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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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泉奈起床后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鸡蛋的香味。
“卡卡西桑，早上好。”
“早，晚上睡得如何？”卡卡西一边打招呼一边把摊在锅上的鸡蛋糊翻了个个，单身汉嘛总要会自己做点东西吃，虽然他平时都不做……反正上忍任务薪酬高，不缺钱，他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
本来他做饭的手艺可是给未来对象准备的，但是现在为了完成任务，卡卡西觉得自己真是很拼了，火影大人应该给他发奖金才对。
“睡得很好。”泉奈表示自己一觉睡到天亮，半点不适应都没有，不过同居人大概是没睡好。什么？你说身为忍者的警觉性？这种东西当然有啦，不过他真的不会因为警觉性就睡不好觉，甚至在陌生的地方也完全可以做到秒睡哦。
……毕竟用脑用得多，要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没空失眠。
卡卡西做了煎的蛋卷和蘑菇汤，且十分友好地把蛋卷切成一小卷方便泉奈一口一个，当然了，卡卡西本来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才做蛋卷的。
吃完了早饭，泉奈自然地问起今日的安排。
“嘛……去训练一下部下们，你要跟着我一起去还是在屋子里休息？”
“那就一起吧。”泉奈半点不带犹豫地快速回答，然后笑了笑。
“……”虽然并不奇怪泉奈的选择，卡卡西还是略微有点失望，带着泉奈就没法像平常一样去慰灵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了，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便领着人出门往约好的集合点走去。
集合点是个三岔路口，沿着路走过去的卡卡西远远就望见了身高鹤立鸡群的自来也。
“……今天就出发？”卡卡西看了看背着包的鸣人和自来也，问道。
“对啊对啊，卡卡西老师也觉得太着急了是吧，可是好色仙人——哎哟！”鸣人脸色扭曲地抱着被敲了一记的脑袋喊疼。
自来也淡定地收回手，转向卡卡西：“我觉得还是早点带他出去比较好，免得修行的时候伤及无辜。”
卡卡西点了点头，隐晦地瞥了眼鸣人的肚子：“那么，一切顺利。”
“嗯。”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该告别了。”
鸣人下意思站直了身体，露出了一丝无措的神色，他眼珠转了转，无意识地拉了拉背包的带子：“我出发了……回来的时候会变得很厉害，一定会超过佐助的，你们等着。”
说到要超过佐助的时候，鸣人终于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笑容，他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跟着自来也走了。
“……”眼见佐助听到这种告别宣言之后冒出的黑气都快具现化了，卡卡西头疼地表示自己终于体会到当初四代看他和带土时的心情了。
鸣人的离开打乱了他对今天日程的安排，队伍少了一个人之后，任务的选择面少了很多，出任务时也比较麻烦，索性知道鸣人要跟着自来也离开之后他就考虑过怎么带剩下两个部下。所以卡卡西快速地更改了计划，决定今天带着他们去练攀岩，地点呢……就是在中忍考试前给佐助特训的那座山。
之前佐助训练时是从一条正常的路上去的，这次卡卡西则带他们去了山的另一面，是一个非常陡峭的悬崖，由于风化作用峭壁上的石头结构松散，更是增加了攀岩的难度。
于是一行人来到悬崖下面，卡卡西先是示范了一遍，然后开始教导弟子们练习。这与之前的水面行走、爬树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佐助和小樱进度都很慢。
泉奈坐在远远的一棵树下，熟练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扮演安静的花瓶。
打了一场一天一夜的大战，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把族人们都安抚下来，再等到重要事务基本处理好，扉间才在劝说下准备回卧室休息。
不过看着那杀气腾腾的背影，部下们都窃窃私语：
“族长大人肯定又要被骂了。”
“扉间大人气成这样，我看怕是要被打一顿……”
“要我说啊，被打一顿也是应该的吧，居然……我们都要被吓傻了，当时扉间大人好像一时也反应不过来，都懵了的样子。”
“实在太乱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都快去休息，别再谈这件事了，好不容易大家才冷静下来。”
“是~是……”
扉间推开门，发现兄长已经起身了，此时正坐在床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斑的那场战斗，虽然千手一族大部分战力都在，但是实际上真正能和斑相战的只有柱间一个，受的伤倒是不太重，对柱间而言可以自己自愈，因此下了战场扉间就把兄长赶去休息了。
柱间的体质强悍，休息了半天就基本恢复过来，醒了以后便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考虑一下之后该怎么办。
扉间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平静，但是柱间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一眼看过去，那瞬间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都炸起来了。
他干笑了一声，心虚地跟弟弟打招呼：“扉间，你来啦。”
“身体怎么样？”
“没问题，都是小伤，睡一觉就差不多都好了。”柱间拍拍胸口，表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扉间把手上的文件摆在一边的矮柜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整张脸都黑下来，“那我们来谈一谈你今天干了什么。”
“呃……不是，扉间，听我解释……”
“大哥，你是认真的不是吗，为了让斑同意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甚至连自杀这种条件都能答应，很好啊，真是好得很，你一死了之了，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把一族放在什么位置？”
“等等……”
“你相信斑，可是你想过没有，斑最重要的人是谁？泉奈死了，斑恨不能全世界都给他弟弟陪葬，你们那点情义在他心里能占多少位置？”
“但是斑阻止我自杀了啊！”柱间一时火起，一下提高了音量大声地打断了扉间的话。
扉间越说越激动，被打断后他喘着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兄长，石榴红的眼睛透出的情绪，让柱间好像心里被扎了一下。
扉间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兄长任性，这么多年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干各种扫尾的活也快成了习惯。可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到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境，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拿着苦无朝着心脏猛地插下去，那种愕然与无能为力依然充斥在胸腔。
他那时突然就心灰意冷，想着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扉间，你听我说，其实我是有把握斑会阻止我的……”柱间叹了口气，“斑有多在乎泉奈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和斑曾经说好要实现的梦想，他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斑一向心软，所以他才会给了我两个选择……斑不可能看着我自杀的，他做不到的，就如我也无法下手杀了他一样。”
“……哦？”扉间怒极反笑，“那是不是如果斑只给你一个选项，你就要杀了我了？”
“……扉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被弟弟步步紧逼，柱间终于还是苦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你也不是第一次伤害我了。”扉间嗤笑。
眼见弟弟的脸色好了一点，似乎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柱间默默地松了口气。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和宇智波结盟了……”扉间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族人那边我会处理好，大哥你就不要随便说话了，除了捣乱毫无用处。”
“我知道了……”柱间看弟弟好像准备走了，他犹豫着问：“关于泉奈……”
“怎么？”扉间瞥了兄长一眼，“泉奈的死我会去查，不过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是件好事。没有了泉奈，宇智波就不足为虑，不再能成为千手的对手，而现在真正危险的……是宇智波斑。”
“啊——我头好晕——”柱间快速地抱住脑袋，哀嚎：“我觉得我还要再休息一下……”
“……”扉间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一脸险恶地瞪着兄长，忍了又忍，咬着牙说：“大哥，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整个忍界，除了你，没有人是斑的对手。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没有人能阻止宇智波斑了。”
说完最后的话，扉间看了一眼佯装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大哥，然后转身几个大步走到房门口，拉开门，跨出去，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说斑心软，那他心软的对象怕是也只有你罢了。泉奈一死，意味着令宇智波化为一体的人不存在了，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他们总有一天、会自然地分崩离析。但是泉奈的死，也同时代表着，将斑与这个世界连接在一起的锁链断裂了……
你能代替泉奈成为那条锁链吗，大哥？
……恐怕做不到吧？
听着扉间的脚步声远去，柱间停止了作死，他身体一歪，摊倒在床榻上。
斑……你的心情……
只要稍微想想会失去扉间，他就难以自控地产生要崩溃的感觉，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而实际上，真正失去弟弟的人是斑，斑的痛苦，一定是他想象中的百倍吧……
那时候，提出那个条件的斑，握住他拿着苦无扎向心脏的手的斑，是怎么想的呢？
柱间平躺着，举起手。昏黄的烛火令倒映在墙上的影子明明暗暗。
你终于还是答应了结盟。
在我坚持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
我真的抓住你了吗，斑，在你走向无法回转的深渊之前，我真的抓住你了吗？
斑，想要和你一起完成梦想……
斑，想要抵达终点时你在我身边……
斑，我是不是真的很任性……
斑……
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