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83、第一百一十二回 温馨

　　天影刚打开大门，母亲就已经站在家门口，多多则冲天影欢迎式地叫了一声。
　　“停电了还不老老实实回家，又跑哪疯去了。”
　　天影挠头道：“哪有逛啊！我倒是想去，可没那时间。别的地方都来电了，咱们这块咋还黑着。”
　　“妈又不是电工，哪会知道。别岔开话题，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母亲话刚说完，供电系统已恢复正常。天影刚说个“老师”，就被母亲打断：
　　“你衣服什么情况，怎么湿漉漉的。”
　　天影低头看了看，衣物因落水而未干，故意扭转话题从而让母亲分神，确信瑞佳的出现可以让母亲淡忘此事。
　　“这不打紧，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当瑞佳出现在家门外，母亲立马笑脸相迎：“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把瑞，瑞……”
　　“瑞佳。”
　　天影用细小的声音给母亲递话。
　　“对，是瑞佳。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阿姨看着一点也不老，脸上光滑的一点皱纹都没有。”
　　天影较为震惊地看向瑞佳，没想到他还挺会说好话。
　　瑞佳不知天影为何这样看她，显露出无辜的表情。
　　得到夸奖，母亲笑道：“瑞佳真会说笑。好了好了，别傻站着，赶紧进屋吧！”
　　“我们早就想进了，路被妈妈霸占着，难不成让我们飞进去！”
　　这话说的，好像故意不让进似的。母亲非常严厉地瞪了天影一下，然后对瑞佳笑道：“天影也会说笑了。”说罢朝屋内走去，用十分硬朗的声音对天影说：“记得把鞋放好！”
　　“收到！”天影义正言辞。
　　天影母亲突然变脸色，瑞佳有些搞不明白，于是偷偷询问：“阿姨这是怎么了？”
　　天影微微一笑，“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
　　多多来到瑞佳脚下转了一圈，未曾感受到魔像气息，便跟着天影朝屋内走去。
　　“来来来，坐这！”
　　母亲起身去拉瑞佳，无意间触碰到袖口，立马面露惊讶：“瑞佳的衣服怎么也潮潮的？”这才发现瑞佳右手有伤，当即惊慌失措：“这手……怎么伤成这样！”
　　目入母亲爱怜的表情，天影急忙帮瑞佳解围，主要是怕她说错话：“是这样的。刚刚不是大停电，老师担心女生独自回家不安全，便让我们这些男生当护花使者。途经…………”
　　就在天影作解释的时候，母亲放下瑞佳的手，径直朝主卧走去，似乎没有在意天影的回答。
　　天影不知母亲为何这样，立马止口不言对瑞佳打起哑语。
　　瑞佳微微摇了一下头，也不知怎么回事。
　　天影想去卧室一看究竟，恰巧母亲从里面走出，眼入瑞佳仍傻站在那里，忙说：“怎么还站着，赶紧坐下。”
　　瑞佳顺势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
　　母亲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抓起瑞佳手腕细细端详，“伤成这样怎么不去卫生所看一下，怪心疼的。”打开药箱取出酒精与棉签，“要先消毒，避免感染。”抬头看向瑞佳，“会疼，瑞佳忍一下。”
　　瑞佳点了一下头，母亲拿出棉签蘸上酒精，对受伤部位开始消毒。
　　“不就停了一会电，不至于把手伤成这样，难不成……”
　　母亲话说这里，双眼直勾勾盯着天影，似乎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天影身上。
　　“不是我，我可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不小心。”
　　天影边说边打开电视，安静的环境反而不好，会让气氛变得凝重，主要是怕刚刚遭遇上电视。为了让自己行为变得自然，不被人发觉有异常，天影用手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多多。
　　“自己…不小心？”
　　母亲想不明白，便看向瑞佳，希望从中可以得到答案。
　　“这个……”
　　瑞佳突然将头沉下，不知该如何解释，又是天影主动帮其解围：“妈~，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老师让我们当护花使者。”
　　“刚刚……？护花使者……”
　　母亲一脸疑惑看向天影。
　　天影故作闭眼状，摇头很是无奈：“果然没注意听！”
　　“你还得理了。回来这么晚不说，瑞佳手竟变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什么护花使者。”
　　母亲又急又气，边用嘴吹气、边继续给瑞佳消毒。
　　瑞佳生怕天影与其母因为自己而起争执、闹矛盾，忙说：“是我不好，我的手与天影无关，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非要去招惹一条狗。”
　　天影突然插了一句，还下意识朝多多看了一眼，庆幸家里有它才让自己想到这个谎言。
　　“狗！？”母亲表情稍显震惊。
　　瑞佳听后也觉得奇怪，她自己什么时候招惹狗了，连同天影母亲一并看向天影。
　　“恩！狗。”天影表情肯定，“瑞佳好心喂它，谁料这狗上前就是一口。”
　　清理完伤口，母亲觉得咬痕太过整齐，放下棉签后扶起瑞佳的手仔细端详。
　　天影察觉到这一点，为分散母亲注意力，紧着又道：“妈，伤的严重不？”
　　“不容乐观，恐怕对写字有影响。”
　　从药箱拿出紫药水，准备给伤口上药，“瑞佳真是坚强，酒精消毒丝毫没喊疼，不像我们家天影疼的乱叫。”
　　得到天影母亲的赞扬，瑞佳略显羞涩低头不语。
　　天影那可是一脸的不服气，“我那有乱叫！妈，请您不要夸大其词。”
　　母亲含蓄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于那只狗，怎会平白无故咬人？它主人就没出来说些什么！”
　　母亲仍觉得此事太过奇怪。
　　为消除母亲疑虑，天影再次说道：“妈，那是只野狗，哪有什么主人。”
　　“野狗的话，在不知是否携带疾病，最好去医院打针狂犬疫苗。”
　　“还要去打针，没有那么可怕吧。”
　　瑞佳觉得天影母亲太过谨慎。
　　“可怕的很，得了狂犬病是会死人的。”
　　“这么可怕！”
　　为了将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能漏出任何破绽，瑞佳深入其中。但知识面太过狭窄，主要还是苏醒时日与尤娜伽下凡时间差不多，对于狂犬病的危害肯定不了解。而这些，只有天影清楚。
　　“我妈说的没错，明天最好去医院打一针。”
　　“哦！”代表瑞佳同意。
　　“这样就对了！为了自己健康，该花的钱一定不能省。”
　　母亲拿出棉纱与纱布进行包扎。
　　不一会儿，瑞佳的手便被母亲缠得像粽子。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杰作，母亲整个人轻松许多。
　　“好了，我的水平就这样了。”
　　母亲收好医疗用品，拿起药箱边朝主卧走去，边说：“赶紧送瑞佳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瑞佳急忙看向天影，打哑语似的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天影很是淡定，毫无紧张之色，并用表情来传递稍安勿躁的讯息，告知瑞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不一会儿，母亲出走卧室见天影仍在看电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还不赶紧送瑞佳回去。”
　　“妈，是这样！”天影把早已想好的对策说给母亲听，“主要瑞佳爷爷年事已高，手搞成这样回去，她爷爷定会认为是自己照顾不周，万一每天出送回接的，对瑞佳造成不便是小，担心爷爷出行安全是大。是不，瑞佳？”
　　眼见天影突然看向自己，瑞佳表情迷惑地说了声：“爷…爷？”
　　天影快速来到母亲面前，以自身为墙来阻挡母亲视线，深怕母亲看见瑞佳的表现而产生怀疑。
　　“所以呢…”天影在憨笑中说，“瑞佳今天暂住我们家一晚，妈妈应该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说罢扭头看向瑞佳，并以眼神与口型提醒瑞佳注意表现。随后对母亲一个劲的傻笑，希望能博得同情。
　　“暂住啊……”母亲略显犹豫，“即便今天躲过了，那明天呢。”
　　“学校宿舍有空位置，可以……”
　　天影话未说完，便被母亲打断：“难道瑞佳就这样一直不回家。再则，宿舍岂是想住就能住的。”
　　母亲一把拨开挡路的天影，走到瑞佳跟前开导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想办法去解决。逃避，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母亲转头看了天影一眼，未等瑞佳开口又说：“暂住可以，好好想想跟爷爷怎么说，避免情绪激动化，而闹的不愉快。阿姨相信，你爷爷会理解的。”
　　“阿姨！”
　　瑞佳双眼变得有些湿润，心里除了崇拜更多的是感激。
　　“但是……”
　　听闻母亲说出这两字，天影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再次驶入惊险区。
　　“家里人不知道瑞佳夜不归宿，不会担心吗？”
　　原来是担心这，天影害怕母亲想反悔，立马回复：“待会我和瑞佳下楼打个电话就好。就说停电导致路上不便，今晚暂住同学家。”
　　“影，别以为每一个父母都会像你爸妈这么开明、宠你，硬要不同意该怎么办？毕竟瑞佳是女孩，哪有上学的学生夜不归宿。”
　　“这个……”
　　天影答不出来，心中暗想：『绕了这大一圈，妈妈原来还是不同意。』
　　“咱们这电来的这么晚，说不定瑞佳住的地方还没来电。”天影为瑞佳能暂住这里，再次开动脑筋：“就说老师为了同学们安全，让离家远、不方便的和住宿舍的挤一下。”
　　“那你只能默默祈祷。”
　　母亲隐隐中透出一丝取笑之意。
　　“要不，我还是回去的好。”
　　瑞佳起身要走，天影还没来得及阻止，母亲抢言道：“回去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这么晚了，一个人实在不安全。”
　　“就是，就是。”
　　天影赶紧奉承，母亲却理睬，继续说：“让天影送……”
　　母亲话说一半，含笑朝表情惊讶略带沮丧的天影看去，随后望着瑞佳接着说：“一人走夜路，加上通行不便，实在不安全。要不阿姨……”
　　『哦耶，原来母亲不同意送瑞佳。那么说，母亲已默默允许了。』
　　天影心有所想而未听见母亲最后这段话，当母亲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急忙答复：“什么！？”
　　“你有没有在听妈妈说的话！”
　　母亲略显生气，瑞佳急忙向天影解说：“阿姨是说由阿姨出面，给我爷爷打个电话，出于对安全考虑，今晚暂住这里。”
　　其实呢，瑞佳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天影母亲想的办法，只能将回答权间接交给天影。
　　天影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母亲转头看向瑞佳，“说吧，电话号码是多少？”
　　母亲见瑞佳抿着小嘴，似乎不太想说，便问：“怎么，不想让阿姨去？还是怕阿姨会给你爷爷打小报告！”
　　为消瑞佳顾虑，母亲微笑相迎。
　　“不是的阿姨，瑞佳才不会这么想的。只是……”
　　“只是妈妈与瑞佳的爷爷并无交际，莫名去通电话合适不。”
　　天影怕瑞佳越描越黑，赶紧抢过话题：“就像是陌生人和陌生人通电话，还讨论些与当事人有关的事情，放谁心里都会咯噔一下。还是让我们以学生的身份去说，这样更具有说服力。”
　　“妈妈只是想替你们解决一下难题，不惜以假话去游说。”
　　此话一出，母亲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失长辈身份，赶紧纠正：“不好意思，让瑞佳见笑了！”
　　“阿姨，是您想多了。阿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我们。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话更博人喜欢。”
　　母亲顿时眉开眼笑，“瑞佳真会说话！”以此来赞美瑞佳的淳朴。
　　“是阿姨鞠躬尽瘁，为我们操碎了心。”
　　母亲开怀一笑，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天影抢言：“好了好了，别唠唠叨叨的。在磨磨蹭蹭，一会更不好说了。”
　　主要还是天影看不下去他俩的谦虚，以此来阻断瑞佳与母亲的相互谦让。
　　“翅膀还没长硬，现在就嫌妈妈烦了。”
　　虽说母亲说话态度强硬，但并无生气的味道：“算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
　　同意了，竟然同意了！甭提天影心里有多高兴。谨慎期间，还是赶紧出去为好，免得母亲反悔。
　　刚走到门口鞋还没换，就闻：
　　“等等！”
　　“我就知道会这样！”天影小声嘀咕：“真是想啥来啥。”
　　“又怎么啦？”天影沉着脸，心中默想：『该不会要一起去，千万别！』
　　“妈妈又没叫你。”
　　母亲并未理睬天影的不耐烦，而是转头看向瑞佳，“瑞佳饿不饿，阿姨待会给你做点吃的？”
　　交战再加上路途奔波，确实耗费了不少体力，得知母亲要做夜宵，立马喊着说自己好饿，并吩咐母亲下碗挂面就好，没必要搞一些复杂的东西，主要目的就是填饱肚子，省时又省力，但记得要多放点臊子。
　　母亲不以好脸色相看，“我是在问瑞佳饿不饿，关你什么事！”
　　天影眉头一皱并嘟囔着嘴，自身地位真可是一落千丈，只好埋头换鞋不做声。
　　瑞佳想拒绝，但母亲盛情难劝，还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肚子真有些饿，加之天影也喊饿，不可能只给自己做而不给天影吃，于是答应了母亲的好意。
　　“多多回来！”
　　多多兴冲冲想出门，听闻母亲召唤，便灰溜溜走了回来。
　　“下午刚给你洗过澡，晚上就别到处乱跑。”
　　天影只能放弃带多多出门的想法，挥手告别后一个人先来到门外等候瑞佳。瑞佳刚一出门，母亲叮嘱道：“去门口小卖铺打了电话就赶紧回来。”
　　来到厨房正准备烧水煮面，突然想起天影与瑞佳的衣服还湿漉漉的，立马赶到门口想把他俩叫回来，但已不见踪影，母亲则朝主卧走去。
　　在去往小卖铺途中——
　　“你自己说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么快就忘记了，还好我妈没多想。”
　　“对，对不起！”
　　瑞佳赶忙鞠躬道歉，导致天影不知所措，忙说：“好了好了，我就说说，待会一定要小心行事。”
　　“恩！”
　　瑞佳表情坚毅地看着天影，
　　“希望你们那位司机没什么大碍！”
　　“瑞佳不必自责，先前举动并非出自本意。”
　　天影下意识地朝夜空望去，自言自语：“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刚好可以去小卖铺打个电话问问！”
　　“对啊！”
　　天影的兴奋劲只维持几秒，然后就变得很阴沉：“可是我不知道号码。”
　　瑞佳听后不在言语，他二人便在小卖铺门口溜达了一圈，感觉时间差不多就往回走。这期间，他二人还互通答复母亲的办法。
　　天影开门进屋，发觉茶几上放着两碗面，二话没说端起面碗便要开动。
　　“先别急着吃！”母亲从卧室走出，“衣服湿成这样都不知道换，就不怕感冒，先进屋给我换衣服去！”
　　天影边咀嚼着面，边说：“吃完再换，面一坨就不好吃了。”
　　本想再往嘴里送口面，却被母亲抢走了碗，天影立马哀求：“再吃一口，吃完就去换。”
　　母亲并没理睬，转头对瑞佳说：“瑞佳，你的衣服在屋里床上。”随手指向身后的卧室，“大小…应该不会差太多，赶紧进去换了。”
　　瑞佳“恩”了一声，走进主卧并关上门。
　　“大小…差不多？”
　　天影内心迷惑，随后对母亲询问：“什么大小差不多！”
　　“这么多事！还想不想吃面了，赶紧进屋换衣服去。”
　　无奈之下，天影“哦”了一声朝自个小屋走去。急急忙忙换好衣服，看了一眼爬在窝内休息的多多，便直奔客厅吃面。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湿衣服呢？”见天影空手而出，“打算明天再湿着穿出去？”
　　天影刚要放下碗筷，母亲边走边说：“赶紧吃吧！”
　　天影一憨笑，接着大口吃面。
　　就在母亲步入天影小屋之时，瑞佳开门而出，所换衣物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刚刚合适。按理来说，母亲要比瑞佳高出近一个头，衣服不可能这般合体。
　　天影又观察一番，突然腮帮一红埋头继续吃面。
　　瑞佳惊诧于天影举止，低头打量一番并无异样，问：“不好看吗？”
　　天影不敢抬头直视，就这样沉着头摇了摇。
　　“那你为何……”
　　瑞佳话说一半，突然发觉天影母亲神情专注地望着自己，于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终究找不出任何毛病，才开口询问：“阿姨，瑞佳衣服有问题吗？”
　　母亲微微一愣，满脸喜色：“没问题没问题！”
　　走到瑞佳跟前拿过湿衣服，连同天影的一并放在旁边桌子上，随后用手让瑞佳原地转了一圈。
　　“阿姨，您这是……？”
　　瑞佳呆呆地望着天影母亲。
　　“哦，没什么！”
　　母亲满面春风，更让瑞佳更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竟这般合身，简直太好了！就是有点单薄了，瑞佳先将就将就。”
　　“没事的阿姨，瑞佳一点也不冷，穿在屋里刚刚好。”
　　母亲又绕着瑞佳看了一圈，并说：“那就好！”
　　没想到母亲竟如此喜欢，瑞佳借机赞美：“为了瑞佳，阿姨一定费了不少时间，谢谢阿姨！”鞠躬表示感谢。
　　“哪有费时间，反正放那也是放。”母亲拿起桌子上的湿衣服，接着说：“衣服是新的，没挨过身，只要瑞佳不嫌弃就好。”
　　“没挨身……新的！？”
　　天影放下手中空碗，略显惊讶地望着母亲，“我就说怎么这般合适！妈，这衣服从哪来的？”不自觉看向新衣服。
　　虽说上衣胸前有精美图案做掩饰，但丝质面料还是有些单薄，轮廓若隐若现，规模不算大却很峻翘，呼之欲飞，致使天影又将头低下。
　　瑞佳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买自己穿不上的衣服。
　　终究，母亲抵不过瑞佳深情的目光，将其中原因告知一二，天影则沉着头用心听着。
　　“其实，这是买给天沁的。”
　　『天沁！』
　　天影微微一愣神，望向母亲急切道：“妈妈找到天沁了，她人在哪？”
　　母亲沉闷摇头表示并未找到，天影因此又低下头。
　　“万一天沁哪天回来，家里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该有多伤心。妈妈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个家并没有忘记她，一直惦记的她！”
　　母亲话说这里突然背过身去，并将左臂朝头部轻抬。
　　“那我还是不要穿了。”
　　天影想劝说几句，当瞅见瑞佳已露出小腹，立马红着脸再次低下头。
　　上衣快被撩到胸前，母亲赶紧将瑞佳制止，硬挤出一点笑容：“瑞佳好好穿着，否则阿姨会生气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怕不合身，阿姨每年都会买一两件。”
　　母亲用鼻子猛吸一口气，接着说：“面都凉了，阿姨去热一下。”
　　瑞佳抢先一步端起碗，用筷子挑了几下，“阿姨你看，还冒着热气。”便将面往嘴里送。
　　母亲微微一笑，“那也别站着吃，快坐下。”
　　瑞佳点了一下头，就近坐在沙发边上。
　　“也不知，明早能干不？”
　　母亲自言自语一番，前往阳台准备将湿衣服漂一下水再搭起来晾干。
　　“我先把碗拿进厨房！”
　　天影有意回避才说出这样的话，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偷偷又朝瑞佳瞟了一眼，然后快步朝厨房走，面部浮现出一脸的悔恨，为刚才的举动心生懊恼：『我这是干嘛！万一…万一瑞佳真是我妹妹，我刚才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瑞佳端着空碗走进厨房，天影因懊恼傻呆在厨房而忘记时间，故意寻找东西而不去看瑞佳，口中还小声嘀咕：放哪去了！“
　　瑞佳想清洗碗，但遭到天影阻止，并告知把空碗放到他的碗旁边就好，待自己找到东西后就去清洗。瑞佳不愿意，既然自己白吃了一碗面，就应该出点力。就在天影即将宣布投降让瑞佳来洗碗之际，母亲突然将瑞佳叫了出去，说碗放那就好、不用洗。天影这才叹了一口气，总算脱离险情，害怕不争气的眼睛指不定乱瞅，自己还是先不要出去为好，那就把碗洗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