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条件之冬の童话——First Love》蓝冰纱和

2、初识

　　时间是早晨7点12分，地点是临时居所的客厅，牺牲者是牛奶，火腿和三明治，身穿白色套装，像是随时准备出门的秦澄边看着纯日文的报纸边用着美味的自治早餐。
　　‘叮咚，叮咚’门铃不算十分突然地响起，秦澄连忙放下报纸，快步走向玄关打开门。
　　“早啊，澄老师。”门外的访客是她即将要共事半年的同事铃木健一。
　　“早，铃木老师。”
　　“因为学校考虑到澄老师可能一时还不熟悉情况，所以让我来领路。”铃木健一笑得十分爽朗，“希望澄老师不会觉得太唐突。”
　　“不会。只是要麻烦铃木老师稍等片刻。”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秦澄走进客厅取下早已准备好的风衣和羊毛围巾。
　　“我们可以走了。”
　　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秦澄安心地出发了。
　　
　　室外比自己预想得要冷，不过尚在忍受范围之内，秦澄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不过表面她仍然维持着清净平和的一贯形象。
　　“澄老师在本国的国中部任教几年了？”铃木健一首先提出了话题。
　　“三年，铃木老师呢？”
　　“我？五年了。”铃木健一哈哈地笑。
　　“那铃木老师是前辈了。”微带敬仰的口吻掩去了秦澄眸中的淡然无波。
　　“哪里哪里。”铃木健一搔搔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虽说有五年的班主任和教学经历，但仍然是菜鸟一只啊。”
　　“铃木老师自谦了，希望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还能得到您的多多指教。”
　　由于临时居所离学校只有数十米的路程，因而只消聊上几句，‘东陵私立学校’的白色字样便已由远及近地出现在眼前。
　　跟随着铃木的脚步悠然前行，上了左边的楼梯右转之后，三年级六班的班牌很自然地就映入了眼帘。
　　“到了。”铃木在三年六班的门口停了下来，“澄老师，请稍等一下。”
　　利落地拉开班级大门，属于国中生们的嬉闹声立刻自教室里‘飞’了出来，大步跨进教室，铃木走上讲台佯装咳嗽了两声，学生们便尚算乖巧地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今天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位新的副班导，她是来自于我校的中方友好学校——贵都中学的交换教师，澄老师。”
　　即使心里稍有几分不安，但秦澄仍用十分自然的平和态度走进了教室，就在踏上讲台的同一时刻，她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小小惊叹声——与以往经历没什么不同，男生占了绝大多数。
　　“早上好，我是澄。”秦澄露出一个教师专用的淡淡笑容，“希望在这半年里，我能让你们学习到我所拥有的大部分知识。”
　　“嗳？老师只在这里待半年吗？”蠢蠢欲动的男生们果然跳起来发言了，和她料想的一样。
　　“如果有客观因素，说不定我会待上更久的一段时间。”秦澄的微笑胸有成竹。
　　“是什么？”大多数男生们异口同声。
　　“校长的恪守令，意外的飞来横祸，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坏事被拘留。”秦澄舒展开眉头，笑得很自然。
　　“那老师会不会因为恋爱或者结婚而留在东京？”无视于铃木制止的眼神，男生们的狗仔队精神正在兴头上。
　　“也许吧，未来的事是未知的不是么？”秦澄落落大方，很顺手就将男生们一一烫平，不起半点皱折，“女生们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过了保质期限就不候了。”
　　“老师，你在中国有固定的男朋友吗？”一个眼神锐利的女生很不屑地站起来发问。
　　“有啊。”深谙于解决麻烦的必要之道的秦澄把谎说得脸不改色心不跳，其工夫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还说会因为恋爱或者结婚留在东京！”大多数女生们顿时嗤之以鼻。
　　“明天的事谁也不能确定，或许我会因为东京非常之好而考虑和先生定居在东京也说不定。”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澄的神色没有半点怯意，反倒是像一切尽在掌握。
　　果然，这句话马上就将女生的不满摆得平平整整，再无半点坑洞。
　　——国中生么，还是相当单纯的。
　　正当秦澄在心里觉得暗自好笑之时，一个长相看来有几分眼熟的男生忽然站了起来——
　　“那，老师，你对‘魔女的条件’有什么看法？”
　　问题一出，全班顿时哗然——男生们大为兴奋，女生们大为嫉妒。虽然女生们嫉妒的原因尚不明了——
　　——等等，或许她能明了。
　　正眼看去，这个发问的男生确实长得很帅，甚至还有几分偶像天成的味道，总觉得似乎在什么看到过……唔……
　　“橘龙平，这个问题太过了。”铃木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企图挺身制止闹剧的愈演愈烈。
　　橘龙平？听起来很熟？——谁？
　　“老师不会连‘魔女的条件’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女生们露出嘲讽的笑。
　　“我个人是没什么看法，不过，总得来说，你们的年纪比黑泽光还要小吧。”轻轻地扬了扬眉，秦澄依然不动声色。
　　讥笑和期待在一秒钟之内平息。
　　恰巧此时上课的钟声也刚好响起，铃木终于逮着了最恰当的时机平息动乱。
　　“好了，澄老师的记者会到此结束，准备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