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万分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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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脚的高跟鞋让他在柏油路上跑得像是瘸了一条腿的兔子，但小男生清楚的知道对方并不会给他一个名叫“歇一下，并把这双该死的鞋子脱了”的机会。
相反男人净找一些难跑的地方遛他，脚后跟的刺痛让比利觉得自己简直和穿过荆棘群的公主一样惹人怜爱。
呕QAQ
要不要那么残忍，起码现在人家看起来还是女孩子呀。
事实证明，面具人始终觉得自己可以做的再绝一点。他摸出手枪，往小男生的方向就是一阵乱射，在他一个侧空翻在一辆行驶的的士前盖上完成了一个回旋，并且滚到轮胎后面的时候，一个快速上墙消失在一栋建筑物三楼的阳台后面。
没有被45英里限时速的车碾死是他幸运，比利没有放任自己在地面上躺太久，在给司机比了个意为没事的手势之后，他抄近道从旁边的小街寻找这栋建筑的疏散楼梯。根据他的计算，对方有很大的几率会从那边出来。
他已经没空管在刚刚的间隙偷拍他裙底的滑板小子了。
反正无论对方想看什么他都没有就是了。
他成功在逃生梯底部堵住了那个家伙，虽然对方在看到他之后第一时间看似凶狠地打完了所有子弹，但根据弹道分析，他瞄准的都是限制行为能力的部位，并没有真正杀死自己的意图。这也是比利敢赤手空拳的一个人追这么久的原因。
因为清洗者的幕后主使并不想杀死他，起码现在还不想。
比利聪明的没有让自己受伤。并在对方把弹夹向自己扔过来，并翻过楼梯扶手准备逃走的时候，选择最快的路径冲了上去。根据他刚刚瞄过的一样公示在底楼的，这片住宅的地图，那个家伙正在跑向一条死路。
堆放垃圾的铁门。
在垃圾车没有到来的时间，那扇高大的，上面有铁栅栏的铁门是被锁死的。
就算他再来一次跑酷爱好者的爬墙把戏，自己也有把握扯着他的脚踝把他拽下来。如果控制不当，那alpha估计会被串成土耳其烤肉。
还在等什么！！！
冲冲冲！
就在比利认为自己几乎就要追上他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黄色圆圈，还像小烟花棒一样喷洒着放射状的橘色光芒。处于谨慎，金发小男生犹豫着放慢了脚步，但又实在不甘心放手到口的鸭子，他小心地平移了一步，试图想从边上绕过去。
就好像是专门为对方断后一样，那个圈也“噌”的一下移到了他面前，又正好把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
虽然被面具遮住了脸，但比利打赌他听到的一声嗤笑绝对是那个面具男发出来的。这点时间已经足够对方从容地掸掸灰尘，用反派喜欢的方式拆掉铁链，向他示意，然后关门并在门那面把链子再锁上了。
随着咔嚓一声，小男生觉得一根点燃的火柴也划过他承受能力炸弹的底线。
之前面具人和他的组织绝对用什么方式干扰了通讯，因为在追逐的过程中他的频道里只有杂音。现在，里面传来了属于队友的焦急问话，和已经定位正在赶来的保证。
小朋友家的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比利觉得现在自己可以把握机会做一些正面角色做不对，但是真的会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
比如，带着满腔怒火把那个拦路的家伙打一顿。
一个男人从黑洞洞的光圈里面跳出来。他穿着蓝色的复杂布料，看起来旧旧的，现在明显不是原本的颜色的绑带靴，无数条腰带和唯一体面的，一张鲜艳的红披风。
而且是一条无风自动的非常嚣张的红披风。
说真的，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典型意义上的反派。而且男人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凌乱，长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
但，这不是比利不打他的原因。
史蒂芬·斯特兰奇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金发女郎没有表情地脱下了脚上的一只高跟鞋，在他的注视之下单脚站立，然后用标准的棒球投手的姿势，以一种抛掷炸弹的狠辣力道把那这双鞋跟长十二厘米，可以被称之为凶器的尖锐物品向他投过来。
！！！
为了和平匆匆赶来，落地都没来得及站稳的奇异博士只能猛的一个侧身下腰，来躲避他此次过来想要争取的战友之一的愤怒。
话说，比利，特工，不应该是个…男孩子吗？
漂亮的鞋子咻的一下就被黑洞吞掉了，比利没费心思猜测它落到了哪里。
他正在拔另一只脚上的鞋。
在史蒂芬能够意识到这次鞋跟很可能是会被敲进他的脑壳之前，斗篷突然滑过来抱住小男生的手，用一种顺猫咪毛的合适力度，半强迫地让他把伤人锐器收了起来。
然后，用一种操碎了心的幼稚园老师让吵闹的小朋友和好的笨办法，把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然后是身体。
刚刚到古一法师手下学习没多久的史蒂芬尴尬的在这种条件下尽力地举起双手，防止对方指责他的手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但真正让比利尴尬的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胸掉下来，正正好好地被挤在了两个人中间。
现在，他的硅胶假胸正亲密无间地抵着这个自我介绍名叫史蒂芬·斯特兰奇，艺名奇异博士的家伙的脐下三寸。
…
没办法，比利脱了鞋，对方又实在是比较高一点。
最坏的是，就在这个时间，他充满保护欲的队友，无论是知情者还是克林顿，纷纷出现在了他们的四周，和上空。
***
我想这应该足够解释史蒂芬终于能坐在大厦客厅沙发上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擦伤的原因。
幸好他的衣服包裹的比较严实。
小男生几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起来比刚刚挨过打的人还要沮丧。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碰到了自己从业以来能够碰到的最大，极大，特别大的挫折。
被人牢牢捏着把柄，不可控的记忆丧失，依然没有方向的抑|制剂生产。
事情到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清洗者作为一个危险的组织依旧大摇大摆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在美国的任何一个角落制造事端。事实上，美国只是全球状况的一个缩影，比利能通过他的前特工队友们得知其他各国的国|防组织也被它搞得异常紧绷。
尼克不仅得解决自家门前的事情，还得应付其他地区的求援。
更糟糕的是，神盾级的能力一直在被受到质疑。
他们从头到尾除了被步步紧逼，一点点丢盔卸甲之外，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积极的有效的回应。
就连史蒂芬这次来，都是为了传达一个坏消息。
阿戈摩托之眼，也就是更加为人所熟知的无限宝石绿被盗了。
原因很简单。古一法师的某个弟子是清洗者中的一员，那个家伙通过了考验和所有诚信测试，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法师召开法师大会，圣殿只有其他弟子守卫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像一只盘踞的毒蛇一样反咬了一口。
他甚至用某种迷术，玉石俱焚，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古一法师的灵魂暂时封印在身体里。
虽然这不会持续太久，但已经足够形成一个危机了。
而新晋准备成为英雄拯救世界的马脸博士，原来是神经外科医生，虽然在学习魔法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发挥了优等生的水平，但对付无耻的反派他显然还是个新手。于是他没有冒进的想到了求援。
听到这些话，比利的脑袋先是感受到了一阵阵痛，就好像有一只唧唧叫的小鸟在破壳而出，生锈的老机器终于开始转动。
有一些属于记忆的画面正在挣扎着冒出来。
但是貌似又什么都没有。
小男生还戴着假发套，他用把裙子撩到腰部并且毫无自觉的男性姿势抱着腿缩在沙发上，简直是被阴云笼罩的可怜状态。法师也切实了解了他用法术不小心放走的那个家伙对于追查一系列的事件有怎样的巨大意义。
为了表达歉意。
他沉思了一会儿。
挥手在指尖上开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的传送门。
然后…
成功变回了比利扔走的那只高跟鞋。
“谢谢。”比利在接过的同时用尽全力保持微笑和礼貌，“请问…”
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对方开的小门。
“你能把那个男人从门里变出来吗？”
史蒂芬的眉毛又皱的紧了一点。
看起来答案是不行。
哦。
然而一连串的坏事还没有结束。
托尼在经历一系列取证和整理之后给他们列了一条已知的坏消息清单。
【首先，神盾级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布洛克·朗姆洛是九头蛇。】
这意味着神盾局很有可能不再是保护国家的一面盾牌，它已经像一颗臼齿一样表面完整，其实已经被蛀得千疮百孔。
“尼克·弗瑞绝对会哭的。”大眼睛天才这样总结道，虽然他的语气尽量欢快但还是遮不住暗藏的忧虑。
【其次，九头蛇和清洗者存在暧昧的合作关系。】
一个从二战就开始让所有正规体制不胜其烦的反派组织和犯罪届的新秀，他们联手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一个砍掉一个头要长两个，一个像什么奇怪的宗教一样什么人都要跟着它去新世界。被打击之后反而以几何倍数增长。
【已及，神盾内部现在还有他们两个组织的内应。】
这个他们很早就知道了。
【最后…】
托尼舔了舔嘴唇。
他下意识地看了金发小男生一眼，就好像最后一件事令他尤为无法表达。比利下意识地头皮发麻了一下。
“尽管你可能很难相信。”他缓慢的，用不想刺激任何人的语气轻声说道。
“无论是不死侠，还是你所说的杰森·万恩。他们都不存在。”
“并不是说他们曾经出现过后来被人抹掉信息的那种不存在。而是，没有驾驶证，护照，社会安全号，没有任何记录，全部都没有。作为特工我想你也明白，这样的信息缺失在你这个职业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于这个。”他用拇指掀开了相框吊坠项链的盖子，“这张照片。”
“它也不是真的，是CGI电脑合成的。这位女士，和这位小姑娘她们也不是真人，而是那种，你懂的，3D模特之类的，随你怎么理解。就像Shudu Gram（世界上第一个数字模特）。”
比利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但他什么都没咽下去，他过于紧张的嗓子连一点唾液都没吞下去。
“不…”
这一声虚弱的几乎是在祈求了。
“是的。”钢铁侠严肃地点点头。
“还有，那个面具男人，即使根据你的描述你和他经历了很多次打斗，但是我们没有在现场采集到过任何属于他的生物学信息上的样本。无论是指纹，油脂，血液还是毛发。包括摄像头，也没有拍到过任何属于他的画面。”
金发小男生发出来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小声尖叫，他的眼睛睁大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一点点泪水正在从下眼睑处漫出来。
！！！
“慢着慢着。”这下换托尼被吓了一跳，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他的AI管家花费几秒完成的，足够拿PPT大赛金奖的幻灯片投影去安慰PTSD都要被他的讲话大喘气吓出来的小男生。
“我并不是说这些人都是你的臆想什么的。那些监控也确实在后期被人动过手脚。”
QAQ！
谢谢，有那么一秒小男生是真心觉得自己疯了。
“我只是想说，或许我们一直查不到那个组织的原因，是我们的方向错了。”男人的大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假发，这给了他一点安慰。“或许这个组织比我们所要想象的，还要厉害。”
“你说的没错。”一直在摆弄某种电子设备的布鲁斯终于发话了。
“天才，来看看这个。”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万分抱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