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归宿》汐落欣云

38、第十一章：灵魂协奏曲3

　　睁开双眼，太阳早已挂上东方。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按行程的安排，今天开始正式进行器乐训练。
　　音乐教室里，金发老师停止了播放的音乐问：“经过十天的生存训练，你们有什么感想和体会，说说看！”
　　“生命”——裴新
　　“知识”——程宇
　　“团结”——百里芙
　　“能力”——冷月森
　　“都回答的如此简洁，说说看为什么！”老师微笑地望着他们。
　　“生命是短暂的，稍纵即逝。”
　　“知识是基础，没有它，任何事无法正确判断。”
　　“团结，就能克服一切！”
　　“能力，没有能力无法生存下去。”
　　“很好！之所以让你们尝试这种训练，不单单因为你们不够团结，更重要的是你们每个人的音乐都有潜在的能力，如何把这种能力激发出来，只有靠你们自己的理解。你们已经从生活中体会到这些，现在就看你们如何把这些东西融入音乐中。”金发满意地说。
　　当时看到不团结的他们，金发怀疑他们是否如红叶推荐的那么有才能，所以经过红叶的确认，经过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决定进行最危险的野外生存训练。如果他们无法体会到生存的意义依旧如此独立自主，那么势必有人会从野营训练中死去。可是红叶的校长却坚信他们，说他们一定没问题的，虽然当时带着担心和怀疑下了这个决定，如今他却一点也不后悔。
　　“从今天开始五天，你们用自己的方式，把听到的这首曲子演奏出来！”
　　音乐播放器再次打开，优美的音乐飘扬开来。
　　“没有乐谱？”裴新问道。
　　“恩！什么都没有，只有听到的这首歌。五天用你们自己对音乐的理解，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方式把它演奏出来，乐器可以自己选择其中一种。”
　　说完，金发老师离开教室，留下他们继续倾听。
　　从来没有哪位老师用这种方式教他们，也没有谁尝试过这种没有乐谱的演奏新曲，而且又是如此优雅的曲子，这是考验他们的听力还是能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学习方式，可是仅仅五天真的能把一首从未听到过的曲子完整的演奏出来吗？
　　看程宇和裴新，不愧是长久以来搞乐队的人，早已拿出纸笔边听边熟练地记录音符。
　　芙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她并不是音乐专业系的学生，也没有写歌的才能。只是从小听到一些歌便会哼，多听几遍后，也会简单的演奏出来，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听着。
　　窗边的月森，还是喜欢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道他是否用心去记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听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他发呆的背影。
　　各自沉浸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开始音乐教室中已看不到月森的人影，只留下他们三个继续倾听着。

　　五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外，他们三个在音乐教室中静静度过。
　　夕阳西下，各自回到房间。
　　“明天，就是老师说的考核日，连续听了五天整个心中都是这首曲子，但能不能很好的演奏出来就不得而知了！”芙站立在房间窗口边，望着远处的大海心想。
　　芙并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她从小对音乐没抱太大的希望。虽然周围的人总是赞扬她的音乐天赋，而她总觉得这只因自己是樱氏千金必须学习而已。可如今到了红叶学院，听过众多人的演奏、听过程宇乐队的演奏和月森吹叶子的声音之后，突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把这首歌演奏好，不仅仅会演奏，而且要把其中某些东西也演奏出来。
　　伴着月光来到音乐教室门口。
　　打开门似曾相似的场景，月森在窗口边的画面，他转过头的样子，及洋溢飘动的秀发。
　　第一次跟月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这里，那种冰冷刺骨的话语，不知何时竟然忘记了。
　　“月森……”她望着月光下他那张异常秀气的脸。
　　“明天准备的怎样了？”月森望着呆立在门口的她问。
　　“想来试试看，到底自己记住了多少！”
　　芙走进教室，走到墙边，拿起那把刻着英文的小提琴。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自己没有选择最擅长的钢琴而拿起了它，好象是它在召唤着自己似的，很奇怪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老师所说的‘缘’吗？”她摇摇头，放弃奇怪的念头，只想着脑中久久徘徊的旋律，将小提琴架至劲边，用下巴固定住，轻轻拉了起来。
　　歌曲没错，音符也没错，和播放出来的那首曲子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听起来却远不如它，到底少了些什么？
　　芙不停地演奏，忘记月森正在一旁倾听，只沉溺在自己不足的琴声中，反复地拉奏。
　　月森渐渐皱起眉，望着神情有些怪异的她。
　　刚开始，芙的琴声虽然没什么感情却很平静，可此时当她意识到自己琴声中的不足时，她竟变的焦虑。如此急噪不安的琴声是无法通过明天考核的，这一点她和月森一样清楚。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像播放出的旋律那样演奏，明明音符没错，什么都没错……”芙闭上双眼，拼命地拉起来。
　　小提琴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
　　她睁开双眼，窗口边月光下，月森正拿小提琴演奏着。
　　空气凝聚在他的四周，同样的歌曲，同一种乐器，可是他的琴声却大不相同。
　　这是第一次见到月森演奏乐器，除了那吹叶子的声音之外，第一次见真正的演奏。
　　是月光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此时的他真的像闪烁着无比的光辉，四周的一切静止物却像听到他的音乐而复苏一样。
　　是错觉吗？还是……
　　窗外的树，有节奏的摇曳着，是风？还是月森的音乐？
　　她渐渐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是风还是他的音乐，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如果这就是音乐带来的美好，她喜欢这一切，喜欢音乐。
　　手指渐渐变的活落，不再强硬地跟着心中的旋律演奏，似乎手指自己在动而不是靠她的心去控制。
　　两把小提琴的声音渐渐融汇在一起，声音变得更加柔和。芙原本的急噪也消失无踪，只沉浸在彼此的琴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