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我姓里德尔，我叫汤姆，我不是伏地魔！》游绿衣

5、第五章·庭审

　　1936年1月19日
　　好吧。我捂着自己的耳朵从床上爬起来。我有床吗？那就是地板。我最喜欢铺了好多好多毛绒绒软绵绵毯子的地板了——
　　“汤姆不要吵了。我还要睡觉！”我冲着楼下大喊。从对角巷的破斧酒吧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在给儿子采购学前用品的掩护下，我买齐了所有需要的东西：天文仪，望远镜，星象图，黄天测算尺……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去找个深山老林炼制两件简易法宝，大概，也许，可能，就没有问题哪怕靠蛮力也可以直接回去了吧？
　　坩埚和魔药之类的东西我没有碰，只是给汤姆买了一份他研究所必须的。我的主要精力不应该放在那种东西上。
　　我现在需要做的是研究星象，好早日计算出我来的时候，天空中群星的位置究竟怎样？还有就是我的本来的身体究竟是在一个什么地方？不是自己的身体始终是很不方便的呢！
　　晚上进行观星和计算工作就不能睡觉，不能睡觉白天就会很困很想睡，可是白天又要专心吸收日光煅骨洗髓……这什么世道吗？赶紧回家继续睡懒觉吧！
　　所以回来以后的这一个月我都只能抓紧星落之后太阳还没有照进房间的片刻补个小觉——汤姆怎么还在闹啊！不知道睡眠不足会死蛇吗？！你要试验魔咒有得是时间，何苦偏偏选中我睡觉的时候啊！！
　　【汤尼不许吵！】我怒了我怒了我怒了！
　　嘭！最后响了一声。世界安宁了。怎么我叫他汤姆，或者是用人话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
　　好了好了不管了，躺回地板，裹上毯子，睡觉！

　　第二个不长眼的打断我的睡眠的家伙是一个魔法部的官员。他目瞪口呆的站在房门口（你没看错，他站得是大门口）看着汤姆面无表情的把我从毯子上往下拽（你没看错，我最爱的驼绒毛毯呢！）。而我则在百折不挠的奋力抗争（你依然没有看错，这个，位置是在楼梯上）。天可怜见，赖床是我唯一的缺点呢！（莫：你确定？）
　　“这个，汤姆·里德尔先生。你好。我是魔法部的官员：鲍勃·奥格登。”坐在餐桌前，奥格登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脸呆呆的啃早餐——或者是午餐？应该是介于早餐和午餐之间的一种东西。我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
　　“那么，你好。奥格登先生。”反正今天已经耽误了。随便吧。据我不多的了解，魔法部除了那个什么滥用麻瓜物品司，都是非常非常的龟毛。我早就等着他们找上门了。结果居然现在才来。看来我还应该给他们加上办事效率低这个评语。
　　“咳咳，其实大概十年前。我和里德尔先生见过一面。所以这次的事务也由我全权负责。当时是为了莫芬·冈特先生，也就是您的妻舅向您施展法术一事——”他有些畏缩的说，似乎对当年的事心有余悸。
　　“我失忆了。”我干巴巴的回答道。
　　“是，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这个，其实我是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你知道魔法部吧？”谈到自己的工作，奥格登的底气似乎是足了些，腰板挺得也直了。似乎是想起了我是一个麻瓜，他立即换了公事公办的口气道：
　　“这次在下前来主要是为了宣布，”他扫了一眼手中刚刚展开的羊皮纸。“汤姆?里德尔将于一月二十一日接受魔法部的审讯。罪名是——”
　　【罪名？什么罪名？赖床吗？】汤姆不屑的嘶嘶道。我瞧瞧奥格登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耸耸肩，一敲桌子：“汤尼，不要在有客人的时候发出奇怪的声音。”
　　“里德尔先生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吗？果然是麻瓜——不过竟然会纵容孩子在房间中任意释放如此之多的魔法，实在是闻所未闻。魔法部还以为探测器出问题……”奥格登奇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关于魔法部的审讯内容，是有关您的儿子的监护权归属的问题。”
　　“我的儿子我自己教，关魔法部什么事？”我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还是装蒜道。汤姆看着我这种表情，嘶嘶的笑了。
　　再次听到这种声音，奥格登明显是再也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多呆一刻：“这个问题，总之到时会有专人来接阁下二位。到时候魔法部自然会做出详尽的解释。我只能说情况对您并不有利。也许您的儿子将不得不……告辞。”
　　他是一溜烟跑了轻松。我今天的大好时光看来是要全部荒废了。我悠悠然看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占据的这个身体的儿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听到没有，汤尼，有人想要把你从我这里弄走呢。”
　　“看来，是时候来串串供了。”
　　【因为我暂时还不打算把你交给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

　　我穿着一套中规中矩的西服正装，略显局促的坐在魔法部未成年巫师保护司以及巫师家事司法庭上，旁听席上同时闻风而来的还有不少关心此事的，我最近结识的巫师。虽然我自认为跟他们不熟，可是这两天不断的有猫头鹰光顾蜘蛛尾巷7号呢！
　　嗯，看上去应该会比较好过关。起码我“楚楚可怜”的弱势表现已经打动了不少人。
　　“是的，以上的一切我都承认。”法官兀长的陈词终于结束，我都快睡着了。他刚刚为我罗列了一长串的罪名：放纵未成年人使用魔法，在麻瓜面前展现能力，泄露巫师界信息，妨害巫师界公共安全，抛妻弃子，不承担应有的抚养义务……于是综上所述，我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父亲。必须交出抚养权，然后被抹去自己的相关记忆。
　　别的还罢了，我抛哪门子的妻弃哪门子的子了？我是穿来的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等我找到自己的法身，一定让你好好认识认识白蛇王艾米的厉害！
　　不过还真的只能从这里入手。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是魔法部所不允许的。请原谅我是这样一个无知的麻瓜。请容许我对自己罪行的辩解。”我苦笑一声，“关于之前的我所犯下的抛妻弃子的过错，我已经在弥补，也许是有一点过头，可是我想，就算拼尽一切，我今生今世恐怕都没有办法为我对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深爱着的梅洛普·冈特小姐，还有我亲爱的汤尼所犯下的过错做出哪怕最轻微的弥补。”
　　“之所以说应该，在场的很多巫师应该都知道，不久之前我失忆了。也许可以请法官大人检查一下我的记忆。来证实这一点。”我耐心等待一位巫师为我施展了记忆检查咒语。开玩笑，那个什么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都检查不出半点漏洞，对于我的“失忆症”束手无策。你能看出来才见鬼。精神系法术是我的强项。
　　“可是失忆不是借口。”我继续陈词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错误就是错误。我必须为此负责。所以我找到了亲爱的汤尼。啊，因为我们父子名字相同的关系，我平时都叫汤姆为汤尼。因为，自己叫自己总是令我有点奇怪。”我扮嫩害羞的表情唤起了一阵尖叫，有效。
　　虽然我只是因为怕弄混，才叫汤姆汤尼的。西方人很奇怪呢。好多父子都叫一个名字。都不需要避讳吗？老家那头儿，如果有人敢跟我同名，会被直接砍掉脑袋。
　　当然，仅限于本名。艾米是我的——大概算艺名吧！在上个平行世界用的艺名。因为感觉蛮不错的才一直用到现在。
　　“我第一眼看见汤尼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爱他。他也一定是为了爱而产生的。我知道我必须保护他，爱护他，扶助他，教导他。尽管，我也许没有那个去教育伟大的萨拉扎·斯莱特林的后裔的资格。但是我在努力！还请法官大人给我这个机会，任何处罚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不要把小汤尼从我身边带走！不要剥夺我对他的监护权！”我提高了声音，尽力表达自己的一片赤诚，泪眼汪汪，引起旁听席上又一阵尖叫，有的夫人已经开始掏手绢擦眼泪了，“他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如果我不爱护他，还有谁能爱护他呢？”
　　“……带莫芬·冈特。”法官大锤一敲。莫芬·冈特显然曾尽力要把自己刷洗干净，可是他失败了。他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和胡子甚至有些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令他更像是一个野人，整洁的长袍对于他来说也是过于拘束的存在，好像一副镣铐。
　　“我是来带走我的外甥的！”莫芬·冈特声如洪钟，开门见山的说，“他是属于巫师界的，属于斯莱特林的！而不是他那个下贱的麻瓜父亲！”
　　“肃静！法庭之上禁止大声喧哗！”莫芬·冈特粗野的表现没有为他拉到足够的票，不光是旁听席中那些容易激动的夫人小姐们，陪审团的不少巫师也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却毫不在乎，一心一意只想着完成自己的任务。
　　“哈，就是你！你这个垃圾！你抛弃了我的姐姐，不是吗？我姐姐她活该，居然看上你这种垃圾！你刚才说什么？”莫芬不屑一顾的说，“你要爱他，教导我的外甥？笑话！当年你这小子对一个麻瓜姑娘恋恋不舍，我可是知道的！我姐姐是鬼迷心窍了，才在我和父亲进入阿兹卡班之后不知是用魔药还是魔咒将你迷惑了。这才得以嫁给你这个麻瓜！然后你一摆脱她的控制就立即把她完全抛到了脑后！现在又腆着脸想要儿子，门都没有！”
　　很好，我就是在等你这句话。我用最近修炼来的点点法力将脸逼得煞白，双眼呆滞无神。令我看上去好像刚刚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然后厉声尖叫。
　　“不可能，我爱汤尼，也爱他母亲！一定的！”
　　【莫芬·冈特，你撒谎。】汤姆低沉声线同时在法庭中响起。一种近乎暴怒的情绪几乎就要炸开。
　　嗯，我不是交待汤姆你等一下再闹吗？居然这么早就用蛇语？我不是大致跟你说过那段事了吗？怎么你还是这么激动？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撩拨起情绪可不好——看来，我稍稍有些自责，汤姆毕竟只有九岁。我不该太高估他的承受力的。
　　不过，我在心里偷偷笑了。效果，似乎比预计中还要好呢！

作者有话说

　　奋力修另一篇中，所以放得有点慢。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