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骨头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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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是你无法琢磨透的怪物。
你在无数时间线旁观了许久，都没能完全猜透眼前这个骷髅怪物的心思。
他就像个旁观者，只有“玩家”做出无法饶恕的事情——屠杀所有怪物时，才会露出最致命的样子。他很弱，弱到只需要一击就会死亡。但他很强，强到即便是“玩家”想杀掉他，也废了不少功夫，甚至最后——他自己“选择”了死亡，“玩家”才得到胜利。
就像在此之前的你，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
可和你不同的是，你是没想阻止到无法阻止。他是从始如一的旁观，就像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会被“玩家”摧毁至毫无意义，以懒散为由，说着无法判断真伪的“真相”。
Sans对你介绍了他和他的兄弟，话到一半，他的兄弟还真出现了。
Sans一边说着自己懒到不想捉你，让你躲到台灯后面去，一边又暗自告诉他的兄弟Papyrus（帕派瑞斯）你藏在他指示的台灯后面。
当然，Papyrus没有注意到Sans的提示，他只是说着自己一定会抓到人类成为皇家护卫队的一员，结交到更多朋友，受人爱戴。随后一副想象着美好未来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跑进雪镇准备对付人类的谜题。
“怎么了？孩子，你的表情可真有趣。”
在Papyrus走后，你从台灯后面出来。想到Sans原来时间线做过的事情，对Sans露出颇为复杂的表情。
“我只是没想到说着要帮我的某只混蛋骷髅，转手就想把我卖了。”你用一种控诉的目光盯着Sans，这让他阖上眼，对你露出无谓的微笑。
“哦，孩子，实际上你现在很安全。”Sans这么说着，闭上右眼看着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兄弟玩玩……他本性不坏。”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们都‘骨’怪。”你不免叹了口气。因为你的双关语，Sans的表情有些高兴，甚至笑了几声，拍了拍你的肩膀。“希望不会有危险。”
你当然知道Papyrus作为怪物的善良，这样说不过是为了Sans不起疑心。
你告别Sans，往雪镇的方向走去。经过岔路口时，你同意了雪人的请求，带走了它的冰块环游地底。之后，你在路口又碰到了Sans，不过这次，他正和自己的兄弟吵得不可开交——准确说，是Papyrus单方面的数落着Sans。
当然，对话的内容并没有那么尖锐，相反透着兄弟间的无言默契。
“噢！Sans！你看！那是什么？！一个人类！”Papyrus见到你似乎很兴奋，“我，伟大的Papyrus，将会捉住这个人类！”他又开始说着捉住人类后的场景，红色的围巾随风飘扬，是他身上最为明显的亮色。可正是这样的颜色，让你想到了上个时间线，那个孩子做的事情。
不过Papyrus口中说着要捉你，实际却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同他的兄弟Sans说了几句，便兴致勃勃地跑走。听对话，是在准备对付你的谜题，走前还对你说希望你有这样的好运，能破解他引以为傲的谜题们。
——不是说要抓你的吗？现在这算什么。
而你只是眨了眨眼，对Papyrus的兴致不做表示，只是看到如此鲜活的Papyrus时，露出了细小的笑容，淡紫的双眼也不由柔和了些许。
而这样难觉的变化，却被Sans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不变的微笑收敛了微毫。闭上眼又睁开时，又是那个懒散的Sans，带着不变的骷髅微笑。
“看来兄弟他很高兴，”Sans对你这么说的时候，再过平常无比，“祝你好运。”他这么说着，Papyrus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在让Sans过去和他一起准备谜题。于是Sans和你对视一眼，便让你继续前进了。
你知道Sans有着类似瞬移的能力，这个能力让“玩家”屠杀地下世界，对上Sans时吃尽了苦头。所以你心安理得地比Sans先出发，甚至一点儿也没像会被抓的人，悠闲自得。
当你路过Papyrus为你准备的意大利面时，你终于忍不住露出明显的，又欣慰又有些难过的笑容。
你看到了Papyrus脑袋上插着的紫色旗帜。
『被撕成微笑的碎片』
啊啊，这是多么准确的话。
你清楚的知道，在上个世界线，变成刽子手的孩子做了什么。
——直到最后依旧相信那孩子会“改邪归正”的Papyrus，最终只得到了孩子的背叛一刀，在毫无防备的姿态下，变为碎片，最终变为尘埃。除了鲜红如血的围巾，什么也没剩下。
即使是这样，即使知道了那孩子的背叛，Papyrus最后还是带着不变的，认为孩子会醒悟的，名为信任的微笑。
——傻透了。
你这么想着，伸手抚上放着意大利面的桌子前，闪着光芒的四角星。
*想到Papyrus还没有化为尘埃，你充满了决心。
破解简单的机关，你走在了通向雪镇的必经之路。
在那里，你遇到了雪镇的看守人“狗夫妇”。你想了想，实在不愿意像那孩子一样在雪地里打滚。反正因为咒，你的身上没有气味，便随手一挥，用树枝给自己上了个魔法，让自己身上出现了狗狗的气味，轻而易举地得到狗夫妇的喜爱，放了自己通过。
而在那之后，你遇到了正在为“字母谜题还是横纵谜题难”而讨论的骨头兄弟。
见到你来，Papyrus优先的依旧不是捉你，而是一副不信任Sans好好完成谜题的态度，让你破解他们放在路上的谜题。
——你对英语一点也不拿手。
说实话，能和他们正常对话已经是你的极限。不如说，这也是某种金手指吧。
但是面对Papyrus的期待，你不得不叹了口气拿起地上的卡片，上面布满了填字谜题。
你觉得头疼。
谁想出来的这种谜题？！你一定指着他的头说这种谜题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心里这么想，可还是尽力完成骨头兄弟给你出的谜题。
你想了很久，最后还是Sans看不过去，一把抢过你手里半天才写几个字的卡片。
“嘿，孩子，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对填字谜题这么苦手的人类。”Sans似乎也没想到你的战果这么糟糕，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却并没有为此嘲笑你。
你有些脸红，是被这结果气的。你很想反驳他，自己能学会汉语和日语已经不错了。如果去种花家随便拉个同岁的，对英语一窍不通的比比皆是。你好歹能正常的英语对话。
——不过这种事情即便反驳了，也隐瞒不了你英语确实糟糕的事实。
你握紧拳头抖了抖，还是松了气。
似乎见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Papyrus也凑了过来，看了卡片很久，算是憋出一句，“呃……我是说，至少人类你填了的都没错。”
虽然半天只填了两三个。
这也许是Papyrus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话了。
你顿时觉得Papyrus是真天使。
你对Sans做了鬼脸，Sans却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
很快你跟着骨头兄弟步入下一个谜题。直到最后，你终于在解决完状况百出的谜题后，踏入雪镇。
雪镇的气氛一片祥和，你先是有些怔愣，随后决定找个旅馆住下，休息会再继续前进。
你身上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可你完全不在乎刷自己的脸。
没错，你毫无羞耻心的装作普通孩童的模样，用那双水灵灵的淡紫双眸，委屈而坚持地盯着旅店老板娘看。直到看得老板娘爱心泛滥，最终免了你的住宿。
——你可真狡猾。但不得不承认即便变小了，你也依旧可爱漂亮到，足以用小小的演技让任何人心软。
第二天一早，你准备离开雪镇，面对一定会阻止你的Papyrus。
你穿过迷雾，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Papyrus。他知道你的到来，似乎十分高兴。
“我想我们会成为不错的朋……”Papyrus说着因为谜题，让他知道你的友善，想和你当朋友的话。可这样的话说到一半却转口，“不，不不不！我不能当你的朋友！人类！”
“我，伟大的Papyrus要抓住你！然后把你交给Undyne！这样我就能成为皇家卫队的正式成员！名誉！朋友！这些我都能——”
他重新面对你，似乎下定了决心，张扬的表情却不含恶意。
“人类！想要过去就战胜我！”
你和Papyrus进入了战斗。
*战斗仁慈
你选择了调情——哈？！
好吧，你没有举起武器，反而选择了见鬼的调情。
“Papyrus。”你向和你说要攻击你的Papyrus喊，他显然听到了，“我会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
“噢！”显然Papyrus没想到你会突然这么说，“我就知道！人类！你一定是被我，伟大的Papyrus吸引而来！”他的表情告诉你他很高兴，“真是遗憾！面对你如此喜欢的我却不得不对立！想必对你来说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不。”你回答他，“能见到你此刻的样子，我已经很高兴了。”
上一个时间线的事情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饶是见多了世面的你，面对Papyrus这样的烂好人也不得不起了保护之心。
Papyrus并没有意识到你说的话的深意，你也没想让他知道。现在的话，不过是你突然的兴起，你想告诉他，能够以自己的意识见到完好的他，你是有多么高兴。
“果然，现在的Papyrus才是我喜欢的那个Papyrus啊。”
比起微笑着的碎片，你更喜欢活着的，依旧对任何人保持无偿信任的Papyrus。虽然这样的Papyrus有些老好人，有些傻，可这样才是他——你喜欢的他。
“噢！瞧我听到了什么！一个人类的告白？！”因为你无意识的话，Papyrus脸上难得有些害羞的神情，不过很快，他重新振作起来，虽然那双乱飘的眼睛泄漏了他的心理，“好吧！人类！即使你想用语言诱惑我也是不可能的！”他这么说着，手里却慌慌张张准备着什么，似乎想打扮自己一番，“准备接受我的回——不！是攻击了吗！”
你轻而易举地躲避着Papyrus的攻击，你发现了他在放水，就是你没怎么躲避，他的攻击也没真的打到你身上。
直到你看到他使出特殊攻击。因为Papyrus的特殊能力，你现在能跳的很高，所以在见到叼着骨头的小狗，带着一排两人高的骨头山冲向你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用力跳了起来。你甚至借助了这个能力，准确地向Papyrus扑过去。
——并成功的利用小孩子的身体，直接抱住了没反应过来的Papyrus的脖子，挂在了他身上。
“咳，人类，没想到你对我的爱意如此深。”Papyrus咳嗽一声，假装自己的正经，“甚至能让你能躲过我的全部攻击！所以——我，伟大的Papyrus！容许你通过这里！”他小心地抱住你，似乎不想让你挂着他脖子的手酸掉，还把你往上提了提。
“不过，人类——我是说，下次可不能随便扑过来。”
你听到了他的话，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态，果然让Papyrus语无伦次慌乱起来。
“呃……不是……啊……人类，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最终还是Papyrus投降了，“好，好吧，人类。不过下次要提前和我说，随随便便撞向骨头会让你受伤的。”他的话表示他不是不喜欢你，“我，伟大的Papyrus的怀抱，随时为你打开！”
你呵呵笑了起来，Papyrus也松了口气。
Papyrus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你是不是准备离开地下，你没有隐瞒地肯定了，他便对你说起了地下世界的事情，还有一些忠告和建议。你都知道，可你还是认真地听完。
“对了！人类！”Papyrus的语气兴奋了起来，“对你和我告白的回应——”你并不想对Papyrus说，你的那些话只是作为朋友的喜欢，不算是告白。因为Papyrus现在很高兴，你乐意他高兴，“我带你参观我最喜欢的地方！”
你知道Papyrus说的是他的家。你敛目沉默了会，最终露出了腼腆的微笑，点头答应。
Papyrus高兴地带着你回到了雪镇，你就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带你回去。
位于迷雾的上方，是雪镇的天然丛林。从丛林的侧面向已经散去的迷雾中看去，正是抱着孩子的Papyrus。
站在丛林间的怪物将一切收进眼底，小型瀑布的声音没有阻挡他听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高兴坏了的Papyrus，和挂在他身上淡笑的女孩儿，白骨的手抓住了身边的树干，突然啧的一声闭上了双眼。
“呼……没关系。”他这么说的时候，放下了捂着右眼的手，随即双眼亮起，“不是她。”
蓝黄相间的眸子一闪而过，最终停在了正常的雪白。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骨头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