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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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离开秦楼的谈衍立即就动身去季家剑庄了，只有十天的时间，事不宜迟生怕会出别的岔子，谈衍一路加快脚程的赶到了季家剑庄，来时已是深夜，他也不便从大门进去，便悄悄的潜入。
刚稳当的落在剑庄里，趁着四下无人，从怀里摸出蒋三娘给的玩意儿。手中的物件有些老旧，即使如此也不难看出曾经这物件的价值，明珠蒙尘也仍是明珠，正如手上这个物件。他在手中把玩许久，一路上都在想蒋三娘为什么要把这东西交给卫言，怎么看这物件都像是姑娘家用的。
“诶？楼主！”
伴随一声惊呼，谈衍背后受到了一股推力，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转头看了一眼正是披着外袍出来的季景行，那人顶着季温行的面具朝他笑，面容有几分僵硬，特别是在晚上提着灯笼更是显得怪异。
“你别笑，瘆得慌。”谈衍伸手捏捏他的脸，本能的季温行想躲开碍于他的身份只得站定了给他捏，等人捏够了才委屈的念叨，“楼主啊，您真是……”
他总不能将‘调皮’二字说出口，总觉得话要是说出口哪里不对，所以及时收住口什么都不说。
“楼主，大半夜的您这是？”季温行赶紧转移话题。
“你当没看见我。”谈衍压低声音说话，生怕吵醒了谁，越过季温行的身后，有一道影子一晃一晃的，看样子是有人要过来了。
他朝季温行眨了眨眼，闪身躲进暗处。
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谈衍趁机离开了这里，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摸索着，终于摸到了卫言的院子，那院子很冷清，连把守的人都没有，好歹也是主人所在的院子。
进去时屋内还亮着烛灯，微弱的灯光映出屋内人的影子，那人手中似是拿着什么，谈衍不自觉的走近几步想看清楚。
谈衍刚靠近，身子贴在墙上，正要凑过去那道缝隙看个清楚，就被正面砸来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东西恰好砸中支着窗户的玩意儿，窗便啪的一下合上。
“要看，何不进来看？”屋内传来那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疲惫。
谈衍依言推门而入，那人正披着支着脑袋看他，见是他那眼眸似是亮了起来，一扫疲惫的神色，丢下手上的东西就要走过来。
“主人。”谈衍听到他这样喊，又瞥见卫言受伤的腿忙上前把人按住，“主人，您怎么来了？”
他昂着头看向谈衍，谈衍借着那点微弱的烛光细细的打量卫言，那一点点的灯火好似落在卫言的眼里，在夜里是那样吸引人，视线往下挪动了一下，那宽松的里衣使得他露出一截锁骨，蜜色的肌肤就明晃晃的摆出来。
这半夜的，不是引人犯罪么？
卫言正想拉回他的心神，胸前忽的感到凉意，才发现这人把手搭在上面一阵摩挲。
卫言无奈的任由他摸进去，试探性的喊了他“主人？”
“恩？”正当谈衍上下其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堆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好像是账目，他想着收回了手转而拿起了桌子上的东西细看，一看果然是账目，是剑庄当年被季温行接管那些年大大小小的账目。
果然卫言是在乎剑庄的，这才回来没几天就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账目，待妥当的大致了解之后依着卫言的性子就要开始好好打理剑庄，也正如当初卫言想的那样，重振剑庄。
“对不起。”谈衍摆好桌子上不小心被拨乱的纸张，收了手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低下头语气也有些低落，“你看的那么晚，我还想要你。”
卫言不料他收手是为此，看着谈衍自觉的站开嘴上还要解释全是念着他的心思，心中涌起暖意，以前的谈衍又怎么会是这样的？
以前的谈衍专横霸道，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步摇身上，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她，也是为了步摇谈衍第一次把他送人，送给步摇当暗卫。
现在二人的关系真叫他觉得奇妙，思来想去怎么会变成这样？卫言没得出答案，眼下他只顾谈衍，他腿伤未愈不便站起来，只好伸出手去拉，勉强能拉住谈衍的衣袍的一角。
卫言扯了扯他的衣袍，温声劝道：“眼下属下也正好想要，主人怎么停下来呢？”
话音刚落，站定的人一下扑过来，把人搂了个结实，在卫言看不到的地方，谈衍悄悄的笑起来，他就知道卫言心软体贴，只要他表现的退让些，卫言那种人就会退让一大步。
“待你好了我便要个尽兴，眼下还有要事与你商量。”谈衍凤眸闪过一丝狡黠，又状似无意的补充道，“有空你管季景行借个话本，看看什么话本上有叫观音坐莲式的，你便依着那个伺候我。”
卫言如何不知那是什么，他虽不是深谙此道，到底还是懂的一些，谈衍所说他自然是知道的。知道和做到又是两回事了，可谈衍是他主子，要他命都可以，何况这东西又不要命对吧？他这样劝慰自己。
“是。”这个字仿佛很难出口，卫言好半会才回他一个字，谈衍心下好笑，他就是喜欢看卫言为难又不得不由着他的样子。
“好，这算是你应下了。”他俯下身，在卫言耳边说小声的喊了一句，“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那是他仍是剑庄大公子时收留谈衍，他觉着谈衍可爱长得跟个女娃娃似的，又动不动就爱哭爱闹还受人欺负，为了护着他所以就让谈衍跟着他二弟三弟那样喊他大哥，如此也算是一种庇护。
往时不同现在，被谈衍带着别的调子这么一喊，卫言僵着身子推开了人。
“大哥不喜欢我了？”谈衍顺着他的力道拉开二人的距离，随即撇了撇嘴，委屈的抱怨起来，“怎么？以前我还不是楼主便能喊，现在是如季旸行那样，你嫌弃我是小魔头就喊不得了？”
天赐的谈衍这一副好皮囊，就算委屈的模样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他微微咬着下唇，肩膀拉耸着，好看的凤眸染上一层蒙蒙的水雾，好像他说错什么，就会落下泪一样。
明知道这个人就是装的，卫言还是不可避免很可耻的觉得我家主子就是好看，他委屈起来也是好看的，委屈起来我也好心疼。
这毛病大概无药可治，卫言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随即开口。
“您喊什么属下便应什么，方才是属下的不该。”
他一说，谈衍更来劲。
“庄主？”
“在。”
“大哥？”
“嗯……”
“季公子！”
“……”
卫言觉得可能半夜跑出来的谈衍没吃蒋三娘给的药，是魔怔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