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突围》游小客

29、鬼师（捉

　　29鬼师
　　刘慎被带入一间朦胧昏暗密不透风的屋子，身后咔哒一响锁住，他被锁在了房间里、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捕捉到黑暗中的足音，足音沉稳而坚定，他没有去寻找来源方向，只是站直恭敬地说了声，“教官好。”话音刚落。房间便光亮起来，只见一个鬓发须白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刘慎的教官，执教严格，性情如火焰一般严气正性，代号烈火。
　　刘慎粗略地打量周围，屋子里只有两把椅子。
　　烈火吐了一口气，“三个月前，沿海机场坠毁了一架从国外飞回来的民航，飞机上的人全部遇难。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们没死透！各个地区接二连三出现怪事，学校、医院、居民大楼，有的地方燃起大火，有的地方坍塌困住了街道上的居民，有人活下来了吗？我不知道，火焰和水泥横档在我们面前，我们进不去。”
　　刘慎垂下头，以他们的职业常与死亡伴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明天会更好的话其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
　　烈火一拳锤在墙壁上。他努力平息胸中闷气，艰涩无比。
　　“教官……”
　　他抬眼看了刘慎嘶哑道，“讯鸟，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们当初接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科研院那边说你们没有完成任务？！”
　　刘慎心头一震，“我们的任务？这有什么关系吗？”他开始努力回忆，任务。是那个盒子！任务是由队长转述的，当时他就高高地站在小队成员面前讲述任务目标：这个任务很简单，只需要把那个盒子埋进天坑里就好了。是的，这种派一两个当地民警也可以做到的任务却大费周章交到他们手上。当时他们都没有细究选择信任。有些事物经不起细想，刘慎面上拼劲力气维持正常的表情，……烈火紧紧盯着他：“鬼师有说什么吗？你最后一次看见鬼师是什么情况？”
　　鬼师，就是队长的代号。
　　“队长……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叫我们好好完成任务。”
　　烈火似乎不太相信，“然后呢？”
　　“最后一次知晓队长在哪的人，不是我，是一个农家乐的幸存者目睹的，她向我描述了外貌确定了是队长，他把队伍带进农家乐后旧再也不见踪影，我醒来后有找过他们。除了变成丧尸的马巧，其他人都消失了。”
　　“其他人的去向，或者说可能的去向，你心里有猜测吗？”
　　刘慎深吸一口气。“那个盒子里是什么？”
　　烈火咂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头很大。”
　　“平时鬼师有经常联络别人吗？他的生活呢？他有没有环保题材的杂志？”
　　刘慎握紧拳头，“…教官，队长有什么不对劲吗？”
　　“……”烈火别开眼睛，“我也不知道……照例询问罢了。”
　　“你是在怀疑什么？我们都了解他，队长是您亲自选的兵，他是什么性格他有的信仰，他是绝对不会背叛的！”刘慎激动地涨红。烈火：“我也很想相信他，可对他不利的证据实在太多了！我不得不去怀疑。”
　　刘慎：“那就请您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证据，让你不再信任队长？！”这一支队伍是从各个地方抽调组成的特殊小队，他们性格迥异，鬼师是他们敬重的队长，冷静，自制，把握得当，但每一次任务他绝对会站在所有人的身后，令所有人臣服。
　　队长并不关心环保，也不会和谁保持紧密的联系，他把情绪压缩成粟米，变成了恒定某种标准的机器人。
　　“我们都很敬重您，对您的部署毋庸置疑。但是我不想把矛头转向自己人。”
　　烈火：“证据……我不能说的太多。”
　　刘慎：“那你让我……？”
　　“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你，其实你们不是去天坑，那是另外一支小队的任务地点，原本你们是要去凝城。鬼师没有带你们去真正的任务地点。”
　　刘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违背任务是大忌，队长不可能明知故犯。
　　烈火：“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调查组辗转找到我，出示原始文件，上面有各个行动队的签名，鬼师也在上面签了字，但是他向你们隐瞒了重要信息，这些难道就不可疑了吗！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做吗？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十分重要，我也是被科研院的人提醒才知道的，刘慎，事情太大了，我们没办法，只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才是最好帮助他的方法，你明白吗。”
　　刘慎哑口无言。也不知道从何帮队长辩解。
　　“坐吧。我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上一次见面，是你们刚好经过，我们一起在食堂聚餐，是这样的对吧。”
　　刘慎垂下头，“是，那时教官还在原来那个基地。”
　　烈火：“唉，不知不觉都过了那么久了。你们都变成独当一面的老队伍了。”
　　刘慎思绪纷乱五味陈杂，“教官，你说已经有了调查组，那他们会去天坑调查吗？”
　　烈火：“嗯，他们已经去了。还有凝城，既然是调查就要全面，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两个月就有初步结果了。”
　　刘慎长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烈火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累了，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宿舍，今晚好好休息，如果有新任务下来了，我会通知你。”
　　提到新任务，刘慎想起胸口前的U盘，那是特地为盒子任务分发给每一个人的东西，可以通过它提交报告。但意外的是烈火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它。他问，“教官，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
　　烈火没有犹豫，“你的每篇报告其实都在系统里，我也不知道网络架构怎么弄的，必须经过一定时间审核才行，很麻烦，万幸时你的第一篇报告终于通过审核，我们才能顺着一步步找到你。”
　　是吗。刘慎心想。
　　走出沉闷的屋子，刘慎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审讯室。
　　这里的建筑极简，他抬头打量横梁，目测有45厘米左右，长廊两边有许多紧闭的房间，却没有多少人走动。
　　来到电梯里，刘慎看见一直向下的数字，“我们是去哪儿。”烈火回答，“去做个全身检查，对了，你身体没异样吧。”
　　他呼吸一紧，“没有。”
　　确实没有异样，只是力气变大了而已。
　　烈火没有多疑，“咱们基地有科研院的分院，就在负13层，他们现在负责很多研究和检查，除非生病体检，你一般不要去那里。”
　　“好。”刘慎应承着。走出电梯门，便迎面看见一个人，他怔愣住了，喉咙里立刻发出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和杨文他们一起的吗？”
　　慕靖：“……啊。”
　　烈火：“你朋友？”
　　刘慎一把抓住慕靖的手，“是我在路途上认识的人。跟我走，我带你去杨文他们那儿。”
　　“等等刘慎，你先好好听我说。我是自愿加入战斗单元的。”
　　这话说的，刘慎的血压都上来了。“别胡闹了！”
　　慕靖：“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有这个能力，也想出一份力。”
　　刘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甚至分辨不出什么情绪，他丢下一句‘抱歉’，拽着慕靖到下一个转折走廊口。
　　烈火挠头，“怎么了……？”
　　“是啊，真过分。”
　　烈火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他看过去，“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那人嗤笑，“刚才那个兵拉走我的人，你还说没看见，真行啊，你们部队还有抢科研人才的癖好。真是过分。”
　　烈火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微笑，“科研？咳！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臭小子！才说了不要沾染科研院就直接大比兜子打过来，嘶——迟早被这几个兵气出心脏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