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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

  •   第四十章

      翌日别君难暂舍,心急念故总如焚。
      追查绢帕重相遇,才暗生疑本故人。

      却说自尔康将乾隆下旨令其护送皇后回京之事告之紫薇后,她好不惆怅。虽然众人此时都是心系皇后,而晚间回船后,她一面给尔康收拾着行装,也一面叮嘱着他一路小心等语,着实心中难舍。尔康见紫薇如此,心中自是不好受,但转念又顾及齐志高那头,自是分神寻思,倒十分乐意早回京去。又想着好歹是乾隆圣旨,紫薇也不会多言,但只同紫薇说安心留在杭州便是。紫薇本心中牵挂,但见尔康似无太伤别离之情,自己便也收起了难舍之情。
      闲言少叙。只说到了第二日一早,尔康一行人便离船启程。虽说乾隆是遣送皇后回京,但毕竟皇后仍在其位,所以其所乘车马行装,随带侍卫等人数,依旧如常。却只没了随驾前行的那份尊贵与热闹,只如行云一般而去。乾隆自没有登岸送行,而老佛爷也不好出面,方嘱了令妃代为送别,为皇后添了些路上吃穿等物件。令妃与皇后的话本不多,但二人共事一夫,且近年来皇后对后宫嫔妃言辞也与前些年大相迥异,是以令妃也稍稍安慰了皇后几句,皇后却只是怔怔的不答话,一旁同车而行的容嬷嬷便拜下,代其谢过老佛爷及令妃。
      小燕子等人一方面送了皇后,一方面也陪着紫薇同尔康道别。如此至辰正时分,尔康等随行护卫方离了杭州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和亲王府。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弘昼听了弘瞻方才所说的那番话,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原来,这天晌午时分,弘瞻悄悄来找弘昼,竟然给他带来的是齐志高未死,现已从江南被送回京城来医治的消息。
      “五皇兄,千真万确!”弘瞻沉着声音道,“而且,听说乾隆已经下旨,让那个姓齐的一回到京城,就暂居太医院内,直到他的伤医好为止!行事如此迅速且秘密,倒是符合乾隆的一贯作法!”
      “真是想不到,这齐志高的命真是够大的!”弘昼皱着眉头,咬牙道,“看来,这一关,我们能不能通过,终究还是未知之数啊!”
      “就是,那小子的命倒是硬得很,我就看看,他到底能够硬到何时!”弘瞻愤愤的道。
      “你又想干什么?”弘昼警觉的看着弘瞻,厉声道,“你是不是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本王现在同你说清楚了,如果你私下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之行,可莫怪本王从此不买你的帐了!”弘昼气愤的道。
      “五皇兄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计!”弘瞻冷笑着道,“就算这次我们还不能把那姓齐的小子弄死,也找不到我们俩的头上!”
      “你的意思是……福尔康?”弘昼寻思片刻,方犹豫的问道。
      “不错!”弘瞻得意的道,“五皇兄,如果说以前他还有可能将你我之事抖出来,以全他的‘忠义’,可事到如今,再也由不得他不跟我们合作了!就算他要将事情和盘托出,他也得掂量掂量,他有几个脑袋去跟永琪和还珠格格请罪!”
      “如此说来,这颗棋子,铁定是落入你我掌控之中了?哈哈哈哈……”弘昼听得弘瞻的话,无不奸险的笑了起来,又道,“不错!自绵佳死后,就算他想陪葬,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只怕,这祸及三族是逃不了的了!”
      “乾隆若是知道了,就算顾及明珠格格,不把他满门抄斩,又岂能轻饶了他!”弘瞻也无不得意的道,“这个人,我们以后一定还用得着!”
      “对了,你方才说的河工案,是怎么一回事?”弘昼突然想了起来,方问道。
      “哦?五皇兄不知道?这几日纪昀和刑部一众官员都是忙里忙外的翻查此案,就连军机处行走的傅恒也被乾隆调了去帮忙,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您都没有耳闻?”弘瞻奇怪的道。
      “这本王自然是知道的,可这里头牵扯众多,本王又岂能全部知情呢?”弘昼答道,“倒是你,可知道些其中的内情?宫里……就没有什么话儿传给你?”弘昼小声问道。弘瞻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个“宫里”,便是指的嘉妃娘娘和永璇。
      “这个嘛……”弘瞻寻思了片刻,便道,“前儿我倒是听着永璇透出了点子口风,说是,这里头,恐怕有国舅爷和高恒的事儿……”弘瞻在弘昼耳边轻声道。
      “国舅爷?那青?还有高恒?”弘昼道,“那青不是很久前就被罚调去伊犁,最近才回京的吗?这事儿还能扯上他?至于高恒,他们高佳氏自从惠贤皇贵妃过世后,深得圣宠,且高恒虽说跟他阿玛的能耐没法比,可也都还算过得去,怎会也牵扯到了此事?”
      “五皇兄有所不知,当年那青任职户部的时候,可是没少捞他的油水啊!至于高恒,只怕他们在户部公事的时候,两人便私交上了。”弘瞻又将当初因证据不足,且乾隆碍于皇后的情面,才罚那青戍边的内情说了出来。
      “不对!”弘昼听完了,方不可思议的皱着眉道,“这里有点讲不通,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乾隆会因为皇后而饶了那青,想必当时他犯的错也不是那么大,这才躲过那一劫,没给孙延钺和舒超那两个不要命的垫了棺材!”
      “五皇兄说的这……我就实在不清楚了。”弘瞻方陪笑着,转而又道,“且不管如何,我也是听永璇提了一句,总之现在乾隆是盯上他们两个了,你我都可暂松一口气了啊!”
      “十一弟此言差矣!如果万一,乾隆那边真的查到了什么,而且他到时真的不管不顾家人的死活,咬住你我不放,况且还有永琪和那个暂时失忆的齐志高,你我的处境岂不是……”弘昼又思索起了现下他二人的处境,方醒悟的道。
      “哎,五皇兄,您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弘瞻见弘昼有些前怕狼后怕虎,方笑着安慰道,“只怕永琪日后也得‘自顾不暇’,又何有能耐和本事去顾及他福尔康呢?”
      “哦?”弘昼不解的问道,“十一弟,此话怎讲?”
      “五皇兄有所不知,这次小王的手下从江南回来,除了弄清乾隆已经开始着手重点调查河工案以外,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什么?”弘昼追问道。
      “是关于,我们现在这位五福晋的身家来历!”弘瞻一语道破。
      “你是说,还珠格格?”弘昼惊讶的道,“她不是流落京城的江湖女子吗?而且当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姓甚名谁,十一弟你的手下又如何查到?”
      “五皇兄别急,且听为弟慢慢道来。”说罢,便将其两个手下,即是那日在街头遇着萧剑和小燕子,方跟着他们去了天竺寺的那两个被萧剑认出的“故人”发现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弘昼。
      “你的意思是,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被乾隆杀掉的某个小官的子女?”弘昼不可置信的道。
      “没错,就算不是乾隆专门下旨处死的,也是刑部依律呈上,他御笔亲批了处斩的。所以,这‘杀父之仇’,您说,到时候他夫妻二人如何面对呢?”说到这里,弘瞻方露出狡亵的笑容道。
      “哈哈哈哈……好!”弘昼听罢,似舒了一口气的道,“十一弟,你可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啊!咱们手中若是多了这张王牌,还怕都不过乾隆那小子?”
      “五皇兄放心,小王已命手下再回江南暗访,必定会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弘瞻笑着向弘昼拱手道,“至于齐志高那小子,既然他已失忆,就叫他永远这么‘失忆’下去好了……”
      “哈哈哈哈……”二人罪恶的笑声飘荡在了和亲王府内院……

      单说那日知皇后大闹龙船,永琪众人赶着去求情,没见着乾隆,反而却见着那顾非烟竟然有一块与真儿留下的一模一样的绢帕,众人心中倒是无不好奇,且永琪也寻思着,这杭州城的头牌名妓只怕跟真儿的案子有关。想不到梅心虽是死了,可线索却在这里又寻得了,真是柳暗花明啊!
      众人送走了尔康后,永琪方提议去那个“醉烟阁”见见那位顾姑娘,如果能查得些线索,那可就是意外收获了。小燕子和紫薇那日见了那绢帕也是又惊奇有高兴,可这里听着又要去青楼调查,方不由得不情愿起来。尤其是小燕子,柳眉倒竖的盯着永琪,虽然她没有半分看不起那些流落风尘的女子,见着一群女子缠着自己的丈夫,心里着实有些气儿不顺。不过她自个心中也很是好奇那绢帕里的故事,方也没有说什么。永琪又将那日从那公公处听来的话转述给了小燕子和紫薇,她二人方知那顾姑娘却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随即又都想起了那日在无锡县内打听梅心时,听那老鸨子说过她是卖艺不卖身,便更加觉得她二人似有很大的关系。又过了两日,皇后的事情淡了下来,他们便离船,去寻那“醉烟阁”了。
      一路问去,被问路的行人倒是见着这群衣帽光鲜,且一个比一个长相俊美的一群男子很是奇怪。为了行事方便,小燕子,紫薇和晴儿三人也都是换过了男装出门的。就这样往西南面行了不过几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那“醉烟阁”前。门口的情形自然与那日众人在“烟雨楼”见得一般无二,这里虽没有那“烟雨楼”气阔宏大,却也别有一番城郊别院的雅致。
      “呦,诸位爷真是有眼光!我‘醉烟阁’的姑娘,其他处那是没得比的!”被门口招揽着生意的几个姑娘拉了进去,那老鸨子便立马凑了过来笑脸相迎道。众人见了这排场,虽说上回也算到过这风月场,但仍有些不惯这里浓厚的脂粉气息。
      “噢,这位可是这‘醉烟阁’的妈妈?”只听萧剑开口问道。比起永琪他们,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这样的情形他自然要应付的自如些。
      “哎呀,这位公子真是客气,客气了!”那妈妈谄笑的道。方才还在同永琪和小燕子周旋,这里便已经游走到了萧剑身边,拉着他道,“不知几位爷想找哪位姑娘?不是妈妈我跟您几位吹,我们这的姑娘可是个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包诸位满意!”
      “请问,顾非烟,顾姑娘在吗?”永琪这时才开口问道。
      “这位爷可真是好眼力啊!”那妈妈转眼又到了永琪身边,方笑着道,“我们非烟自然是倾国倾城之貌,只是……”妈妈说到这里,便顿了顿道,“公子既是找非烟,自然也应知她是,只卖艺,不卖……”
      “这我们自然都知道。”萧剑笑着道,“烦请妈妈您安排,我们见一见这位顾姑娘。”
      “你们?”那妈妈听闻此言,便有些惊异,又有些不悦的道,“请恕老生愚钝,爷您的意思是,诸位都只要见非烟一人?”
      “正是!”永琪肯定的道,方笑着接口,“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只见顾姑娘一人即可。”
      “见她一人,也不是不可。”那老鸨子便有些似笑非笑的倒,“不过嘛,你们也知道咱们这里头的规矩,只要——”那老鸨子说到这里,便拖长了声音,咳嗽了一声。
      “你按我们的话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永琪瞟了一眼那老鸨子,遂将一锭金子放到桌上,冷冷的道。
      “哎呦,这是哪儿的话说的!”那老鸨子见对方出手如此阔绰,便又换了一副笑脸,立刻将那金子袖将起来,又忙叫了人去备好茶果,去请顾非烟,便笑着对众人道,“老生我眼拙了,还请诸位爷上楼,非烟自会出来面客!”说罢,便转身叫来一个小丫头子,带了他们上楼而去。
      走过楼梯,拐过墙角,便见着这里都是横竖穿行的走廊,两边便是厢房,只是左左右右的甚是头晕,若无人带路,还真是找不到要去的屋子,看上去都是一般无异。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间外挂着两束萱草。小燕子不认识,倒是觉得甚是好看。永琪等倒是无不感慨,萧剑见了倒实有些惊异之色。小丫头便告诉他们,非烟姐姐就在里头,说罢便转身而去。
      众人也不去管她,倒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正犹豫着是否推门而入,但闻里面出来一女子轻柔之声道:“几位既是想见小女子,何故至门而不入?”
      众人听罢都是一惊,永琪便身手去推开了那门,随即进去,这房内倒是很大,分为内外两厢,内里有床,而外间却有一圆桌还余有一方空地,正是会客的好地方。但见一位身着米白色缎袄褶裙的女子站在那圆桌旁,正视着永琪等人,果然是那日船上见着的那位女子。
      “在下艾琪,见过顾姑娘。”永琪正色拱手道。
      “民女顾非烟,见过五阿哥,诸位格格。”只听那顾非烟轻声道,便跪下行礼。众人先是一愣,永琪方想起那日她在船头已知了他几人的身份,遂只回道,“姑娘不必多礼,请起。”
      “你能认得我们?”小燕子见顾非烟一眼看到他们便行跪拜之礼,却也不似那等的惶恐,便对她些微有了些好感,方微笑着问道。
      “是,那日在船头……与诸位见过一面。”顾非烟已站起身,却只有低头回道。
      “好了,姑娘不必拘礼,既然到了这里,也请姑娘你莫要再提那几个字。”永琪道。
      “是,公子,非烟明白。”顾非烟不卑不亢的道。
      众人方跟她一同坐了下来。通过这里见面问好一节,小燕子等自是对这位貌美如花却又性情耿直的风尘女子产生了好感,方更加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了。
      “顾姑娘,我们这次来找你,可不是有别的想法,只是那日在船头见你……”小燕子沉不住气,方立刻开口道。
      “我猜诸位肯定会来打听,即使不到我这里,也自然会上我的姐妹们那里去打听。”顾非烟见小燕子开头说到了船上,便肯定她猜中了这几位的来意,遂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诸位此行是否想知道,当天船上发生了何事?”
      “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紫薇急切的问。其实原本小燕子的话不是想说这个,但见她开头提了这话,而且众人对那日龙船发生的事虽说猜到八九分,却也实在想听听当日情况到底如何。
      “那日妈妈叫我们跟着巡抚大人来接的车去了西湖的船后,才知道原来京城来了大的官员,要我们去作陪,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来的竟然是皇上……”顾非烟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她们被接走后,便要她们在龙船上演奏歌舞,又要她展示自己所会绝技,以取悦那些个官员。直到皇后闹来,她们方才知道,坐在上首的那位竟然是当今天子。她们不敢妄自行动,方也只有跪在一旁,倒是将整个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皇后先是以祖宗规矩和遗训劝说乾隆,乾隆只是不说话,既至说到后来,便要乾隆以政事为重,切不可沉于女色,荒废国事。可未曾想乾隆突然大怒,只叫皇后立刻退下,多说无益,谁知皇后说什么也不肯出去,而且越说越激动,最后竟从怀中拿出一剪刀,愤然从头上剪下几缕青丝。此时乾隆已叫了侍卫来,去夺皇后手中的剪刀。有两人扑过去相夺,皇后却是歇斯底里的边哭边死抓着那剪子不放,也不知怎么的一来一回,只听得皇后一声惨叫,便停了下来。那些侍卫抢过了剪刀,却在争夺时不小心弄伤了皇后的手。皇后此时声音小了许多,只在一旁喃喃的说话,她只听到几个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这样的字眼,而乾隆这时已然盛怒,便大叫着要将皇后推出去斩首示众,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来给皇后求情,皇后听了也只是在那里冷笑,声音大了些说什么要杀就杀,从自己知道那事的第一天起,她就想过了会有这样的下场。闹到了这个时候,太后便来了,对乾隆劝了一番,乾隆方下旨将皇后关押,并叫人放赏后送她们一行姐妹下船。后面的事,想必永琪等人也都清楚了。
      众人听罢,都是唏嘘不已。虽然各自都将此情景猜到了八九分,可这样从她口中转述出来,各自心中到底更加伤感。想必皇后是为了那青的事求情,本就压着些情绪,且又见乾隆不但不将她放在眼中,更是沉迷女色,便一腔怨气化为愤怒,是以有了前些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顾姑娘,你方才所说你会一绝技,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可见?”萧剑突然问顾非烟道。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萧剑,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此话。只听顾非烟微笑着道:“公子想见双手梅花篆字,乃小女子荣幸,那请诸位稍候片刻便可。”
      “且慢,姑娘!”萧剑听罢,忙叫顾非烟,又有些激动的道,“姑娘所言双手书写梅花篆字,可是姑娘家传绝技?”
      “公子何有此问?”顾非烟正色问道。
      “噢,没什么,只是我……”萧剑正不知如何解释,众人便听得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吵闹声。只听似一男子的声音隐约的大声叫着“顾非烟,顾非烟”。众人皆是一惊,顾非烟也不明所以。这里萧剑等已去开了门,但未见有人,只闻那男子的声音仍然高叫着,倒似在寻找,那声音也似有些耳熟,如在哪里听过一般。又有女子同时大叫什么“不行”之类的话,想必两人正在纠缠着,那男子要寻人,那女的却阻挠。
      众人站在门口皆是面面相觑,正在此时,便听着老鸨子的声音道:“好你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来老娘的‘醉烟阁’闹事,也不去打听打听咱这里可是有官府撑腰的!”
      “我说过今日我不见着非烟姑娘,我就是死也不会走的!”那男子又大声的道。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来人啊!把他给我打出去!”只听那老鸨子厉声道。
      “且慢!”闻声望去,永琪等人都已闻声找了过来。但见一个男子低着头,已被三个打手抓着,想必已经挨了很多拳,正要拖去楼下,永琪遂上前,似笑非笑的冲那鸨母道,“请您看在在下几位的薄面上,放过这位公子。”
      “这……”那老鸨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众人,装得有些为难道。
      “谢过公子好意,”只听那低着头的男子喘着粗气,渐渐抬头道,“只是,若不让我见到顾姑娘,我今日决计不会走!”
      “你是……”永琪见了那人脸上虽有些青肿,却仍旧能辨认出来那张熟悉的面孔。
      “楚晋?!”众人看清那人抬起的脸,皆是一惊:此人竟是楚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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