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心》沉默

9、第九章（只加了一个问题）

　　她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竟朝我看来，见我痴痴看她，她也不以为意，对我微微一笑，一笑之下如鲜花盛开，让人心旷神怡。我不由得赞到：“姑娘真是一笑倾城！”
　　她转身往外走，我也跟着，她微微一叹：“就算容貌再美，也是枉然！”
　　我一愣，各自都有不如意之处，于是道：“ 冒昧了，我叫许明月，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
　　“原来是许大小姐！”
　　想不到她竟然知道我，我苦笑：“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大小姐哪里话，自从知道了许小姐酒楼与琼山花会之事，小女子对许大小姐既是景仰又是羡慕。只是小女子身份低微，不敢贸然求见，没有想到今日有缘得以相见。”
　　我愕然，见她穿着打扮绝非贫寒人家，说什么身份低微。忽而我桄然大悟，她的样子肯定不是丫鬟仆妇，想来必是风尘女子。依她这等容貌，多半也是名人，虽然口中谦虚，心气却必不低。我安慰道：“姑娘何必自谦，人人都有不得已之处，既然是有缘，今后你就是我的朋友，叫我明月就好！”
　　“想必明月姑娘也猜出几分我的身份，小女子名叫如秋！”
　　原来她就是春风楼的如秋。大家不知道许明月不奇怪，如果不知道春风楼的如秋就简直是不问世事了。相信这城中绝对没有比如秋更美的美人，也没有比如秋更有才华的才女。在春风楼若要想见如秋，就一定要早早下好定金，然后排号，直到排到了为止，如秋也绝对不会因为人多或是钱多，就多见几个人，如秋卖艺不卖身，一天只见三次客人，早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事情，就连女子也莫不盼望能看看如秋到底是何等模样，竟能如此。无数富贵公子想为她赎身，娶她为妾，她却不允，这样的人就算身在红尘，又有什么不如意呢。
　　我高兴道：“原来你就是如秋姑娘，真是名不虚传，没有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如秋姑娘果然非凡，只是不知道下次何时能再见面！”
　　她微笑道：“既然是朋友，明月姑娘若是愿意去春风楼，只需报上名号，就随时可以见到我了！”
　　“我一定会去春风楼看你！到时候你可不能让我排号！”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家小姐若是知道我是青楼女子，早已避之不及，心中对我只有鄙视，只有明月姑娘把我当作朋友，哪有朋友见面还需要排号的？”

　　等大家都求神拜佛完毕之后，我对二娘说要去看望杨子明，二娘想到杨子明是为我受伤，也就允了，然后让我带了小敏一起去了唐家。
　　见到杨子明的时候，看来他体质不错，他的气色已经比昨日好多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
　　他见我来探望他，伸手招我坐到他身边，然后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不避讳的拉起袖子道：“你自己看啊，就几道浅浅的划伤，什么事都没有，今天还和二娘、三娘去了庙里烧香。”
　　他拉过我的手，仔细的看了看道：“昨日是我太大意，竟然让你遇险！”
　　“昨日是我自己不好，若不是有你，我早就去喂琼山的鱼了。”
　　“以后我要好好看住你，再也不能让你有意外！“
　　我一笑：“我哪里是看得住的，除非你一步不离我。不过你放心，我怕死怕痛，绝对不会随便让自己涉险。”
　　我坐了一会，随意跟他聊了几句，因他失血过多，我怕打扰他休息，于是跟他说明日再来探望，让他安心歇着，然后告辞回家。他虽有些不舍，但是也没有开口留我，依旧是唐定山送了我回家。
　　唐定山在路上说道他和杨子明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看到杨子明如今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真是替他高兴。我说你既然替他高兴，就要帮我看牢他，别让他象你一样处处留情。他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杨子明心里只有我。
　　此后几天，我每日都去唐家看望他，直到他伤口都没有大碍，他才回了杨家。因他伤势渐好，又回到杨家，按二娘的话说我尚未过门，却到杨家去，是不妥当的，于是我反而不好再去探望他。
　　不能再去看他，我也在家里无所事事。一闲下来我就想起了如秋，说什么我也要去看看她，不然她还以为我嘴上说要交她做朋友，心里却瞧她不起。在我心里对古代的青楼女子始终是有一分同情的，那里的女子多半是逼不得已被人卖去，有时候仅仅是为了换取家中男丁的生存，而且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一个女人若是只能靠自己生活，能找什么样的职业。对如秋我不仅仅有同情，更有一分欣赏，她还能在那样的地方保留了一分傲气，终是不肯卖身，也不肯随便被人赎身。
　　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借口出门，去唐家道谢。起码我从琼山下来后，是去唐家上的药、换的衣，无论如何都应该正式登门道谢。二娘、三娘也道应当，她们却准备亲自上门，我赶紧说还是我带小敏去，也好顺便问问杨子明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二娘终于答应了，估计她心里以为我要去唐家和杨子明约会，有她们长辈在场，终是不方便。
　　我带了小敏出门直奔春风楼，小敏吓了一跳，说道：“那里可不是小姐能去的地方。”
　　我答道：“难道你不想去见识一下吗？只要你不多嘴，自然没有人知道。“小敏早被我带得对任何事情都好奇，本来她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以前没有机会，跟我之后这本性表露无疑。
　　到了春风楼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们，我看小敏都快顶不住众人的目光，恨不得躲到我身后。门口迎客的女人看了我们一眼，拉下了笑脸不悦道：“这里可不是小姐们应该来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吧！“
　　我毫不介意，我干吗要怕她摆脸色，我从容说道：“我是如秋姑娘的朋友，今天是特意来看望她的！”
　　那女人冷笑：“想和如秋姑娘套近乎的人真是多！”
　　“如秋姑娘说过，只要我许明月来看她，就一定能随时见得到她！”
　　那女人马上堆了笑脸，不愧是卖笑的人，脸色还变得真快，“原来是许大小姐，如秋姑娘吩咐过，如果是许大小姐来了，一定要马上通知她，不过如秋姑娘现在正在招待客人呢，不如许大小姐稍侯。”
　　果然如秋不欺我，她到是没有忘了向人交代我的名号。我道：“不如劳烦您带我直接去见她，她既然正忙，我只跟她打个招呼就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请随我去。恰好今日的几位客人都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想必也不介意打扰，只许大小姐莫要耽搁太久。”兴许她想到让我稍侯还不知道要稍侯多久呢，于是答应了带我去。听到如秋接待的客人都斯文人，我也替她安慰。

　　穿过前厅，又过了一片花园，后面到是清雅之地。红花摇曳、碧翠掩映，沿廊几间雅室，门有竹帘，怎么看都不象烟花地。她指了最后一间的门口道：“如秋就在那里！”
　　我们一起走了过去，好象有人在室内吟诗作对，听不真切，只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如秋是才女，自然是谙熟此道，陪了那些风流才子们到是正好。早听小敏说过唐定山就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没准他就在里面呢。
　　我敲了门，如秋过来开了门，一见是我，惊喜道：“明月姑娘你真的来了！”
　　我微笑道：“我许明月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
　　我往里一看，刚才我猜得还真对，看来本城的风流才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这里还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本来应该在家里养伤的人。
　　我完全没有料到，如秋也从我脸上的表情会意过来。以她这么聪明的人早就该想到不应该让我看见她，或许她根本就不把这样的事情当作事情，一个男人只是来这里吟诗作对，找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已经是难得了。如秋忙解释道：“杨公子难得来一次，来了也只是陪几位朋友过来饮酒谈天。”
　　我心乱如麻，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我将要嫁的人出入这样的地方，但是如果我现在怪他恐怕大家都反而以为我不识大体。
　　我对了杨子明冷笑：“原来你是来这里修养身体的，原来你所谓回杨家就是怕我去看你！”
　　杨子明见了我早已经站起身，我转身就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还不是我丈夫，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他腿脚并不便利，我听到他绊倒凳子的声音，我听到他大喊：“明月，等等！”
　　唐定山倒是腿脚利索，我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他拉住，我挣扎了喊道：“你凭什么拉住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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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现在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杨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