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82、第一百一十一回 曲折

　　“哥几个对不住，来晚了！”
　　“你这家伙，不守时啊。你看看，都几点了！”
　　这位因故迟到的仁兄，只傻笑、不说话。
　　“行了行了，能守时就不是他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菜刚上来。”
　　此人脱掉外衣挂于凳子靠背，刚一坐下便说：“哥几个可不知道，我在路上遇见拍电影的，那特效做的……”
　　有人端起酒杯来碰，此人赶紧迎合，咽下一口酒后接着又道：“那轻功拍的，根本看不出来人是用设备吊在空中。”
　　“是不是在火葬场附近？”
　　“你也见了？”
　　“没，没。我无意中听别人打电话，说遇见了怪物，周围还有一伙人不知在干什么。”
　　“怪物？！奥，是有一个穿着演出服的演员。具体扮的什么，由于光线昏暗无法识别。”
　　“看不见钢丝，是因为天黑的缘故。闲话说到这里，我让你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此人硬咽下刚入口的肉，左顾右盼小声道：“你是不知道，就你这事，家里电话都快被我打爆了。”
　　“有这么夸张？还是你夸大其词！”
　　“我哪有夸大其词。打了一圈电话，这个人并非社会上的，而是……”
　　“你这不是废话！要是社会上的，还用得着你去查，宇川自己就可以搞定。不是我说你，你这存粹是浪费时间！”
　　此人一憨笑，“瞧我这脑子！”
　　马宇川把涮好的羊肉夹到此人碗中，并说：“而是什么？”
　　此人盯着碗里的肉，二话没说就往嘴里塞。
　　“别光顾着吃，你倒是快说啊！”
　　“没事！我们慢慢吃，慢慢聊，慢慢喝。”
　　马宇川端起酒杯要与大家碰酒……
　　他们都已将酒咽入腹中，此人才咽下肉赶紧喝了口酒，接着刚才的话题：“我一想，不是社会上的人，那会是什么。突然灵机一动，赶紧给我舅打了个电话。你们猜，怎么了？”夹起一片羊肉放到锅里涮，微微笑道：“这家涮羊肉就是好吃。”
　　“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他老人不在家，出去……”
　　肉刚从锅里夹起，便被别人用筷子硬生打掉。
　　“搞了半天，你是来混吃混喝的。”
　　“这话说的。我混吃混喝，那你呢！我话都没讲完，你急个什么劲。”
　　“肉多的是，尽管吃。”
　　马宇川夹起刚才那片肉放进此人碗中，“后来怎么样？”
　　此人一憨笑，边吃边说：“刘姓，没什么大官。于是我问我舅，最近来什么大领导没。”
　　话说这里又停口不语，夹起一片羊肉接着在锅里涮。
　　“别光顾着吃，快说重点！”
　　此人并未理睬，夹着涮好的羊肉蘸了一下油碗便咀嚼起来。
　　“服务员……再来两盘羊羔肉。”
　　此人一听，笑着说：“还是宇川够意思。”
　　马宇川并未回应，而是端起酒杯要与大伙碰酒吃。
　　“上面确实调来个大领导，但不姓刘，叫什么我忘了，说是马上升职当市长。我就问我舅，他底下是不是有一个儿子。我舅立马问我，打听人家这些做什么。还好我反应及时，说我身边有人想办点事，可能认识市长的儿子，想让我打听一下。我舅说是有一个儿子，叫什么云的。据我推算，你那个刘云该不会是哪位大哥的亲戚朋友，过来暂住几天而已，毕竟姓氏不一样。再者，你们想想，市长儿子，要么名门高校，要么政府机关、事业单位，怎会一个人在街面闲逛、且游手好闲。”
　　此人不停涮肉吃，一同伴凑到马宇川身边小声道：“宇川，搞了半天，这小子一点信息都没查到，还敢……”
　　马宇川当即摆了一下左手，示意他不要在说话，拿起烟盒给大伙发烟。随后，独自一人边抽烟边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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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虽说瑞佳言辞强硬，但隐隐中却透出一丝不甘心。
　　“我……”
　　天影犹豫了一下，“我只想让你当着我面回答一个问题，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吗！我现在能弄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我也不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哪个不想，谁不喜欢大团圆。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吸纳邪气导致魔化，必然祸害一方。”釜武不惧威胁，道明此行目的：“只为消除……”
　　“你给我闭嘴！”
　　天影突然变得很生气，
　　“口口声声说我吸纳邪气，我拿什么吸纳邪气。”
　　“这……”
　　釜武答不上来。
　　“说到消除，大可前来直言相告，为何这般躲躲藏藏。你们的谎话，说的未免也太可笑了。”
　　“原因有二。一、隐藏行事，避免惊扰；二、调查原由，维护界律。”
　　天影一冷笑，“避免……维护……哈哈！那你们现在所做，何来避免、何来维护。”起手指向瑞佳。
　　“物类，群分，小心为妙。自然有法则，界律树规范。牺牲在所难免，要不怎会换来和平。”
　　釜武之话正中要害，天影一时半会无言应对，情绪略显暴躁：“这些我不管！我只关心对面若真是我妹妹，你们这样待她，当哥哥的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妹…妹……？”
　　釜武不明白，刚想开口询问便被瑞佳所阻：“妹你个大头鬼，我不是你妹妹。半人半魔的二椅子，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
　　虽说瑞佳这样伤他，但天影丝毫不往心里去，间隔只停顿了一秒，接着刚才的话题：
　　“之前逃避过，后悔过。既然上天给我力量，先不管正义还是邪恶，不妨放开一博。即便你不是我妹妹，拼过了、做过了，无怨无悔。”
　　“傻瓜……
　　你就是个大傻瓜………”
　　瑞佳因感动而放声哭泣。
　　此刻，又有一辆小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上人误以为警方角色扮演抓坏人，心想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妙，免得将自己牵扯其中。
　　“傻人自有傻福！”
　　天影得意一笑，
　　“好了，还不快过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别想太多，安安心心过来就好。”说罢，暗自心曰：『既然这飞兽已不能施法，未来四天瑞佳是安全的。这些瑞佳不清楚，有所顾虑实属应当。』
　　瑞佳拗不过天影，想想这世上再无亲人可言，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就天影一人。离开，恐无法知晓自己身世；留下，柳宿迟迟不肯实言相告，万一谎言相骗……等到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为了去或留，瑞佳犹豫不决。
　　“别磨磨蹭蹭的，还不过来。”
　　瑞佳右手仍在滴血，天影一再督促：“在没搞清事情缘由，活着最重要。如若可以，我愿帮你去寻找失去的记忆。”
　　天影这句话非常中肯，一下唤醒瑞佳希望之光。
　　此刻，柳宿丝毫没有劝说与阻扰之意，像雕塑一样目送瑞佳朝天影走去。是不想劝，还是别有目地，这就不得而知。
　　天影指示瑞佳爬在自个背上，这样好带她离开，并吩咐柳宿不要轻举妄动可保釜武平安。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天影就这样带着瑞佳离开了此地。釜武望着即将消失在夜空中的天影，问：“你这手下，何故变成天影妹妹？”
　　柳宿来到釜武身边，答：“这我怎么会知晓！估计，毕宿那会有答案。”
　　“我看你什么反应也没有，就不在追问，免得天影心生起疑。让他多份幻想，何尝不好，也有利于我们下步行动 ！”
　　“下步……行动？”柳宿不解。
　　“别告诉我，瑞佳不是你特意安排打入天影内部。”
　　柳宿昂首停顿片刻，摇头道：“这我还真没有！”
　　“什么！”
　　釜武惊悚道，
　　“他们就这样逃走，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不赶紧去追。”
　　“追！追到有用吗？”
　　柳宿一点也不紧张，语气平和而稳重：
　　“你连药都没炼好，真想和天影大干一场。莫要引发事态，引起人类关注。”
　　釜武听后，认为柳宿所言不无道理，只能默默压制躁动的心。
　　“给，快将此物保存好。”
　　釜武顺着柳宿所示方向，看了看来到自个面前的陌生人，不懂柳宿是何用意，言辞犀利：“大活人我多的是，存他何用！”
　　“用点心，他的嘴。”
　　“嘴？……”
　　陌生人微微张开口，釜武这才注意到嘴角有血流出，立马客气道：“不好意思，对不住了，脑子被气的有点乱了套，我这就将他保存好。”
　　“应该还能用吧？”柳宿有点担心。
　　釜武从兜内掏出一张纸巾，擦拭陌生人嘴角流出的一点血迹，并说：“问题不大，提炼而已，与新鲜度无关。”然后塞进保镖递来的袋子中。
　　“总算可以休息了，那我就交给你了。”
　　“等……”
　　釜武话未说完，柳宿已变回雕像等他来拿。
　　釜武从地上拿起雕像，坐进车內的时候问：“你怎么会知道我需要此药引？”
　　保镖随后进入并关好车门，汽车一溜烟朝前开去，只留下刚刚醒来的陌生人，目光呆板地望着小车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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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不能这么勇莽，救人之心可有，但做出危及自己的行为，那可是傻蛋中的傻蛋。”
　　瑞佳话说的虽有点严厉，可心里面却美滋滋的。
　　天影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背着瑞佳绕开较为醒目的地方继续前行。冲动过后，便是静下心来冷静思考：
　　『他们为何没有追来？
　　叫着嚷着硬要带我走，为何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该不会……瑞佳仍遭人控制？
　　还是……
　　妹妹？！
　　……
　　应该不可能。如若是，他们大可挟持以作要挟，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还是说………
　　…………』
　　种种疑问，不停在脑中徘徊。最终决定还是小心为妙，但又不好直接询问，只能变着法子间接了解：“你家在什么地方？”
　　“家？！”
　　瑞佳语调略显惊讶，由此说明她无家可归，天影立马换个话题：“那你住哪里？”
　　“看到合适地方就随便歇歇，没有指定地点。”
　　等了一小会儿，天影再次开口：“那我送你去医院，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这点伤用不着去医院。”
　　瑞佳看了看右手虎口，被咬烂的地方仍微微渗血。
　　“还是处理一下好，免得感染。”
　　天影执意要送瑞佳去医院，主要还是没有地方安置她。寺神府上肯定送不得，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即便说破了嘴，恐怕也无人相信。换句话讲，自个心里都没个底，怎能随意将这颗定时炸弹拿去害人。慧辉洞府是个好去处，但慧辉已被打回原形，何时恢复都是个未知数，再加上尤娜伽又不能施法，虽有蛮力，但遭瑞佳偷袭或别的什么，还是太过危险。
　　“都说了不用了！”
　　瑞佳将手伸到天影面前晃了晃，
　　“都已经不太流血了。”
　　“那你有地方可去？”
　　等了一会儿，未见瑞佳回答，天影接着说：“我觉得去一下还是比较好，这是对你负责。必要时也可在那休息一晚，总比风餐露宿的好。”
　　“这个……”
　　“好啦好啦，就这么决定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毕竟他们专业，看一下总比不看的好。”
　　“但是……”
　　“乖乖听话。你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
　　一连几次，刚一开口就被天影打断，不得不让瑞佳心生疑虑，那种抛弃她的感觉越演越烈。嘴上虽没说，但种种迹象已表明有这样的念头。那先前，为什么让自己跟他走？是出于良心的不安？并无谁欠谁，还是说……
　　妹妹！
　　瑞佳总算明白，当即撇下性子，完全不以好脸色相看：
　　“救我的人是你，抛弃我的人还是你。学校里，蕾萌她们欺负我；此时，同僚又这样伤我，并弃之不顾。本以为出现可依靠之人，谁料……我还能相信谁，谁还能让我相信，难道我就这么遭人讨厌！”
　　瑞佳硬要下来，天影只好暂作停留。
　　没等瑞佳走出几步，天影将其所拦，“主要……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去看待你。妹妹、瑞佳，瑞佳、妹妹，谁能告诉我！”
　　瑞佳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望着情绪凌乱的天影，不知说些什么好。想欺骗，怕真相更伤人心，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只能实话实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以为我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瑞佳眼中已有泪水在打转，为此，天影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瑞佳揉了揉眼睛，“记忆中，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柳宿，说有人即将影响世界安危，身为人类的我理应除暴安良，并叫我助他一臂之力，回报便是身世之谜……”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影突然插了一句。
　　瑞佳略犯迷糊，不知天影为何这般紧张。
　　“就在，几天前。”
　　天影听后略显失落，虽说注视着瑞佳，但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谁料瑞佳突然转过身去，“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
　　这句空虚略带寂寞的话语，顿时让心不在焉的天影回过神来，立马快步拦住瑞佳。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说好的如若可以，我愿帮你去寻找失去的记忆。说的出，就要做得到。既然答应过别人，就一定要努力去完成。反正家里有空房，今天先在我家暂住一晚，明天开始帮你去寻找失去的记忆。”
　　天影强行背起瑞佳，朝家的方向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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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老爹！”
　　壑裴培进门后顾不得换鞋，抱着勃司机朝壑老跑去。这般目无家法，肯定少不了壑老批评。
　　“瞎咋咋什么，成何体统！”
　　“壑老，你快看看勃叔他怎么了？”
　　寺神随手把鞋一脱，捧着白狐朝刚刚站起的壑老跑去。
　　目睹勃司机四肢如散架般，在壑裴培跑来的时候任由摇摆，壑老先是愣了一下，转身朝楼上走去。
　　壑老不闻不问的态度着实奇怪，壑裴培赶紧叫了两声：
　　“老爹，老爹！”
　　壑老只顾上楼头也不回，此举让壑裴培更是摸不着头脑，小声询问寺神：“我爸这是怎么了？”
　　寺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低头看了看手中白狐。
　　这时，林美靓手提电壶从侧门走出，见此情景惊呼：“勃発这是怎么了？”径直朝壑裴培走来。
　　“臭小子傻愣什么，还不赶紧将你勃叔送我房内。”恰时与闻声相望的林美靓对视一眼，接着朝楼上走去，壑裴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赶。
　　正当寺神想去追，林美靓发问：“少爷手里拿的什么？”并用手指了指。
　　“你说他啊！”
　　寺神微微一憨笑，
　　“同伴！”
　　快步朝二楼跑去。
　　他们一个个是怎么了？林美靓想不明白便没去多想，放下电壶盯着桌上茶杯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本来是要给壑管家沏茶的，打开盖子倒好水，端起朝楼上走去。
　　…………
　　壑裴培刚走进壑老寝室，便闻：
　　“把你勃叔放床上，出去记得关好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还不放下出去。”
　　壑老竟爆发出无名火，壑裴培只能乖乖放下勃司机朝外走去。寺神站在门口低头看看手中白狐，只能硬着头皮朝房内走来，并说：“壑老，您看……”
　　“行了！”
　　好强硬的态度。
　　壑老自知说话语气有点急躁，立马缓和好心态，“少爷只需把白狐放桌上即可！”
　　“他是我……”
　　寺神本想简短说明一下白狐是谁，却被壑老所阻：“少爷无需说明，老朽知他谁也。”
　　寺神猛然一愣，疑惑壑老怎会知晓白狐就是慧辉？为了给救治腾出宝贵时间，暂将疑问留在心中，放下白狐转身走出并关好门。
　　“臭老头这是怎么了，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最起码要知道前因后果吧。”
　　壑裴培抱怨不小，寺神急忙劝解：“壑老定是救人心切，其他事情可以之后在做了解。”
　　此话不无道理，壑裴培点头表示同意。
　　“情况怎么样？”
　　壑裴培对随后赶来询问的林美靓摇了摇头，语气与神色有不服气的韵味：“不闻不问、不查不看，便把我赶了出来。”
　　寺神一言不吭，站在门口默默等待。
　　气氛顿时陷入沉闷，林美靓看了壑老房门一眼，低头对着手中茶杯定了会神，对壑裴培说：“茶已泡好，你老爸一口还没喝，倒了怪浪费的。要不，你给送进去吧。”
　　壑裴培看了看茶杯，点头接了过来。
　　门声响动，壑老赶紧关好衣柜，转身看向身子进入多半的壑裴培，硬把行为上的慌乱收于心底，怒目道：“你小子怎么回事，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林美靓顺着门缝朝里看去，由于视角太小，无法瞧见勃司机是否安好。
　　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起火来，壑裴培紧聚一下面部，故意对壑老做了一下鬼脸，耷拉着脸说：“我只是进来给您送茶杯。”用脚关好门便走向床头柜去放茶杯，望着躺在床上的勃司机，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萌生心尖：“勃叔他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放好就赶紧出去！”
　　壑老有点不耐烦，壑裴培冲他撇撇嘴，以示心中不满。
　　“等等！”
　　原本声音很大，这会却降低音调说：“这茶，是你林姨的意思吧。”
　　壑裴培点了点头，又朝勃司机看了一眼。
　　“可勃叔他，气息全无，该不会……”
　　想帮忙却无从下手，想救治却束手无策，内疚与无助全凝聚在壑裴培脸上。
　　“舍与得，相互相成，同气连枝。失去不一定是失去，得到不一定是得到。失去会有所得，得到会有所失。”
　　“老爹，您什么意思？”
　　壑裴培早已迷失在大海中。
　　“行了，救治时间未知，下去都散了吧。”
　　“可……”
　　壑老犀利的眼神让壑裴培止住话语，乖乖打开门朝屋外走去。立马快步将门反锁，又朝衣柜走去。
　　##
　　“怎么样？”
　　壑裴培刚一出来，寺神便问。
　　壑裴培用摇头来回答，寺神立马变得很紧张。
　　“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勃叔他……”
　　壑裴培本不想说话，但不说看来是不行的，低声低气道：“生死未卜！这臭老头是怎么了，说什么得与失，失不一定得，得不一定失，有失便有得，有得便有失，搞得我一头雾水！”心有不甘，转头又看了一眼屋门。
　　寺神也不明白，当即陷入沉默。林美靓想了一会，说：“是不是说你勃叔已做好觉悟，告诫你们不必太过内疚。”
　　“林姨的意思，勃叔他已经……”
　　寺神变得尤为紧张，林美靓尴尬一笑，“你林姨可什么也没说，最终结果只有等壑总管出来才知道。”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壑裴培听不明白，又把壑老所言相互转告：
　　“老爹意思，不知道会忙到几时，让我们无需等待，都散了。”
　　“照狼哥这么说，勃叔他还有救！”
　　寺神突焕精神，目光中也充满了希望。
　　壑老没有发表过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又不想把寺神的幻想破灭，壑裴培只好顺着寺神意思来回答：“应……应该是吧。”
　　“太好了！”
　　寺神满怀激动望向壑老房门，惭愧与内疚总算得意释怀。要不是勃叔挺身保护，也不会伤成这样。
　　“走吧，忙活这么久，总算可以歇歇了，剩下的就交给我老爹。”
　　“恩！”
　　刚走出两步，壑裴培突然说出“不好”二字，紧接着说：“我的小心肝还停在门口，要是让我老爹知道不按规定停放，又会让我面壁思过，得赶紧把它停放好。”
　　寺神一轻笑，“事出有因，壑老是不会怪罪你的。”
　　“主要刚才那下撞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我的小心肝。”
　　“啾啾，我就知道！”
　　寺神早就知道壑裴培为何这般紧张，要不怎会微露坏笑。
　　“好了，不说了，我先下去了。”并与林美靓打了声招呼，疾步朝下跑去。
　　眼见壑裴培消失在楼梯间，林美靓这才提问于寺神，勃司机怎么伤成这样？
　　寺神怕带来负面影响，只说是为保护他们而伤。其次，鬼怪已被打退，告之林美靓无须担心与害怕。
　　壑裴培这边——
　　绕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并未发现变形与损伤的痕迹，驾车朝后院驶去。
　　在围墙与别墅的走道间，无意间中发现夜空中有一物体缓缓上升，位置刚好是别墅那一排窗口边。由于距离关系，无法辨识该物模样，此时正朝院外匀速移动。莫非有贼人闯入，竟这般胆大妄为。想汇报，自个老爹以闭关救人，恐无法与之相告。再者，有通报的功夫，此物肯定早已离开，只能依靠自己来辨别真相。
　　壑裴培从车中取出夜视镜，随便跟门卫应付一下，说老爹让他出门买个东西，闭关救人不宜打扰，就这样轻而易举便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