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电击疗法 ...
-
这次洛基离开的方式同样拉风无比。他一个助跑，毫无阻塞感的，顺滑地穿过了落地窗的玻璃，在夜幕中像一只谋食的乌鸫一样直直地从高楼上坠落下去。
比利扒着窗想看看他是会在半空中消失，还是会砸穿地面直到地心，或者在空中变成萤火虫似的绿色光点。
但史塔克大厦的高度阻隘了他的视线。他最后只能捕捉到邪神在半空中变出来的绿色披风的一角。
它像一簇绿色火焰一样转瞬即逝。
如果这个看起来一肚子坏水其实幼稚到不行的邪神能停止在omega面前跟求偶期的极乐鸟似的炫耀自己，他耍酷的效果可能会更突出。
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二天一早，比利不得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地离开他的房间的时候遇见了托尼。
男人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为了阻止那张渐渐包裹住地球的大网，这个原本就把睡眠当成阻碍他走近科学道路上的绊脚石的家伙就更不怎么睡觉了。短短几天，他已经试过了如核爆炸和非核电磁脉冲弹等名字极为拗口的不下十几种方法。显然能在这个时间点看到他的原因只可能是他根本没有闭过眼睛。
果然，大眼睛天才正神智不清地往自己的嗓子眼里猛灌黑咖啡，
在看到金发小男生的时候，托尼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友好地拍一下他的肩膀。
就像一根细细的银针刺进了他的脖颈，拨动着他的神经。
突如其来的尖锐痛感让比利他整个人抖了一下，像颗弹珠一样蹦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微弱的哀鸣。
钢铁侠都差点被这一下吓精神了。
男人焦糖色的大眼睛迷茫地眨了两下，他放下咖啡杯，抹了一把脸，再次试着把手伸向比利的肩颈部位。
这次事情变得更糟糕。
疼痛感增强了几倍。
从四十伏一下升到八十伏的电流让他差点叫出刹车声。
他闪避的动作已经明显到足够托尼觉得受伤。本来还以为是偶然的静电的小男生只花了几秒钟就想明白了这是谁的把戏，并且这个小小的警告让比利很快意识到他对付的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
他说成交的时候未免爽快了一点。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QAQ？
“托尼，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脖子上有什么？”比利问道，他敢肯定自己的脸色远远算不上好看。
科学家睁大他那双眼睛惊异地看了对方一会儿，小男生能感觉到视线在他的肩颈处滑来滑去，他把领口打开了一点，那里有几个牙齿印，和一些其他青紫。明显到除非托尼需要配一副老花镜，还带散光的那种，不然绝对不会错过。
但男人最后摇了摇头。
“什么？”他反问。
托尼显然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除非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比利赶紧返回他自己房间里的浴室，在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张牙舞爪的斑驳印记，更糟糕的是，那里还有一个可悲的黑色项圈，吊坠是一面闪着光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金属牌子，上面用花体刻着字。
【洛基】
比利不认为他们达成的协议里有洛基可以随便往他脖子上挂狗牌这一项。
小男孩想把它扯下来的时候，就像撕扯自己原生的皮肉一样发出了小声的呜咽，它牢固的就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不管洛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显然把它拔出来的行为可得不到神明的赞许。
“怎么了？”托尼出现在他身后，这是他的大厦，何况他对omega后辈总有一种想把所有责任都背在肩膀上的过分关心。这次他没有试着想要接触他，显然他被咖啡因救活的天才大脑已经大致猜出了对方的情况。
比利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试图去牵对方的手指。
果然他又被电了一下。
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
那种我只许你和我一个人玩的糟糕的占有欲，和莫名其妙觉得对对方做什么都不应该被指责的理所应当。
洛基本人没错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不是随便碰个什么人就会被电的嗷嗷叫。因为根据计划安排，接下来他应该去一趟哥谭市解救蝙蝠侠。
这是克拉克超人和一众复仇者们商议后认为可行的方法。
用信|息素牵引，像条隐秘的绳索一样，一点点把对方从噩梦中引出来。这样的话对比利也有极高的风险，史蒂芬会给他们开辟出更大的梦，这是奇异博士凭借自己的所学能够做到的。阿戈摩托之眼的设定无法打破，他只能在此基础上借题发挥。
就像盗梦空间。比利必须深入其中，在一串串首尾相接的时间循环里，一边想办法把蝙蝠侠扯出来，一边给他们打开一扇出口。
另外。
就因为蝙蝠侠的母亲是omega，知道比利真实性别的几位复仇者不知道为什么都认定，世界上最后一个omega的信|息素是打破这种流氓一样时间循环的唯一药方。
什么鬼啊，用妈妈的味道唤醒对方吗？
虽然这样说很愚蠢，但比利并不觉得自己的到来能给蝙蝠侠带来什么帮助，可既然这是大家一致认为可行的建议那么比利最好还是照办。
介于蝙蝠侠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无人镇守的哥谭市显然已经成为了什么反派的集中营。
它被爆破的密集程度马上就能赶上纽约了，要知道这可是尤为困难的。
讽刺的是，在几个蝙蝠灯划破乌云，照亮夜空，在圆月上招摇却无人应答的求援无果之后，哥谭市的警察终于做了一点原本就是他们这个职业分内的事情。
警察小队突入了一个从蝙蝠侠消失之后就没有消停过的毒|贩老巢，这个巨大的犯罪窝点原来就好好地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他们用武装盾牌，□□，枪|械和扩音喇叭里的喊话跟那帮混蛋们来了一场流血冲突。没有超级英雄的帮助意味着这是一场真实肉搏，正邪两方撕扯的鲜血淋漓，虽然最后也不是以什么压倒性的胜利作为结局，但他们起码靠自己的力量赢了一次。
在把一群人铐上车的时候，警察们少见的腰板都直了。
原来打击罪犯是这么有自豪感的一件事情。
爷们牛|逼啊！！！
确实，他们值得一个夸奖。
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的清洗者确实这么做了。每个参与此次事件的警察都得到了一笔奖金，虽然不是巨款，但也确实与他们付出的努力对等。
这让清洗者名声不知道为什么又好了一点。
论坛风向证明了这一点。
而反派因为种种原因，竟然被冠以英雄之名的时候，真正的英雄的日子总不会很开心。
因为，神盾局连带着复仇者联盟的大厦，都受到了MIB的调查。那群穿黑西装，戴墨镜，长得全都像过期黑手党或者是盲人调音师的家伙，拿的是联邦最高法院的搜查令，
这意味着即便是尼克·弗瑞亲自冷言冷语地堵门，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你真的认为你们可以随便瞎搞而不付出任何代价吗？”那帮家伙说。用那种完全不近人情的冷酷表情和机器人一样公事公办的语调。这次全面搜查严格到不仅打开了所有保险柜，档案袋甚至是厕所的马桶水箱。
托尼和尼克局长两个家长的脸色最后都可见的越来越差。
他们甚至通知所有人进行抽血。
不管这帮体制内的家伙到底是接收到了怎样的举报，这种行为都完全可以被称之为混蛋了。比利猜测这很有可能跟他有关，而始作俑者一定又是他们正在对付的两个组织之中的一个。
自从布洛克自己聊爆，脱了卧底的衣服之后，神盾局也没有闲着，在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他们自下而上地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排查。
结果可以概括为：
卧槽你是九头蛇。
卧槽你也是九头蛇。
卧槽又抓到一个九头蛇卧底。
报告局长这个小队都是九头蛇。
尼克怎么也没想到在他那只独眼的眼皮底下，神盾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渗透成了筛子。现在它根本不是国家的护盾，甚至都快赶上国家的漏勺了。
不过对方依旧没有准备把他置于死地，依他看这次也是一个模凌两可的诱饵，
小男生这次也没有暴露自己，因为托尼帮他完成了之前是科林一直帮他在做的事情，用电脑和贾维斯更改验血报告的结果。但这次有惊无险再也由不得他们侥幸了，即使在超级英雄的世界里，也没有人能只手遮天，凭借几个人的力量就把天大的秘密瞒的密不透风。
他和博士不得不在忙到根本没工夫三餐睡眠的情况下，重新把搁置的抑制剂配置计划捡起来。
结果不容乐观。
抑制剂一直是被全面封锁，完全垄断的领域。
更何况目标是完全杜绝发|情，或者说发|情阶段不可控的信息素给自身和alpha带来的负面影响，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毕竟只是使用普通抑制剂，就会伤害omega的身体。这很残忍，也很现实。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有机无机合成材料，一个个试过去在人类迎来第六次生物大灭绝之前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班纳博士又一次把比利拽进实验室。
比利最近已经惨到被寡姐摸一下都能抖动好久。
邪神牌电击项圈，在每一个对比利有什么奇怪想法的alpha身上都发挥了显著的作用。在比利被电习惯之前，他得学着乖巧。
不过博士碰他不会产生电击感。这是唯一一件好事了。
穿着实验服的男人亮了亮针管。
上一次抑制剂检验的结果是没有抑制住omega被信息素引诱的假性发|情，但那次出了什么事情起码比利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托尼触碰他的指尖电醒。
这一次，药剂注射进去之后比利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变化。
信息素测试的时候也没有。
这看起来像一个成功。
直到布鲁斯给他抽血做了一个检查。
结果是比利身体里的性激素已经低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这不是什么好事，激素这种东西的高低甚至关系到器官的运作和个体的健康。
他们明白比利的身体已经经不住其他实验了。
“在下次注射之前我们必须尽量做到一击必中。”布鲁斯捏了捏他眼镜架下的鼻梁。“我们不能再犯任何其他错误了。”
比利完全同意这一点，他感觉自己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老鼠。
他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电击疗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