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接任太子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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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和夜斜阳来后，空桐恒远就把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人一走雾就问道：“盟主，皇上得的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好？”
一说起皇上的病，夜斜阳面色就有些难看：“皇上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灭门的末路。”
“灭门！”夜斜阳一说完雾和篱就惊讶了，“灭门不是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了吗？”问完他们也将目光放在了薄暮身上，薄暮假意咳了两声，这才道：“当时我们也受了不轻的伤，还有没有余孽确实不知。”
“对，且那一战后薄暮一回去就一直不见好，也是那次为救他我才知道末路这个毒。”薄暮一说完夜斜阳就赶紧接话了，当初他一去就见薄暮奄奄一息，哪还有心情去看有没有活口。
夜斜阳这么一说，雾和篱才发现当初师父他们并没说出所有经历，现在想来也许是不希望他们在听的时候感到难过吧，既然师父当初不说，那现在他们也不会再去问，只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便将重点又放回空桐恒远身上。
“既是中毒，御医怎么查不出来？”雾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生气，语气也就不怎么好。不过夜斜阳没在意，和和气气解释道：“灭门的末路，厉害之处就是让人没有中毒迹象，也不会一下子发作，而是慢慢折磨你，让你越来越虚弱，像生病一样。到死都不会有人发现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那现在情况如何？”雾又问着，语气很是急切，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对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生父他还是很在意的。
“我已经给皇上服了解药，只是皇上中毒时日过久，毒已入骨髓，且这次的末路与上次也有些不同，想要彻底清除还不行，现在我也只能拖着慢慢去找解法。”夜斜阳叹息着，当初他也是花了一个月余才找到配置解药的方法，可那是在薄暮刚中毒的情况下，现如今，解药药效只发挥一半，皇上又中了两月有余，真真是棘手。
夜斜阳一说完，空桐恒远就开口了：“这我并不担心，既然夜盟主能解一次末路，自也能解第二次，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现在只担心朝里的局面，大臣们借机逼我立储，看这这形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人选了。”话落，空桐恒远也将目光放在了雾身上，在他们面前他自称“我”而不是“朕”，可见对他们的亲切和信任。
随着空桐恒远的目光，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雾身上。雾一一对上他们的目光，然后朝空桐恒远跪了下去：“儿臣遵父皇所愿。”在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篱看着雾，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已五味杂陈，最后还是只能默默叹息：你终究是答应了！
相较于篱的不喜，薄暮和夜斜阳都是颇为赞成，空桐恒远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好，好，明日我便向百官声明，择日为你举行册封大典！”
“是。”应这一声的时候，雾的目光看着的是篱，篱虽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展颜笑了，可他知道那个笑容有多牵强。
次日，空桐恒远带病上朝，文武百官都知道这是一个象征，立储的象征。一个月前，皇上就因病重无法上朝，朝中政务全交由大皇子空桐破晓代为操劳，此次皇上上朝，多半是要立大皇子为太子了。
宰相百里方圆在底下暗自窃喜，放眼众皇子，也只有大皇子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了，而只要大皇子成为储君，他的宰相之位便可无忧。他心里明白得很，空桐恒远有多想夺走他的权势。
空桐恒远自是看得出百里方圆的欢喜，也感觉得到身边空桐破晓的急切，却也只是笑笑。其实空桐破晓是很好的储君之料，奈何性情过于残暴，又是皇贵妃之子，当朝宰相之侄，所以他不能将皇位传给他。
“各位爱卿可有事奏？”空桐恒远并不切入主题，而是如寻常般问着。
百里方圆自是不会放过机会，站出来道：“启禀圣上，天商来势汹汹，久击不退，为今之计只有和亲之路可保边疆安稳。望圣上采纳谏言。”
空桐恒远自知百里方圆安的什么心，倒也还是不在意，只说“朕知道了”，也不给个是否就又问，“还有何事要奏？”
百里方圆得了个冷场，心里自是不甘，便向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上前奏道：“臣有奏。圣上，您如今龙体欠佳，应早立皇储才是。”
空桐恒远一笑：“那依爱卿之言，众皇子中谁最为合适？”
“按理说，应当是皇后所出为太子，奈何皇后膝下无子，便只能另选。皇上卧病这月余，大皇子将朝政处理得甚好，臣觉得，大皇子最为合适。”
听了这话，百里方圆脸色才有些好转，大皇子空桐破晓也是心里窃喜，然而空桐恒远却是又问：“各位爱卿可还有别的人选？”他想听的话已经出口，这一句不过是在依理而问。
底下百官也有不少是空桐恒远的心腹，可平心而论，大皇子的确是众皇子中最为合适的，便谁也没说话。
见众人噤声，空桐恒远便又道：“既然众爱卿都觉得破晓合适，那朕便……”说到这，空桐恒远故意拖长了语气，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百里方圆吐血，“……向众爱卿推荐一个人。进来吧！”这话一落，白衣的雾和黑衣的篱就自殿外走进，他们穿的虽不华丽，身上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却是不输空桐破晓。
见他二人进来，文武百官皆交头接耳，都是很不明白现如今是怎么回事。
待雾和篱行过礼，空桐恒远方介绍道：“白衣这位是朕与皇后之子，名叫空桐雾，自幼养在纯阳，他身边这位是他的小师弟步篱。”
聪明人都听出了空桐恒远话里有话，而那意思也不难猜，无非就是想立这个第一次出现在朝野上的所谓皇后之子为太子。明白空桐恒远这一想法，一时间，朝堂上又吵闹起来。
百里方圆更是不用说，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皇后之子。
空桐破晓的脸色也是没好到哪里去，他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做了太多，如今却要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后之子夺去，他怎能甘心。可除了不甘心他也做不了什么了，毕竟真论起来，他还得叫雾一声皇兄。
护国大将军郝战是空桐恒远的心腹，此时听空桐恒远这么一说，便立即开口扶持雾：“雾殿下既是圣上与皇后之子，那太子之位由殿下接任也是应该的。”
郝战话一出，空桐恒远的心腹就纷纷附和起来，百里方圆是想反对，可谁让他的人说的话被人家拿去做了文章，他现在说不同意就是打自己脸了。
见百里方圆脸色越发难看，他的另一个属下便站了出来，道：“圣上请三思。殿下乃圣上与皇后之子，理应是要接任太子之位，可殿下离朝十几年，尚不懂朝中诸事，且其从未出现在众人眼中，恐不能服众啊！”
空桐恒远闻言冷冷道：“爱卿这是怀疑雾儿不是朕的皇子！”
“臣不敢，只是……”他话还没完就被空桐恒远抢了去：“不敢，我看爱卿是不甘吧。既然爱卿怀疑，那朕滴血认亲便是。”他说完也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就向外喊道，“进来。”
一位太监应话端着一碗水上了殿堂，百里方圆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空桐恒远的安排，不同意的话、质疑的话由他们来说，等一切成真时他们也无法反驳。
文武百官的眼全盯着碗里的那两滴殷红，看着它们缓缓融合，皆是满目惊讶。此时此刻他们才想起来皇后在生下长公主之前确实还有过一胎，原来那时对外宣布小产不过是为了保护已经出生的皇子。
等百官惊讶过后，空桐恒远才又开口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这话一出，郝战就附和道：“臣无议。”紧接着就是百官的附和声。
空桐恒远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问百里方圆道：“宰相可有异议？”
“臣无议。”百里方圆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
得到回答，空桐恒远就欢喜宣布：“即日起，封皇子空桐雾为太子，移居东宫。封步篱为太子少保，同居东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雾和篱一同下跪谢旨，随后就是百官祝贺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祝贺声过，雾才开口道：“父皇，儿臣自知这么接任太子会不服众，刚又在殿外听见边疆之危，故请命前去平息战乱，望父皇恩准。”
空桐恒远闻言哈哈一笑，甚是宽慰：“不愧是我儿，准你便是，若是需要兵马，尽管向大将军开口。”
“谢父皇，”雾说着，“不过儿臣不需兵马，驻守边疆的战士已足矣。”在这之前，他便了解过边疆情况，虽是损失惨重，可兵力还在。
雾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回答已经赢得了郝战的一些赞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接任太子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