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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前往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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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三人在房间里聊天聊得正欢的时候，酷拉、小杰、雷欧力已经在大厅里枯坐了好几个小时。小杰头一点一点的快要打瞌睡，酷拉面前的茶添了一次又一次，雷欧力不时拿出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地整理仪容。
好不容易等到奇牙和亚路嘉出来，三个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表达关心。奇牙拉着他们离开冷冰冰的大厅，边走边说：“没事啦没事啦！我老爸说他不再限制我的行动了。他叫我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几个人在漆黑封闭的通道里行进。奇牙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展望，丝毫不知某个房间里某两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柯特双手拉着一串长长的剪纸人，不悦地问席巴：“父亲，为什么你同意放奇牙哥哥自由呢？他要是被外面的人勾走了魂怎么办？”
“不会的。奇牙可是我的儿子！”席巴笑得自信，“无论他怎么想改变，都驱除不了渗入骨髓的杀手本能。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容纳他的地方，只有这里！”
风筝以为自己飞得很高很自在，但它的另一头，却永远牵在放风筝的人手里。
杀手就是杀手，到死都一样。基裘嫁给我的时候只有16岁，那时她就明白这个道理。奇牙，“自由也好，守护也好，都需要以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记得很清楚了，可惜你终究没有。
镜头转回那群孩子。
酷拉问：“亚路嘉，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亚路嘉还没说话，奇牙就抢过话头：“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和我们一起出去啦，是吧，小亚？”
“不，我打算留下。”
“留下？！这里有什么好的啊？！”奇牙猫跳了起来。
“……奇牙，你那么不喜欢这个家吗？”亚路嘉疑惑，“明明爸爸大哥弟弟都是很好的人啊。”
“这种——阴森、恐怖，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生命与鲜血的地方，有什么好喜欢的啊！”奇牙嘟喃。
亚路嘉沉默片刻，然后冷不丁问：“奇牙，你跟妈妈的关系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银发小猫大惊。话说全家妈妈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又是一敏感过头的孩子），所以他也最不喜欢妈妈（变化系的小猫连自己都给骗了），可是他自问一向藏得很好，亚路嘉才刚回来，他是怎么发现的？
“我以为，曾经失去过的人，会更懂得珍惜。”曾经失去过亲人的人，会更懂得珍惜亲情才是。“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的理由。”
气氛陷入了伤感沉闷之中。小杰抓抓脑袋，想不出怎么才能让大家脱离这种不愉快的氛围，于是干脆随手一指：“那个房间，好漂亮哈~”
“是很漂亮……”纯净的白，凝固在岁月的轮转中，偏偏又剔透灵动似水如云。难以想象这样的纯白可以存在于这一方浸润了暗红漆黑的土壤之上。那样的一种白，感觉并不突兀，与揍敌客的阴暗不相排斥，却又偏偏保持着相对的独立，就像双手染血仍不改纯白的……明明只是一扇门而已，却让酷拉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受到异样的震颤。
亚路嘉轻轻推门，像是怕惊扰了屋内沉睡的公主，但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住着任何人。房里的陈设也是一水儿的白，深深浅浅浓淡不一。地板、窗台或是别的什么东西，都被很细心地清扫过，纤尘不染。很明显这是位女性的居所，虽然布置得简洁大方，却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不同于男性阳刚的柔美。
刚看到那扇门，奇牙也发了一会儿的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却总忍不住震撼。直到他呆呆地随朋友们一起进入这个房间时才醒觉：“糟了！这个房间不能进来的呀！”
“为什么？”小杰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他的鼻子一抽，又一抽。
“怎么了？”
小杰困惑地蹙着眉头：“我觉得……这里的味道，好熟悉……”
“不可能吧！你以前又没有来过揍敌客家！”雷欧力拍拍小杰的肩膀，“是不是这里太压抑所以神经过敏了？”
看同伴还在那里冥思苦想，酷拉好笑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口，“走吧，小杰。”
某野生动物的目光在同伴白皙的手上定住，而后沿着手臂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酷拉左耳的紫水晶菱形耳坠上。
“我想到了！”小杰兴奋得一拍手，“我想到在哪里闻到这个味道了！苏西娜吉阿姨！这里的味道和苏西娜吉阿姨身上的一模一样！”
大家愣住。酷拉的反应不可谓不敏捷，第一时间就具现化出一条银亮的锁链，朝着房间正中的床，直直垂下。
无名指追魂链！
看着锁链末端的小球带动整条链子左右摇摆，酷拉的脸色难看得像六月飞霜。“奇牙，这是谁的房间？”
“我……妈……妈……”意识到酷拉皮卡话语中的含义，奇牙只觉得火热的岩浆奔腾在他的胸口，将声音堵得支离破碎。没有人知道，无数个幽深的夜晚他从梦中惊醒，梦中他一年一年长大，唯一不变的是掉落悬崖前妈妈看向他们兄弟的最后一眼。那一刻，只有那一刻，六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妈妈爱着的，而这短暂的温暖却在瞬息之间失去。假如一切可以回到最初，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夜夜后悔，夜夜伤痛？
“你是说……师傅是我妈妈？”亚路嘉惊呆了，“不会吧……她不是大哥的情人吗？”
“貌似伊耳迷大哥从没有说过他们是情人。”酷拉敏锐地发现了破绽。
“可是！如果她是我的妈妈……如果她是我的妈妈！”亚路嘉显然不能接受，“为什么六年来她都不认我！”
“六年？”奇牙抓住另一个关键词，“她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是什么时候？”
亚路嘉茫然地看着奇牙，他的嘴一张一合，他听见自己说：
“1993年，7月。”
“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带我到流星街，也是这个时候。”酷拉最快冷静下来，“怎么样？时间上吻合吗？”
奇牙艰难地点头。
“那么苏西娜吉阿姨就是奇牙和亚路嘉的妈妈了？”
“不，我想不是。”酷拉却笃定地否决。
“为什么？！”奇牙狂暴地怒吼。好不容易有了微薄的希望，却立刻被消抹成绝望，这样的打击，即使他再坚强也无法承受。
“你别忘了啊，我师傅的血统。”酷拉无奈地看着奇牙，“她是我姑姑，我和她是窟卢塔族最后的血脉，可是奇牙你并没有火红眼吧！”
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奇牙逐渐冷静。他的嘴角挑起一抹自嘲：“对，我没有，我们5个兄弟也没有人有。看来真的不是了。我就说嘛，妈妈早就过世了，我居然还抱着这样可笑的期待……”
“对不起啊，奇牙，害你失望了。”小杰乖巧地道歉，虽然他认为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对不起，亚路嘉。”
勉强摆摆手，奇牙带大家离开了这里。亚路嘉送他们到门口就折返回去了。某间屋里，柯特收起纸人，微微舒了一口气。刚才那场突发事件让他的念剧烈波动，害他不得不用更多的念量来维持平衡。他抱着惊喜的心情去听，结果却只是空欢喜一场。柯特转向席巴，规规矩矩地说：“爸爸，奇牙哥哥已经离开家了。”说完安静地待在一边，等待席巴的示下。
席巴挥挥手让他出去，控制得极好的面部神经让别人看不到他心里的惊涛骇浪。要不是酷拉皮卡的提醒，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记忆中的鲜艳夺目时隔24年再度浮上他的心头。
基裘是火红眼。虽然他只见过一次，虽然他的5个儿子都没有继承到这样的血统，但这的确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酷拉的话在奇牙看来是一票否决的反例，在他看来却恰恰是最有力的佐证！
幻影旅团灭窟卢塔全族，有酷拉皮卡一个生还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来一个的话，当然就只能是他“死去”的妻子，基裘！
当晚，揍敌客家所有的情报网都接到了这样一个命令：寻找一位名叫“苏西娜吉”的女子，黑发紫眸，身高165～170公分。（外貌来自猎人试验的录象截留。）
而下了命令的席巴并不知道，基裘这六年来用的名字是：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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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揍敌客家的大门以后，四个伙伴就要分道扬镳了。雷欧力要去念医学院，酷拉则是要去找工作——确切来说，是要想办法打入□□建立自己的势力和情报网，以获知火红眼的所在。
“没办法啊。”酷拉耸耸肩摊摊手，“师傅说要我考上猎人执照才允许我自己去寻找火红眼。以前收集的那10对都是师傅或是幻影旅团行动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不过从现在起，我要靠我自己的双手了。”
“小杰和奇牙呢？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要去找我爸爸！奇牙呢？”
“Ma，也没什么，开始只是想出来罢了。”
“那奇牙和我一起行动吧！说不定可以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呢！”
“……也好。不过小杰，你确定你像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的乱转，就能找到你爸爸了？”
“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不去找怎么知道？”
酷拉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小杰，你爸爸很强吧？”
“嗯，萨次先生说他是世界排行前五的高手。”
“排行前五啊？这么多年来猎人协会也没有抓住他是吧？”
“嗯，萨次先生说一直都找不到他，所以也一直没办法把他的二星猎人证换成三星的。”
“猎人协会那么多高手都抓不住他，现在的你就能抓住他了吗？”
“咦？”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先修行一段时间，变强了再去找他，这样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
“谢谢你，酷拉皮卡！”小杰笑得很真诚。
“说到修行，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挺不错的。”奇牙双手插在口袋里，“天空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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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白翼的容貌，正在海边小镇漫步的我，接到了一个突兀的电话。
“喂，老狐狸，什么事？”美好时光被打扰，我接通电话的同时也暗暗咒骂，就知道把联系方式留给他是个大大的错误！
“白翼，接个任务如何？”
“不好意思，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冷冷地说。
“哎呀，不知道是谁，已经是一星猎人了还以考生的身份混入猎人试验考场的呢？”
“……”
“不知道是谁拜托我不要泄露她的身份的呢？”
“……”
“现在连帮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啊，我干吗还要帮她保密呢？你说是不是？”
“说！”我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别这么生气嘛白翼，真的只是一个小忙啊！不然我再附送一个情报如何？”
“……没有下次了！”
“好好。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去教一下奇牙•揍敌客和杰•富力士念而已。你知道，要学会了念才算是协会认可的猎人，一年之内没有学会的话，会被收回猎人执照的。”
“协会有那么多高手，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你教的那两个徒弟，出色程度有目共睹啊。”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还有就是他们的家世背景。那两个孩子的天资出类拔萃，都是千万人中才出一个的天才，随便派个人去，万一教坏了，你让我拿什么向金•富力士和揍敌客家交代？”
“所以你就挑中我？”我恶狠狠地磨牙，“因为我是金的搭档，因为我已经教了一个揍敌客家的孩子？”
“呵呵……”老狐狸给我来个默认。
真想扁他！“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刚刚查了一下，他们定了飞行船的票，目的地是——天空竞技场。”
“天空竞技场么？知道了。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不想要报酬了？那个情报~”
“有话快说！”
“席巴•揍敌客从协会调了考试的录象，还在道上发布了找你的悬赏，你要小心了。”
“找我？是找白翼，还是找苏西娜吉？”
“HOHOHO~是苏西娜吉，他可不知道苏西娜吉就是白翼。感谢我吧，丫头！”
“再见，老狐狸！”干脆地挂断电话。我到临近的城市最近的机场买了飞往天空竞技场的最早的一班飞艇的票，登上了飞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