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308、第一百三十七回 喜忧参半

　　白光一闪，魔御圣驾斧女面前倒下一黑影。
　　“罡，这家伙还真是够难缠的！”
　　“难缠！再难缠，有殅在，都不是事。”
　　殅转身走去，一句话也没说。
　　“未想，这一趟竟耗费这些时日。”
　　斧女罡收好武器，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大船，想想这一趟怎会如此不顺。
　　“阿嚏！”
　　良亟活动了一下腮帮，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掐指一算问：“可有魔御圣驾消息？”
　　马屁精笑脸相迎，含腹弓腰答：“暂无报。”随之眼珠滴溜溜一转，“想想，这都日进两百，该不会……”
　　“休要胡言！”
　　马屁精止住笑容并微微低下头，拘谨地站在那里不在言谈。
　　这时，一小卒走了进来，举双掌分放眼前，弯腰行礼报：“赵嘉仁拜谏。”
　　“谏！”
　　小卒弓腰退步而出，良亟言：“你也下去吧。”
　　马屁精礼毕，脚踩仿湖水的地面，在一圈圈水晕的相伴下退出了会客厅。
　　赵嘉仁行拜见之礼，就这样弯着腰一动不动。
　　良亟从椅子上坐起，面露微笑朝他边走边说：“免礼免礼。”伸手托着赵嘉仁手腕将其扶起。
　　此举看似简单，但其中的寓意——可见戴面具的赵嘉仁在良亟心里不简单。
　　“进展如何？”
　　良亟话问的柔声细语。
　　赵嘉仁刚从内兜掏出刻有花纹的药瓶，良亟立马抢了过去。
　　“当心！”
　　赵嘉仁定格在举手画面，表露出担心害怕的模样。
　　良亟面露疑惑看向赵嘉仁，不明他为何这般紧张。
　　“此物看不见、闻不着、更摸不到，可杀人于无形。”
　　“哦？！看不见、摸不到，还闻不着，暴毙且神鬼不知……那是什么？”
　　“气体”
　　“气体！”
　　良亟盯着手里的瓶子，心想：里面东西，真有他说的这么神？
　　良亟疑虑，赵嘉仁发声解惑：“通过研究，体内构造大同小异，故而病毒是最为有利的杀器。”
　　“病毒？”
　　“对！且这个病毒，传染性极强，主要针对中老龄，刚好符合国相心意。”
　　“好，很好！”
　　良亟喜笑颜开，把药瓶递了回去。
　　赵嘉仁微微一愣接过药瓶，“国相这是……？”
　　“奥！时机未到，好生收好。”
　　“是。”
　　赵嘉仁行拜别之礼。
　　“还有，汝需忍耐。捅了篓子，恐无法收场。”
　　赵嘉仁脚步顿了一下，心想自己偷跑出去难不成被他发现！在不发表任何说辞的情况下，离开了正厅。
　　良亟盯着赵嘉仁离去的背影，尖锐眼神里透出有怒不敢言的怨恨。
　　＃＃
　　“这家伙怎么也混我们学校了！”
　　寺神趁机对天影小声说。
　　“这个……”
　　天影趴在走廊的围坛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对于枫月天的到来，心里也挺迷茫。
　　“随随便便就能安插人入学，学校管理制度未免太过松散！”
　　毕竟昨日刚交过手，虽有不杀之恩，但就怕放长线钓大鱼，寺神有这样的排挤心理也不为怪。
　　枫月天呢
　　乖乖坐在教室，凭借非凡的气场，班中好些女生全都送来仰慕之情。容颜虽比不上慧辉，但慧辉之下非他莫属。主因魔气，为他带来异样的光采，那是一般人所不曾拥有的。本意则伴天影与左右，至于朋友间的小秘密，他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想知晓，对方也不可能告诉他，这种招人烦举动傻子才会做。
　　“也不知道慧辉与尤娜伽怎么样了？”
　　天影一苦笑，并没说些什么。
　　寺神看在眼里、明镜在心，天影还内疚、自责于瑞佳的事，本想说些什么，可枫月天在附近，张开的口就这样闭合了。
　　一阵风吹过，轻拂了天影与寺神的秀发。现今最好的安慰，莫过于静静的陪伴……
　　“铃………”
　　放学铃响起。
　　“你为什么老跟着我？！”
　　天影实在受不了枫月天的尾随，发声质问。
　　“我的任务……”
　　枫月天停顿半秒，
　　“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了？”
　　“装糊涂，不得已才出此下册。我绝对不会骚扰到你，你就当我是空气，我没什么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较真看来无济于事，爱怎么就怎么，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便好，看他能跟到什么时候。
　　“天影”
　　“你怎么在这？”
　　寺神站在天影家楼跟前，看样子等了有些时候。
　　“他怎么……？”
　　寺神瞧见了不远处的枫月天，天影看都不看答曰：“说是怕我魔醒危及别人，故而跟着。并说，让我把他当空气。”
　　“空气！”
　　寺神又瞄了一眼，“还有这样的空气，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是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别说他了。”天影真是懒得理，“找我有什么事？”
　　寺神用余光盯着枫月天，凑到天影耳边小声道：“瑞佳说自己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我找到了。”
　　“真的！？”
　　天影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怕自己听错，追问了一遍：“真的找到了！”
　　“嘘~~小声点！”
　　提示身后有枫月天存在。
　　“等等！瑞佳说……她，她……”天影万分紧张。
　　“是招灵！”
　　寺神有所隐瞒，不想多生事端。
　　“招…灵……”
　　想想寺神本就是与鬼神打交道，能招灵不为奇。看情况，寺神也为瑞佳的事费了不少心。
　　“找到了，就快走吧！”
　　天影丝毫不在意枫月天的存在。
　　寺神又使了使眼色，就是想让天影知道有内行人存在，这会前去恐有不妥。
　　而天影，压根就没有把枫月天当回事，哪有比查到瑞佳身世更为要紧的。这帮人，摆明了知道一些内幕。平白无故碰见后就邀其入伙，管理未免太过简单。还有，瑞佳是人，有自己的思想，说入伙就入伙，总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必有不想告知的真相。以上，都是昨晚思索出来的结果。现今，这帮人都快骑自己头上，就差大摇大摆走进家中，当座上客供着。只有尽自己所能来查明真相，好让这帮人给个说法。要是这帮人敢来阻扰，那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势必要探明真相。这一切，不光是为了瑞佳，还有自己的妹妹，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能罢休。
　　“到底在哪！”
　　天影望眼欲穿。
　　寺神犹豫要不要说，既然天影都不怕，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劲。
　　“是二康。”
　　“二康！”
　　天影刚想做出转身的举动，却被寺神一把按住。
　　“你干嘛？！”
　　天影爆发出无名火。
　　“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冷静！冷静有用吗？冷静了，瑞佳就能回来吗？”
　　天影触景生情，默默忍了一上午，要不是寺神来这一出，哪会宣泄而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天影很是亢奋。
　　寺神思前顾后，枫月天一直在那守着，他可是对立面的人。如果这会前去调查，多少会遭其阻扰，肯定会影响调察结果。
　　“淡定，淡定！”寺神微作安抚，“主要，昨晚已通过关系询问了一下，那边主管并不知情。”
　　“假话谁不会说。就算皇帝老子亲临，该说谎的还是会说谎。”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要亲自去一趟，才能说服自己。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天影眼睛瞪得老大，“为什么不是现在？”
　　寺神瞄了一眼枫月天，故意把音调调高：“你看，那地方不近，况且都这个点了，下午的课不上了！”
　　“什么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上什么课。”
　　“那地方又不会长腿跑了。再说，你都要回家吃饭，就不怕去了人不在。白跑一趟不说，还浪费时间。”
　　“这…这……”
　　天影一时没了主意。
　　“不急于这一时。等放学，时间充裕，也不会扑空。”
　　天影想了想，二康是挺远的。去了人要不在，真的就是白跑一趟，只好耐着性子点头同意。
　　寺神微微一笑，“行，那我就先走了。”完全无视枫月天的存在，看都不看其一眼，就这样走了过去。
　　天影目送寺神一小段距离，便朝自家楼栋走去。上楼之时，枫月天则朝寺神追去……
　　##
　　“你好，要点点什么？”
　　服务员边倒茶水边询问。
　　寺神拿起桌上菜单，边看边说：“我先看看！”
　　“好，选好了叫我！”
　　服务员又去别桌招呼客人。
　　寺神通过余光盯着在外停留的枫月天，等了一会儿，见其离开后便出了这家店。
　　服务员忙完别桌，又给之前的客人上好菜，正想过来询问寺神想吃点什么。哪想座位上已不见人影，只留下一杯未饮用的茶水，心中寻思这是什么情况？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这大中午会是谁？
　　“影，去看一下是谁！”
　　母亲在灶前炒最后一道菜抽不开身，便让天影去开门。
　　天影回神“哦”了一声，暂将瑞佳之事放一放，离开餐桌朝门口走去。
　　“寺…寺神！”天影一脸惊讶，“你这是……？”
　　寺神弓着腰，一路小跑加上楼耗费不少体力，“走，走吧！”
　　“走？”天影不明，“上哪去！”
　　寺神缓了口气，“二、康”
　　天影更为困惑，“现在？不是说下午！”
　　“影，是谁啊？”母亲边盛菜边问。
　　“同学！”
　　“同学？！”
　　母亲小声嘀咕后，急切道：“是瑞佳吗？”并加快手下动作。
　　“不是！”
　　“当时不是枫月天在，我故意那么一说。”寺神答。
　　“他不在外面？”
　　寺神摇了摇头，“我进了一家餐馆，他可能以为我要用餐，没一会便走了。”
　　“该不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最坏的想法，“调虎离山，他这会就在外面等咱俩！”
　　母亲暂缓激动心情，把最后一道菜搁在餐桌，快步朝大门口走去，“是哪个同学。”
　　天影回头看向母亲，“就是前天邀我去他家玩的寺神。”
　　母亲笑道：“别站着说话，进来坐。”
　　“不了阿姨。事出突然，想找天影给我帮个忙。”
　　天影故作沉默，心知寺神用意。
　　“行啊，经常听影提到你们。”母亲下意识朝餐桌转了一下头，“那就赶紧进来吃饭。寺神也来，不差这一会。”
　　“我……”
　　寺神想回绝，但不知如何开口，犹豫间，天影站出发声：
　　“妈，都说了时间紧迫。再者，我刚刚已经提前吃了点，寺神是吃过饭的。早去早完事，去晚了怕影响上学。”
　　没等母亲同意，天影行动在先，换鞋预出门。母亲想拦，怕是拉不住，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与主意。
　　“阿姨，我和天影先走了！”
　　寺神还未道别完，便被天影拉走。到底是寺神要帮忙，还是天影要帮忙。
　　“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移至家门口探望，楼梯间早已不见天影身影。
　　“知道了！”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
　　母亲淡淡一笑，心想天影这性格，到底像了谁。话又说回来，万一时间上出现问题，忙没帮成还耽误了上学。无奈之余，母亲微微摇了一下头，望着餐桌上的空碗、与摆放整齐的筷子……看把他急的，就跟自己的事一样，一口饭没吃，真是孩子大了。
　　…………
　　“天影，你在这等我一下。”
　　寺神这是干嘛去？
　　天影本想询问，反过来一想，莫非三急？便没有开口，心中回味寺神刚刚对他讲的话——
　　今早通过关系询问了一下那边管事的，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态度。瑞佳这边，不可能欺骗！寺神大胆猜测，是真的不知情，还有所隐瞒？只有亲身调查一番，真相才会大白。紧接着，又为瑞佳的身世开始胡乱猜想。若真是妹……不会、不会的，就是长得像而已。可，万一……怎么可能！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无缘无故又给自己增添好多负担，心情也随之变得不好。
　　“给”
　　什么给？天影闻声看去，是寺神。手里拿着……
　　肉夹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
　　寺神微微一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者，这不人还没到，在傻等的情况下，还不如填饱肚子先，硬把肉夹馍塞到天影手中。
　　“赶紧吃。”
　　天影开口欲说话，却被寺神抢言：“人还没到。饿着肚子办事，效率大打折扣。”
　　天影低头看了一眼肉夹馍，心浮气躁：“究竟等谁？”
　　“等车，也等人！”
　　寺神用拎着两个肉夹馍的左手做出邀请天影吃东西的举动，边吃边说：“快点吃。”
　　一而再、再而三，要是天影还不领情，就枉费了寺神一片好意。而自己，嘴上说不吃，肚子很诚实，便咬了一口馍边咀嚼边说：“等车能理解，但等人……？”
　　“噢，忘给你说了。怕对方有所隐瞒，故而把慧辉接来，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天影微微一仰眉，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
　　寺神点了一下头，“希望别让人失望。”
　　这时，一辆小轿车停靠在他俩附近。
　　“上车！”
　　寺神发号施令，他俩一前一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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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是让你监视天影！”
　　釜武指挥手下打包物品，见到枫月天后赶忙询问。
　　“寺神好像调查出瑞佳的来历，并将其告知天影。我是怕他们前去，特来给你们提个醒。”
　　“那有什么，你只需把天影守好。”长辫男走进房内，也觉得枫月天此行欠考虑，“即便他找到毕宿那里，毕宿一百个否认，无凭无据他们能怎样。”
　　“好好，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来。”
　　枫月天做出无所谓的表情，这二位还真是不领情，转身便要离去。
　　“记住，待我们离开后，你要寸步不离守着天影，以防邪醒再生事端。”
　　枫月天背朝他俩挥了挥手，十分洒脱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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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情况，他当真一无所知！”
　　寺神望着神志不清的院长，思绪混乱，难不成瑞佳身世始终是个谜。
　　天影半信半疑，对慧辉询问：“你这药，当真有效？”
　　“独门秘方，看其表现，应该不差。”
　　慧辉将巴掌大的香炉从院长跟前拿开，并将开口盖合。
　　无功而返，他们三个走出二康大厅。天影不甘心，就这样白跑一趟，“寺神，你在好想想，瑞佳是怎么给你说的？”
　　『瑞佳说……！？』
　　慧辉内心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想问，但这会肯定不合适，便暂藏心尖。
　　“嗯……让我想想。”少做停顿，“瑞佳说自己当时身体很弱，需要人搀扶行走。坐上车唯一记得外面有这家医院，之后便无意识。再次醒来，就是自己使命的事情了。”
　　………
　　“坐上车！”
　　天影与寺神几乎异口同声，随后你一句、我一句，通过细致入微的分析，讲解出其中奥妙：
　　“身体弱，意识模糊”
　　“上车后的时间差”
　　“让我们误以为瑞佳是从这里出来”
　　“其实不然，真是大意了！”
　　“这附近，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没？”慧辉提问。
　　天影与寺神不约而同：“陵园！”
　　“陵园？”慧辉不明。
　　“就是埋死人的地方！”
　　“死人……着实隐蔽，是个不错地方。”
　　慧辉结合所有信息，觉得此地有必要查一查。
　　“确实如此。人烟稀少，又掩人耳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隐蔽点。我这就打电话，让家里托关系打听打听。”
　　没等寺神掏出手机，天影便拉着寺神往外走，“来都来了，还打什么电话，一站多路而已，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三个坐车前往，进入陵园转悠了半天，未曾发现可疑之处。各别祭拜者，见他们三个胡乱转悠，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几个娃娃没事干，在这里胡乱溜达什么，真是扰人清静。有的则认为，是不是找不到祭拜的地方，着实为现在的年轻人担忧。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慧辉微微摇了一下头。
　　寺神后一步来到汇合点，看其沮丧的神色，就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再次碰壁，甭提天影内心有多窝火。近在咫尺的距离，瑞佳身世之谜即将揭开面纱，可就差这么小小的一步，那种挫败与失落，就如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内心在强大也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
　　“要不，打个电话，托人打听打听。”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这是寺神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真要是有问题，凭一个电话就能调查出来。”
　　天影只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不畅快，并不是针对寺神。话的本质并没有问题，只是说话人的态度有些过激。寺神这边能理解，而且话说的也在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冷。
　　“我转了一圈，唯一想不通的是，硕大的一个陵园，为何那边被单独划分了出去？”
　　慧辉想来想去，觉得将自己认为可疑之处说出来比较好，好比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找到突破口。
　　“哪里哪里！？”天影急切道。
　　慧辉伸手指向那片被栅栏隔开的古宅。
　　“这个……”
　　天影也说不清楚，毕竟第一次来，哪晓得为何这样。
　　“我倒略知一二！”
　　寺神扶了扶眼镜，接着说：“那片地是私有财产。当初开发陵园的时候，由于没谈拢，便将此处搁置。”
　　“没谈拢？”
　　寺神点了一下头，“据说，那家有个习俗，就是落叶归根。你看，把边那几个墓碑，就是这家人的祖上。毕竟屋主人觉得刨坟不吉利，但屋主儿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还有，墓地是有年限的，而自己的地哪有什么年限，别人也不敢来犯。几经思想工作都未说通，好好的发财梦就这样破灭了。地肯定是种不成了，哪有挨着陵园种地，所以原本的土地就这样荒废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虽说荒废，但里面的植被却处理的非常好，完全不像荒废的样子。”慧辉通过分析说出疑点。
　　天影俯视看去，经慧辉这样一说，确实有几分蹊跷。
　　“只是土地种不成，我可没说屋主人不居住。”
　　寺神话说的在理，慧辉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瞬息变得有些低迷。这一趟下来，并没有帮到天影什么。
　　“来都来了，去看看又无妨。”
　　天影先一步从距离陵园制高点还有一小段路的山坡上朝下走去。
　　陵园山顶有好大一块被圈起来的空地，光围墙就有足足三米高，且造型独特，长年累月都是闭门状态。既不对外开放，也不允许外人进入。传言是风水问题，才有了这样的设计。
　　“对，去看看总比不去的强，反正离上学还一段时间。”
　　寺神表示赞同，并邀慧辉一同前往：“走吧！”
　　##
　　“轰——”
　　山洞石门渐渐开启。
　　『这么快！看样子无功而返。』
　　尤娜伽呆坐在巨叶上默想，心中仍纠结于天影的事，整个人提不起任何干劲。
　　“娜伽！”
　　『这声音……是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