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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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要把构成你这个人类的记忆和情感全部消除。”楪祈以睁开眼，就看到涯站在自己面前，平静地说着，伸出了手。
涯的指尖出现了螺旋状的紫色光带，穿进了楪祈胸口的光芒中，楪祈只感觉到一阵痛楚。
身下的紫色晶体散发着光芒，光芒中，蓝色的晶体缓缓凝结，簇拥在楪祈的身后，宛如花朵一般绽开。
“你将作为真名重生。”涯说道，“恨我吧，小祈。如果那时我没有让你苏醒，这一切就不会开始。然后，也不会有结束。”
“不，我很感谢你。”楪祈似乎有些无力，声音很轻，仿佛会随风散去，“因为，是你赐给了我人生，让我可以遇到集。”
在楪祈说话的时候，身后的蓝色晶状的花朵不停破碎，然后在凝结，而缠绕着楪祈的紫色晶体越缠越上，紫色晶体往上缠绕，则蓝色晶体就会破碎。
“集给了你什么，他让你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
“他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悲伤，还有这世界的美丽。集一直很痛苦，他迷惘着，犯错，为自己的丑恶感到羞愧。但是我会喜欢他，是因为集是一个凡人，一个甚至让人觉得可悲的……凡人。”
蓝色的晶体花慢慢破碎，紫色的晶体覆盖住楪祈的大半个身体。
“所以我……明明只是个容器……但是却可以像普通的人一样……爱上……一个人……”
楪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那就是你对集的感情吗？”
“集……是谁……”楪祈的双目失神，似乎有什么在让她沉睡，她的眼睛快完全闭上了。
紫色的晶体已经覆盖到楪祈的脸庞。
“你所深爱的男人的名字。”
就在紫色的晶体即将把楪祈完全覆盖的时候，楪祈突然缓缓地唱起了欧忒耳佩。
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小祈的歌声。”秋祗和集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在这边，跟我来。”集对着几人喊道。
一行人跟随着集，进入到一间宽阔的空间里。
“这里是……”
“中央控制室。”春夏回答道，“这里也可以直接通往最上层……”说着，春夏看到搭乘着电梯的茎道，就在此时，中央控制室的出口被铁壁封锁住了。
几人警惕地看着周围。
“欢迎光临，樱满集君。以及，各位随从。”daath说着，注意到了集身后的秋祗，“大人，记住我们的约定。”
“阿……我不会插手的，你和集的战斗。”秋祗说着，后退了一步。
“我们有一些事情要单独谈谈。”daath说着，中央的一块正方形地面突然上升，“各位随从们，很遗憾，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集正好在那块方形内，随之上升。
“集！”绫濑担心地喊道。
“我没事！”集说了一句，“重要的是先保护大家。”
“你变得相当了不起嘛。”daath从空中落下，站在了平台上，“这就是所谓的救世主吗？”
“你到底……是什么？”
“我吗？”daath笑了一下，“决定人类意识的机构是神识，而我则象征其整体意识之人。换言之，我正代表神识。”
Daath直视着集，“你完美地恢复了被剥夺的王的能力。于是我们决定重新研议，你和涯，谁才适合成为亚当，也就是下一个世代的王。”
说着daath的手上出现了一颗鲜红的苹果，“那么，樱满集。我们必须问你一个问题。为了让人类进入下一个阶段，你愿立誓毁灭所有的人类，永永远远地……与真名两个人一同活下去吗？”
“你在说什么？”
“你只能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
“不愿意。”集的语气十分坚决。
而daath一个转身，出现在了集的身后，“这是一般人的决定。可是恙神涯，却眉头皱也不皱地说了愿意，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别。”
说完，daath手中的苹果变成了湛蓝色的光带，而daath 向后退去，“那么，我以神识之名，剥夺你继承者的资格。”
集此刻才发现daath的身后站着许多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当daath手中湛蓝色的光带飘向中间两人时，两人的虚空被取出。
集很快取出了血纹剪刀，警惕地看着对方。
而daath则向集冲去，手中的虚空变成鞭子向集抽去。
集用血纹剪刀挡下了一击，在daath还没来得及挥下下一鞭的时候冲向对方。但是daath放下了鞭子，手中突然出现了两个扁平圆环，圆环的边沿有着几片尖锐锋利的刀刃。Daath把圆环朝集投掷出去，集用血纹剪刀挥开，脚步甚至没有停顿。
被打开的圆环撞上了一边的金属墙，破碎了，被取出了虚空的男人马上被晶体覆盖住，然后碎裂。
集对于daath这样的行为有些恼火，同时，攻势也稍微放弱了一些。
……
此时，达利尔驾驶控制着鬼影，挡在几人面前。
“达利尔？”秋祗皱了皱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大岛吗？你没有遵循我们的计划！”
“我不会就那么任由你支开！”达利尔喊道，“我知道，今天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些人，都会被联合国的人处理掉。既然如此，至少我要带着你！”
“你杀不了我的。”秋祗一边避开达利尔的子弹，一边说道。
“阿，我知道。”达利尔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朝着秋祗冲过去，“但是至少我的死亡方式是我自己选择的。”
“你也不会死在我的手上！”说着，秋祗对着通讯仪那边喊道，“洛文，切断连接。”
“什么？！”
“好好活着。”达利尔被切断连接之前，听到了秋祗说的这句话。
“混蛋……你又丢下了我……”
……
“淘汰与进化，是这座星球上的生命无法逃脱的命运。” daath抽出两把剑朝集砍去，集用血纹剪刀挡下，“明明反抗也没有意义，而你却选择反抗。”
Daath转过身，投掷出一把剑。集下意识地躲开了，随后，身后传来了痛呼声，集回头看去，被刺中的人破碎，死去了。集知道，daath在逼迫他，让他不得不正面迎击。
就在集回头的时候，daath持剑到了集的面前，集只来得及挡下，被daath占据着上风。
“难得被真名选上，你缺拒绝了她。反而为楪祈……那种冒牌货付出一切。”
“才不是！”集压过daath，daath只能快速后退，就在此时，集取出了阿尔戈的虚空，让daath陷入黑暗。
等到daath重见光明时，集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Daath被集用右手扼住颈部，集的左手亮起一个小小的光阵，朝daath打去。
Daath往后摔去，被身后穿着制服的士兵们接住。
随后，集的手中更是缓缓地凝聚出一个红色的能量球，挡下了daath的攻击，能量球朝daath冲去。
同时，楪祈的脸部彻底被紫色的晶体覆盖，一滴泪缓缓流下，滴在地上，凝结出了一朵蓝色的晶体花。
Daath看着能量球，似乎是放弃了，笑着接受了能量球的冲击。
“那你就试试吧，樱满集。” daath捂着受伤的手，看着远去的集，“试试看，抵抗……绝望……”
“悠！”秋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地就冲到daath的身边，“你没事吧？”
Daath听见秋祗的话，一贯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看向秋祗，“大人……你想起来了？”
“什么？”秋祗似乎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只觉得刚才似乎要在脑海里浮现的东西又沉了下去。
“这样啊……”看着秋祗的反应，daath笑了一下，对着秋祗鞠躬，“那么，我就先退场了。”
……
等集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涯，以及涯身前的紫色晶体。
“集，你来晚了一步。”听到脚步声的涯，回头看着集说。
与此同时，紫色的晶体开始散发着光芒，随后破裂开来。
“吞没小祈之后，真名即将复活。我们原本已失去的夏娃，即将复活。”
晶体破碎之后，一位蜷缩着身体的少女，舒展开来，紫色的光带围绕旋转着，晶体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她的身体。之后，覆盖着身体的晶体裂开，变成了一条裙子。
戴着紫色晶体形成的王冠，黑色的上衣，紫色的宽大裙摆，那是一条芭蕾舞裙。
一道紫色的光芒刺破苍穹，紫色的光带如同波纹一般在空中环绕着，交叉着，牵连着全球各地。
“怎么会这样……”集震惊地看着那名少女。
少女睁开了双眼。
……
夏娃总晶体上跳落到涯的面前，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早安，特里同。”
“真名，你醒了啊。”涯说道。
但是夏娃却没有理会涯，而是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集，兴奋地喊道：“集。”然后跳跃到集的身边，“真高兴。”
她一把拥住了集，“你来迎接我了，是吗？”
夏娃用脸紧贴着集的胸膛，轻声抱怨着，“人家花了很多力气呢，因为有个很讨厌的女人总是妨碍姐姐。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姐姐已经击败了她，得到了这具身体。”
夏娃的手在集的身后轻轻划着，“说起来，她实在是太嚣张了。明明只是个人造的怪物……”
集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了夏娃，“给我停下来！”
夏娃被推倒在地上，难过地望着集，“集……”
“小祈才不是怪物。虽然外表和声音都一样，但她跟你不一样，她是人。”
夏娃伤心地垂下眼帘，然后声音变得冰冷起来，“集，你太过分了。姐姐明明那么的喜欢你，就算粉身碎骨也还是爱着你。结果……你还是打算拒绝我，是吧，集！”
“姐姐？”秋祗出现在集的身后，“你还真敢说啊。”
夏娃在看到秋祗的那一刻，恐惧马上涌上心头。
“到此为止吧。”涯缓缓走了过来，扶起夏娃，“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吧。”说着，涯取出了夏娃的虚空。
取出大剑之后，涯轻轻一挥，遍地的结晶便破碎了，随风散去。
集这才发现，这个平台是六边形的，由许多同等大小的小六边形组成，就在结晶消失之后，平台上出现了地图的轮廓。
夏娃站在平台上缓缓上升。
“你伤透姐姐的心了，集。一个人如果伤害了他人，就要有心理准备自己也将受到同等的伤害。”夏娃居高临下地看着集，“就算你跟我道歉，我也不打算原谅你了。”
周围突然响起了隐约，夏娃做了个起舞的动作。
“哎呀……就这么被忽略了，我也是很苦恼的。”秋祗跳上了平台，站在了夏娃的身后。
“阿！”夏娃怕极了秋祗，身体轻轻颤抖着，不敢动弹一下。
“集，我会看着她的，接下来，是你和涯的战斗。”秋祗说着，抓住了夏娃的手，控制住了对方。
……
涯拿着剑，冲向集，集马上拿出了血纹剪刀，但是他一向不是涯的对手，他被涯打落在地。
集马上取出了魂馆的虚空，破坏涯所站立的平台，但是涯早有防备。马上跳了起来，朝集砍去。
“涯！那时候，在六本木地下的时候，你说你要救真名。那时为了救她，你叫我用剑刺穿你。结果，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集，你是不会懂的。”
集马上跳开，然后看见自己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从剑下发散着。
“总是被挑选，却又任意放弃那权利的你，是绝对不会懂的！”涯朝空中的集跳去。
集已经抽出了虚空，但是涯更快，用剑把虚空打开。涯狠狠挥下，集便被打落到一处平台上。
涯用剑指着被打倒在地的集，“如果是以前的你，要我把真名……把亚当的地位让给你也无妨，可是……现在的你，不值得我那么做。”
集支撑着身体，鲜血从他的头上低落，他抬头望向涯，眼神悲伤。
“受死吧，集。”涯举起了剑。
【身体好沉重，这样就结束了吗？怀抱着大家的虚空，就这样结束了吗？】
那朵蓝色的晶体花突然散发出光芒。
“集，快点，那是小祈。”秋祗喊道。
集伸出右手，红色的丝线从指间射出，缠绕住了那朵花。
集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大剑，“涯，别妨碍我。我会尽全力打倒你。”
两人迅速冲向对方，两把剑狠狠地打在一起。涯抵抗不住，掉下了平台。集趁胜追击，跳下了平台，剑刃直指着涯。
涯看着集，突然笑了。
剑刺穿了涯的身体，秋祗手中的夏娃尖叫了一声，变成碎裂的晶体散去。
“涯。”集接住涯。
“这样就好，集。这样的你，很好。”涯说着，笑着闭上了双眼。
……
涯的伤口突然绽放出光芒，集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那是另一个空间，到处都被晶体覆盖住的世界。
“这里是？”
“是淘汰的终结点。”
集转过身，看到身着葬仪社制服，金色长发，青灰色眼睛的涯。
“默示录完成的世界。这就是……神识所谓的理想世界。这颗星球的一切，都会以回忆的形式存留在晶体当中，被尊崇为王的我，最后也会来到这里。”
涯说着，场景变幻了。变成了六本木的教堂，失落的圣诞爆发的地点。
“我一直害怕被淘汰，所以才会反抗。”涯看着教堂前，正在给自己送礼物的真名。那是十年前的场景，“才会想要拥有夏娃……也就是真名。那时候……在六本木的地底下被你刺穿，我以为这样就能使真名得到解脱。”
“可是，神识……生物淘汰的意识，却不容许真名死亡。就算死了，也要让她重生。只有一个方法能让她解脱，那就是让她完成自己的使命。”
涯走到跪坐在地上，双目失神的真名前，蹲下身子，拥住了真名，“所以我才放手一搏，自己成为魔王，成就天启病毒。然后，让你来杀我。”
被拥住的真名，闭上了双眼，眼泪滑落。她带着微笑，靠在涯的怀里。
“我的使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涯……”集走上前，只能看到相拥的两人在光芒中消逝。
……
集睁开了眼，回到了结晶基因塔的内部。
“集。”秋祗抱着楪祈，走到集的面前，把楪祈交到了集的手上，“接下来，是我的任务了。”
“你要做什么？”集看着秋祗，有些不安。
“没事的。”秋祗取出了集的虚空，“只是清理一下病毒，你知道的，我有抗体，不会有事的。”
集却感到了即将失去的恐惧，他抓住了秋祗的手。
“对了，你这具身体快不行了，毕竟接受了两次虚空基因组。”秋祗说着，用校条的绷带缠绕在集的身上，治疗着。
“秋祗哥，让我来吧。”集恳求地看着秋祗。
秋祗点了一下集的额头，集只觉得全身无力，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要记得约定哦，去大岛，我们住过的地方，带着我给你的东西。”
集陷入了沉睡。
“秋祗。”
“啊，洛文，你来了。”秋祗把集交给洛文，“到最后还一直麻烦你，真的是很抱歉。”
“没关系的。”洛文笑着说，“十一年前……”
“嗯？”秋祗疑惑地看向洛文。
“十一年前，你和达利尔少尉去的那个游乐园……”洛文看着秋祗的模样，没有说下去，抱起集离开了。
【十一年前的傍晚，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没有人了。”秋祗突然说了一句，抱起楪祈，“抱歉，小祈，你这具身体没办法治愈，这样的话，陪我一起走吧。”
说着，秋祗取出集的虚空，回收着所有人的病毒以及虚空。
……
结晶基因塔在坍塌着。
联合国的军队冲进了基因塔，射击着每一个人。
等达利尔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发现洛文在扶着自己。
“你……”达利尔惊讶地看着洛文。
洛文快速地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门打开了，达利尔看到里面还有另一个人，樱满集。洛文把达利尔推进了电梯里，达利尔全身乏力，只能靠在电梯的壁上。
“如果可以活下来，重头来过。这次你一定要对别人更温柔一点。达利尔，你其实是个好孩子啊！”洛文喊完，按上按钮，电梯门迅速合上。
达利尔的手刚触碰到电梯门，便听到了密集的枪、声。此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头望向上方，“我就知道你骗了我……骗子……”
【洛文，如果达利尔面临生命危险的话，麻烦你，救他一次。】
“……我做到了……”
“阿……原来真的是这样吗？”秋祗的身体慢慢地被晶体覆盖住，但是，秋祗感觉到了，离开的时机，他轻笑着，等待着。
“原来……顺着世界的既定命运，就是离开的契机啊。”秋祗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世界的既定命运……征十郎的消失就是既定命运……”
“可惜……我从来不相信……”
秋祗被晶体完全覆盖住，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秋祗所站的位置空无一物。
……
那天之后，集回到了大岛。
房子里有一个地下室，集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他伸出手，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里面有着许多实验器材，地下室的正中央有着四个实验舱。三个大的，一个小的。
“集。”
实验室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秋祗的影像。
“当你到了这里时，就代表着，一切都已经终结了。”屏幕上的秋祗微笑着，“交给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明明知道那只是个影像，集还是忍住泪意，点了点头。
“那边，是你的愿望哦~”秋祗的语气有几分调皮，“还记得你的愿望吗？”
集似乎懂得了秋祗的意思，他一步步地走向那几个实验舱。
“记得……大家会永远在一起的……”
集看着实验舱里的涯，楪祈以及真名，泣不成声。
“如果你一开始就模糊地预知了结局，你会怎么做呢？”秋祗低低地问了一句，自言自语，“我会想办法骗过命运，救下我想救的人。”
集的手触上屏幕，仿佛还能闻到秋祗身上的馥郁甜香，还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身体，柔软的嘴唇。
“集，要记住哦。按一下实验舱左边的红色按钮，就会弹出一个分析仪。我交给你的东西，红色的是真名的，粉色的是楪祈的，绿色的是涯的。那是他们的意识，只要放进分析仪，他们就会‘复活’。”
说着，秋祗有些苦恼地歪歪头。
“能提取意识的机器所需的材料根本买不到呢，要不是加入了GHQ，我还做不出来呢。”秋祗的神情变得柔和下来，他温柔地凝视着，“这样的话，能原谅我了吗？”
“还有，为了收集真名的意识，把你逼到那个程度上，很抱歉。最后一个实验舱里，是你的右手，我保持着细胞的活性，只要找小祭的话，是可以恢复的。”
“和真名的约定，我达成了。”
“那么，再见了，集。”
“秋祗哥……你又骗我了……你明明说过不离开的……”
【我曾记泪水流过你的面庞
当我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时候
当暗影几乎抹杀了你的光芒
我曾记你说“别留下我孤单一人”
但就在今晚，所有的一切、死亡的威胁都会过去
闭上你的双眼吧
日沉西山
你会安然无恙
此刻没人能再把你伤害
黎明就要来到
你我会安然无恙】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