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寻415

11、只是不该

　　青冥看进来的是莫漪，主动抛弃了自家主子，乐颠颠地朝莫漪爬过去献殷勤。月允一副小畜生白养你了的无奈样子，逗得莫漪都笑出声来了。
　　月允一看莫漪笑的开心也是心情甚好，当下微微一笑，“晟贤，有何事？”
　　“无甚大事，上次去叶斋主那里给你带了壶美酒，你尝尝如何。”莫漪从衣袖中抽出一个小巧的玉壶，殷红似血的颜色，手柄为茎，瓶口雕成了一朵曼珠沙华，而不说上好的红玉有多珍惜，光这雕工也世间罕见。
　　东方月允来了兴致，捧着酒壶仔细端详。
　　莫漪看他脸上收不住的赞叹，微笑着加了一句，“叶斋主说只是让你品尝美酒，没打算送你酒壶。不过他说你若是想要，可以去找他，价格面议。”
　　“这哪是送我酒啊，这分明就是为了坑我一笔钱嘛。这个叶君沐不愧是商人，”月允豪爽地笑了。
　　莫漪在月允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拿起桌上的书本，好奇地翻看了一下，“月允居然在研究兵法，看来月允以后将是一位大将军了。”
　　“闲来无事随便翻翻罢了，研究兵法只不过是因为看不进去那些文绉绉的书本，不像晟贤你，是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月允你又取笑我，”莫漪无奈地笑了笑，“我要是不读经书，怎么在朝堂之上镇住那帮又老又顽固的文臣。”
　　莫漪说完就后悔了，步晟贤是富商之子，只是个秀才，朝堂之事又怎会知道。定是自己与月允日渐熟络，才放松了警惕。
　　“晟贤你还真是想的长远，看来我们的晟贤将来一定是要登堂拜相的了。”月允还是日常的调侃口吻，莫漪松了口气。
　　月允喝了一口美酒，连连赞叹，“好酒好酒，君沐真是够意思，来，晟贤你尝尝”说着就要为莫漪倒上一杯。
　　莫漪伸手拦住了他，“不必了，我不能喝酒……”
　　月允知道他不喜酒，却不知是不能喝。
　　“真的不能喝，月允。”莫漪一脸严肃。
　　“嗯，我记住了。”东方月允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先不说这件事，月允，你皇兄最近正在布网捕雀，你怎会清闲下来？”
　　月允叹了口气，“皇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好多事我都插不上手。”
　　莫漪看他难得地有些伤感，便站起身来，绕道月允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有些时候隐瞒并不一定是因为不信任，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或者是为了保护你。我虽不是太懂人心，但我知道，有些人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晟贤……”情不自禁地，月允覆上了按在自己肩膀的手，“你一定经历过什么。”
　　莫漪看着抬头注视着自己的月允愣了一下，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这种关心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云墨白，虽然两个人根本没有共同点。
　　莫漪退了一步，转身背对月允。
　　良久，犹豫着说，“月允，你皇兄虽关心你爱护你，愿意拼尽全力护你周全，但是你毕竟也是皇子，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希望你能平安。这些话本不该说，但是……月允，你真不该生在皇室。”
　　莫漪说完就走了，说月允不该生在皇室，难道自己有好到哪里去了么，不仅生在不该生的相府，还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不仅遇上的人，还爱上了不该爱的云墨白，
　　我莫漪，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