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99、第一百二十九回 了勿狠

　　天影强攻不止，枫月天只好选择认真对待。按下匕首上的暗红宝石，就见匕刃上方的锯齿里迸射出微微火焰，并朝匕首顶端凝聚，长约半米的火剑顿时而生，并把匕刃完全包裹其中。
　　几回合下来，枫月天凭借自身灵活性，不管天影是劈是砍、是扫是抛，都未能触碰到他的身体。当武器碰撞摩擦的时候，窜出的火苗会燎到天影的衣服，还是枫月天技高一筹。
　　久攻不破反受其伤，被魔心吞噬的天影怎受得了这口气，站在原地怒吼一声，周身与长剑所冒出的黑气顿时四散而消。面目狰狞地看着枫月天，不一会儿，剑刃上窜出黑色物体，呈现出火焰燃烧状。
　　枫月天越看越觉的古怪，突显的黑色物体并不是气态，而是……
　　“火！是黑火！”
　　枫月天惊奇，完全没想到天影会使出这样的火焰。几回合下来，完全占不到便宜。武器碰撞所冒出的火焰，也在枫月天的衣服上留下烧痕，时不时窜出黑气。
　　枫月天注意到这一情况，要是被黑炎击中，定会带来持续性的伤害。所以身体决不能被它打到，否则太可怕了。
　　就此阶段，乃势均力敌，枫月天自认占不了上峰，那就要重行制定策略。再次按下暗红宝石，回归原位的同时，火焰也退进匕刃上方前十个锯齿内。紧接着，枫月天又按下中间那颗碧蓝宝石。中间那十个锯齿散发出阵阵凉气，一个劲地朝匕刃顶部凝聚并生长，渐渐生成出一把水纹模样的大刀，还是长约半米，并包裹着匕首。
　　在没有任何物体遮掩的情况下，水竟然能自行形状，且不会外流，更不会被天影的黑火剑斩断，简直太不可思议。
　　又几回合下来，当水火碰撞在一起，就会有蒸汽冒出，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整间屋子像被野兽袭击，墙体与地面到处都是划痕。
　　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个事。
　　枫月天再次谋划良策。
　　打他的剑掉，看黑火能否消失？
　　那就要用到影卫，来实行上面的对策。
　　在巧妙躲避攻击之时，从兜内掏出人形剪影，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几下，随之一掌打在上面，幻化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卫。
　　哪想魔化后的天影，那可是越战越勇，枫月天带上他的影卫都未能占据上峰。决定速战速决方为良策，万不可变为持久战，再次转变制敌策略——
　　卸掉脖子上随光线而变色的五彩丝巾，展开后举过头顶连续旋转，随之撒手一抛，五彩丝巾把枫月天包裹其中，就听两个字：“隐廋”，整个人连同丝巾消失不见。
　　是隐身！
　　仗着自己形隐，天影又与影卫对峙，枫月天打算暗中偷袭。却不知天目一开，会给天影带来辨万物的能力。
　　几回合下来，天影总能较为巧妙地躲开枫月天的暗袭。
　　枫月天迷惑不解，天影突然一个调头，冲他举剑一挥，在躲避不及的情况下，臂膀被长剑上的黑焰微微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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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让他给跑了。”
　　长辫男从传送门跑出，故意露出愧疚之色，哪想现场比之前更加凌乱不堪，惊诧之余发现天影与枫月天都不在这里，立马询问釜武情况。
　　釜武呢！
　　一心都在思索，如何才能将天影复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别提心里有多着急。突闻长辫男的声音，立马朝其看了一眼，那种满怀期待的神色，就像遇见救星的渴望。
　　“魔醒了，魔醒了，天影魔醒！要不是亢龙将其诱走，这里早就摧毁了！”
　　“魔、魔醒！”
　　寺神刚才的状态浮现于眼前，长辫男心里咯噔一下。想想这次任务，搞砸不说，还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免不了紧张万分。思绪的混乱，让话说的也断断续续：“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知道！”
　　就在釜武无计可施，长辫男束手无策之际，寺神意识回复少许，隐约听到他俩对话，本想扶墙站起身子，可腿还没站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魔醒太耗费气力，正如同釜武所说：时间一长，就是在耗费自己生命，最终结果将变为一个废人！怪不得寺神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见釜武并没有说大话。寺神这边，想不出所以然来，搞不清身体这是怎么了。
　　“之前，听天影讲。他母亲的血，曾…救回过他。”
　　“血！从哪去搞？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釜武犹豫不决，难不成真要向天影母亲求血？
　　说到血，长辫男这才注意到瑞佳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忙问：“她，她这是……？”
　　釜武看都不看一眼，草草答曰：“我也不知，眨眼之间就成这样，才发生天影魔醒。”
　　『瑞佳……？』
　　寺神顶着大大的问号，扶墙硬生站起，当寻找到瑞佳，悲急交加：“瑞佳……你们怎能见死不求！”想援助，但自己实在是有心而无力。
　　眼下事态紧迫，谁会关心寺神的求助。
　　寺神的错乱与激动，只维持了数秒。瑞佳本身就太过诡异，况且她是不是人类还有待一说。他俩这般漠不关心，想必瑞佳也是他们为达目的的工具而已。但，毕竟身处地界不同，有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实属应当。不过，他们也太冷漠。顷刻间想到天影，再看看釜武心急火燎的模样，真心搞不懂：他为何对天影这般积极。现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让天影恢复正常，避免悲剧重演。
　　平复心情后，寺神有一大胆想法：“如果，瑞佳真是天影妹妹，那她的血……”
　　“不是一个办法！观其面相，七窍流血，百分百中毒有关，或内力所致。但内力的可能性很小，当时没有谁对她做过什么，毒发的可能性极大。若使用她的血，那天影……”
　　“有的救回就行了，你还想那么多。毕竟他是魔星，死不死就看他的造化。”
　　长辫男只想尽早解决此事。
　　“不行！”
　　寺神急忙阻止：“如果你们真敢这么做，我便与你们拼命到底！”
　　长辫男“哼”了一声，完全没把寺神放在眼里，“就凭你，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我……”
　　寺神自知能力有限，况且也不知自己的灵力都去哪了，还这般疲惫不堪，只是装腔作势说说罢了。真要动起手来，必败无疑。
　　“我也不同意！”
　　医者父母心，以治病救人为宗旨，釜武不同意长辫男的做法。
　　“那你说该怎么办？”
　　“原起瑞佳，结，理应瑞佳。柳宿，你试一下还能操纵瑞佳否？”
　　“试，怎么试！死物如何操纵！”
　　“你就先试一试。”
　　釜武苦苦央求，柳宿只好答应。
　　原本倒地不动的瑞佳突然睁开双眼，放眼四周快速站起身子。
　　“别耽搁时间，快进最左边的门！”
　　瑞佳想都没想，便冲了进去。
　　枫月天这边——
　　虽有影卫协同作战，但也捞不到任何便宜。主要是影卫的身上已被剑划伤数道，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久，枫月天又要一个人单打独斗。
　　之前显现门的地方白光一闪，瑞佳从传送门跑出。恰时天影就在门旁，左移半步一把搂住天影。
　　枫月天目睹眼前这一幕，顿时惊呆了。瑞佳明明七窍流血，那可是凶多吉少，搞不好多半已步入黄泉，这会竟然好端端站在这里，一时摸不着头脑，快速指示将要击中天影的影卫暂时待命。
　　魔醒中的天影怎会遭人束缚，怒吼一声震开瑞佳，拖着幻影转身朝其冲去，那种六亲不认的姿态吓得瑞佳倒退两步，完全被天影的气势所压制，丝毫没有想反抗的意志，紧闭双眼任由宰割。
　　等了一会儿，身上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才半睁着眼，见天影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正为此窃喜，哪想长剑竟然在头顶之上，头发被燎在所难免，心中不寒而栗。反过来又一想，天影还是有自我意识的，否则这一剑肯定会劈下。难不成真像釜武所说，缘起自己，结也自己。
　　“天影，你快醒醒，不要再伤及无辜！”
　　既然天影还有一点点良知，那就乘胜追击，再次搂住天影，想从心里战胜那个所谓的魔醒。
　　天影面色冰冷，动作十分僵硬地低头看向瑞佳，血红的第三只眼，由中心点向外逐渐褪色。
　　“哐~嘡~~”
　　长剑落在瑞佳脚后跟，黑色火焰紧随周身黑气一并消散，天影一把抱住瑞佳，哭嚎着：“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好了，你恢复正常了！”
　　瑞佳轻轻地脱离开天影的拥抱，抬手擦了擦已被泪水浸泡的双眼，“看着你残害自己、伤及别人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主责全因自己，瑞佳因惭愧而低下了头。
　　“我……”
　　天影有点犯迷糊哦，什么恢复正常？什么残害自己、伤及别人？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剑掉在地上，难不成刚刚又邪醒了？蹲下身子看向瑞佳，见其眼角与嘴角还留有血迹，天影流着泪用手将其全部擦掉，声音嘶哑地说：“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感到体内一阵剧痛，随后便是意识渐渐模糊，从而化为虚无。经历了短暂的黑暗，突然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从中得知我是从实验室走出，并不是你所谓的妹妹，只是长相相似罢了。”
　　“是与不是，这都是小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天影站起身子双手搭在瑞佳肩膀，心中激动强忍泪水。俗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便用胳膊在眼前擦了一下。
　　瑞佳以微笑来应对天影的话语，心中虽有不甘心，但只能将其埋藏心底，不想给他人带来包袱与不快。
　　此时此刻，想说的话太多，但时间有限，只能挑其重点：
　　“如有来世，我真的很想很想，做你的妹妹。被保护、关爱，那种感觉真的真的，真的很美，美到想起来都很甜。今生已完，无须牵挂，毕竟我……”
　　“什么叫今生已完，无须牵挂？你在说什么！”
　　天影急忙插了一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情绪像坐过山车般忽高忽低，致使他在说话时溅出一些唾沫星子。
　　瑞佳硬挤出一丝笑容，只为不让天影看见自己伤心的一面，“你别说话，好好听我说，让我把想说的全都说出来，这样我就无怨无悔。”
　　事情已发展到如此严峻的地步，天影抿着嘴巴不停抽搐，埋着头认真去听瑞佳想要讲的话。
　　“别难过！”
　　天影尽显悲伤与失落，瑞佳安抚了一句，甜甜一笑接着说：“毕竟我不是真是存在的，所以请你不要难过与伤心。在认识你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尤其是阿姨做的排骨汤，很熟悉，好让人回味，真想再喝上一口，简直太美味了！”
　　瑞佳话说这里面露喜悦，踮起脚尖用手在天影头顶轻轻拍了一下，闭眼故作大人用命令的口吻说：“今后不能再变成刚才那样了！”
　　说来说去，瑞佳只想帮助天影，避免与这帮魔界之人又起分歧。从之前种种迹象分析，只要天影今后不再变身，说不定就不会有危险找上门。于是伸出小拇指，眼笑如弯月，想与天影再次拉勾勾。
　　天影热泪盈眶，由此想起他与瑞佳第一次拉手指的场景，当时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想想，那份甜美真让人难以忘怀。
　　“我们…约定好了……”
　　瑞佳说完开怀一笑，天影不由自主梦醒一笑，伸出小拇指刚与瑞佳的小指头接触上，哪想瑞佳身后的长发如扇面般猛然张开，栽着头朝他倒来。
　　天影稍有慌乱，张开还未勾手指的右手，抓住瑞佳的手腕，另一手则紧紧搂住瑞佳。本想这样就可以支撑起瑞佳，谁知瑞佳如烂泥般朝下滑落，一下萌生出不好的念头，让原本已压制的泪水，再次涌现而出，双眼如黄河泛滥般一发而不可收。仍抱着有一丝希望，祈求瑞佳只是流血过多而昏倒，便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呼喊瑞佳名字。
　　瑞佳紧紧黏在天影怀中，对叫喊声毫无反应。
　　即便这样，天影仍不甘心，在怀里拼命摇了几下瑞佳，祈祷瑞佳有所反应……
　　事实则是——
　　瑞佳仍无动静。
　　看情况，
　　瑞佳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天影心灰意冷，撕心裂肺大吼一声，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出现了别的原因，天影搂着瑞佳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枫月天不动声色，凝视着双双倒地的天影与瑞佳，平白无故说倒就倒，难不成使诈。
　　等了一会儿，不得不佩服他俩的韧性，枫月天决定走近一窥究竟。
　　『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她……』
　　枫月天摇了摇头，扛起天影进了传送门。
　　枫月天凯旋而归，少不了柳宿帮忙，釜武赞其功不可没。
　　长辫男笑而不语，柳宿心里泛起嘀咕：“这瑞佳的意识还真是够呛，最终还是摆脱了思控。”
　　控制长辫男一阵憨笑，草草了事应付了一下。
　　“现在该怎么办？”
　　釜武询问枫月天，
　　“这还问我！赶紧用药去除魔性。”
　　“去，去除！”
　　釜武既紧张又为难。
　　枫月天眼神犀利，“怎么，还未炼成？明明说都已成药！”
　　釜武扭扭捏捏，不知该如何对枫月天讲，长辫男在此插了一句：“事情有点复杂，待我慢慢给你道来。”便把刚才经过简要阐述，对枫月天说了一下。
　　“这该怎么办！”
　　枫月天微微慌乱了一下，之前无论什么环境，脸上未曾跳动。
　　“能否带他回去！”釜武只想到这个办法。
　　“带回去也无常不是一个良策。”
　　长辫男完全没有任务失利的挫败感，将功补过实属应当。
　　“你俩还真好意思说！任务未完，哪有脸回去。”枫月天完全不同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看现场这狼狈的景象，重新炼制恐怕无望，有些东西魔界才有，这里……”
　　“好了！闲话至此，先把他们全都捆好，待其意识清醒询问一下具体缘由。”
　　于是，他们分头行动：
　　长辫男用绳子把白狐的四条腿绑在一起；釜武告知精神状态仍然欠佳的寺神最好老实点，捆其双手劝说别做无畏的反抗；枫月天先把天影捆绑在椅子上，然后把尤娜伽带了进来。
　　尤娜伽故作昏迷，乘机偷窥了一眼，哪想寺神与天影竟然都俘，心中虽有怨恨与怒气，也只能强行压制，毕竟自己在装昏迷，眼下只能拖延时间，等他们醒来在从长计议。
　　“行了，你也别装了！快说，你是如何激发出天影的魔性。如果人人都变成这样，那世间岂不大乱。”
　　枫月天早就知道尤娜伽装昏迷，要是能挖掘出问题根源，他们这一趟也不算没白来。如今，没必要一忍再忍。
　　尤娜伽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角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哪有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立马睁开双眼，“我说没有，你信吗？对于此事，我无可奉告。”
　　“你丫，还真嘴硬嘴！”
　　尤娜伽态度强硬，长辫男有点看不惯。
　　“嘴不嘴硬，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深居魔界的你们，为何来到人间？”
　　“本是问你，你倒反问起我们。”
　　釜武也觉得尤娜伽嘴巴够紧，来这都快一天了，要紧情报一概没有问出。
　　“你们，不也深居，还不是照样出现在这里。”
　　釜武借话说话，反驳尤娜伽。
　　“好吧，所有人都在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此行目的是寻找意中人，从而阻止你们侵害人间！”
　　“我们……我们侵犯人间。”
　　长辫男皮笑肉不笑，
　　“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我们什么时候残害过人间，向来都是维护和平，把那些魔性爆发之人解救。古往今来，我们从来没有产生过加害别人的想法。只是被你们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感觉自己的职责遭到否认，手里不知解救过多少心有魔念之辈，釜武哪能咽的下这口气，“像你们这种深居自界，不问世事的态度，为何发生了改变？”
　　“还不因为你们而改变！”
　　“我们？我们又怎么了！”
　　“魔类就是魔类，没什么好说的。”
　　“你……”
　　釜武很是听不惯尤娜伽这样说他，但也不知用何话来反击，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尤娜伽将头一偏，谁也不愿理睬。
　　枫月天通过他俩的交谈，加以思索，总感觉事情有些奇怪。她说她来这里暮色角色，是为了防止我……暂时是我们……我们侵犯。而我们是受君上嘱托，前来消除已产生魔性的人类，担心他们迫害人间。如果人人都变成这样，那人间岂不大乱，各界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人是最基础的生物，一旦发生了改变，会影响整个界层。
　　“柳宿，当真想不出任何办法侵入其脑？”
　　长辫男摇了摇头。
　　“她的境界只高不低，还被施加了弗印保身，实在无法渗其核心。”
　　“你们这些搞情报的，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话不是这么说的！辅助全无，回去后定有办法。”
　　“说来说去，还不是能力有限。”
　　“你能力好，你来，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这不是我的领域范围，我的工作是断后，负责收尾，其余一概不管。”
　　“好了好了，怕你不成！
　　事已至此，没必要窝里反，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枫月天直勾勾盯着尤娜伽，锐利眼神直戳心底。即便无愧于心，但被这眼神盯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做过什么错事，心里发毛。好在自个心智强大，对此不以为然，只是碍于面子，便闭上双眼谁也不看。
　　办法都已用尽，却始终敲不开尤娜伽金口。无奈之余，枫月天闭上双眼，硬的不行，那就试试软的。
　　“好吧，我就不和你绕弯子。实不相瞒，消息称人界有人魔醒，特地前来调查此事，最终目的则是幕后主使。任由发展，不但人世面临危机，也会影响各界安宁。此乃肺腑之言，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中的事实，绝无欺瞒。再者，倘若我们真是来残害人界，好好想一想，你还能活到现在！还有这几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扰我们，能活到现在，你不觉得很奇怪。”
　　尤娜伽仔细一想，这个叫枫月天的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他们真是居心叵测，自个哪能活到现在。可……他们来自魔界。魔，丑陋化身的他们，叫自己该如何去信服？为魔来……自己也是为魔来。一切前因后果，最终结局，全都在天影身上。负责人又不是自己，有些事拿不准。
　　双方各执一词，尤娜伽也不知该信谁！听其大意，他们是为魔而来，而自己也是为魔而来，最终都是为了稳定人界。为今只能等天影醒来，当面确认事情原由，看他们还说什么说法。真伪邪善，马上就要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