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力量吗》南虚

4、人造默然者

　　“这是什么？”汤姆终于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声音压抑不住得颤抖着，“你到底给了我什么鬼东西。”

　　“我给了你力量。”伏地魔在这一片区域都设置了魔法标记，一旦出现任何突发事件他都会立刻赶到。这次在汤姆掀开整个屋顶之前他就及时出现了，他抽出魔杖，当着汤姆的面开始将这里的一切恢复如新。

　　他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汤姆，再次说道：“我给了你力量，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会掌控它。”

　　“我掌握不了——”

　　“——当然你现在做不到，”伏地魔熟练地顺手修补了一下墙上的壁画，“但你会可以的。在不远的将来。”

　　“是吗？您对我是不是太自信了！”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和地上的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嬷嬷，汤姆显然有些惊慌。不论未来会成长成为怎样，现在的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传统修道院教育下的孩子。

　　“我只是对我自信，”伏地魔已经将整个屋子恢复了原貌，他突然走近一个柜子，拉开柜门，对躲在柜子里的那个惊恐的少女一忘皆空，“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少女两眼放空，木偶一样机械而顺从地点点头，缓慢地向房门走去。伏地魔在她离开后才再一次直视着汤姆说，“你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汤姆哽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被说是“最好的”，之前哪怕是纳吉尼也没有直接地说过这个词。“好吧，”他叹了一口气，“我争取……但你得告诉我有过成功案例。”

　　伏地魔几乎有些想笑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过这么好玩的时候——希望不是自己记不得，而是根本没有——否则肯定还会有一段什么别的的惨痛又羞耻的往事。

　　“有过。”伏地魔说的十分肯定，“1926年的美国，纽约的一个孩子，他强大得不可思议。”

　　“好吧，我相信你。但我刚刚，失控的时候，我得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谈不上强大吧。”

　　“当然不止，”伏地魔声音放的很轻，“如果你完全掌握完整的力量，毁掉整个伦敦这个级别才是符合你力量的行为。——到如今，我给你的力量还不及十分之一。”

　　“为什——”

　　“为了伦敦，为了你的生命。”伏地魔把右手贴在汤姆汗津津的额头上，之前的他绝对想像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一个动作，“我得耐住性子，循序渐进，保证你的成功。”

　　“……”汤姆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偏了偏头，摆脱了伏地魔的手掌，但这个动作显然不是什么激烈的反抗，汤姆掩饰得不错，但有些躲闪的目光还是泄漏出了他的一点犹豫和不舍，他看向地上的女人，将话题转了过去，“她怎么样了？”

　　一点点小反抗和生硬的换话题并不足以让伏地魔生气，他其实还有点理解，以他的自尊是不会允许别人摸他的头的——像自己这样的强大巫师可能可以有些特权——但也不会允许太久。

　　“还活着，不过也快不行了，”伏地魔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那个嬷嬷，“你想让她活着？”

　　“不，我巴不得她早点死，”汤姆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刚刚覆盖他整个额头的冰凉手掌上，“她罪有应得！我经常看见她晚上带院里漂亮的女孩儿出去，天快亮才回来。”

　　在这种地方生活，哪怕还是个孩子，知道这些有些肮脏的成年人的游戏也并不少见。

　　“那你想尝试杀掉她吗？”伏地魔很自然地问，他向来不是很把人命当一回事儿，哪怕他在美国待了快十年了，精神也稳定了下来，但是骨子里对于麻瓜的蔑视却不可能去除，“趁着我也在，试着再来一次，不要盲目尝试，试着刻意控制着——别太紧张，我会收拾好一切的。”

　　汤姆看了煽动他再次放出那种恐怖力量的伏地魔一眼，然后继续死死盯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一团灰色的雾气出现在汤姆的周围，渐渐变得浓厚，然后恶狠狠地朝着伏地魔扑过去。伏地魔一挥魔杖把它打偏，提高声音说：“控制住！汤姆！记住你是谁，还有你要干什么！”

　　灰雾没有再一次反扑，而是转向那个将死的嬷嬷，雾气消散后，只留下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女人。汤姆已经站在了墙角，双手抱肩看着伏地魔。

　　“进步很大，”伏地魔极为难得地稍微微笑了一下，“几乎就要成功了。”

　　汤姆原本有些得意的表情僵了一下。

　　伏地魔对尸体用了消失咒，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光球，汤姆刚准备接，就迫不及防被硬塞了一嘴，一团气体，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顺着喉管冲进肚子里。

　　汤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一阵剧烈的来自身体内部的灼烧一样的痛苦剥夺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