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与子共穴相扶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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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向下跌去之时，只觉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搂住了他，将他拥在胸前，那力气极大，像要将他勒死一般，穆玄英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心知那是莫雨，便也没有挣扎。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两人重重砸到了实地上，莫雨紧揽着穆玄英，自己几乎承了大半的重量，穆玄英只听见他闷哼一声，顾不得去看身处何处，急忙问道：“雨哥，你还好么？”
莫雨却没有吭声。
穆玄英心中发急，这里看来是连环山庄一处密室，四周极黑，伸手不见五指，穆玄英只得顺着莫雨身躯向前摸索，他先触到的是莫雨赤裸着的胸膛，那身躯仍是冰凉，只是……穆玄英一怔，他的胸口却极之火热。穆玄英呆了半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雨的喘息时轻时重，在黑暗中也能感到他情绪不稳。
对莫雨的关心压倒了一切，穆玄英来不及去想假莫雨、连环山庄、这个密室……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莫雨身上，他急切地呼唤着：“莫雨哥哥，你说句话，我是穆……我是毛毛呀！”
莫雨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穆玄英没有听清，他伸出手去，想抚摸莫雨的面颊，刚触到莫雨脸颊，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手就被莫雨一把抓住，低低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道：“你……你是毛毛？”
穆玄英心下大惊，这情况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莫雨身上的病又要犯了，在他们流浪期间，他曾经几次这样，不过这次幸好这里是个暗室，周围没有别人，不用怕伤人，只要莫雨哥哥不要伤到自己就好了，至于穆玄英自己，他觉得自己练了这么多年武功，总比当年好，当年都能制住发疯的莫雨，何况今日呢？
他心下暗叹，雨哥啊雨哥，我是想救你的，可谁想又让你的病发作了呢？等你醒了，千万莫要怪我。
于是，他任由莫雨抓住他的手，毫不反抗，一边凑过去柔声道：“小雨哥哥，是我，我是毛毛，你好好想想。”
莫雨毫无知觉，只是紧紧抓住穆玄英的手，喃喃道：“毛毛……毛毛……”穆玄英只觉莫雨的手指细细地抚摸着他的手，一根一根，不禁有些痒，缩了缩胳膊。
莫雨却忽然暴怒，将他的手狠狠一甩，穆玄英猝不及防，差点被他甩了个跟头，不过他经验丰富，只是就地一滚，就准确无误地重新回到莫雨身边。
莫雨的眼睛通红，面上全是狂怒，穆玄英这时在这黑暗中渐渐恢复了一点视力，只觉心惊，他生怕莫雨弄伤自己，赶忙不顾安危，扑到莫雨身上紧紧按住他。莫雨却不断挣动，穆玄英只觉周身寒气环绕，气流渐成漩涡之势，将自己包裹其中，赶忙运起内力，稳住身体，但却盖不过寒气侵蚀，周身发冷，渐渐全身乏力。
莫雨忽的大吼一声，力气之大，差点将穆玄英掀翻，他狂笑起来：“毛毛死了！二姐死了！父亲死了！”狂暴之下一掌挥出，这暗室尽管十分坚固，却也为他掌力所撼动，大小石砾砖块一齐向他二人飞来。穆玄英大惊之下，伸出一手，想将它们格挡开来，谁知莫雨却全然不顾，抓住穆玄英手臂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穆玄英想将他推开，却全身发冷，毫无力气，他怕莫雨毁了这间密室，这样他二人就会被埋在其中，更怕莫雨不管不顾，弄得一身是伤，便将自己唯一能动的一只手臂，向莫雨脸上挥去。
莫雨只觉一阵熟悉的气息朝自己袭来，他狂乱中来不及多想，只是微微侧头，一口咬住了穆玄英的那只手，穆玄英痛得浑身一抖，却放松了力气。
莫雨只觉那只手微微一颤，竟然不再发力，柔顺而乖巧地停留在自己口中，他感到一股温热的血液流进了自己的嘴里，香甜的、温热的、熟悉的……
他昏乱的头脑悚然一惊，这是毛毛的血！
眼前穆玄英的脸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焦灼地看着他，这时却流露出一股欣喜：“雨哥！看着我！是我！”
莫雨没有将穆玄英的手拿开，在黑暗中，他只是移开了牙齿，但他的唇却流连在那被他咬伤的地方，沉默了半晌，他低声道：“毛毛，我弄伤你了？”
穆玄英笑道：“没有，这算什么，只要雨哥你能醒过来，再十倍的伤我也愿意受！”他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谁知莫雨却握着他的手，一直不放，这未免让穆玄英有点尴尬，他挣了一下，莫雨却将手收紧。
穆玄英轻轻地叫了一声：“雨哥……”然而声音却一下子顿住了。
他感觉到，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正在他被咬伤的地方轻轻舔舐着，穆玄英的脸在黑暗中一下子涨得通红，他的声音都在发颤：“雨……雨哥……你……”莫雨的舌头轻轻地舔过流出血的伤口，用嘴唇轻柔地擦拭过那些地方，他将唇凑在穆玄英的手上，低低地笑了，穆玄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笑时呼出的气息灼热地喷在他的创口上，让那创口有些微的刺痛。
穆玄英道：“雨哥……你……你为什么这样做？好怪……”他极力撇开内心奇怪的触动感，“这样做……”他的话梗住了，说不下去。
莫雨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他的窘态，他维持着这样的姿态，将穆玄英紧紧揽在了怀里，穆玄英不舒服地挪动着，莫雨低声道：“别动。”
穆玄英哪里是那么听话的，挣扎得更厉害。
“毛毛，让我摸摸你。”
穆玄英瞪大了眼睛。
“别怕，”莫雨看见了他的神态，声音带上了笑意，随后，他的声音变得轻而疲惫，他的手抚上了穆玄英的面颊，顺着轮廓轻轻地抚摸着，“毛毛，从我到了恶人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穆玄英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半晌，他的身体变得柔软，乖乖地依偎在了莫雨怀中，他低低地道：“莫雨哥哥，我也想你。”
“我很想你，毛毛，我很想你，”莫雨的另一只手环过穆玄英身前，握住他受伤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亲吻着。
他没有说的是，当年自己乍听毛毛入浩气盟之时，内心的痛苦与焦灼，他知道自己和毛毛也许以后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可是……可是自己并不甘心！
毛毛生来就该是莫雨的！今后他也只能是莫雨的毛毛！
在莫雨心中，从来没有“认命”二字。
他看着怀里乖乖的穆玄英，好像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梦，在这个密室里，毛毛再不是浩气盟的穆玄英，他是莫雨的毛毛，柔顺的、乖巧的、可爱的、倔强的……他问他：“你是我的毛毛吗？”
穆玄英没有说话。
莫雨继续问，他的声音十分坚定，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毛毛，你是我的毛毛吗？”
穆玄英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他动了起来。他反手握住了莫雨那只冰凉的手，缓缓地，他将那只手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莫雨哥哥，你摸摸我。”
穆玄英的声音很轻，有点打颤，但一字一句清晰之极：“我是你的毛毛。”
“我是你的。”
莫雨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这个笑若是让恶人谷中之人见到，他们就会明白，原来莫雨也能露出像正常人一样的笑。他低下头去。
就在他的唇角刚刚擦过穆玄英的耳垂之际，穆玄英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中蹦了起来，堪堪避过那一吻。
穆玄英背对着莫雨，心中还跳得厉害，但却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大声道：“雨哥，我想我们还是先探查一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敢回头看莫雨，只感到莫雨朝自己走了过来，静静站在他身后，他身上的寒气也早已消弭无踪。
“嗯……雨哥，那个……你让我再想想……”
只听得莫雨道：“傻毛毛，你还看不出来，刚刚那个人就是故意让我们掉进此处的。这里想必大有丘壑，非寻常密室可比，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放心让我二人进来，你跟在我身边，莫要走得太远。”
穆玄英赶忙靠近莫雨，心下暗暗责备自己想得太多，赶快把刚才的事全忘掉！他一心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之前他全心扑在莫雨身上，还未来得及查看这里，现在仔细看来，这处应是连环山庄地下一处极秘密之地，设在庄主的书房里，穆玄英看远处一条长长甬道，不知通向何处，便伸手摸索墙壁，想倚着墙壁循路，只是他的手还未伸出，便被莫雨一把握住，莫雨道：“傻瓜，还不知何处藏有机括，你就敢伸手乱摸？”
穆玄英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雨哥，我是一时没注意到嘛，你不要总是说我傻了。”
黑暗中只隐约看见莫雨唇角微微一钩，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谢盟主把你教成这样，还不够傻？”
穆玄英气哼哼地不理他了。
莫雨却自向甬道前方走去，没走几步，转过来对着穆玄英笑道：“怎么，毛毛，还想一直留在这里？莫不是很怀念刚才我们俩……”
穆玄英赶忙打断他的话赶上去：“雨哥！你说易庄主在这里设下如此大一个密室，究竟是为什么呢？”
莫雨道：“这些山庄素有积累，设几个密室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或有藏珍、或有龌龊之事需要处理，”他冷笑一声，“看来这连环山庄也非同他名声一般，不知私底下有什么勾当。”
穆玄英摇了摇头：“可这易庄主多年以来乐善好施，并无什么污名嫌隙，若是一个人做了坏事，再怎么遮掩也会有暴露的一日，可这么多年来，连环山庄从无此名。”
莫雨淡淡道：“人心难测。”
两人边说边走，这一路倒没什么机关，只是到了尽头，却没有路了，只是一堵光滑的石墙横亘在面前，莫雨让穆玄英撕下衣服一角包裹双手，自己伸手去摸这堵石壁，只觉触手粗糙，坑坑洼洼，无甚古怪之处，轻轻一推，石壁纹丝不动。
穆玄英道：“雨哥，这里没路了？”
莫雨皱眉：“难不成这人是叫我二人困死在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心神一动，他二人流浪多年，心神互通，彼此不必多说，便都想到了同一件事，若是此处真是困人之地，为何干净如此，一具尸骸都不曾有？想来此处必有隐情。
莫雨对穆玄英点了点头，穆玄英会意，与莫雨同样站在石壁左端，两人同时运起空冥诀内力，他俩自小一起修炼，内力互相牵引，同时使出，便如同增强了双倍的力量，两人同时吸了一口气，集劲力于双臂，在石壁一端运劲一推，石壁顿时微微晃动了一下，两人心下大喜，均知此处的确有生路，更加倍使劲，只见那石壁左端缓缓退后，原来这石壁乃是天然巨石所成，极厚极重，若非身负巨力，常人想也别想将它推开，穆玄英和莫雨若非两人天赋异禀，乃是习武奇才，又有空冥诀内功互相辅助，早已困死此地，这也是天助二人。
进得石门，穆玄英才是真正吃了一惊，原想这里不过囚人之所，没想到眼前赫然几条岔路，这连环山庄果然迷雾重重，他皱眉看了眼前岔路半晌，回头问莫雨：“雨哥，我们走哪一条？”
莫雨抱着双臂，靠在一旁：“毛毛你随便选一条罢。”
穆玄英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莫雨道：“我们也不知这里玄机，除了用命碰一碰试试，还有什么法子？”他笑了笑，“毛毛别怕，莫雨哥哥保护你。”
穆玄英瞪了他一眼：“谁怕了？穆大侠义薄云天，还是我来保护小雨你吧！”
莫雨的眼睛眯了起来，威胁地看向穆玄英，这种神情若是莫采薇看到了，早就已经吓得直哭了，不过穆玄英就当没看见，随便选了一条路，招呼莫雨：“嗯……莫雨哥哥，我们先试试这条吧！”
两人在经受了大石块、暗箭、毒刺的考验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穆玄英整理了一下自己破了的衣衫，皱了皱眉：“这密室里究竟有何物，让易庄主这么小心防备？若是这么珍贵之物，为何又放我俩进来？”
莫雨拍了拍他的肩，向前方一指：“看。”
穆玄英定睛看去，只见前方一座石门，却不像之前那座毫无雕琢，上面刻着一副伏羲八卦图，下面密密麻麻又衍出六十四卦，让人头昏眼花，两人又试着像之前一样推这石门，这次这石门却纹丝不动。
莫雨道：“看来这次是有机括在其内。”
穆玄英仔细看着这门上的八卦图，轻轻抚摸着上面刻痕，忽然叫道：“雨哥，雨哥，你快来看！”
莫雨凑近来，穆玄英兴奋道：“雨哥，你看，这八卦图有一处很古怪！”
莫雨仔细端详，道：“这艮卦处似乎刻痕稍浅。”
“对！”穆玄英点点头，“这里正是生门所在，偏偏刻痕又浅，可见此处必有蹊跷。”
莫雨又凑近了看，忽道：“毛毛，这六十四卦处，似乎也有不同。”他指着门上一处，“少了归妹一处。”
穆玄英也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雨哥，这卦象西南正是艮位，又是生门，归妹正是西南处，我们试试在这石门左下使力！”
“等等！”莫雨道，他微一沉吟，“毛毛，你按归妹，我来石门左下，咱们一起使力。”他心思细密，这门设计精巧，两处同按更为稳妥。
穆玄英看了他一眼，右手按在归妹处，左手握住了莫雨右手，两人同时发力。只听得石门内轻轻一响，两人聚力于臂，石门缓缓而开。
两人眼前一花，只见眼前一间小室，燃以牛油大烛，照得斗室明如白昼，正中墙上悬挂着一张画像，颜色颇旧，画中人穿着一件玄色袍子，看起来十分年轻，画像年代已久，画中人面貌已看不甚清，下面摆着几个跪垫，颜色褪去，但却十分整洁，看来时常有人来参拜。
穆玄英四处打量：“这里难道是连环山庄的祠堂？可是祠堂用不着这般隐秘啊？”他好奇地四处看着，“这里除了这副画像，就是这几个箱子了……”
莫雨掀起箱子，两人吃了一惊，只见那箱中宝光璀璨，眩人眼目。莫雨冷笑一声，在箱中随意抓了一把，又张开五指，让那些金珠宝玉从他指缝间漏下，穆玄英拿起箱中一卷书轴，展开一看，不由大惊，又将箱中他物看过几样，对莫雨道：“雨哥，这……这些都是失传已久的古董，均是价值连城，易庄主竟然收藏于此……”
莫雨微带嘲讽道：“可见这连环山庄也并不清白，有些东西，”他举起手中一枚金印，“这是前朝大业年间汉王金印，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东西。”
穆玄英从他手中拿下金印，皱着眉头细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他低声道：“雨哥，我感觉很不好……这些事情我觉得有一些联系，但现在又想不出来，”他关切地看着莫雨，“雨哥，你要小心。”
“等我回去，一定向谢叔叔说，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莫雨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穆玄英心知他并不相信谢渊，只是碍于自己才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再多说，只在内心暗暗思忖。
两人在室内探查一番，这一间暗室也是四周密封，穆玄英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莫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原本就脸色苍白，这时更是白得发青，透出一股骇人之色。穆玄英偷眼看他，生怕他旧疾复发，小心翼翼握住了莫雨一只手，他忧心忡忡道：“雨哥，你还好么？”
莫雨用力按了按太阳穴，闭了闭双眼，低声道：“无碍，只是这里……这里我恍惚在哪里见过，这屋子布置格局，倒颇似……颇似……”他仿佛想不起来了。
穆玄英扶着他靠在墙边，用自己温暖的手代替了莫雨冰凉的手指，替他按摩穴位，莫雨道：“毛毛，你去东北角，数第三块墙砖处，是不是有一处微微凸起？”
穆玄英应声而去，他按莫雨指示，果然摸到那处微微鼓起，他回头对莫雨说：“雨哥，真是如此！你怎么知道的？”
莫雨没有回答，他自走到放珍宝的箱子前，从里面拿出之前所看到的一个细长盒子，那盒子用紫檀木雕成，朴素无华，但莫雨眼力岂是寻常，一眼看出这盒中才盛得价值连城之物，他打开盒子，只见盒中并排摆放一把短刀、一柄短剑，刀光雪亮，剑光凛冽，均是神兵利器，那刀刃上泛出薄薄红光，如同鲜血，剑刃上却闪出清幽蓝光，清冷凛冽。穆玄英凑过来，看到那盒子角落处刻着一个篆字“欧”，不由道：“这莫非是大师欧冶子之作？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欧冶子铸一刀一剑，剑作水碧，刀作酒红，故名之‘春水碧’‘滴酒红’，竟然为连环山庄所藏？”
莫雨笑了笑：“毛毛眼力不错，”他把剑递给穆玄英，“你拿这把剑去撬那凸出之处，小心些。”
穆玄英依言轻轻用剑去划那处，果然有一道缝隙，他心下一喜，此处果然仍有生路，莫雨喝道：“毛毛退后！”
穆玄英向右一侧，只见红光一闪，那把“滴酒红”已牢牢扎在墙砖中央，莫雨走上前去，一只手按住墙砖，另一只手催动凝雪功，随着刀刃向一侧滑动，墙砖在莫雨掌下化为齑粉，掌风一过，粉末随风而散，那空处只留一根粗绳轻轻晃动，原来这绳子定在墙中，此处是唯一空门。
“……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个机关，情急之下便会将墙砖撬出，一旦撬出，砖内机关牵引绳子，这间密室登时崩塌，所以只能以利刃入墙割断牵引，以柔劲粉碎墙砖，便能确保无虞。”莫雨对穆玄英解释道。
穆玄英笑道：“雨哥你懂得真多！”
莫雨面上出现了罕见的茫然神情：“我也不知是从何处得知，只是看到此处情景，便能忽然想到。”
穆玄英赶忙用话岔开：“那我们赶快想办法出去吧。”
莫雨笑道：“这却不急。”他轻轻一扯那墙内线绳，“轰隆隆”一声响，只见挂着画像的那面墙壁陡然一转，一个漆黑狭长的甬道出现在二人面前。
穆玄英向道内走去，却见莫雨仍回头看着那处密室，若有所思，他叫道：“雨哥，你在看什么？”
莫雨回头，也朝甬道内走去，微微皱眉：“我只怕我们出不出去，都是中了那人的圈套，”他摇了摇头，“只是此时也无他法可想，先出去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与子共穴相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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