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访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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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我们从审判庭里出来，汤姆看我的眼光就怪怪的。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还是说刚才白痴父亲的表现太过低能？那是演技！演技！我演得多好啊！
“那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把你弄走之后都做了什么？”送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本来要留他吃晚餐，可是他和那几个来装防窥探装置的魔法部官员好像还有事），把门一关，汤姆·里德尔立即甩了一个防窃听咒，咄咄逼人的问。
“口气要再柔和一点。并且要记得加上请问二字。”我很有父爱的教导道，突然噗嗤一笑。汤姆那个阴沉脸的别扭样子，好像和银色的圣子没什么关系呢。那个什么女巫的预言不是弄错了吧？
“不过懂得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人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鼓励鼓励啊！防窃听咒也接近完美了！以后做事也要这样小心才好。”我大方的表扬道。打一棒就要给一个枣吃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而且最好给两个。经过刚才一事，汤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明显有所上升。这孩子小时候的苦，不知为何，总让我有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我虽然还没长大就被爸妈遗弃在家。——女娲母帝先离开的，然后是伏羲父王和白玉皇姐。他们一个个都走了，一点留恋都没有。这没什么啊，我也是天性凉薄的蛇族。可是为什么不带我走？他们都带白玉皇姐走了！白玉皇姐求过父亲的啊？因为我比白玉皇姐厉害吗？因为我的法力比较强，不需要照顾吗？——你们都走了，你们都有得选，只有我不行。我是最后一个，被丢下的——这样就必须负起责任吗？不管我喜不喜欢。
可是也比他稍强一点呢。起码不是一开始就被——
看到我明显的走神，汤姆的声调不觉变得有些尖利起来：【那么请问我亲爱的父亲，那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把你弄走之后都做了什么？】
这小子还真是——从善如流和屡教不改两样都占全了的让人无话可说。
“用人话——给我喝了不少吐真剂。然后几位魔法部高官轮流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耸耸肩，“根据药量，药效估计会持续上一整天。在这期间我会诚实的回答被问及的所有问题。”
“你居然傻到会去喝那种东西！——那么现在？”不知为何，汤姆的脸上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微妙起来。我奇怪的歪歪头，却换来他略显恼怒的一瞥。
“当然不可能那么傻。选择在那种情况下下药，还用吐真剂——这帮巫师的意图未免太明显，手段也太低劣了。如果不是为了你的监护权我才懒得去跟那群巫师周旋。我是个麻瓜！一群只会使用魔法和魔药的家伙——根本就是在降低我的智商。”我自信满满的说，没吃过猪肉我总也见过猪跑，“其实要不是担心现在的身体无法消化药力，哪里用得着用法术用无声咒这么冒险？操作不够精密的话，转移走的药水多少总会现场留下些痕迹的。所以说啊——魔法魔药这种东西不是万能的。”
所以说东方法术还是很有优势的。即使是用西方巫术，只要调动的是我吸取日光月华入体，凝练提取而来的力量，由于和天生的，通过锻炼身体而得的魔力完全不同，也不会被魔法部检测到任何魔力波动。只要小心动作就可以了。
“那你这个笨蛋还！”我手里晃荡的一个小皮囊成功的吸引走了汤姆的注意力。带一个这样的袋子走是我在很久以前，上个平行空间的宫廷服务时养成的习惯——可以方便收集某些不愿喝下的不明液体。
“全部在这里啦——都说过我没有那么傻。就算喝下去也不要紧，虽然吐真剂会令人只说真话。但只要不回答敏感问题就行了。……顶级吐真剂。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制作，绝对品质保障。送你玩。跟别人说是你自己配的。但是注意不要挑上麻烦的对象给我惹麻烦，也不要被物主抓包哦～～乖儿子，汤尼。”我很大方的把吐真剂转移到汤姆的水晶药剂瓶里，也算是同病相怜，对他好一点吧。伏羲族的法律也明文规定，对于同族的未成年孤儿，每个族民都有妥善抚养教导的义务——汤姆也是我广义上的同族，嗯，大概吧。
得到这样有用的上等魔药，汤姆显得有些激动——但是为什么又稍微有点失望呢？难道？“喂，这个袋子是绝对不可以给你的！我很喜欢！不是小气啊，这个绿色的小皮囊是我自己做的！绣这个花样绣了很久的！”
“你绣花？说得就跟谁想要一样——你刚才说你现在的身体。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原来的身体。你失忆之前其实也是一个巫师吗？不对，如果你之前是一个巫师又怎么会——你还可以用你那种特殊的魔法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更特别对不对！你是不是斯莱特林的子孙？”汤姆敏锐的发现了我话中的漏洞，脑筋转的飞快，问。
那就放心了。他好聪明！一开始猜得也算八九不离十。只可惜立即自己推翻了。“好聪明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儿子了。不考虑一下吗？——我当然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我也可以教你很多东西。并不是只有巫师们才掌握着世间的真理。你应该向麻瓜学习。——我才不是斯莱特林的子孙呢！除了你，那个老头现存的后裔有哪一个是有出息的不成？”他要是想当我的子孙还要看我愿不愿意呢！冰箱里的食物被我放进平底锅里加热好了，我将它们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伸手去摸汤姆的脑袋。既然确定了长期父子关系，也该给他摊上那么一星半点的底牌了。虽然不能带他走，可是我很乐意尽我所能教他一些东西。
【这是声称自己是麻瓜的人会说的话吗？】居然以为我吹牛？
“来吃饭吧！吃完饭我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顺便慢慢聊点别的。”不跟你计较，等着被吓死吧！
我被父母抛弃过，所以——不想让你觉得会被父母抛弃。当一天父亲，就尽力给你一天父爱吧！
“啊，是麻瓜方式烹调的食物。看上去很有趣。”不请自来的邓布利多对于我奉上的黑胡椒牛排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是用手工做到的？”
“对呀，巫师正常的方式应该是用炉火加魔法烤吧？”相通了某些东西，我今天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解说道，送上刀叉，“这是我做的平底锅黑胡椒牛排。三分熟，味道还是比较正宗的，试试看！”（莫：艾米本来想买台微波炉的，可是1936年微波炉还没被发明出来，只买了冰箱。）
三分熟的牛排只有表面熟了，我的西式厨技并不是太好（只擅长中式），但是做这种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完成的西餐——嗯，心得良多。
“会不会有点太生了？”邓布利多似乎不是太喜欢这种接近生食的牛排，问。
“不喜欢吗——”我歪歪头，要不是人类的胃消化不了，我更乐意直接吃生的，“那么，我再拿去平底锅里热一下。”
“不，我很喜欢。我只是想说里德尔先生你的儿子才九岁，吃这种牛排会不会不消化？”邓布利多笑笑，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进口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要注意孩子的身体。”
“这一点用不着你担心！那家伙连七分熟的牛排都没有给我吃过。”汤姆对于邓布利多今天在魔法部的表现颇有点耿耿于怀，戳着自己整个都是褐色的牛排说，“他对食物一点品位都没有！”
看来他还是学不会遇事藏一点的真谛。没品位，信不信我做中餐吃到你吞舌头？然后再也不给你吃——让你后悔死！
“嗯？看不出里德尔先生还真是个体贴细心的父亲呢！汤姆真是好运气呢。”邓布利多一挑眉毛，饶有兴味的说。
“好不好运还轮不到你评价，就算是那个什么魔法部也不行！”
“噢～～”
“好了汤尼——你看看人家邓布利多教授是多么通情达理啊！今天在魔法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仍旧很感谢邓布利多教授您呢！……以后汤尼你一定要按时喝牛奶吃肝脏青椒胡萝卜芹菜菠菜……这些东西对身体好！”我笑眯眯的板着手指头查。感慨自己这次终于有同盟军了。
【那你自己怎么从来不吃——】汤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嘶嘶道。
“不要生气吗～～邓布利多，汤尼刚才说得是什么？”我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好奇的问邓布利多，“这也是巫师的特殊本领吧？”
【你别给我装样！回答我的问题！】汤姆继续嘶嘶道。
“如果想要别人明白你的意思，起码要令别人听懂吧？汤尼——”我继续用人话。
“是——这叫做蛇佬腔，在巫师界这也只属于少数巫师。只在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直系后人中可以偶尔见到。是一种依靠血缘传递的，无法学习的，无法复制的神秘力量。”邓布利多稍稍有些惊异的看着我泰然若素的反驳汤姆。
“也没有发现太夸张啊——那个什么莫芬·冈特不是也会吗？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语言。语言就只是用来沟通的。没有沟通就不会有理解。”我笑笑，起码他没有像有些“热心”的巫师直接写信告诉我蛇佬腔是黑巫师的独特技能，邪恶力量，劝说我跟汤姆保持距离。如果撇去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差印象——毕竟那时候我立场身份完全不明。我不觉感慨：邓布利多果然是可以交往的一个人呢！怪不得以后能当校长。以后要拜托他在闲暇时指点汤姆吗？我毕竟并不是很熟悉巫师界呢！难道要我教汤姆五雷轰顶排山倒海熔岩地狱泰山压顶……
“语言就只是用来沟通的。没有沟通就不会有理解。——里德尔先生是这样想的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旋即笑笑，“也对。其实我也学习过一些其他语言，比如巨人语人鱼语之类的。”
“是人鱼吗？传说中的美人鱼？”我立即上演了好奇宝宝星星眼，“据说所有的童话故事都是有巫师界的原型的，美人鱼公主也是吗？”不知道跟鲛人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这要怎么说呢？和麻瓜传统观念中的美人鱼并不太一样。或许里德尔先生有兴趣亲眼看一看？霍格沃茨的湖中就有一些……而且人鱼语普通人也是可以学习的。您可以自己跟它们沟通。”邓布利多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弯弯的眼睛里蕴含着对于麻瓜的包容。——很好，用家常话和好奇麻瓜外形使他放松警惕的目的，达到！
“你们有听我说话吗——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说！”就在我准备开始继续展露屡试不爽的微笑攻略的时候，被忽略的汤姆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流，狠狠的瞪着邓布利多，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汤姆——我有点无奈的在心里哀号。我当然知道这个邓布利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你不认为把气氛弄得稍微柔和一点会比较好吗？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吃醋的。小孩子对于父亲的占有欲。
邓布利多稍微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用一种很平和，但是隐隐又有那么一点防备的目光瞟了瞟汤姆：“其实是这样的。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好了。本人是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变形术教师，格兰芬多的院长。”
好长的名字，他居然没有大喘气。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是一所专门培养巫师的魔法学校，不谦虚的说，是欧洲最著名的魔法学校之一。”邓布利多彬彬有礼的介绍向我道，“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苗子。他的名字从出生之日起就已经写进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名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我将很荣幸的成为汤姆的变形课老师，也许还会成为他的院长。”
“这并不是什么新闻。可惜我不会进你的学院，斯莱特林的子孙只会进入斯莱特林。”汤姆高傲的说，【我当然是最特别的！】
“其实关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向我们父子提过很多次了。他每提一次都会为斯莱特林学院预约一次汤尼。”我好笑的看看汤姆，略显自豪的说，“将来也许每一位院长都会来拉拢汤尼的。”
“是这样吗。看来我迟了一步。不过没关系。其实我登门拜访的主要目的是——”邓布利多故意卖个关子，似乎是想要引起汤姆的兴趣。可是汤姆根本不卖他的面子，自顾自吃着自己的全熟牛排。然后瞪着那一杯鲜榨胡萝卜汁，似乎是想要用目光将它直接蒸发。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拽啊——“汤尼的脾气稍微有点怪。还请邓布利多教授您不要在意。”我挠挠头，打起圆场，“他平时也喜欢跟我顶嘴。”
【有你的脾气怪吗——你对这家伙还真是巴结呢！】
“孩子总会有逆反期的。可以理解。里德尔先生。”邓布利多渐渐也学会了像我一样对于汤姆的蛇佬腔熟视无睹。起码是表面上的。的确很有气量呢。
“鉴于里德尔现实是非魔法界人士，对于魔法界的教育方式并不是太了解。而汤姆·里德尔又是如此的出色，所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决定邀请您和小汤姆参加霍格沃茨学校每三年一度的教学观光之旅。算是惯例吧！这是请柬。”邓布利多放下一张印有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徽的银色请柬。里面夹着两张车票。
“这并不是不相信里德尔先生您的水平，只不过经验总是越多越好，不是吗？”邓布利多结束了自己的晚餐，拒绝了餐后甜点，站起身来，“谢谢您的款待，告辞。”
“二月一日上午十时，我们在伦敦国王十字车站地铁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恭候您的到来。”
“真的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请帖呢！”我兴高采烈的说，抱着原地汤姆转了几转，仿照西方人的习俗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汤尼你真的好厉害呢！胡萝卜汁也喝掉了吗？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东西竟令你如此开心吗？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纠结了良久，汤姆还是决定将那杯胡萝卜汁直接灌下去。咦——还是那种表情比较适合拧拧的小孩子呢。不枉我特别加料——下次做好有营养的胡萝卜番茄山楂汁吧——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邓布利多说吗？霍格沃茨可是欧洲最著名的魔法学校之一。。即使和我这个麻瓜无关，也会想去参观一下呢！人活着不就图个开心图个好玩吗？”探查一次有没有我的法身在那里就够了。如果有当然最好，没有的话，就要去准备环球旅行了。不过那就要等到汤姆入学之后。——好不容易跟汤姆确立了法律上的父子关系，走太快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打击的。这么聪明的，虽然有点别扭，有时候会令我有点想——
“对了，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什么了？”想到这里我玩心大起，放下他做恍然大悟状，右手虚握，击打在左手手心。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快说！】汤姆扭过去头，没好气的说。
“嗯！”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刚才由于邓布利多在，所以不好直接跟你说。事实上，关于我自己——”我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隐隐听到了汤姆逐渐剧烈的心跳呢！
“我自己从来不吃胡萝卜什么的原因是，我·不·喜·欢·吃！”
沉默。
嘭！房门被狠狠摔上。
【你去死吧！】
咦——汤姆生气起来还真是可爱呢。
上去看看他，然后回房间去看星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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