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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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的练习持续了接近一周，于是佐助和小樱玩了一周的命，而泉奈呢，则呆在旁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周。
在某一天训练的休息时间，卡卡西走过来跟睡了一觉刚醒的泉奈打了个招呼。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泉奈笑了笑，他身体还在恢复中，睡觉是充能的最好方法，而且说实话，他实在是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在最激烈的时候，他白天要上战场，晚上还要处理族里的各种事情，每天都睡不到几个时辰，索性他睡觉一向睡得沉、睡眠质量好，不然还真是挺不住。
“那就好……对于这几天的训练方式，愿桑觉得如何？”卡卡西就地坐下来，询问道。不算不知所踪的叛忍宇智波鼬的话，眼前这一位就是佐助仅存的长辈了，而且有介于血继限界的特殊性，卡卡西觉得问一问还是有必要的。
“……这样的问题，好像很难回答啊。”泉奈摆了摆手，“你觉得合适就可以了，我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生活的世界更不一样，我给不了什么建议，乱教的话可能有害哦。”
“只是想随意地聊一下，做个参考之类的也好。”涉及到弟子的时候，就是惯常惫懒的卡卡西也会提起精神来，“其实我不太会当个老师，愿桑不打算指导一下佐助吗？然后，也顺便指导一下我们吧？”
“……说什么指导，也太抬举我了。”泉奈失笑，“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呢，事实上我们那时候都是直接上战场的，从六岁起，第一年会有大人带着，第二年开始就要自己执行任务了，能活下来的都是会自己去学、自己去训练的，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
“……”卡卡西无言以对，加上被委婉地拒绝了，只能站起身准备走开。
“……不过呢，切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卡卡西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发现对方露出一贯的笑容。
“是说，让我和他切磋一下？………………开玩笑吗？！”佐助扭曲了一张脸，觉得自己仿佛被侮辱了。
“佐助。”泉奈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态度而生气，他温和地说：“在我失去眼睛之前，论实力在族里也是排名前十的哦，卡卡西桑在这里，所以可以放心地出手……展示一下你的全力吧。”
“……”佐助的眼神显得有些阴鸷，他转头又看了卡卡西一眼，发现两个人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退开了二十米，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我知道了。”
泉奈站在原地没有动，僵持了一会之后，佐助不想等待了，他熟练地从忍具袋里抽出几个手里剑甩了过去。
这种没有瞄准要害、明显放水的攻击，泉奈随便走了两步就躲开了，再然后，他就从佐助的视线里——消失了。
佐助顿时一惊，可是这时候开写轮眼也来不及了……甚至身体都来不及反应，一记膝顶已经狠狠地撞击到柔软的腹部，力道之大让人五脏六腑都有种移位的错觉，佐助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反击的力气，整个人被击飞了十米远，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艰难地半撑起身体，咳了两声，肚子里面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感觉。
“……”下手真狠，卡卡西沉默脸。
泉奈站在刚刚佐助站着的地方，他收回腿，等佐助缓过气才开口：“我说过了吧，让我看看你的全力。”
佐助站起身，他喘着气，抬头时便露出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千鸟的鸣叫响起，在雷光的映衬下，他狰狞的脸色如同恶鬼般的扭曲着。
现在停止还来得及，佐助是想这样说的，然后就想起之前对方说卡卡西在旁边，所以可以不用顾忌。既然如此……
佐助自顾自地想，然后带着闪耀的雷光，没有丝毫留手地、急速朝泉奈的方向而去。
站在稍远的地方的卡卡西心情有些凝重，倒不是担心阻止不了佐助，而是因为这个弟子的心态，似乎始终在崩溃的边缘，之前谈心这么多次，结果都没作用。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佐助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一点，正在想着要不然还是算了的时候，泉奈的身影骤然动了。
这一次终于能看清他的动作了！二勾玉的图案在血色的眼瞳中颤动着，佐助抬起手臂，但没有用维持了千鸟的右臂，而打算用左臂去抵挡对方的攻击。
想是这样想的，可是真正在做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成功。他的身影再一次地——消失了……
佐助心头一跳，本来脚步就稍微减速了，但此时已经顾不上要不要手下留情，他抬起使用着千鸟的右臂，想要做出防御，但是下一秒——
右臂被抓住了。
泉奈从背后抓住佐助控制着千鸟的手臂，然后一只脚轻轻一绊，再手一用力，便将正勉力控制因为惯性而失去的平衡的佐助整个人提了起来。
“……！”佐助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来不及，失去着力点之后，随即他就被甩了出去。
怎么可能，连写轮眼也……！！
身体像炮弹一样砸到岩壁上，还未消失的千鸟炸出了一个坑，在四处飞溅的碎石与扬起的尘土中，佐助滑落在地。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吗？那可真是遗憾啊，跟你嚣张的态度匹配不上呢。”
“为……什么……”连写轮眼都看不清，这不可能……即使是那个浓眉小子，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反应速度跟不上才会输掉，怎么会发生看都看不清的事情……
“术的威力倒是挺大的，可惜你驾驭不了它……若是没有其他本事的话，佐助，你恐怕也就只有这双写轮眼值得一提了。”
佐助抬起眼，不甘心地望向那个双眼蒙着绷带的男人。然后就看到他结了几个印，再然后……佐助木然地睁大了眼睛。
铺天盖地的火焰，占据了整个视线，那是他遥不可及的强大力量，仿佛能够摧毁一切。
——火遁豪火灭却。
卡卡西在泉奈结印的时候就动了，本来是打算把佐助带出危险地带，不过因为这个火遁的覆盖面积太大，他只好一把捞起佐助，闪身避入佐助撞上的那块岩壁后面，为了以防万一还用了个土遁壁将那个岩壁空出的一面挡住。
“……这未免也太过了吧。”火焰的灼热感甚至隔着土层都感受得到，卡卡西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迷茫中而显得失魂落魄的佐助，不得不承认坚持让泉奈来做指导确实不合适。
一直站在远远的地方的小樱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要不是卡卡西动的快她怀疑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
实际上她现在觉得有点脚软。
“并不是威力最大的忍术就是最强的，尤其在你无法掌控它的时候，它的缺陷就会变得特别明显，达不到应有的效果还在其次，给予你的敌人杀死你的机会才是最致命的。”等到卡卡西和佐助从岩石壁后面出来，泉奈开口说道，“所以首先，你得明白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水平，不要盲目地自大。”
“……”真的太毒了，卡卡西不得不由衷地表示佩服。
“佐助，除了这双写轮眼，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吗？然而即使眼睛能够看到，身体却来不及反应，这可真是最大的笑话。这种水平，还不如族里十岁的小鬼，如果宇智波就只有写轮眼值得一提的话，那早在几百年前就该灭族了。”
“……”佐助猛地抬手按住脖子上的咒印，整个人晃了晃，忍耐着咒印想要突破卡卡西设下的封印的蠢蠢欲动，背后开始无法克制地冒起冷汗，但他还是咬着牙继续听。
“卡卡西桑，既然你问起我的想法，之前我没有回答，现在就一起说了吧……你们的训练实在太过悠闲轻松了，不像是身为随时要面对死亡的忍者，而只是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威胁的扮演游戏一样……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这样的小鬼上了战场就是送死，没有一点基本的觉悟的话，那连死亡都毫无价值。”
“……这话太绝对了吧，愿桑。”卡卡西面无表情地反驳。
“是吗，看来你有亲身经验。”泉奈并不在意，“不过特例这种东西，你愿意为此堵上弟子的生命吗？”
“……”
泉奈不再理会卡卡西，他走进佐助，按住他的肩膀，低头笑了笑：“佐助，我还是看到了不错的东西。虽然天赋大概不算好，但这样东西会让你的未来变得让人期待。”
佐助望着这个男人，皱了皱眉，但随着传进耳朵的声音逐渐低沉、变成宛如恶魔般的低吟，佐助难以自控地睁大了眼睛，但是映入眼中的笑容，却依然毫无阴霾。
“你心中的憎恶、怨恨、痛苦……会成为你打开强大力量的钥匙，当你得到它的时候，你会有两个选择，成为一个强大的、被人们尊敬的忍者，或者坠入深渊，成为极恶。没有人能代替你选择，也没有人有资格为你做出选择，究竟如何走，就在你一念之间……忍者总要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而当你濒临死亡之时，你不会为你的人生后悔，不会感到有所遗憾，那就足够了。”
“斑！找到你了！”
站在悬崖上的斑转过头，看到柱间一脸开心地快步走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扉间居然会放他大哥出来，不是已经忙疯了吗。
“来找你呀！”柱间笑着说。“找了一会，后来猜说不定你在这里。”我们最初定下天方夜谭的梦想之地……
“……”斑这会儿直接转过身，往柱间来的路走，“嗯，那就回去吧。”
“……”柱间有些不知所措，“我打扰你了吗，斑？其实再呆一会也可以的，不用管其他。”
“没有。我只是来吹吹风罢了。”斑偏过头，给了柱间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吧？”
柱间盯着斑的笑容，有些怔愣，然后下意思地说了真相：“扉间说有些要两族的族长在才好商量和决定……”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时候提扉间是怕斑的心情不够差吗，想给自己一巴掌。
“走吧，早点处理完也好。”应了这一句之后，斑果然没再理他，就径直往山下走了。
南贺川边搭了几间简易的帐篷，以方便宇智波和千手一族商议要事。虽然两族已经正式结盟了，但考虑到彼此的仇怨问题，所以暂时还没有让两族迁到一起。
不过也快了，因为最近在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柱间和斑掀开帐篷的帘子进来的时候，扉间正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他连眼睛都懒得抬，只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终于来了啊？日子过得很悠闲嘛。”
柱间心虚地笑了笑，没敢搭话。
“有什么要我看的，拿来吧。”斑在扉间对面坐下来。
扉间抬起头瞥了斑一眼，把手边的几份卷轴推了过去，原本坐在隔壁的桌子的两个宇智波也拿了几个卷轴递给了斑。
柱间坐到扉间旁边，伸长脑袋作弊似的地瞄弟弟在写什么。
扉间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差点想反手给兄长一下……
“没有什么问题，就这样吧。”斑看得很快，所以没多久他就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扉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问题？也没有意见，也没有建议？”
“没有，就这么办。”斑一脸冷漠地回应。
“你们两个好歹是一族之长，就这样当个甩手掌柜？”扉间简直要气死了，本来这些事情这么大，牵涉到两族的未来，可谓是重中之重了，结果？呵呵，他大哥就只会瞎给命令，非说村子要建在哪个位置，然后除此之外这两个人一个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
“怎么，往日里这些事都是泉奈处理的是吗？你就半点没碰是吧？人员呢？你也不做安排？别告诉我泉奈死了，你连宇智波里面哪些人能用都不知道了。”
‘砰’的一声，斑把手上的文件砸到桌子上，一手按住桌面整个人腾地站起来。
“扉间！！”
“……”扉间对兄长怒气冲冲的威吓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斑。
“……”斑同样冷漠地看着扉间，“你安排得足够周到，对宇智波也很了解，所以我看了觉得没有问题，还有事吗？”
两人斗气一样互瞪了几秒，最后斑转身就走，临出门前他抬起下巴向两个部下的方向点了点：“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还有什么问题你们看着办。”
柱间很想追出去，可是他屁股一抬起来，扉间就冷笑了一声：“大哥，你最好别跟着去，不然斑会更讨厌你。”
“……”这次轮到柱间深吸一口气……
天天当夹心饼心好累啊……
柱间坐了回去，万般不情愿地拿起卷轴准备办公，看着看着却又走了神。
斑好像……变了好多……
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八成要跟扉间打起来。
斑越来越安静了，总是一个人站在一边，就这么看着。
有时候柱间做着别的事，突然望过去，就能看到斑静静地在某个角落看着大家，没有特意看谁，就是这么看着。
这并不是斑……
而是泉奈的习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