡不着啊?一大早就奔这儿来了。再说了,公主她也没有这么早哇!”
      朱发早已打来了水。伺候罗逊盥洗完毕,又要去弄早餐。相生叫住朱发,将打好包的包子递给罗逊道:“我已经给你带包子来了。”
      罗逊接过还热乎的包子,对朱发道:“朱发,你弄你自己的吃吧,咱们走了。”说完,同相生出门径往王宫方向去了。
      路上,相生问罗逊道:“公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何今天这般叫你,你还起不来?”
      罗逊毫不讳言:“昨天你和公主走后,我一直在想梦雪儿的事,一夜没睡好。兴许等会儿在王宫盛会上能见着她!”
      相生见他迷梦雪儿如同着了魔,也不多说什么,只道:“要想早些见到梦雪儿姐姐,咱们就快点走吧。”
      到了王宫门外,公主已经在那翘首望着了。但由于宫门外广场上人山人海,一时彼此都没发现对方。还是公主眼尖,在万千人丛中发现了他们俩。叫了一声:“罗逊,相生哥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公主正在不远处向他们挥手呢。公主身后站着金盔金甲的秦流赶。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她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两人迎上去。相生道:“公主,让你久等了吧?我们不是有意来这么晚的,实在是今天街上人太多啦,走不动哇!还请公主恕罪!”
      公主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只是想早些出来看个热闹,也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你们来了。诶?罗逊,你的那个朋友呢,怎么没来啊?”

      罗逊道:“他啊,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啦。”
      公主道:“走吧,咱们进去吧,西夏贵宾估计已经到场了。”
      一进王宫,早已有无数甲士和宫女并列站立夹道欢迎了。来宾只需沿着两边人墙组成的夹道往前走就行了,就算没有引导,也不用担心会在偌大的王宫中迷了路径。
      两人跟随公主沿着路径往前走去,不多久便到了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搭就一座高台,台后立有两根高柱,柱上彩旗飘扬。高台正对着宣德殿,殿前一字排列一长溜席位。席位都坐满了人,坐在最正中的赫然便是燕国二王子燕丹,紧挨他左手边坐着的那人倨傲睥睨,谈笑风生,身着服饰大异于燕国服饰,正是西夏王子介推。他身后站着的那位高大威猛的壮汉,便是他的护驾将军崔猛。其余座位分别坐着两国的文官武将。
      另外在高台的两边,也有许多观众席位。坐的都是些燕王的后宫佳丽们,以及王宫内稍有身份地位的人。
      六月公主一到场,便被安排到了燕丹王子旁边的一个空位上,这是燕丹特意为公主预留的。罗逊、相生和秦流赶都立于公主身后。
      罗逊发现,站在燕丹王子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是燕丹的护卫绍慈,女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梦雪儿。
      罗逊不停拿眼光去瞅梦雪儿,希望她也能对他回眸一笑,可梦雪儿似乎正为台上表演的舞蹈所吸引,对他的频频示意全然无觉无视。
      舞蹈之后,又是武师们表演诸般兵器及拳术套路。
      介推早已不耐,对燕丹道:“这种花哨的表演太没意思了,我看不如来点实在的,才精彩好看呢!”
      燕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想看实打实的比武较量?”
      介推道:“当然。武术练来本就是用以克敌制胜的。如只为图个好看,那还不如去学姑娘跳舞呢!”
      介推一番话,立刻引来座上西夏国的官员们一片哄然大笑。
      “好。”燕丹道,拍拍手,立刻有那管事的官员上来听候吩咐。燕丹道:“去,安排他们实战对练。”
      执事官答应一声,立刻下去着手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台下上来两个武将,一个使长枪,一个使剑。两人枪来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介推道:“这使剑的兵器较长枪短小,应欺身近战方为有利,然而,他却被对方的长枪迫得近不了身,此谓战不得其法,在战术上已然落了下风。我看他再不出十回合,定然败北。”
      果不其然,两人刚斗至九回合上,使长枪的一□□中对方肋部——幸而事先已将枪尖磨秃,否则,这一□□入对方肋下,岂还能活?事实上,至此使剑者已经输了,但他仍不甘就此认输,身微一侧,撇过长枪,挺剑直取对方前胸。使长枪者回枪一撩,打在使剑者腿上,使剑者当即跌倒在地,对方长枪随即压在他的胸上。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介推道:“兵法云:‘一寸长,一寸强’,这位将军枪法虽不算上乘,但运用灵活多变,娴熟老到,也算难能可贵了。”
      燕丹斜眼冷冷瞧向他,道:“听你之言,似乎咱们燕国的武术在你看来,都算不得什么了?”
      介推头昂得更高了,道:“不是我吹牛的话,像你们燕国的这些武将,和咱们比较起来,得两三个对一个还差不多。”
      燕丹哂笑道:“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派一个人上台去露两手,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好。”介推道,“崔猛,上去露两手给他们看看。记得下手轻一点,别伤了和气。”
      不等崔猛回答,座上另一个将离座而出,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谅这等猴儿把戏,何用崔将军出马,让末将上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介推道:“好,皮河,你去吧。还是那句话,下手不可太重,要多多留情,免伤两家和气!”
      皮河道:“知道了。”说完,纵身一跃,跳落下去,又两个起落,跃上高台。向台下抱拳环施一礼道:“哪位将军上来赐教?”
      他话音刚落,一个使刀的燕将跳上了台,道:“你的兵器呢?”
      皮河道:“我用不着。你出招吧。”
      燕将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怒不可遏,疾向他上盘横扫而至。
      皮河一个转身踏步抢进,左手捉住燕将持刀右手腕一折,右手却疾伸向燕将后脖一抹,燕将即面向他仆地趴下了。这种“五体投地”的姿态,实是大大折损了燕国的颜面。
      介推哈哈笑着对燕丹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像这种‘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一招制敌,绝不含糊!台上的这位皮河小将军,虽还有欠火候,但对付你们燕国的这几下杂耍把戏,还是绰绰有余的。哈哈哈哈……”
      此时,台上那名战败的燕将,已经狼狈地下了台。
      随即,又有一名舞刀的燕将不服,跳上了台,道:“你再试试夺下我手中的刀看来!”说着,一把刀舞得密不透风般向皮河攻来。
      这下,皮河纵使变作一只苍蝇,恐怕也近不了他的身啦。
      看台上的燕丹见此情形,精神为之一振,坐直了身板,定睛观看,期待这一战能为他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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