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5 ...
-
005
“我什么时候乱来了……”少女闻言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扭过头去拒绝看他。
少年也不生气，就这么抱着她、安静地在廊檐下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开了口：“大将心里其实都是知道的吧，实战和变强——这就是我们作为刀剑的意义和愿望。”
审神者没有说话，却终于回过了头来，像曾经刚刚就任时的那样，把脸埋进少年看起来似乎显得有些削瘦的怀里。
少年模样的短刀温柔又熟练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起来：“走吧大将，你该睡觉了。可不要以为我要出门你就可以熬夜了。我不在本丸的时候，要乖乖听一期尼的话啊。”
“一期很好，”审神者飞快地接话，“我选择听咪酱的话！”
“你只要稍微撒撒娇，烛台切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吧！”少年一边不容置疑地把审神者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小算盘，“听他的话和你自己乱来有什么区别？”
少女不服气，还想再挣扎一下：“那我选择长谷……”
“你都不用撒娇，长谷部什么主命都会去做的。”没等她把话说完，药研就已经毫不心软地打断了她的话，说话间就已经拉着她往房间走，“大将还是不要再挣扎了。虽然……一期尼大概也会心软，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明明比她还要矮了半个头，可少年用一贯低沉的嗓音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审神者还是明显地听出了“敢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无法无天，就等着我回来打屁股吧”的吓唬小孩的语气。
最重要的是……她还真的就……有点怂了。
反正她家的本丸，气场最攻的就是眼前的短刀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烛台切光忠也已经回来了，铺好了床正等着她回来。
审神者揪着他的睡衣袖子晃：“药研欺负我……”
戴着眼罩的付丧神显然微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抬起头和还站在门口的少年对视了一眼，低头又看了看少女还披在身上的、明显属于药研的白大褂，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想了想，忽然叫住了正打算回粟田口房间去睡觉的药研，又轻轻拍了拍怀里女朋友的头顶：“出发修行的前一晚，这次不一起度过吗？”
半个月前今剑去修行的前一晚，就是在她怀里入睡的。
“啊？”很明显少女迟疑了一下，随即又有些赌气地别过了头，“他刚才还欺负我呢！”
门口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来。
烛台切光忠也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低头吻了吻少女的额头：“当然，这是只有短刀才有的优待，以后的其他刀种可不行呢……”
他似笑非笑地说完这句，也不管虽然语气别扭、却还在时不时偷偷用余光看自己和药研的少女，抽回手。想了想还是没有人住，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终于有些不舍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在门口和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同样点头示意，拉上门进了房间。
“早点睡吧大将。”少年摸了摸她的头发，“四天后，我就回来了。”
“咔哒”一声轻响，审神者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少年感觉到有人摸索着过来抱住了自己。
她已经比他还要高了，抱着他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带着保护意味的姿势。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算啦，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啊……真是的，短刀也稍微有点短刀的自觉吧，偶尔撒撒娇、像小孩子一点，会可爱很多的！”
“那是因为大将总是让人操心吧……”
“……睡觉了！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的！”
“……”少年哭笑不得，却没有再反驳，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
药研出发后的第二天，审神者收到了他寄回来的第一封信。
那时候她正在和莺丸还有三日月宗近一起喝茶，怀里是自从修行回来后就稳重了许多、却也变得黏人了不少的今剑。
“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他是这样形容织田信长的——那个让不动满心思念、又让宗三和长谷部爱恨交织的男人，他们共同的前主。
相比起今剑出发时的雀跃，药研实在是平静得太多。
其实审神者并不介意刀剑们提起前主，有时候甚至也会他们一起兴致勃勃地“追忆从前”，但药研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很少提起信长。即便是偶尔谈起信长、甚至提起本能寺那场大火，也多半是语气平静。
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吗？她觉得又好像并不是这样。
“真是的，完全没有自己是短刀的自觉啊……”审神者又看了一遍信、叹了口气，顺势又蹭了蹭今剑，随即毫无形象地歪着身子倚在一旁的廊柱边，一边喝茶一边抬眼去看一旁的老年组，“听小道消息说……过几天，唔，差不多就是药研回来以后吧，就可以去接大包平了呢。”
正不紧不慢喝着茶的某个绿衣老年人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看过来的眼睛里像是盛着星星。
“啊……咸鱼了太久，都快想不起来以前当社畜的时候了。”倚在一旁的少女浑身都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气息，“真是没办法，看来，是时候结束假期了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