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初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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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听蒋三娘那么一说，谈衍就委屈吧唧的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有多用心多费心，讲上半个时辰还在那里数着念着要蒋三娘听，连杯都不碰一下，也不嫌说的口渴。
边上的侍女抿着唇，脸上的梨涡微微显出来，显然是忍笑忍得很是辛苦了。蒋三娘轻轻按了一下在肩上按摩的手，侍女会意回屋收拾去了，院子里就留下谈衍与蒋三娘。
“你说我这还不算好么？”谈衍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
“那你怎么算小时候你还为步摇偷进藏书阁？”
“怎么算你为步摇杀人？”
“怎么算你在天下人面前昭告的那些破事？”
“你对步摇的回护之意江湖皆知，怎么算？”
一连串的话下来，谈衍脸色已经不好了，忙丢下杯子灰溜溜的从蒋三娘的院子里走掉，这么一对比之下谈衍颇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远远比不上原主设定对女主的痴情啊。
回到自己的院子静坐一会，回屋收拾两三下，拿起荒废已久的笔墨随便写下一个纸条，趁着还未有人找上门人就又消失了。
蒋三娘想起一个事儿再去找人的时候，谈衍的屋子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平日里歇息的软榻也没有丝毫的凌乱，看来是未曾歇下过，连床榻也是收拾好的模样，就桌上的凌乱表明这人回来过。
这又是搞什么？蒋三娘心里的不安并没有随着那轻轻的一句话放下，反倒是为了这次谈衍的消失而忧心。以往谈衍要是想去做什么，便直接去了，也不会学人留什么纸条这留的纸条倒是让蒋三娘越发不安。
因而在暗部的卫三便不得好过了，他才歇下，就被匆匆跑来的侍女给叫过去了，他前脚才离开院子就被叫回来，顾不上许多，看到蒋三娘着急的模样便知了。
“是楼主的事儿？”卫三问道，能使得蒋三娘如此忧心的除了谈衍就没有别人了，“那三娘的意思是？”
蒋三娘未开口，听到屋顶上的嗓音便气的扭过头就大骂起来：“谈衍！你又说走了？！”
屋顶上的谈衍翻了个身，懒洋洋的瞄了一下屋下的人，探出个脑袋答道：“我这不还没走么，总要有精力充足才能走吧？要是打不过可就丢脸了。”
“你想去干什么？”蒋三娘微微蹙眉，正色道。
谈衍从屋顶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略过卫三疑惑的眼神，淡淡道：“我去找李长老。”
李长老是谁，就连蒋三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一个传下来的名号，据说传到谈衍这已经是一个年少有为的青年人，但到底是谁又是否还隐藏在秦楼这些都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神秘不为人知，那是因为证明秦楼真正掌权者身份的主令牌便在李长老身上，李长老是代代楼主的心腹，与主令牌一同传承。
现在秦楼上下都以为主令牌早就在谈衍身上，实则那是蒋三娘为稳秦楼人心所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真正的主令牌她只曾见过一次，那时秦疏月也还活着。
“找他做什么？”蒋三娘也算是明知故问，她心里知道主令牌的必要，却也不希望去冒这个险。
谈衍的行踪一旦被人发现，那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没有主令牌，不是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可若当真到了不得不出示主令牌的那日，必然是紧要关头，那时拿不出主令牌也无疑是死路，主令牌相当于是保命符。
拿还是不拿，蒋三娘至少是现在不希望他这样去做。
谈衍心知她的想法，便劝慰道：“三娘，不会有事的。”
“可你看看，你上武林大会闹腾的那一番，现在江湖上人人都是征讨的声音，你、你若再出点什么事，如何号令秦楼？”蒋三娘着急了。
“正是如此，我才需要主令牌，如今主令牌之事还未被揭穿，主动权也还在我手上。”谈衍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不是一件难事，看在蒋三娘眼里就成了逞能，她不由得骂起来，“你又去何处寻那李长老，连我都不是很清楚，你就能找到？”
“若找不到，还需那李长老活着做什么？”谈衍接了话，他不疾不徐的模样仿佛另一个人，蒋三娘看的一阵恍惚，又听谈衍继续说，“与其被别人拿捏住把柄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揭穿，不如便告诉他们，这个位子的的确确就是我的。”
话是如此，可这危险利害，蒋三娘都将印象放在了过往对他仍是放不下心，又眼看着劝不动，只得摇着头作罢。
“那你便去寻那李长老罢，我这儿有一物算是半个线索，还有半个在——”蒋三娘摸索着，忽的想起，“还在卫言那处！卫言曾有个铃铛，那铃铛是你娘赠与他的信物。”
铃铛？怎的他记得季旸行说那是季老头给卫言的东西。
“那先谢谢三娘了。”谈衍见她妥协了便露出个笑脸来，“三娘疼我，我知道的。”
蒋三娘又摸出一个老旧的物件塞到他手上，叮嘱道：“你要去也得找卫言不是？你帮三娘把这东西给卫言，他会明白的。”
“好”谈衍应下，将那老旧的物件收进怀里，对卫三露了个歉意的眼神，眨了眨眼三两下借力跃起，从屋顶上离开了，剩下半跪着的卫三还在听蒋三娘吩咐。
“他此去应要上些时日，你且让卫七看着点。”蒋三娘是个明眼人，别人不说，她倒是能自己看，“你与卫七好好相助谈衍，三娘也就、就能安心了。”
卫三应声抬眼看，便瞥见蒋三娘抚上眉间的一缕细纹正失神。
他自觉不妥，又低下头道了声告退，就躬身离开院子。
“三娘，那东西真的要给了卫统领么？”侍女是一直跟着她的，对那些事也知道不少，心下觉得蒋三娘做法不妥便好意的提醒。
蒋三娘低垂着眸子，语气有些凉薄的说道：“命该如此，纵然离开，我也不得叫他脱身。”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初现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