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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

  •   永宁祭祀阴谋现,巧使奇招为夺宫。
      东陵一遇行败露,奠夫闻话震心中。

      景阳宫。
      “永琪,你可回来了!”永琪刚跨进景阳宫,便听见小燕子的声音,“你都去哪儿了?”
      “怎么了?”永琪忙解释道,“皇阿玛把我叫去了南书房议事,刚刚才把我放回来。”
      “采莲进宫来看我们,等了你半天,谁知她前脚刚走,你后脚又回来了!”小燕子道。
      “采莲?”永琪疑惑着道,“她找我……有事?”
      “嗯,可她没说,见你没回来,就给你留了个信,回去了。”小燕子说罢,便递给了永琪一封信。
      “是吗……”永琪不知何事,忙将那信纸取出一看。原来再过几日便是诚安的生祭,采莲想让永琪替她请旨,自己可以去刑部后堂,即诚安死掉的地方祭奠,她虽知道这样做于理不何,但她实在想去出事的地方为诚安奠酒祈福,望害他之人可以早日认罪伏法,以慰亡夫在天之灵。永琪看完信后,不由得一声长叹,想她夫妇二人也是情深意笃,且刚添了一个儿子,诚安却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世,采莲实也可怜。何况算起来,她和诚安也都是小燕子的亲人,这个“不情之请”,自然是要代劳的。
      主意打定,又见小燕子在一旁理着什么东西,便笑问她难不成要出远门?小燕子拿眼角瞟了一眼永琪,道,“不是说快到中元了吗?咱们得跟着皇阿玛去祭陵啊!”
      “嗯……”永琪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小燕子,今日皇阿玛在南书房跟我说,你大伤初愈,还是留在宫里休息好了——所以呢?这东西就不用收拾了!”
      “真的?”永琪原以为小燕子会十分沮丧,没想到她却如此兴奋的道,“皇阿玛说,我可以不去了?”转而好像想起了什么,方才又没了心情,“可是,你还是要跟着去了啊!”
      “哦——”永琪拖长着声音道,“回报福晋,您福晋大人不去了,小的自然也不去了的!”
      “啊?是吗?”小燕子眼前一亮,原以为又要跟永琪分开了,却忙过去抓着永琪的衣服,道,“你说真的?我们都可以不去了?”
      “是是是!”永琪微笑着答道,“皇阿玛说你伤刚好,要我留在宫里看着你,所以我也不用去了!”
      “皇阿玛万岁万万岁!”小燕子开心的道,“你知道吗,跟着去祭陵虽然能出宫,可一路上真是闷死了,而且到了东陵西陵,到处都要跪——可是呢,连个牌位都看不到,就又得跟着回来了,还是不去的好!”小燕子叽叽喳喳的道。
      “你在说什么啊!”永琪轻轻敲着小燕子的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话是‘大不敬’啊!你可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本来就是嘛!”小燕子有些委屈的道,“否则我干嘛要你求皇阿玛,让我们单独去东陵?——还有,这话也就跟你说说罢了,皇宫里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这些什么规矩忌讳,我早就知道了!”
      “好啦,那就赶紧把东西都归位吧!”永琪宠爱的摸着小燕子的头,道。
      “没关系,有的东西不用收了!”小燕子好像又想起什么,忙道,“过两天我们去看看皇额娘!前两天听说,皇额娘好像在景琪阁病了。昨天我叫小邓子和小卓子去看过了,可回来说还没全好。咱们等皇额娘好了再去,也省得她总是起身。”
      “恩,也好——”永琪忙道。
      “对了,紫薇呢?她是不是要跟着去祭陵?”小燕子又道。
      “对啊,福大人,尔康,紫薇,萧剑,晴儿,还有诚安的爹,齐志高,他们全部都要跟着去!”永琪答道。
      “那就剩我们在这儿了?”小燕子有些没精打采的道。
      “怎么,我陪着你还不够?——况且他们也是一两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永琪打趣着问道。
      “够——了——”小燕子故意大声的答道,又去收拾了。永琪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温柔一笑。

      却说永琪去了书房,本想写封奏折,将采莲之事写明。可转念想想,索性省了这道,明日得空直接同乾隆回禀一声,虽然六部办公朝堂一般不允许女人进入,但礼法不外乎人情,皇阿玛也是性情中人,想必不会一口回绝。第二日,便捡了个空当,跟乾隆说起此事。乾隆听永琪的话在情在理,点头方依允。
      而另一头,李徽死后,齐志高是万般不甘心,无奈却圣旨如山,他别无他法。永琪知道他心中不快,偶尔也宽慰他几句,齐志高便同永琪坦白,自己想再去一趟江南。但永琪以为,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何况楚晋还未回来,他们仍不会放弃。与其再让他去冒险,不如先核对出那些有罪的,办了再说!也让那些逃脱的好歹有个警示,以后可以收敛着点。齐志高无法,也只得如此了。
      再过数日,便正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一大早乾隆便起驾出宫,往东陵而去。永琪到了刑部,且帮齐志高翻查那些证据卷宗,忙了一日,至晚方归。得知乾隆仍未回宫,料想可能路上耽误了些时辰,大约明日才返回。
      可再过了一日,仍不见众人回宫。永琪甚觉奇怪,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安心在宫里等消息。直到第三日的傍晚,小邓子才传话说皇上回宫了。永琪见既无事,便也宽心了。
      谁知,没过多久小顺子便进来传话,说萧剑在外求见。永琪见天色已晚,萧剑也应该是刚随驾回宫才是,不去休息便往后宫里跑,一定有何急事才对。便忙让小顺子带了萧剑进来。
      “萧剑,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了?”小燕子见了萧剑也是满脸的惊诧。
      “永琪,有件事……我觉得必须马上告诉你才行!”萧剑脸色凝重的道。
      “出什么事了?”永琪见萧剑神色凛然,忙将他引至偏厅,让他先坐下,又叫明月赶快上茶。
      “是这样的,前日在东陵,皇上进了宝城内奠酒后,众人都站在外面候驾。那时我身边正好是一列侍卫。就在那些人当中,我见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是谁?”永琪忙追问道。
      “你肯定是想不到的,连我也没有料到还会再碰到他!”萧剑有些愤愤的道,“永琪,你还记得去岁我跟晴儿自江南回京后,跟你说过在常州府遇到的那个人吗?”
      “常州府?”永琪搜索着记忆,喃喃的念着这个地名,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难道说,是……”
      “不错!正是那个自称姓张的船夫!”萧剑断然的道,“在此之前,我能记起的见过他两次,一次便是渡船时,另一次,则是今年三月间在杭州府,我和小燕子曾在‘天竺寺’外遇到过他!——而这个人,你们定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那他到底是谁?”小燕子忙问道。
      “直到今日回京,我才搞清楚了他的身份——他正是果亲王府中的侍卫!”萧剑话音刚落,却听永琪和小燕子均不可思议的道:“什么!十一皇叔?”
      “正是!”萧剑继续道,“这两日我一直都留意他,但他始终都是站在侍卫群当中,直到今日方才回宫后,才见着他跟果亲王走了。”
      “是十一皇叔!”永琪始终有些难以置信,转而又想起私盐案,这才道,“就是十一皇叔!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跟那案子有关了!——是他下手害的齐志高,私盐案的幕后主使也是他!这么说——放火烧太医院的应该就是他主使的!他的目标便是昏迷的齐志高!……那诚安……诚安一定是查到了他一点什么,所以,所以才会被他灭口……李徽的死,恐怕也是他的杰作!——可,那封信改怎么解释?……”永琪越说越气愤,猛然似乎触动了什么,眼前浮现出了尔康曾拿给他看的内务府记录簿上的一句“乾隆十六年至二十四年,侍果亲王邸”,只听他道,“小金子,那个畏罪自杀了的小金子……就是十一皇叔的人!这么说,这么说……绵佳,绵佳他……也是被……不,不!这……”永琪不断的摇着头,这一切真的很难让他相信!
      “绵佳……”小燕子不由得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视野已渐渐朦胧,抽咽着道,“这么说,都是他害的绵佳,是他害的绵佳!……”小燕子越说越激动,便要马上冲出去找弘瞻算账的道,“我去找他,我要他给我当面对质,说个清楚!”
      “小燕子,你回来,冷静点,你要冷静一点!”萧剑见情况不对,忙拦着小燕子道。
      “放开我,萧剑你放开我!”小燕子差点跟萧剑动起了手,道“萧剑,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要是还当你自己是绵佳的舅舅,你就跟我一块去找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剁碎了!”
      “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要这样!”永琪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过去紧紧抱住了叫嚣着的小燕子,道,“小燕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多痛,有多恨!但我们不能冲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去指证果亲王!你明白吗?如果你去把他大卸八块了,死的不只是他,还有我们自己!”
      “你怕死?永琪,你怕死吗?”小燕子不解的看着永琪道。
      “不是我怕死,是他死我们犯不着陪着!即使我们要他死,我们也不应该笨的搭上我们自己的命!小燕子,你明白吗?”永琪大声劝小燕子,道,“更何况,你现在这样冲出去,根本就是送死!不仅是送死,还是打草惊蛇!就算让你报了仇,那我呢?绵亿呢?你有没有想过?”
      “我不管,我不管……呜呜呜呜……”小燕子大哭着靠在永琪怀中,道,“我只要想到绵佳死在福佑寺里,想到躺在棺材里,再也不能说话的绵佳,我就什么也忍不住,什么也顾不了了!呜呜呜呜……”
      “小燕子,不要哭,过去了,都过去了!”永琪见惨哭的小燕子,万分心痛,一面给她轻轻拭着眼泪,一面道,“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对付果亲王的!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绵佳枉死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再说去找果亲王算账和报仇之类的话了!听到没有?嗯?”
      “嗯……”小燕子见永琪认真的样子,遂怔怔的点了点。
      “好了,去洗把脸,不要再哭了,如果你还想听我和萧剑说话,那就不要再闹了,否则,我可得让你睡觉去了!”永琪刮着小燕子的鼻子,“威胁”着道。
      “好,永琪,我听你的——你不可以赶我去睡觉!我也根本不可能睡着……”小燕子擦着眼泪,道。
      “好!——明月,去打盆水来!”永琪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声叫明月道。
      “就来了!”明月的回答声从外面传来。
      “只有你能奈何她!”待小燕子去洗脸,萧剑不由得在永琪耳边轻轻感慨一句道。永琪遂微微耸了耸肩,给了萧剑一个无奈的姿势。
      “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燕子坐下后,忙问永琪和萧剑道。
      “这……”永琪和萧剑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才见永琪道,“小燕子,现在我们不能急——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是果亲王,那就不怕防不了他!——现在,我们手上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入他的罪!”
      “永琪说的没错,若是我们现在自乱阵脚,只怕他还有后招——永琪,你在皇上面前可千万不能露了口风,否则只怕……”萧剑郑重的道。
      “我知道,在没有证据出现之前,我定不会打草惊蛇的!——此事定要从长计议才行!”永琪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对萧剑道,“你回学士府后,也要记得跟尔康和紫薇说一声!”
      “我心里有数了!”萧剑答应着,方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还有一事,皇上受伤了……”
      “皇阿玛受伤了?”永琪和小燕子互望一眼,忙追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好像是烫伤了手,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萧剑解释道。
      “可是,皇阿玛受伤了,不是应该传旨御医之类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情况呢……”永琪忙奇怪的道。
      “这正是奇怪之处,皇上应该是前日傍晚在西陵烫伤的,当时只有路公公一人在场。事后也没传御医诊视,只把路公公给押了下去。”萧剑道。
      “小路子?你是说,小路子给押起来了?”永琪忙道。
      “没错!”萧剑点了点头,继续道,“之后里头便传话出来,说此事不得在随行之列议起。皇上需休息两日,方可还京。”
      “难怪,你们去了有三日。”永琪听到这,才道,“可皇阿玛受伤了,这事没传太医也没声张出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那皇阿玛没事吧?”永琪忙又问道。
      “应该……是没什么事——”萧剑回想片刻,道,“昨日我没有见到皇上,可今日在西陵起驾和回宫后,我都看见了皇上,只右手处缠着点纱布,人看上去很精神,并无大碍。”
      “这样……那我和小燕子明日乾清宫看看皇阿玛。”永琪想着道。
      “我劝你啊,还是省了这劲吧!”萧剑忙道,“这两日随行众人都求见皇上,可皇上一个也没见。今日回宫,也没听说传唤了谁。”
      “怎么这么奇怪啊……”永琪喃喃的道。
      “哎呀,我看皇阿玛应该没什么事,否则宫里现在肯定已经翻天了!”小燕子忙碰了碰永琪,道,“就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吧!咱们明天还要去看皇额娘。”
      “也行!”永琪思索着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学士府去了。”萧剑便要起身告辞。
      “萧剑,一路小心!”永琪叮嘱道。
      “放心!”萧剑向永琪和小燕子一抱拳,便转身出偏厅而去。
      “永琪,我突然觉得,这宫里好可怕……”萧剑走后,小燕子不由自主的依偎在永琪怀中,道。
      “小燕子,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永琪轻轻揽着小燕子,道。
      “我知道,可……可……”小燕子轻声道。
      “答应我,今晚你说的话,都要忘得一干二净,好吗?”永琪突然想到什么,正色冲小燕子道。
      “嗯——”小燕子缓缓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出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单说采莲这边,自永琪派人传话给她,乾隆应下永琪代为请旨一事后,心里很是欣慰,也准备好了祭奠的东西。采莲自诚安过世后,一直都是恍惚着过来的,心里只因还记挂着石轩,故而才没有随了诚安而去。又有蓉卉几乎每日都伴着她,倒也叫她振作不少。蓉卉知道她得旨可去刑部祭奠诚安,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六部衙门。可无奈规矩严明,她能去已是乾隆开恩下旨了,再带着蓉卉一同前去实在有违礼法,采莲也没有办法。到了这日,采莲跟往日进宫一样,只有丫头茜茗跟着,两人带齐了所有的东西,上马车往六部衙门而去。
      六部衙门就在午门外侧,自金水桥过,便左转沿皇城往西,约莫一炷香左右即可到。采莲进宫的次数还不少,反而从未到过六部所在。马车自午门前转向后,便沿着西面小路而走。采莲一身素衣坐在车内,时不时的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到车外一侧单调的红墙,心中惆怅万千。
      “糟了!”此时一旁的茜茗惊呼一声,道,“二少奶奶,咱们忘了带给二少爷的往生符了!”
      “什么?”采莲本欲让丫头声音小一点,谁知她竟然叫出这一句,采莲忙轻声道,“这可怎么是好!那符是我特意求了今日烧给诚安的,这要没带不就白忙和了吗?”
      “二少奶奶,您别急,要不茜茗现在回去取?”茜茗见采莲急得快哭了,忙劝她道。
      “现在回去取?那……来得及吗?”采莲觉得这倒是个主意,遂犹豫的道。
      “二少奶奶您放心,茜茗现在下马车,好在咱们出来的早,这里离府里也不远,我快去快回便是!”
      “这……”采莲犹豫的道。
      “不要这呀那呀的了,二少奶奶。”茜茗说罢便叫住了车,下去,回头冲采莲道,“您先去,茜茗回去取,一准能赶上,不会误了时辰的!”
      “那……那好,你路上要小心,快去快回!”采莲见她已下了车,才点头同意道。
      这里茜茗往回走,而采莲则继续往前,走过近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到了六部门口。因乾隆已下旨,故而这里便有一位当值的大人带着采莲去了刑部的后堂。
      采莲到了地方,果见至后堂者几乎无人。又想到诚安在此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便哭着将香案烛台等物摆了出来,祭品放好,便只坐着等着茜茗。可也不知过了过久,左等不见,右等人也不来,采莲怕她找不到地方,便顺路走了出来,若是正好碰见了茜茗,也好带路。
      谁知走出来半天,仍是没有看见茜茗的人。采莲想了想,还是回刑部等茜茗,只在后堂呆着,心里正着急,却听见外头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
      “你疯了?在这里跟我说什么话?这儿可是六部衙门!”一个人压低声音道。
      “你怕什么!如今,本王还有什么可怕的?哈哈哈哈……”这是另一个声音。
      “如果你要发疯,我可不想奉陪!”前一个声音轻声喝道。
      “好了好了,福尔康,瞧你那点出息!”后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道,“若是想让你传话做事,本王可真要再三考虑考虑才行啊!”
      “少废话!”尔康的声音传来,道“我说过了,我不会在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哼,这话说着倒轻巧——”另一个声音冷笑着道,“不过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呢?——你可不要忘了,害了你自己的亲侄子,又害了有八拜之交的朋友,这可都是你的把柄!以为本王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你可别以为,你的报应来得比我少啊!——哎,我说,别这么瞪着我啊!难道我说错了吗?那绵佳不是你的侄子?那鄂诚安,不是跟你有八拜之谊吗?他可就是死在这里头啊!”
      二人接下去还在说些什么,采莲已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害了绵佳,害了诚安?这是谁在说话,这说的是额驸吗?难道害死自己心爱的丈夫的,就是这个他们最信任的福尔康?!
      “不,不,这不可能……”才听到真相的采莲,嘴里轻声喃喃着,边摇头边往后退着,这一退不要紧,偏巧正碰到了身后的桌椅,发出“嘭嘭”两声。
      “什么人!”只听一个声音断喝,便立即听到快速的脚步声,又听见“砰”的一声,后堂的门已被撞开,采莲这才意识过来,却正见弘瞻和尔康两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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