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98、第一百二十八回 为你动

　　“都别动，否则可别怪我。”
　　天影剑指釜武，对柳宿放出狠话。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釜武爆发出无名火，要不是自己出手相助，寺神恐怕凶多吉少。怎么，同伴刚一获救，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都是被你们逼的！”
　　釜武不屑，丝毫没有回答的意图，柳宿则与众人悄悄移动。
　　“都说了别动！”
　　天影剑移釜武咽喉处，
　　“再动，可别怪我！快说，尤娜伽在哪？”
　　“你哪来的信任！就不怕欺瞒与谎言，实则爆发你体内的魔性。”
　　被釜武这样一反问，天影心中泛起层层波澜。想想之前经历，生死难关都一起闯过，倘若真是不怀好意，没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受了无法治愈的内伤，从而无法使用法术。而眼前这帮人……一再出阴招，信任从何谈起。要不是釜武猛烈扭动身体，一下将思索中的天影惊醒。
　　“都说了别动！”
　　天影把剑拿开少许，深怕误伤了釜武。
　　釜武不但没有听从，脸上也变得很痛苦。
　　柳宿心里一慌，难不成他体内的东西要显形，急忙喊叫釜武赶紧吃药。
　　“吃药！？该不会，你们又想使诈！”
　　“使使什么诈！”柳宿口齿稍显顿挫，“你，你赶紧让他吃药。否则，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天影仍放心不下，毕竟它们来自魔界，按理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但从柳宿紧张的神色，还有畏畏缩缩的举止，似乎不像说假话，便把剑移到更远处。“
　　釜武半弓着腰，伸手去兜内摸索，惊诧的表情完全敌不过痛苦的神色。
　　“不……不见了！”
　　脑中闪过侧身想躲火球的画面，该不会在那个时候掉在了地上，立马低头去寻找。一地的破璃碎片，还夹杂着多样化的液体，小小一药瓶还不知滚到何处，被踩碎也不一定。那可是救命稻草，难不成体内异物要在今日引爆。
　　“不……不…行了。”气息一字比一字淡，“我快…撑……撑不住了……”
　　刚说完就摆出‘火’的造型，昂首大吼一声，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流，吹得天影后退两步。桌上仪器与设备全数吹落，“乒铃乓啷”响个不停，该碎的碎，该破的破，场面变得更为狼藉。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素手完全无策，让柳宿变得极其紧张。也就十来秒的功夫，釜武尾巴骨处的衣物突然被捅破，一条看似尾巴模样的物体从体内长出，而自己竟伸手抓住天影的长剑。
　　『我艹！他不想要手了！？』
　　起初很为釜武的手担心，但望着表皮粗燥如树皮，指缝间还长出月牙状软组织，天影心里顿时慌了神，这哪里还是手，分明是怪物投胎。
　　“怎么回事？”天影忙问柳宿，“他这是怎么了！”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去，只能如实相告：“别问原因，体有异物，须药物维持。一旦冲出体外，后果不堪设想。”
　　“那赶紧吃药！”
　　天影边说边拔长剑，可用尽全身气力，也无法从釜武手中拔出。
　　“药在他身上……趁思想还没有完全迷失，我们赶紧消失。”
　　“跑！？让他出去危害别人！”
　　就在他俩说话之际，凸显物已长到一米多，外表光滑有点像某种动物的皮肤，且黏有大量粘液。尾部突裂出一道口子，并逐渐加大，对着天影的头顶来回打转，蠢蠢欲动的姿态就连天影都能意识到要有危险降临。
　　“那…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药？”
　　天影边把头朝后昂去，边询问：“或……什么方法阻止？”越发对釜武新生的尾巴发毛。总之，先避开危险再说，弃剑后一把抓起白狐朝后跑开。
　　“能有什么办法，想自保就先离开这里。”
　　正当柳宿即将跑进离他最近的门中，枫月天押着瑞佳从另一道门中走出，现场如此凌乱不堪，一想就是天影这帮人打砸的后果，双眼直勾勾盯着天影：“说好晚上见面，你们倒好，提前来了。要是我再耽搁一会儿，你们还不把这翻个底朝……”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劲，扭头看见突变的釜武，尾巴已有两米长，裂口如嘴巴般张的很大，还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枫月天顾不得瑞佳，径直朝釜武跑去，从兜内掏出一小瓶药，拧开后赶紧让釜武闻了闻。好在自己一直都随身携带，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真可谓千钧一发，如果让那异物张开了眼，局面就变得无法收场。
　　“你们总算暴露出了本性！”
　　枫月天恶狠狠地望着天影，“晚一步，人界就要毁在你们手里！”
　　自打枫月天出现后，天影稍有愣神，完全没想到枫月天会出现在这里。一时半会反应不上来，又听枫月天说什么人界要毁在自己手里，更是让天影摸不着头脑。
　　“快说，你们从何得知釜武体内有圣兽！”
　　“圣兽！？”
　　天影越发迷糊，什么圣兽，自己头一次听说。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枫月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等等！你跟他们…一伙的？”
　　天影说出心中疑虑，那日还一起结伴游玩，开心、高兴的画面久久不能忘怀。而今，短兵相接，心中那是五味杂陈。
　　“哼！你要是乖乖听话，那会来这么多麻烦！”斜视飞兽柳宿一眼，“难怪会知晓釜武的秘密！”
　　枫月天并不知道那尊雕塑就是柳宿本体，故而才会说出这番话。
　　枫月天出口伤人，柳宿不以为然，总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面对枫月天富有敌意的目光，看向自己也就罢了，为何也朝飞兽扫去。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又在使诈！』
　　天影本想说些什么，哪知柳宿突然跑进传送门，本着还是赶快离开为好，免得招来麻烦让自己无法脱身，最终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釜武闻药没多久，狂暴之态逐渐消失，身后长尾也慢慢缩回体内。就是脸上流出很多汗水，估计突变太耗费体力，还原自我后才会产生这不良后果。
　　“还傻站着，不去追！”
　　长辫男愣神约一秒，发声询问：“你能应付得了？”故意表明，不是自己不去追，而是怕你应付不来，好一招偷梁换柱。
　　“放心去吧，就他们几个虾兵蟹将……”看看卧地不起的寺神，再望望变成白狐的慧辉，还有微露紧张之色的天影，各个都已苟延残喘，哪里能产生威胁，“怎奈我何！”
　　长辫男冲进柳宿逃离的时空门去做做样子，主要还是不能让枫月天产生任何怀疑。
　　危险已除，瑞佳刚想前去询问天影情况，突然白光一闪，颈部感到一股凉风袭过，就见一缕被削掉的头发飘向地面。
　　“我有说让你动了！”
　　枫月天言辞冰冷，霸气凌然、目无一切的神态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想干嘛！”
　　望着刺入墙面的匕首，再看看面色一惊的瑞佳，天影怒发冲冠。
　　枫月天不屑一顾，“我要想干嘛，哪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你……”
　　枫月天盛气凌然，天影不知用什么话来反驳，只能唤出长剑想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场对决。
　　“如果你想让他们都还活着，就别轻举妄动。”
　　枫月天用脚勾起椅子，扶釜武慢慢坐下。
　　“别管我，看我动给他看！”
　　瑞佳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不怕那是假的。先前还是一个无期待、不指望，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丫头。自从有了依靠、有了想法、有了自己想完成的事情，还得到了他人的关爱，今后不在是独行侠，免不了会为自己的安慰着想。但话已说出，箭在弦上，不动会让别人瞧不起，也会让天影面子上无光。
　　“不要！”
　　天影急忙劝阻，一想只关心众人安慰。瑞佳趁此刚好下个台阶，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枫月天，唱唱戏、做做样子。
　　“对，千万别乱动。”
　　几次接触，心知瑞佳傲气较重，天影又劝了一句。随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狐慧辉，又望了望精神仍处于恍惚状的寺神，紧紧攥着剑把，虽有不情愿，但只能将怒火强压心底，“把命保住，比什么都重要。”又一次开导瑞佳不要做傻事。
　　“就会以强欺弱，算什么真本事！”
　　瑞佳临危不惧，人倒势不能倒，不能让别人看穿她的心思，孤身自傲不可丢。
　　“以强欺弱……哈哈哈哈……若让你们得了势，岂能了得，必须抹杀在萌芽阶段。说来奇怪，柳宿的傀使竟然能恢复自我意识，还真是闻所未闻。”
　　釜武静静地坐在那里，对于枫月天的言谈装作没听见。
　　【地点：未知】
　　彩色显示器上出现枫月天与天影对峙场景，其中还能听见瑞佳的言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纹深厚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面，双眼一直盯着显示器在看。兴许是观看时间过长，眼睛出现疲劳状，便摘下眼镜放于桌面，用手捏了捏鼻根，冒出这样一句话：“万般嘱咐，可还是太过张扬。都给他说了，一定要小心谨慎，真是不省心。”摇头后流露出惋惜之情，拿起桌上单键遥控按了一下，操纵鼠标把显示器上的偷窥画面关闭，接着用鼠标选出一个文件夹，并按了一下鼠标右键，箭头停留在‘删除’上迟迟没有按下，最终一咬牙点击了删除，滚动条立马出现在显示器上。
　　当删除到50%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两名身穿黑白相间的风衣男子打开，然后恭恭敬敬站在房门两侧，迎接身着旗袍的高挑女子进入。该女子走路带风，径直朝老者走去。
　　老者压制紧张的情绪，看着程序删除进度到60%，安然若泰地转换到屏保模式。
　　女子并不介意老者这般无视她，而是掏出装有黑色液体的密封小袋丢在桌上，面目冰冷道：“请解释下这是什么！”
　　白发老者瞄了一眼，故作镇定：“什么什么，这是什么！”
　　“这里面有ATP-Ψ，在册基因无人匹配成功。”
　　女子看似细心解说，实则是对老者的一种试探，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老者既不慌乱，也不沉默，反而大呼小叫：
　　“那就去察啊，跑我这几个意思。”
　　这大大超出她的预料。
　　白发老者死不认账，电脑屏保一下引起女子注意：不操作电脑，为何不离开这里。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定有问题，说不好还能找到一丝线索。
　　“请让一下！”
　　“让什么！”
　　老者明显不乐意。
　　“能对你说请，已经算是客气了。”
　　女子对靠门而站的两个人微微甩了一下头，就见他俩连人带椅硬性拉开。
　　“你这是偷翻别人隐私，有上级许可吗？”
　　老者刚想站起，却被男子按回座位。
　　女子并未回话，身子前倾在桌面用鼠标查找。屁股在裙摆的包裹下，远看像一个小型瀑布，奔流之下、唯美壮丽。此站法较费腿力，裸露在外的玉腿却看不到一丝肌肉，宛如玉石般秀美。
　　查阅完所以文件，未找到可疑之处。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事儿全都摆在这，你觉得哪有隐瞒。”
　　女子仍觉得老者话不可信，“我可否看下宿主！”
　　老者犹豫了一下，“可是可以……”看了看身旁的风衣男子。
　　女子轻轻昂了一下头，风衣男子朝后退了两步。
　　老者站起身子耸了耸肩，“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有必要使那么大劲。”
　　看似说给风衣男子听，实则说给旗袍女子。自己都把年纪，能掀起什么风浪，从哪听来的谣言碎语，跑到他这里查案。
　　老者走到书柜前，手伸空瓷瓶内约两秒后拿出，就见书柜朝旁缓缓移开，一条通往地下的暗梯展现眼前。
　　老者礼貌性地看向旗袍女子，“走吧。”
　　女子并不在意老者的邀请，转头对风衣男子说：“在仔细搜索一下，发现可疑之处，要么记录、要么带回。”
　　两男子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开始地毯式搜查这间屋子。
　　老者没有理睬，自个先进密道，暗露狰狞的表情，心里别说有多气，但又不能让他们察觉，谁让旗袍女子阶位高，再有怨气也只能忍受。
　　“呲——”
　　一人半高的合金真空压力门被老者触动开关后，传出悦耳的放气声，其后便朝两边自行打开。
　　老者来到半米高、一米宽的大屏显示器前，上面显示着身体各器官运行情况。若不是此物发出微弱蓝光，房内那可是漆黑一片。
　　“这不，好好的在这里！”
　　老者走到右侧按下电灯开关，两排灯管按照正方形排列着，屋内顿时灯火通明，一层高的透明玻璃柱矗立在正中位置。柱内有人，身上还连接着好多线管，蜷缩在液体中呈现出假死状。由于面部带着呼吸装置，再加上距离较远又是侧面，所以无法知晓此人是谁。要不是长发轻浮于液体中，都不知道她是一位女性。
　　女子瞟了老者一眼，心中仍然过不去这个坎，始终怀疑老者有问题，但又查不出什么，只能转身朝外走去。
　　此刻，老者偷瞄了少女一眼，嘴角扬出得意一笑，起手关掉电灯开关。
　　“有找到什么可疑线索没？”
　　两男子先后不一摇了摇头，一无所获。
　　“我们走。”
　　临走前，少女头也不回说：“你已经被我盯上了，好自为之！”风一般朝外走去，两男子紧随其后并把门关好。
　　老者盯着紧闭的屋门，卸掉眼镜朝镜片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布子边擦边说：“跟我斗！还好早有防范，就知渎雫镴貉这家伙不靠谱。”戴好眼镜再次步入密室中。
　　这次，他没有开启压力门，而是在这个凸起的开关边缘触碰了一下，这个开关盒立马朝一旁弹开，墙体里竟然还有一个隐藏按钮。按下后，门前四块60×60的地板微微下陷，紧接着朝两侧缓缓缩回，一条螺旋状阶梯的暗道现于眼前。
　　来到隐藏密室中，蓝色发光物那可是一眼望不到边。当老者按下电灯开关后，这些发光物只是个操作平台，其旁井然有序排列着比刚才缩小一倍的容器，并且每个里面都装有人。阵势之大，触目惊心。
　　老者皮笑肉不笑，“查我！都还嫩了点。”
　　与此同时
　　釜武刚有所好转，枫月天立马询问：“断魔药在哪？”
　　釜武刚想开口解释，瑞佳像触电般不停抽搐，随之整个人倒在地上。期间并无喊叫，难不成真的触电？
　　天影忙喊瑞佳姓名，却得不到回应。赶紧上前查看，瑞佳嘴角竟流出鲜血，这是……？难不成遭到偷袭！
　　瑞佳想说话，但无力发声。紧跟着，意识渐渐模糊，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中快速闪过：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泪水晶莹剔透，塞满整个眼眶。嘴唇微动，看似有话要说，但又不知该说那句好，因为想说的太多，却忘了自己已发不出声。看口型，莫非是——
　　不想离开……
　　想留下
　　感官接二连三与大脑断开讯号，眼皮很想在多支撑一会，哪怕一秒钟也好，都不愿让它合闭，口中含着最后一点气，“我这是……”
　　恐惧瞬息布满整个大脑……
　　这难道就是死亡的前兆！
　　自己还有很多想做之事，如今……
　　“哥哥，哥……”
　　第二个哥字还未说完，瑞佳的头突然歪到了一边，紧跟着眼皮合闭，呼吸跟随心跳在此刻骤然停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影不停的问自己。轻微晃了晃了瑞佳，见没反应便加大力度，却始终不见瑞佳醒来。心有不甘，又使劲晃了几下，最终一把将瑞佳搂在怀里，声音颤栗道：“你不能就这走了，说好了一起去找记忆。”
　　完全不相信瑞佳就这么走了，昂首向天怒吼一声，把心中的痛楚与不甘心全部释放，随后怒目圆睁看向枫月天。
　　“你——”
　　枫月天也觉得奇怪，自己并没对瑞佳做过什么，真心不知瑞佳这是怎么了。就当是情况而言，解释起不到任何作用，便不发表任何声明。
　　从咽气到现在，也就十几秒钟的功夫。此时的瑞佳不光嘴角有血流出，就连鼻孔、眼角、耳内也都流出了鲜血，惨象着实有点慎人。
　　因瑞佳喊出“哥哥”，这让天沁遇难时的情景顿时浮现于脑海；又因目睹瑞嘉的惨象，潜引出天沁的身影，一下触动到天影内心深处的伤痕。黑气突然纵横肆意，脑中意识开始模糊，魔性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又来一个！”
　　釜武处境生急，不由自主说出这句话。
　　“又来什么？”
　　枫月天不明，毕竟没有经历刚才的事情。
　　釜武刚想对枫月天简要陈述，哪想天影突然站起身体并沉着头，任由瑞佳的身体自由下垂，完全没有一丝怜惜。
　　紧迫感突袭而至，就从天影唤出长剑分析，大战在所难免。还好枫月天眼尖，刚将釜武推开，天影拖着半米来长的幻影此刻已到他面前，枫月天急忙躲避，否则天影的长剑就要在他身上留下记号。
　　“这就是魔醒？”
　　釜武点头默认。
　　以前只是听说，枫月天这也是头一次见，免不了心里会咯噔一下，“快用解药！”
　　“解药……”釜武略显不安，“解药已经没有了。”
　　“什么！”枫月天稍有惊讶，“怎么会没有呢？”
　　“这个……一言难尽。”
　　枫月天快速拔出匕首，转身阻挡天影的偷袭。
　　“现在该怎么办？”
　　枫月天一边躲闪，一边询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谁能清楚！来这目地究竟何在？”
　　枫月天内心一慌，只因天影的斗志上升太快。
　　“我，我……”
　　釜武答不上来。
　　几回合下来，枫月天实力真不简单，招招都很巧妙地用匕首抵挡。攻击全都无效，一下激发出天影的怨念。周身黑气貌似有了思想，不停往剑上游走。渐渐，黑气把剑包裹的如燃烧一样。
　　“别我了，这里就要被他毁了！”
　　此处空间不大，还夹杂着这么多人，枫月天在躲避天影追杀的时候，有时还要帮助寺神与白狐解围，真是为难他了。
　　“亢龙，你先诱他进左门，我再想办法。”
　　枫月天看了眼左侧那道门，于是对天影发动了一次祥攻，硬生生把天影击退一米有余，之后来到门口很挑衅地看了天影一眼。
　　目视枫月天逃走，打心底认为瑞佳之死定与枫月天有关，并深深地烙在心里。即便自我意识因魔化而消失，也不会动摇视枫月天为宿敌的怨恨，不将其毁灭便誓不罢休，岂能让你跑掉，紧追枫月天来到慧辉第一次与长辫男相遇的房间。
　　枫月天似乎早已料到天影必将来者不善，出门后赶紧朝前跑出几步。
　　果不其然，天影刚一现身便举剑朝他砍来。
　　枫月天边躲边喊：“别逼我动真格的！”
　　话刚说完，传送门凭空消失不见。殊不知，此时的天影就跟刚才遭到魔化的寺神一个样，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言谈。寺神只是六亲不认，谁若来犯必和他死磕到底。而天影……情况大不一样，势必要将对方毁灭才肯罢休。
　　“好，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