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条件之冬の童话——First Love》蓝冰纱和

18、徘徊

　　又是一个空气清新，充满活力的早晨，周一的早晨。
　　静静地站在窗边，望向窗外的眼神却依然迷离而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知道何处才是出口的迷宫。
　　“小澄，吃早餐了。”看着那个失神的人影，屿东温和地唤她。
　　“……好。”
　　从恍惚的状态中醒来，秦澄轻轻地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蔬菜三明治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上班来得及吗？”屿东提醒她。
　　看了眼腕上的表后点了点头，“嗯。”
　　“他今天会来上课吗？”喝了口鲜奶，屿东看着仍然在失神的青梅竹马。
　　“……应该……会吧。”
　　“如果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话，那就当面再跟他确认一次。”
　　“……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案A，或方案B——你不是早就为你们之间出好选择题了吗？”有计划地，屿东一步一步逼出她心底真正的答案。
　　长长的沉默。
　　“说不定，你见到他之后就会有答案了。”屿东站起身，圈住她的肩膀给她以温暖的鼓励，“好了，去吧，相信他也在等你的回答。”
　　缓缓地转过身，将臻首轻靠在他的肩上，然后闭上眼深呼吸——
　　“东东，无论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你都会支持我吗？”
　　“是的。”环住她的不安，屿东轻吻她的额头，“没有任何条件。”
　　“……我不会因为无法承受痛苦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对不对？……”
　　“有我在，你不会的，相信我。”
　　“……我明白了……”
　　离开温暖的怀抱，秦澄眼中闪动着微小的光芒。
　　“加油。”
　　目送着她走出大门，屿东安心地发现，她的脚步已不再迷惘。
　　
　　平静地踏入三年六班的教室，却在环视出席情况的同时微感失落地发现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此时却依然无人占据。
　　“橘同学今天没有来吗？”严格地要求自己以并无任何异常的柔和嗓音询问其余的学生。
　　“嗳？澄老师不知道吗？Wings这个星期要做国内巡回Live。”下面的学生纷纷积极地提供情报，“所以他在这个星期里都不会出席任何课程。”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下意识地，秦澄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而无法言喻的落寞却也在同一时刻涌上心头。
　　“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以与平常无异的状态上完课后，秦澄回到职员室稍做休息。
　　慢慢地啜着温热的红茶，视线却游走在不知名的某处，直到铃木开朗的声音蓦地响起——
　　“澄老师，需要点心吗？”
　　抬起头，却发现铃木正端着颇有地方风味的小巧点心盒看着她。
　　“不了，谢谢。”婉言谢绝铃木的好意，秦澄淡淡地牵出一个微笑。
　　“澄老师，铃木老师老家特有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哦。”同办公室的高木也热情地推荐道。
　　“是啊。”
　　一听到铃木老家的点心，其余的同事也纷纷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附和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铃木期待的眼神下，秦澄轻轻地拿起一块小巧的白色糕点送入口中——
　　“很好吃。”
　　礼貌地称赞了点心的可口；事实上，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味道——然而，这却不是点心本身的问题，她知道。
　　“是吗？”铃木高兴地搔搔头。
　　“谢谢。”维持着平淡的微笑，秦澄再次礼貌地道谢。
　　“哪里，不是什么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自谦过后，铃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呀！我忘了事先跟澄老师打声招呼——橘龙平因为国内巡回演出的关系，这个星期都不出席任何课程——真不好意思，居然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地浮现着，心，也依旧浅浅地刺痛着。
　　“哈哈，那个，等他回来之后，也要请澄老师多费心了。”
　　轻轻地扬眉，“不会。”
　　确定铃木不会再有什么需要关照她的事之后，秦澄转过头去开始静静地批改作业。对她来说，在心情无法平静的时候，专注于工作是使烦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的良方。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命运的另一种捉弄？
　　——在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
　　还是……
　　缘分，注定了他们要在爱与不爱之间继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