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四章 灭天神兽（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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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太皇太后，前方五里处有一水源，可否稍作休整？”一护卫前来道。
千代斜斜瞅了一眼，问，“距离‘死亡峡谷’还有多远？”
春野樱漂亮的脸蛋一瞬间花容失色，急道，“太皇太后！师父说绝对不能去那里！就算我们想要抄近路追上也是万万不行！‘西楼’行踪诡秘，鲜少有人涉足，还请三思！”
“哦，那你看这行军速度追得上吗？”千代的语调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尖利，那护卫知道千代是不允许休息了——可他们已经不眠不休赶了这么多天路，实在是……
樱红的嘴唇上贝齿轻咬，春野樱自己也是疲惫，可是事关整个风之国，你让她又如何？
“皇子危在旦夕，你们担当得起吗？”千代越来越严厉的口吻只让那个士兵的头垂得更低，千代见无人再提，嘴角冷冷一抿，无情道，“‘死亡峡谷’纵然是‘西楼’的地方又如何？哼，水之国尚且忌惮我们三分，‘晓’都不敢轻举妄动，能奈我何？加快速度，必须追上！”
“……是！”护卫低头快步走了，春野樱看着千代满是担忧。前方的人一个个都是极端疲惫了的，她看得出来。师父也告诉了她此次任务极是危险，因为“晓”要的是我爱罗体内的妖物。她在古书上得知上古神兽九尾的事情……
“小樱姑娘，你有心理准备吗？”千代便走边问着，似乎是不经意。
“诶？怎么……”春野樱有些诧异。
“那两人之一是我的孙子赤砂之蝎，赤是他的封号，他是赤王。可他离开了风之国，加入了‘晓’。二十年前他就是风之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领兵者，‘赤’之一字的由来便是鲜血。”
千代的面色似是极为沉痛，布满风霜的脸上爬满皱纹，眸子低着。春野樱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她爱孙心切吧……
“您放心，师父的命令也是我的愿望，我一定会帮大皇子拿回解药的！”
少女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千代安慰地点点头，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她已经年近八十，年幼自爱习武的她早已是绝顶高手，现今只是风烛残年想要为自己守护了这么久的国家做些事情罢了。至于我爱罗……因果循环，自有报应。她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嘴角苦笑……
*
黑衣少女藏在树后，看着前面的金发少年刚刚练习完毕，正在盯着自己的手链发呆。她不发一语，眼神却凌厉地骇人。前面的男人自然是旋涡鸣人，可惜那厮完全没有自觉，自顾自嘀嘀咕咕道，“我怎么都没发现这上面写着字啊？而且都是《圣传》上才有的古老文字……嗯……九尾既出，阴阳和合……九天……九天变色，风恨……风恨长歌……哎呀呀下面的字在里面看不到了！让我看看背面……嗯，什么之灵，血色什么什么……暗……蔽天日？月？诶诶这个是什么意思来着！啊，好久没看都忘记了……什么嘛完全看不懂。”
“真是的，左手还是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摇了摇手链，可惜那串墨色铃铛就是没有声响——左手没内力自然不会催动——师父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
少年细长的腿翘着二郎，左摇右晃，水蓝水蓝的眸子倒映着深邃的苍穹，忽然有点难过道，“最重要的……人吗？那是什么啊？白也这么说，可我怎么会知道谁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师父？不，他是一只老不死的臭狐狸……”想到这里鸣人又磨了磨牙，一脚就把他踢下天山真是太过分了。等等……他想起来的，师父刚给他戴上手链的时候自己明明摇了的，那个时候响了，绝对响了，师父还为此变回原形了。
失效？下了天山就失效？
一道灵光划过鸣人的脑子——离开师父就失效了，几乎是松开手的刹那——莫非这手链有两条？师父给自己戴上有什么别的意思吗？什么催动内力其实实在诓自己？师父只想自己时不时的想起他，抑或……师父想让他体验危险，知难而退，回去天山？因为耐不住自己越长大越来越多的疑问？不至于啊，都忍了十五年有余了……
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来，痛苦地在地上打转，懊恼地蹂躏着自己的金发，似乎想要以此发泄发泄，可惜事与愿违，越揉越乱，越乱越揉……
草地上煞是冰凉，柔软的叶子贴在鸣人脸上，他嗅着青草的芳香。可能是有些累了，鸣人的眼皮在不断上下亲密接触，以至于不一会儿，他已经呼吸均匀。黑衣少女正要前去，却见佐助不知从哪个方向走来，抱起鸣人便离开了。那动作极是小心，眼神也很温柔。可惜一脸冰封的寒气，加上嘴上念着“白痴又这么睡着了”的不诚实表情，虽然看似矛盾却是那么和谐。
“哼。门主想要并找了这么久的东西，恐怕别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呢。”少女冷笑一声，拿出笛子，拧开笛身，霎时笛子吹口处竟是弹出短刃，随意在自己手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痕，少女的眼神极是冰冷，不复往日的调皮与温和。
鲜艳的血飘散着不知名的旋律，和着风，那抹血腥好似亡灵沉重的叹息。
地上，赫然是四方四象封印，少女一步步走着，压着手腕的手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让血流的更多。倒映着月华的深红色遍布着，草地上的血似乎被凝结了一样，风吹不走。
“九尾既出，阴阳和合；九天变色，风恨长歌。……暗蔽天日，月碎无声；晨钟暮鼓，翔云长空。……”少女低声念着，似乎是在背诵什么，很长很长，“……游龙天际，贯云穿心；忘忧之命，何以断尽……”
四方四象封印闪着光，越向后频率越来越快，终于在少女最后一句“终是流离”之后，封印光芒大盛，刹那便不见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还在流着的温热的血，望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能不能救你只看天意，谁叫门主的执着岂非常人可比。但愿《圣传•心诀》的最后一句，不是结局。……不是我们所有人的结局。努力了这么久，成败在此一举。”
“结束了？”少女为自己的疏忽而大惊，转身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已经回去‘西楼’了吗？”少女问向红衣人，“你们不会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重要吧？”
蓝衣的金发少年腾地一下跳到少女面前，笑道，“嘿嘿，这个你放心，朱雀说他会保护我的。”
少女无语，瞥了一眼红衣朱雀似乎不悦自己和青龙距离太近，一把把蓝衣少年扯了过去抱在怀里，叹气般凉凉道，“别在我面前亲热了，欺负我孤家寡人啊？想要以后这么肆无忌惮搂搂抱抱的话就拜托把这次任务做好，免得后患无穷。我还真意外啊，明明年龄差那么多，价值观也差那么多，你们都不吵架的吗？”
朱雀难得似乎心情很好，“要不是那次门主让我去杀土之国的老太婆，我也不会对一个只会大吼的小鬼改观。”
“什么改观，明明是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还真是高明的说辞，怪不得白虎看你不顺眼。”少女仿佛刚刚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打趣道。
琥珀色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少女，“你刚刚在做什么啊？我本来想出声叫你，可是朱雀的表情好恐怖哦。那个封印看起来好奇怪的……”
朱雀也是一眼瞪向少女，在等答案。
少女苦笑，“四方四象封印你们都知道的。不过……它有四种用途。”
黑瞳明显看到两人意外的表情，继续道，“第一种，把灵魂交给死神，封印一切灵物，不论那灵物是人是妖，这种封印是以生命为代价的，除非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其他时候是不会选的，就封印效果，排在第二位。第二种，用自己的血写成法阵，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守护被封印者的灵魂，封印效果排在最末尾。第三种是以自己的部分精魂注入封印者体内，可以控制被封印者，现今无人用过，封印效果排在第三位。最后一种，排在第一位的，只有妖物可以做到，就是把修行千年的元神与被封印者合二为一，至于是干什么……我也仅止于看过记载。”
“你要保护他?开什么玩笑，门主怎么会让他有危险？”朱雀一脸不信。
“门主自然不会伤他，可有些事情并不是门主可以完全掌控的。就像你我，也不是视其为神。”
朱雀和青龙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了然。
“白虎现在应该已经潜进水之国，就是不知道‘晓’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结束了这次任务我们三个要赶去水之国和他会合。”少女从腰间抽了一条黑纱巾，一圈一圈把自己流血的手掌包裹起来，若无其事向前走道，“恐怕回合之后，你们都成双成对，只剩我孤家寡人了。”
看着少女飘然远去的背影，朱雀学着黑衣少女刚刚的语气不给面子凉凉道，“啧，明明一点都不伤心，还说的好像别人都欺负她似的，诡异的家伙。”
青龙点点头，金发飘飘道，“诡异是诡异了点，不过很好相处嘛。我本来还以为‘西楼’的家伙都和你一样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
心下叹气地笑了一下，揽过青龙，对着一轮弯月当空，大风猎猎，“我也本来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吵闹的小鬼，出乎意料的好相处嘛。”
青龙脸一红，蓝纱下的脸蛋猛地升温，藏在金发里的耳朵也没有幸免。可惜这些都隐藏在黑夜中了。朱雀感到青龙不再说话，搂他更紧了，笑道，“过几天别忘了台词，这场戏不能出一点差错。要消失了呢，这个世界的我们。”
无云，零星。被月色映照的分外明朗的夜空安静着，似乎能容纳所有。不说话，亦不争夺，只是鸟瞰着脚下的一切。隐藏在树影后面的兜盯着相拥的二人，月华凄冷的颜色爬上他的脸，可不知哪个方向就这么吹来一阵风，大树阴影摇晃之后，便不在了。
*
三日不多三日不少，大蛇丸邪笑着盯着自来也有些忐忑的表情。
不过对面草地上情况也差不了多少，鸣人因为紧张一个劲猛咽口水，佐助则是一脸淡然满不在乎，草雉剑并未出鞘，鸣人手里也没有武器。他们私下约定点到为止，当然如果佐助愿意放水那鸣人是非常满意的——面子嘛，男人都比较重视这个。
就在准备开始的时候，兜突然上前跟大蛇丸说了几句话，任自来也怎么凑近都没来得及听到，只好悻悻而归，又一脸不愿意的坐回座位。
“开始。”
“蛇窟”附近有一小片森林，森林前面是一大片草地，可偏偏那草地就是距离“蛇窟”有一段距离。任是隔离了风沙漫漫之下埋藏着阴暗潮湿的洞窟。
而此刻两人正站在草地上，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出手。
说实话既然结果早就知道了佐助也不愿意多做什么，他向来很节约时间。他心里估摸着给鸣人留点面子，装装样子就可以了，所以等鸣人自己攻过来，然后自己躲一躲最后一击结束。可惜事与愿违，鸣人的想法同样，可惜问题是他想让佐助自己攻过来，靠自己轻功好回避两三招，于是自己就不是“一掌”被打飞了。
按说其实两人之间一点杀意也没有，就是自来也莫名其妙冒了一句，“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都不动手，这么敌对的样子。”
大蛇丸高深莫测地吊起细长的眼睛，金瞳看向佐助。嘴角略微牵动一下下，手中不知道掐了什么诀，只见佐助一瞬间面色有些痛苦，似乎极力忍耐着些什么。大蛇丸继续动作，佐助连冷汗也冒了出来，愤怒的目光直直瞪着大蛇丸。大蛇丸好整以暇地看着佐助痛苦的样子，似乎眼角的弧度都在笑一般心情很好。
草雉剑在骚动，佐助的右手也跟着颤抖，他似乎想要压抑什么，可惜……
远远的，大蛇丸传音道，“别白费力气了小子，生亡蛊岂是那么好除去的？你说过的，教你一身本领，你什么都听我的。呐，杀了他，现在，立刻……”
草雉剑轰鸣着一下子跃入佐助手里，鸣人早发现了佐助异样却又看不出所以然，所以想靠近，谁知佐助反手一下把剑扣在地上，流着冷汗，全身颤抖吼道，“快走鸣人，我师父要杀了你！”
“什么？”鸣人后退一步可惜躲闪不及，不受控制的佐助的右手携着草雉剑迅雷不及掩耳，若不是鸣人轻功甚佳，恐怕脑袋早已被削了下来。草雉剑又狠狠缠了上去，似乎是追到了饥渴已久的新鲜血液。二人过处，大风起兮云飞扬，沙尘漫漫蔽天将。
自来也不知道大蛇丸竟会用蛊毒控制人，拍案而起，浑身颤抖道，“你……”
“哼，约好的，你我不得插手。况且，这小鬼又不是你真的徒弟，死了也不会怎么样。就是可惜了你的宝贝徒弟，难得你找到一个和他如此相像之人。”大蛇丸横出一只手臂挡住自来也的腰身，斜眼问道，“封印卷轴，我爱罗，风之国，火之国加在一起和一个小鬼，你选哪个？”
“混蛋！你还不是在插手！”自来也愤怒握拳，大掌上青筋突起，眼睛随着鸣人。大蛇丸瞧见了那眼神，手里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不容我插手那么那个小鬼现在就可以死了。”
鸣人在佐助凌厉的攻势下已经渐渐吃力，他不能伤害佐助，可是佐助也在被迫伤害自己！该怎么办？他都忘了生亡蛊就是这么难缠……对！对了那黑衣少女给他的“甘蜜”！真是的自己怎么不早点——都怪自己还想继续跟着佐助不给他驱蛊，现在麻烦了吧！
佐助也是心急，却又不能自己。你要知道和体内的蛊反抗是非常伤身的，尤其是下腹处疼痛异常。要不是鸣人和卡卡西的药帮自己稳定毒性，估计大蛇丸开始控制的时候，以自己的身手，毫无防备的鸣人一定会人头落地！不过这个白痴……都被自己这么打了怎么还没心机的站在那里跟自己周旋啊？白痴就是白痴，把自己引到大蛇丸那里然后让大蛇丸分心，自己就有机会脱离大蛇丸的控制！这家伙，一个人还在那里跑什么，他已经尽最大努力慢下出手速度！一点防备都没有！伤了他怎么办！黑瞳里是鸣人艰难地躲开却又躲不远的样子，“白痴你还不躲！快滚！”
鸣人小心的留意着四周，又看了看佐助紧蹙的隐忍的额头，咬咬牙，虽然后果自己已经料想得到，但是现在救佐助要紧（救自己更要紧？）！只见他一口咬下自己左手指尖，右手迅速从兜里拿出那小瓶液体，一把全部倒入刚刚品尝过自己鲜血的口内，接着贴身上前，直逼佐助。
“白痴快逃！”佐助情急想要后退，可是剧痛的身体怎么会听自己的话？草雉剑向前，鸣人向前，佐助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鸣人靠近——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鸣人的左手像蛇一般缠上自己的右手，一根银针定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鸣人看准时机右手运力，浑厚的内力一掌打向佐助。
一口鲜血从佐助口中喷涌而出，佐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后倒。
佐助不可思议的看向鸣人，鸣人知道以后恐怕后患无穷，但是生亡蛊的取出甚是痛苦，虽是瞬间，佐助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他晕过去了自然不知道蛊毒已除，自己以后也有机会继续缠着他。
就在佐助觉得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眼前一黑的时候，鸣人竟是抱住了他的头用力地吻了下去。双舌相缠，鸣人口中香甜的“甘蜜”混合着血灌入佐助身体。本来快要晕过去的佐助似乎感应到巨大的痛苦，可由于全身真气被鸣人一掌打散，所以即便是面色痛苦，终是没有再醒过来。
压在佐助身上，双掌贴入佐助衣服里面的小腹，右手运足了内力在小腹上画了圈，左手的血滴入佐助肚脐眼内，片刻，三只黑色小点缓缓从皮囊里爬出涌向鸣人的鲜血。
看准时机右手再次运力，三只小虫就这么被内力震碎了。
似乎是耗尽了力气，鸣人软倒在佐助身上，双唇失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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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徒弟居然输了。他是早知道自己徒弟带回来的人，自己徒弟是不会伤害的。封印卷轴有可能被交给自来也，可是当兜说了那个小鬼身份可疑之后，第一自己想要看看他的武功路数，第二自己也想知道最近佐助常常不按任务办事的原因会不会是自己对他的控制能力不再那么强了。可是两人游走间缠斗甚远，等他追过去的时候，竟是两人都失去了踪影。
自来也笑笑，“愿赌服输，封印卷轴给我。”
“哼，没找到他们谁知道结果？以后再说！”
“你！明明！……你出尔反尔！”
“自来也，是你还愿意信我。你别忘了我离开火之国的时候你阻拦我的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情，我说了，你重要，天下……更重要。”似乎想起了什么，自来也撇过头不看大蛇丸。
……大风吹过，微弱的血腥飘来。阳光升到正午，刺目非常。自来也看着佐助吐血留下的血痕长度不禁暗暗惊心——那一掌的内力，自己恐怕也不过如此了——这个叫旋涡鸣人的小鬼到底是什么人？自来也思忖着：那发色、那眼瞳、那性格……不，不会的，自己亲自埋的尸体！
大蛇丸忽而冷笑，“哎呀呀，不好了呢，‘晓’的艺术二人组和风之国打到我家门口了，呵。”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四章 灭天神兽（中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