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FZ＋圣斗士)神秘的秘密》沙曼阿拉斯

9、圣杯问答(二)

　　“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
　　“居然……”阿尔托莉亚有些不敢相信。“更不用说将其颠覆！此等愚行，对于我一起创造时代的所有人都是侮辱！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有什么意义？”阿尔托莉亚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是‘正确’的奴隶么？”伊斯坎达尔问。
　　“那又何妨！为理想而殉身方是王者所为。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成为王者统治国家后，我已不奢求能有人的活法。征服王，仅为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不会明白。为满足自己无尽的欲望而成为霸主的你，绝不可能！”阿尔托莉亚回答。
　　“没有欲望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伊斯坎达尔愤怒的吼道，“Saber啊，你刚才说了为理想而殉身这句话吧？原来如此，当年的你应该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当时你的英姿应该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吧!但是，这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在骑士中享有盛名的王啊，也许你说提倡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曾拯救国家，救赎万民，但是……仅仅只是被拯救的那些人们，最后又有怎么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阿尔托莉亚的眼睛在颤抖，骑士的鲜血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再次在阿尔托莉亚脑中复苏。
　　“对自己的臣民，你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去引导，不成显示出何为\'王者之欲\',抛弃了迷途的臣民们，只是一个人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因此，你并不是真正的‘王者’，仅仅是一个不为自己而活，被那只只为他人而存在，名为‘王者’的偶像所束缚者的……小丫头而已”
　　“……”沉默许久的时耳忒斯听着他们的话，开口：“伊斯坎，即使托莉亚的愿望对于你来说简直是可笑，但是我不得不说王者之道没有正确与否，有的只是对于自己来说的精神，托莉亚的骑士精神不得不说是一个美好的精神。”
　　“我……”阿尔托莉亚听到时耳忒斯的话充满安慰的意思，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一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沉默片刻后，阿尔托莉亚，伊斯坎达尔，吉尔加美什，时耳忒斯同时感觉到了异常，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Assassin一个接一个的从黑雾中出现。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搞的鬼吗，金闪闪？”伊斯坎达尔问道。
　　“该死的时臣，竟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吉尔加美什有些愤怒的说道。
　　韦伯躲到伊斯坎达尔背后，慌乱的说道：“怎么回事啊？！怎么Assassin一个接着一个的跑出来啊？！”
　　“我们是分裂的个体，是一群，也是一个Servant，然而我们既是一个，也是一群……暗影。”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多重人格的英灵拥有的全部‘自我’都实体化了么？”韦伯不安的喊了起来，“Rider，喂……”
　　伊斯坎达尔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好啦好啦，小子，别那么狼狈嘛。有无接待客人的容人之量，也可以看出王者的水平。”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些乌合之众也请入宴席吧？征服王。”吉尔加美什轻蔑的问道。
　　“当然，王者的话语是说给天下万民听的，若是诚心前来倾听，则敌友不论。”伊斯坎达尔大笑着喊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好了，不必客气，愿入席倾谈之人，便来此举杯共饮。此酒与你们的鲜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伊斯坎达尔。伊斯坎达尔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骷髅面具们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伊斯坎达尔你就是太天真，在圣杯战争中没有朋友，只有对于Master来说的敌人。”时耳忒斯看到这个场景说。
　　“原来如此，我可有说过，这就是你们的献血，若你们自己要弃之如敝履……那也无可奈何”话音未落，随着伊斯坎达尔的起身，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Saber，Caster，还有Archer，这是此宴的最后一问——试问，王者孤高，是耶非耶？”站在热风中心的伊斯坎达尔开口问道。
　　看他身上飞舞的大衣，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吉尔加美什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而时耳忒斯也没有回答。阿尔托莉亚答道：“若为王者，必定……孤高”
　　“不行啊，你根本不懂。对于这样的你，我必须在此时此地，展示出真正的王者之风。”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封停后，众人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沙漠之中。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一望无垠的沙漠。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怎、怎么会这样……”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居然是——固有结界？！这怎么可能……居然是心象风景的实体化……”爱丽斯菲尔吃惊的说道。
　　“哼哼……”伊斯坎达尔得意的笑道，“这是我的军团曾驱驰的土地。是与王同甘共苦的勇士们一同将其烙印入心底的景色。”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后陆续出现了浩浩荡荡的实体化的骑兵。整齐划一的军团方阵缓缓向众人逼近，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强健的脚步，无一不展现出这支军队的强悍。
　　“这世界，这景观能够现于今世，正是因为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象！看吧，那便是我天下无双的军团。”
　　“纵使□□烟消云散，其精魂被世界吸收为英灵，却依旧是为我效忠的，传说中的勇士们！与他们的羁绊，方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身为伊坎达尔的我引以为豪的最强宝具——王之军团！
　　“哦……”雄壮的军团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他们……每个人都是Servant。”韦伯吃惊的说道。
　　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黑色骏马飞奔伊斯坎达尔身边。“好久不见了，搭档。”伊斯坎达尔微笑着抱了抱马脖子，亲切的抚摸着它。转身面对自己的军团。豪壮的吼道：“所谓王者，是比任何人要活得精彩，令万众倾倒的身影！”
　　“然也！然也！然也！”成千上万的英灵整齐划一的挥动着手中锐利闪亮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集万千勇士仰慕于一身，如路标般屹立不倒的人，方可为王！因此——王者不孤，因其意志即是其所有臣民志向的集合！”
　　“然也！然也！然也！”英灵们兴奋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吼道。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Assassin！如你们所见，我们说实体化的战场是平原。不好意思，地利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我们这边，蹂躏之！”伊斯坎达尔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冲向Assassin。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庞大的军团气势恢宏的跟随他们的王杀向敌人。“王之军团”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呜哦！！”胜利的欢呼声响起。
　　“这就是伊斯坎达尔的EX级的对军宝具。”时耳忒斯介绍道。眼里充满了向往和落寂，对于她来说虽然是攻击力几乎为零的军团，可是她可没有这么庞大的军团，毕竟没有谁会愿意天天打仗。她不知道的是，站在她旁边的吉尔加美什把她的表情眼收于底。
　　将士们将胜利献给了王，称颂着王的威名的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在收尾的时候扫兴了啊！”伊斯坎达尔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我们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说罢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
　　但阿尔托莉亚还对之前伊斯坎达尔的话语耿耿于怀，不愿就此放过他：“等下，Rider，我还没有……”
　　“你还是别说了，今晚是让王者畅谈的酒宴，但是，Saber，虽然有Caster的话，可我已经不再认同你是王者。”伊斯坎达尔拔出亚历山大之剑，虚空一划，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我说，丫头，该从那惨痛的梦中醒来了，不然总有一天，你连英雄最起码的荣耀都会失去。你说讲述的王者之梦，便是那样的一种诅咒。”
　　“怎么会呢……”阿尔托莉亚还想辩解。但伊斯坎达尔没有理会她，驾着战车和韦伯飞入夜空，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托莉亚……”时耳忒斯看着阿尔托莉亚的表情担心道。
　　“你没有必要听他的，Saber。你是对的，走你自己觉得正确的路便是，背负着常人难以担当的王道，在痛苦之中挣扎的那份苦恼，那份纠结，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遣。好好加油吧，名为‘骑士王’的小妮子。还有统治着极北之地却不被历史记载的小女神说不定今后你会得到本王的进一步宠爱哦！哈哈哈……”吉尔加美什也大笑着灵体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