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凤凰涅槃 ...
-
“所以琴是alpha 吗？”比利的屁股再次回到车子坐垫上的时候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她是omega。”罗根似乎对这个疑问感到奇怪，但很快他就想通了，比利似乎对自己被一见钟情这件事感到惴惴不安。他似乎觉得自己对所有A性生物都会造成类似于“异性吸引力”这样的问题。
虽然他让金刚狼抽了更多的劣质烟草，但男人还是觉得他在这方面过于敏感了。
他起步点火，让这辆在市区过于显眼的车重新发动起来。
他们已经在路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那个眼镜男后来还是没忍住起身把比利送到了酒吧门口。他看起来被金发小男生迷的不清，那双月长石一样的蓝眼睛一刻都没从对方身上移开，罗根都有点怀疑氪星人是不是都这么容易陷入爱河。
据他的了解，在逆转未来没有发生之前，留下的少量特殊手段保留的视频记录里。超人同样迷恋上了一位叫露易丝的姑娘，他对那位可爱的小姐姐同样无法自拔，只有她可以让中了心灵魔法或是外星激光而黑化的超人重回正常状态。
这么想来，被超人爱上等于你持有一个重型核|武的控制按钮。
按一按世界和平。
而比利根本不想背负这种他原本不应该拥有的帅气。
他现在只希望是他弄错了，这和什么该死的抑|制剂没有关系，只是时空穿梭带来的吸引倒错。如果他能回到未来…
如果回到未来的他还不幸保留了这种吸引力。
他真的很怕会被队友和反派层层包围。
QAQ
然后干他喵的。
喵。
不过根据他的判断，这种信息|素勾|引还很微弱。大概是因为氪星造物实在是太过敏感，才会不幸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何况这是85年。城市地下酒吧还有omega钢管舞女郎的年代。他在这里没有了那种独树一帜的突兀感，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比利怀揣着自己马上就要不另一位omega碰面的喜悦感，他已经起码有几年没这么做了，踏上了路。
凤凰女并不难找，尤其是克拉克给的地址详细到在最后把要从哪条街左拐行几米都写好了。他和罗根花了点力气就找到了对方，这里的花了点力气只是把拉木料的货车顺滑地开在市中心的小街小巷里。
他敢打赌，纽约的交警一定就在全速追捕他们的路上。
但找到琴的时候，他们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的状态并不好，金刚狼用爪子破门而入的时候，她正被绑在椅子上。
小姑娘的脖子被拗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颈后的绳结绳索被绑在椅凳上，这让她的头只能始终偏向一个方向。而她面对的地方…
比利身侧的拳头都被他摁出了暴戾的声响。
作为一个特工，他见识过比这糟糕的多的场面，但这对于一个10岁的小姑娘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她正对着三具尸体。她的父母和她的朋友。
从尸体状况可以看出，他们的死亡事件有较长的间隔，最先被杀死的人已经出现了毛发脱落和腐败水泡的现象，而最后死亡的，她的好友，也已经出现了尸|僵。死者的眼睛已经变得像浴室沾染了雾气的镜面一样浑浊。但就在这样的状况下，比利还是能依稀辨认小姑娘脸上未干涸的，斑驳的泪痕。
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带有明显是挣扎留下的痛苦痕迹。
从挫伤和烧伤可以看出，杀人者为了让他们保持清醒和绝望下了不少功夫。
血流了一地。那个在哥谭把他们像猫玩耗子一样折腾的团团转的面具人，正站在血泊中间，骨节分明，指甲缝干净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烟雾在面具上的血盆大口前徐徐上升，带来一种默剧一般的荒诞感。
他没有吸，面具上没有呼吸孔。
地上的烟蒂的作用是给无辜者带来了一些烫伤。
他用那双好看的手，敲碎了琴的父亲左脚的每一根骨头。
他们在进门的，较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小姑娘嘶哑的哭泣和被毛巾堵塞在鼻腔里的喘息。她被勒的红到发紫的手脚显示她不是没有挣扎过。但这无济于事。
“来的比我想象的晚。”面具男熄灭了烟，走上前拿刀尖挑起一点点对方的下巴，“我们应该把你放到更近的州的，这是主人少有的失误，显然你的速度被高估了。”
他的头转向比利的方向，显然对他的到来有点疑惑。接着alpha没花几秒就想通了这个问题，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已经濒临崩溃的女孩身上。
“按照常理你现在应该已经爆发了凤凰之力才对。”瘦长的男人疑惑地歪了歪头，他用刀尖戳了戳对方因憎恶和恐惧而持续颤抖的喉部。一点点血液从小伤口里留下来，被他用大拇指蹭掉了。
“难道因为是平行世界的缘故，你也变得更弱了吗？”
“还是…”他扯住还年幼的omega的头发，用把她头皮扯下来的力度往后拉，小姑娘发出被绳结压迫气管，即将窒息的哽咽。
“还是不够疼呢？”
比利发誓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英国口音。
在他的脑子还在飞快地理清思路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抢先一步行动了。
他想明白了在地球的无限宝石·绿是清洗者如果要完成超级英雄和变种人以及其他异己的清剿计划的第一个跳板，用时操起离他最近的门前的衣架，把它像投标枪一样狠狠地往那个无耻混蛋那边投过去。
清洗者让omega灭绝就花了十几年，他们渴望更高效的手段。
于是他们瞄上了在现实世界已经死亡的凤凰女的能力。
比利一个敲碎了一个相框，把碎成小匕首一样的玻璃片攥在手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快就跑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还敏捷的想把尖锐的那端插进他的脖子。男人用刀柄在他的手肘处来了一下，麻痹感沿着手骨超上蔓延，但这并没有阻止他。
那个相框里的照片，一家三口笑的很甜。
他已经可以猜到，清洗者通过无限宝石观看任何时代的能力看到了过去。所以他们才把杀死过凤凰女的金刚狼也弄来这里，这是一个周全的考虑，如果他们控制不了琴。万一这个小姑娘的力量其实高于他们的预期，这个恶心的组织也不会让她给他们制造阻碍。
他们想要罗根在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杀她一次。
在她只有10岁的时候，还让一个英雄重温一遍已经被抹去的噩梦。
我！去！你！们！的！
特工在他的手无力到握不住玻璃片的时候果断松手，换另一只手接住了它，这下他的两只手都在流血，但他也成功把锐器死死地钉进了对方的腹部。属于这个怪物的血，打湿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
虽然下一秒，他就被这个厉害到诡异，贯通伤也丝毫没有妨碍他动作的家伙一拳打飞了出去。嘲弄似的alpha威压把他摁在地上，皮鞋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那把刀发出了蓝光。
比利微微闭上眼睛，他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罗根被植入金属和过敏症状折磨的样子。事实上，金刚狼在第一时间试图扑上来帮助他，但那把该死的刀上的蠢按钮碾碎了变种人的自尊，还嘲弄他为了变成如今的自己而遭受的所有痛苦。
他的腰部用力绷紧，准备给面具人的下巴来上一脚。
如果可以，他想爬起来打到之后一刻，但现在他的腰部陷在木质地板里。
这恰恰说明了那个男人的力气奇大。小半块木板钉在了比利没有穿任何防护服，只穿着件普通衣服的腰里，他无法避免地流血了。
在小男生成功地用自己的鞋底羞辱了那个家伙的脸，但代价是，那把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的时候，凳子上的琴闻到了omega血液的味道。
她本来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球缓缓转动了一下，移到了正忍受一把刀在他肌肉里旋转的omega男性的脸上，金发特工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注意，于是这个翘嘴唇，还有虎牙和一个酒窝的家伙尽全力给了她一个微笑。他努力想让自己在小姑娘面前看起来好一点。
【叫地上那个家伙带你跑。】他说。
女孩也看到了忍受痛苦，但仍然努力想要站起来的金刚狼。
【别怕。】特工接着“说”，血液已经开始从他嘴里涌出来，把他发出的所有单词模糊成吞咽带腥味的粘稠液体的咕噜声。【他现在没空管你，你先快跑啊。】
刀尖拧动着他的心脏。
第一颗泪水从看起来已经麻木的变种人眼眶中落下来，接着是一颗又一颗。它们打湿了她口中的毛巾，和她的肩膀。
面具人在惋惜琴没有被激发能力之后就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但他没想到，这个从目睹他施|虐开始就担惊受怕的像洞里的兔子的小姑娘，不是他能随意摆弄的娃娃。
在神盾局的资料库里，当凤凰女的力量完全苏醒时，她就是灰烬里飞出来的，翅膀上还带着火焰余晖的凤凰。
凤凰之力能够操控时间，把人送往过去和未来，还能，让死者复生。
这个才得到能力不超过几秒的女孩，不仅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了过去和未来的衔接，她还扭曲了时空把认为可能会有用的人物传送回现代作为帮手。可能是因为早期查尔斯和艾瑞克还没有分道扬镳，即使是一个小姑娘也明白团体比分裂力量更大的道理。
她撕裂了自己，把试图拯救她性命的人安全地送回了原本该在的地方。
她还给了比利几个梦境，告诉他自己在濒死前看见的，未来会发生的一切。
作为一个小姑娘，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所有的记忆接受完毕，在充满未来感的落地窗玻璃前，比利通过反射，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凤凰涅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