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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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尼，你和冈特先生都冷静一些。这里是法庭，我们要通过合法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我尽量忍住得意，继续着我弱势的伪装。听到蛇语的出现，席中超过一半的巫师都站立起来，最沉不住气的几个甚至已经将魔杖拿到了手中。
【为什么你要听一个麻瓜的话？你真傻到以为他会接受你吗？】莫芬·冈特根本不管我说了什么，面对汤姆拔出自己的魔杖，【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必须回冈特家！你是斯莱特林的子孙不是麻瓜！你的名字里有马沃罗的印记！看来——要给你点教训才对！】
“钻心剔骨！”莫芬·冈特。
“除你武器！”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两道银色的光芒在不大的法庭中对撞着，相互抵消，银色和绿色的火星蹦的到处都是。谁都没有占到上风。不过，我已经可以很得意了。汤姆才九岁不是吗？
而且，没想到莫芬·冈特那么白痴，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不可饶恕咒——他绝对有家庭暴力的倾向。
而且刚才还那样说我——原来的汤姆·里德尔和他姐姐的旧事。他是傻子吗？如果是真正的汤姆·里德尔，或许真的会被这番话吓走。可是小汤姆会恨他一辈子的。宁肯被恨也要把外甥带回家，他是没脑子，还是偏执到死？
【你竟然为了一个麻瓜反抗你的舅舅！我杀了他！】莫芬顿时被激怒了，咆哮着，手中的魔杖赫然转到了我站立的方向。
“阿瓦达——”
“统统石化！”在致命的绿光冲着我喷射出来之前，几个魔法部的傲罗不要命的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对莫芬·冈特施展了石化术，将他制服后固定在座位上。汤姆也在我“楚楚可怜”的“哀求”的目光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乖孩子——
“法官大人，难道您就是要把我如眼睛般珍贵的爱子交给这样一个暴徒吗？”我继续保持着畏缩的姿态，颤声反抗道。慈父的表现引起广泛的共鸣。法官举棋不定：见识了汤姆的实力之后，他似乎无法判断是将这样一个必定有着伟大前途的孩子判决给他无知懦弱的，但是仁慈宽厚的麻瓜父亲好呢？还是按原计划判给他傲慢粗鲁，但是血统纯正的舅舅好呢？实在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啊！
但是胜利的天平明显是倾斜向我这一方的。莫芬·冈特根本只是为了斯莱特林的血脉不外流才要汤姆的！说我要儿子，要是汤姆是个女孩他会这么卖力才见鬼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见过他去找自己的姐姐？何况想想看吧。一个可以在法庭上公然使用死咒的家伙——我不过是用瞳术稍微影响了一点他的精神，就把他骨子里的暴虐激发到了这种地步。汤姆的思想道德教育可要从小抓起。当然，不是那种无聊的迂腐的道德观念。
现在只需要有一个人，稍微推一把……
“法官大人。如果无法决定的话，为什么不把最后的裁决交给梅林？”一个风度翩翩的巫师站了起来，赤褐色的长发和胡须在空中飘荡。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写信来说他本要自告奋勇争取陪审员的位置来为我助阵，可是因为跟我认识的关系不得不避席换成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他在信中反复强调绝对公正绝对可以相信的人。那个胖教授很容易看透。但是完全相信这个叫做邓布利多的巫师就有点冒险——虽然听说他的影响力也很大，而且更亲近麻瓜。好吧，我最后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因为我对他的名字有印象。记得是唯一略略看过的那一本《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里的重要人物——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既然以后能当校长那现在应该也不差！
“伟大的梅林！”听到这个名字，就连莫芬都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保持直立的我和汤姆一下子显得突兀起来。要我对什么人行礼，免谈！而且我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个邓布利多摆什么乌龙啊？什么叫做把最后的裁决交给梅林？我可不记得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写给我的信中有提过这种事！我偷眼看去，发现邓布利多目光如炬，也正盯着我看呢！看来这次是玩大了！我不觉瞥了一眼陪审团中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没错，他是比较好糊弄。可是他干吗平白给我找了个精明的对手，吃力不讨好？
一个巨大的圆盘被从神秘事务司请了出来，里面盛着满满的金色液体。看上去就有古怪。我不觉哆嗦了一下，这是要干吗？不会是——这不在剧本之中呢！
果然是类似于滴血认亲的东西呢！上苍保佑，我这些日子只是小小的煅骨伐髓，这个这个基因可千万别给我弄变了才好。
我、汤姆、莫芬三个人三滴血同时滴入那金色的液体之中。我紧张兮兮的看着它们在盘中转得几转，突然大放光芒！莫芬的血滴显出斑驳的色彩，孤零零落在一边。汤姆的血滴则和我的血滴聚在一起，沿着一个看不见的轴心飞速旋转，大局已定！汤姆归我了！
可是，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侵入我的心头，两滴血越转越快，但是依旧是泾渭分明。汤姆的血突然跳了出来，团团形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圆，放出盛大的银色光芒，银光闪烁将法庭的屋顶都照亮了！人群一片鸦雀无声，然后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几乎将屋顶都掀了起来。
“伟大的梅林。汤姆，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前所未有的伟大巫师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从自己的专座中跳了出来，兴奋的大叫，“命运之盘大放光芒，是要被载入巫师界历史的！”
好极了！我几乎要大笑。不管汤姆刚才做了什么，他现在已经被巫师们完全接受了！至于我的行情，当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而且这样一来，即使事成之后我“暴病身亡”，也不必担心汤姆得不到最好的一切了吧？
“斯拉格霍恩，事情还没有完。”相比之下，邓布利多显得沉稳许多。顺着他手指指点的方向看去。在那耀眼的银光下下方，一个透明的光环稳稳出现，看似缓慢但是绝对是在不容置疑的转动着，偶尔爆发出幽亮的光华，更似乎有将那盛大的银光盖过的趋势。
万籁俱静，好像这个房间不过是空山旷野，宛如死亡降临。但是空气中弥漫的又并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类似于对于神秘事务的敬畏。就连主审官都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邓布利多与他耳语几句，这才机械性的举起手中的木槌，敲了几敲，唤回所有人的注意。
敬畏？老天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过才修炼了一个多月，就把这具人类身体给弄变异了？果然偷懒才是王道。
“天啊，这竟然真的是？”醒转过来的霍拉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似乎是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满怀疑惑，但是却没有谁能解开我的疑问。整个审判庭中的气氛逐渐胶着紧张起来。真是越来越有阴谋的味道了。我在心中勾起嘴角，试试看，谁怕谁？
接下来的审判结果就显得顺理成章。顺利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个错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监护权从此之后成为汤姆·里德尔的私人物品。魔法部甚至“大发慈悲”的默许汤姆“有节制的”练习魔咒。
“但是前提是不可以被麻瓜发现。希望汤姆·里德尔先生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监护权。”我现在才知道主审官居然是现任魔法部部长恩莱科·凯，除了唯唯诺诺的答应，也就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这些只是铺垫，是为了安抚人心的过场。难道不是吗？
果不其然，在恩莱科·凯宣布审判结束之后，斯拉格霍恩很快的凑到我面前，搓着自己的双手：“里德尔先生。事实上，关于小汤姆的教育问题，部里还有几个问题需要和你单独沟通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您移驾到部长办公室一叙？小汤姆在这里稍等一下，部里会关照他的，您放心。”
恐怕就是这个。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已经反复说过，这只能解释在这两位父子身上！他来了。”部长办公室中邓布利多不容置疑的朗声对着十来个魔法部高官道。看到我进来，目光微微一凛，没有停止自己的陈词，反而稍微提高了音调。斯拉格霍恩招呼我在房间一角坐下。气氛稍微有点紧张，这就是所谓上位巫师外溢的魔力和威压吗？跟龙威之类的比起来也不怎么样。
可是我还是给自己硬逼出来了一点汗，掏出手绢不着痕迹的擦了几下。做戏就要做全套。我很敬业，也很遵守封神大战后的战后协约。
“1936年12月29日。也就是我们面前这位麻瓜，汤姆·里德尔先生宣称自己摔下马背，失去记忆的那一天。伟大的星算家，霍格沃茨的算数占卜教师，纳西亚·特里劳妮教授与世长辞。这是她最后的预言。”邓布利多一挥魔杖，一个圆形的浅浅的石盆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中流转着银色的如同丝缕的液态物质，看上去，绝对可疑！
“这是我关于那一天的记忆。”邓布利多将魔杖插进自己的大脑中，一缕新的银色的东西顺着他的魔杖被剥离而出，滑入石盆当中。一个珍珠色的，带着大大的厚底眼镜的女子的身影从石盆里浮了起来，双眼朦胧，好像正在经历一场睡眠。不过她的声音虽说是暗哑无光，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却掷地有声，狠狠的敲进了我的耳朵，令我脸色大变！
“意外的访客打乱再次开始旋转的沉睡命运。宣告神启的指引者的星宿苍白着重生。银色的圣子聆听前辈的大道。红色的伙伴令灾祸与救赎重叠。渴望回归的心愿混沌而又迷茫。……”
天！我几乎就要当场跳起来了！意外的访客，渴望回归的心愿，这根本就是在说来自平行世界的我吗！那个所谓的预言家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
邓布利多冷冷看了我一眼。不像是在打量自己向来维护甚多的麻瓜，更像是在审度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种目光，是属于狩猎中的狮子的。
看来我今天是掉进一个叫做邓布利多的人所布下的圈套了。这个审判会到了现在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很快的安抚住自己的心情，飞快的思索着。他想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还是说他认为自己能够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身份暴露而已。我自然有一万种方法从这里脱身，难道我会在乎？
但是问题是。一个多月下来，我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我心中飞快的闪过那个小男孩，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身影。
那个银色的圣子不会就是他吧？
那个红色的伙伴，是谁？
如果说我还认识一个可以称之为红色的东西——没可能是它吧？
一定是弄错了。我鸵鸟的安慰着自己。又不是同一个世界。何况如果是它，那天都早叫它捅破了！
我是不是把自己打包跑掉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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