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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汴京4大官窑之一的醉影楼。今年的首席花魁好奇地抚摸着秦顾刚才脱下来的雪貂皮裘。

      今年京城的春天来得特别的晚。雪才溶尽,所以湿冷非常。一名左监门卫上将军像搂着花姑娘般,扭官阶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右翼御林大将军。同属御林军,可,左监门卫全都是铁铮铮的男人。而右翼卻多为宦官。

      或许是从懂事起便被断了子孙根。明明已经年过30卻唇红齿白。

      陈阵一手紧紧的搂着好友贵祥,另一只手捧起秦顾带来的“姬桃”。就跟一般寻欢作乐的嫖客一样在大口的喝酒喝灌别人喝酒。

      “啊~ 喝来喝去还是顾老弟你的酒最够味。”

      看着贵祥厌烦的推开这只要有酒家事和女人都可以不顾的男人。秦顾拿起小酒杯也喝起来:“那是因为,将军的口味比较特别。给你好几十年的尘酿,还不如给你一坛今年新出的烧刀子。将军是懂喝酒的人,卻不是会享受的人。”

      拧起酒坛往自己的喉咙灌。好好的一坛子酒又一半都浇到衣服上。

      陈阵放下酒坛。“老子是武将,老子的老子也是武将,老子的老子的老子全都是武将。武将生在太平盛世便是一种尴尬。老子正在等着天乱起来呢。哈哈... ...”

      虽然是太监,贵祥还是让花魁来给他倒酒。喝了一口...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这粗鄙大汉喜欢的酒一定是烈酒。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辛辣。咽进喉咙的酒水像刀子像烈火的宰割咽喉燃烧着肚子里的胃和肠子。

      “就一个死人和一封信。能兴起什么风浪。方宰相的党羽众多,朝廷上下满是耳目。就连皇上都必须对他揖让三分。”

      陈阵又开了一坛酒,这回他倒是搂起了花魁的水蛇腰。“一个卑鄙无耻的狡诈之人卻养出一个正人君子。案件就算是被宰相那老儿给压下来了。他的儿子难道就会这样听话的就此罢休吗?他坐的事情越多便跟能说明此地无银。”

      啪啪啪... ...贵祥拍起手掌来标示认同说:“真难得四肢发达的陈上将军,居然也会动脑子来想事情。”

      “你小子这是什么话?说的老子好像没长脑子似的。老子的老子常说什么:为人臣者,就得随时为国家朝廷去死。打小就逼着老子习武学兵法。搞到老子的脑袋里就只会上阵杀敌。现在天下太平,老子的脑袋里装的想的自然是没用啦。没用想来干什么?”

      秦顾裂开嘴小着对贵祥说:“他醉了。”然后贵祥也笑了起来说:“他不醉,我们又怎能舒服的喝你带来的佳酿。”

      除了给陈阵的十坛“姬桃”烧酒。秦顾还带了一壶杂粮酒。用的虽然跟“姬桃”只是寻常的五谷来作酒盏,但酿制的过程却是另有乾坤。

      “秦画皮,秦庄主。不知你布的到底是什么局。”

      给这像先知一样的贵祥倒酒。秦顾继续的咧嘴保持笑容:“如果那卫先生的愿望是要方宰相的命。只需咔嚓一下或是下毒就能搞定。可惜... 姓方的宰相卫了一个女人而害的别人家破人亡。这卫先生可是宰相名义上的继子。这么多年,要杀人机会多的事。他是要仇人常常失去至亲的滋味。”

      “哈哈... 卫大夫可是个有才之人。隐忍那么多年不惜搭上性命就只为了使方氏父子反目。有趣,有趣... ...”

      虽然是卖酒的,可秦顾的酒量并不高。自家的酒也只喝个四两就醉。

      贵祥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好友,陈阵抱住酒坛就大睡。而在这两个熟睡的人周围全是花魁和青倌侍女的尸体。他们今晚说得够多,他不想他们的戏言给传到有心人的耳朵。在说,何为官妓。不就是一班家里男人犯了法连带入狱的女人。那些不会武功而又颇有姿色的女子就别浪费,将阴暗的牢房转换成漂亮的笼子,让她们来好好伺候各路的权贵。只要有功名,在官窑里玩死这些花魁是不会招罪的。若是没有功名在身,花点钱给玩死掉的女人“赎个身”也是一样。

      “哦!糟了。”

      贵祥发现秦顾的雪貂皮裘粘了点血迹。还好血迹未干,用手帕沾点酒便可擦干净。

      这么好的一张雪貂皮裘少说也要3000两的银子。

      一想到银子,贵祥就会想到他那不争气的爹。不学无术,爷爷奶奶一死就立刻拿祖宗的钱宗日花天酒地任意挥霍。不到2年就把家里的钱都给败光了,不仅如此还好赌成性。没钱了就只会在家里打老婆要钱。娘亲为了替爹还赌债白天给别人洗衣服,夜晚还得去倒夜香,最后熬坏了身子死了。娘亲死的时候家里连买一副最便宜的棺材钱都没有,就卷张草席草草下葬。他爹嫌养孩子麻烦天不亮就将他和弟弟捆起来卖进了宫里。

      他走运,阉割后被分配到御林军每天习武受训跟一般的侍卫待遇一样,最多也就是被一起受训的男人嘲笑几句。可他的弟弟就没这么走运,年纪小每天都得做大量的杂活,还得做其他高一点等级的太监的出气筒。只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哪些贵妃就随便按了个惊吓罪把他弟弟给活活打至残废。

      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不过是剿过几次匪,立了些军工,没有特别的巴结谁便平步青云的走到这位置上也实属难得。

      直接在这妓院里换上夜行衣,他刚刚才下了令杀人,这醉影楼里的人可都不是傻子。惜命的都会管好自己的嘴。

      大夜晚的闯入大理寺,贵祥伸出手来拍了拍正在专心研究怎么样才能将信上血迹去掉而不会把墨迹也一并去除。

      “用皂角水。”

      由于过于专心的想事情,方士同着实是被贵祥给吓了一大跳。

      方士同虽跟贵祥没有任何来往,可毕竟是在大理寺任职对在京中的官员多少有点注意。

      “难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样考上进士的?!”贵祥不等方士同开口提问变自顾自的说,“那一年科举,在考试结束后突然下起了暴风雨。考生试卷过半因被雨水淋湿字被化掉而作废。只有少数试卷因及时装箱才得以幸免。而在那些被雨水淋湿的试卷中唯卫子阳的一份试卷即便试卷以完全湿透字迹却没有任何改变。你大哥研磨用的不仅是水还参了点石蜡油,所以他写的字不怕水。银票上的字都是这样印写出来的。”

      等贵祥说完了,方士同总算是可以开口问:“公公,你为何夜探我大理寺?你有何目的?”

      “目的?!”贵祥转这眼珠子:“说实话你不会信,说谎话你也不好忽悠。那你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言?”

      “实话。”

      “实话就是,我曾经拉拢过卫子阳。我曾许诺只要他肯做我的内应将方宰相的一举一动定时向我汇报。等时机成熟我就替他枉死的爹翻案。可他却拒绝了。你知道原因是为什么吗?”贵祥笑着伸出手来像女人一样抬起手指来划过方士同的脸。“他虽然对宰相恨之入骨,却生怕扳倒宰相后他的娘和唯一的弟弟会遭受池鱼之灾。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是非常的生气,就动了点人脉给他穿了不少小鞋。他现在死了,你们一调查肯定会查到我头上。像我们这种身份特殊见的人不得光的事情可多了。我不想惹什么麻烦。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撤下来。”

      按照贵祥说了准备好皂角水,从信上剪下卫子阳在世前的笔记浸泡在皂角水里,果然纸都快泡烂了字上的字在水里也不会化开。但是... ...将那一封从卫子阳遗体发现的信泡在皂角水里不到一刻钟时间字就全没了。看到这结果方士同气愤得用劲来捶打墙面。“到底是什么人?杀害我兄长还要嫁祸到我爹身上。”

      “这就是你们大理寺的事情。我呢!来这儿只是要告诉你,卫子阳的死跟我无关而已。其他的你这做弟弟的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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