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归宿》汐落欣云

40、第十二章：红叶之“枫”1

　　今天是预期的考核日，四人全齐集中在音乐教室中。
　　经过月森昨晚的引导，结合他对自己的分析，芙已基本掌握如何把心情融入到音乐之中。
　　程宇看月森满不在乎地倚在墙边，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起火：“这家伙练习也不来，他到底有没有学会啊？”
　　“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昨晚月森既能正确指导自己，那他一定掌握了，芙坚信。
　　“那就自己选择乐器演奏吧！”金发老师那出一根烟，坐在音乐教室最后面点了起来。
　　程宇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安安稳稳地坐下去，指尖轻触轻键琴声响起。
　　流顺的钢琴声，准确的音符，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就像对着乐谱弹奏一样。
　　接着是裴新，他拿起了平日最擅长的吉他，轻轻拨动琴弦，音乐飘散开来。虽然比不上程宇的琴声那么华丽，但听上去却是另一种味道，宁静、安详。
　　芙依旧拿起那把很旧很旧的小提琴，闭眼拉了起来。
　　野营训练时的情景随着小提琴的音符，渐渐浮现在脑海中。昨夜月森说的话，全部都在她记忆里散开来。
　　教室底部的金发深吸一口烟，微笑地望着。
　　她演奏完了，程宇、裴新为她鼓着掌。
　　接下来，只有最后一个人——冷月森。
　　“月森，你准备演奏什么乐器？”金发老师好奇地站起身向他走去。
　　目光禁锢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思。特别是没有听过他任何演奏的程宇和裴新愈加好奇。
　　月森不紧不慢地从胸前口袋摸出一片叶子，轻声问：“这个可以吗？”
　　众人——倒！
　　金发用食指轻揉太阳穴出汗道：“这好象不能算是乐器吧！”
　　芙怒气匆匆地走上前去，“不是约定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大家一个机会的吗？”
　　月森如小孩子似的抓抓头说：“知道了，把你手里的小提琴借我！”
　　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它。
　　“那，我开始演奏了！”说完，左手缓缓将小提琴举起放置左肩，右手开始拉动。
　　音乐流出的那一刹那，月森的神情变地十分严肃，认真。
　　大家屏气凝神注视他，音乐教室突然变的安静，只有柔和的小提琴声响遍整个空间。
　　阳光下，他静静演奏着。
　　今天的他和昨晚又不相同，虽然同是给予灵魂的曲子，听上去却不同。昨夜的他演奏时散发着光辉，外加月光的照射是明亮闪耀的。可此时认真的眼神、优美的音乐，柔和的琴声似乎将窗外酷热的阳光也变的柔和不在烈，温和洋溢地照在他身上融为一体，芙呆呆地望着他，满脸惊奇。
　　他的音乐并不如播放中的那么多音符，准确的说他的曲子并不完善。可是为什么听上去却如此优美、和谐，没有任何的缺点与瑕疵。而听着他的演奏，心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动。那种是浓浓的、深深地感情灼热在心底，不停地四处乱窜像要爆发出来。这是什么？程宇不知道，只是更加惊奇地望着他。

　　烟不知不觉从指间滑落，在金发的心底又是如何的感想呢？无人知晓。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条优美地弧线。
　　月森拉完了，双手不自觉地替他鼓掌。
　　金发走近，边走边说：“不愧是小提琴灵魂协奏曲之父——冷雨的徒弟。”
　　“小提琴灵魂协奏曲之父？”芙、程宇、裴新无不惊讶地望着他。
　　“原来，他总是提起的师傅是……”芙想。
　　“原来，老师们所说的，他那位了不起的师傅是……”程宇和裴新想着。
　　冷雨，冷月森的师傅兼义父，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并演奏出灵魂曲的人。在他的生命中，有将近三十年在世界各地流浪，从流浪中寻找音乐的奥义。
　　冷月森是他在十多年前在流浪中捡到的孩子，没有父母的他总是一个人生活着。冷雨将他带在身边，教他音乐，教他小提琴，教他许许多多的东西，最终把他送进红叶，自己则继续着世界之旅。
　　“想不到这首十年前所写的曲子，如此轻易的被你改完善了。”
　　“这是老师写的？”程宇惊讶地问。
　　“恩！十年前为一位学姐写的曲子，但因曲中有些不完善的东西，所以没有发布。”
　　“莫非……老师，你是个作曲家？”裴新猜测地问。
　　“这个嘛，留着你们慢慢想拉~！”
　　“这个曲子，虽然你把你的感情写入歌曲中，却没有让它散发出来。如果如我刚演奏的那样，稍微更改一些音符的话，就是另一种感情了！”月森嘀咕道。
　　老师抓了抓头，满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如果当时能坦率一些的话，这首曲子或许已被世人所知了吧！”
　　“老师……莫非，你暗恋你学姐？”程宇警觉地发现刚刚在听月森演奏时，心底那种莫名的感情似乎就是作曲者的爱情。
　　“这个嘛你们慢慢想拉，哈哈哈哈！”
　　金发大笑着，手摸脑袋向教室外走去，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中计了，让狡猾的老师逃之夭夭。
　　他们你望我，我望你的，没了头绪，“那么结果如何？”
　　“算通过了吧！”裴新回答。
　　野营训练接近尾声，种种考核也顺利通过，只留下最后一个项目——集体合奏。
　　野营训练的最后一天，所有训练生聚集在广场的大舞台上进行最终的大合奏。
　　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每个人拿起他最心爱的乐器，登上众多演奏家及歌星曾登上过的舞台，全身心投入地演奏。
　　芙永远也忘不了这天，来自世界各地各学院拥有音乐才华的学生站在同一个舞台演奏优美的曲子，第一次感觉到音乐带来的美好及当时心里萌起那种热情、兴奋地感觉。
　　虽然此时的她早已坐在飞回国的飞机上，半醒半睡中全是当时的情景，嘴角时不时地扬起阵阵微笑。原来自己一直深深地喜欢音乐，原来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