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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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发烧了，而且一下子扶摇直上，烧到了39℃。
但是她知道，她是活该。
所以她还是咬牙上学去了。
因为她现在实在是做贼心虚，相当羞于见到汉尼拔。就像是见了耗子的猫，连奶酪都不要就要以杰瑞跑的方式百米冲刺到天涯海角，总之是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阿比盖尔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卓片lv的去看门口的某物还在不在。
为这个事，她睡觉都没睡踏实，她总是梦到女性的好帮手滚到了汉尼拔的脚边，然后她的膝盖骨就被活生生的挖出来，淋上柠檬汁和芝麻酱配着她的心脏吃。
当她瘸着腿跳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结局。
阿比盖尔险些瘫痪在地上，她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个东西不见了。
她现在还光着身子，她只能先稳住自己，光着洁白的少女身子把门给关上，然后她靠着墙壁，觉得有点眩晕。
她大脑转了转，称不上飞速，顶多是纸风车被风吹过的那种匀速运动。
通往真相的道路只有一条，所以也只有一种可能——显而易见，挑担被汉尼拔拿走了。
这个结论着实将阿比盖尔吓了一大跳，随即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头昏脑涨，胸闷气短，还浑身发冷。
她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洗漱干净自己，然后坐在床上紧张忐忑慌乱。
汉尼拔在楼下准备早饭，溏心的煎蛋搭配两片煎的酥酥嫩呢的培根，在配上一些淋了胡椒粉的鸡胸肉，末了他会在盘子周围摆上几个车厘子和西兰花来装饰。早餐的饮品大多数都是一杯百香果。阿比盖尔不喝牛奶，她的理由是喝牛奶容易长痘。
这样的早餐像来是汉尼拔的标配，吃过他做的早饭的人不是很多，算上威尔与阿比盖尔也不超过八个人。
汉尼拔不喜欢让美好的清晨因为琐碎的日常而变得复杂而繁琐，虽然烹饪是他喜爱的，但是在清晨这个黄金时光里，比起做饭，他更希望自己在清晨是在——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然后沏上一杯锡兰红茶，坐在从日本带回来的中古椅子上，听着马歇尔音响里传来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而开始的。
汉尼拔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他来到一楼楼梯处，抬头望着楼上阿比盖尔的房间，提高了音调：“阿比盖尔，你起床了吗？早饭做好了。”汉尼拔双手交叉在一起，然后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的时间。
模样活脱脱一副当爹催促女儿上学的模样。
汉尼拔喊阿比盖尔吃饭的时候，阿比盖尔正在捂着小脑袋，摇来摇去。
听到汉尼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更烦躁了，她头昏脑涨的单腿蹦像墙角，拄着拐杖打开了房门。
她像以前一样，站在门口，以为汉尼拔会上来接她。
但是她站了一分钟，还没有汉尼拔的影子。
她使劲皱了下鼻子。
惨了，惨了。
汉尼拔竟然没有上来接她，那就说明真的是出了问题了。
其实，阿比盖尔的膝盖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痛了，她其实可以撑着拐杖侧身慢慢下楼的。
所以，她又开始了自力更生的模式，她先把拐杖放在下一个台阶，然后另一只完好的腿跟上，这样虽然能磨蹭着下去，但是着实有些累人。
汉尼拔背着手若有所思的望着朝他走来的阿比盖尔，背在身后的左手拇指搭在右手的拇指上，微微摩挲。
“早上好，阿比盖尔。”他面色如常的同阿比盖尔问早，露出淡淡的笑意。
阿比盖尔看着汉尼拔的笑，她觉得汉尼拔这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失业，他甚至可以靠他的绅士有礼以及这个标准化的笑，在七星级酒店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阿比盖尔心里这样笑，脸上也虚假的回以微笑：“早上好，莱克特医生。”
阿比盖尔费劲巴拉的来到一楼，汉尼拔这才肯伸手救济，他将阿比盖尔搀扶到餐桌旁，绅士地拉开凳子。
阿比盖尔刚坐下拿着刀叉切了一块鸡蛋送入口中，又立刻放下刀叉，她总觉得浑身发冷，于是她环顾四周，挑了下眉头，有气无力的问汉尼拔：“窗户开着呢吗？”
汉尼拔错愕的看着阿比盖尔。
“没有开。”
“那哪里开着啊？是开了空调吗？”
“也没有。怎么了？”
阿比盖尔紧了紧外套，“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汉尼拔的刀叉顿了一下，他细细咀嚼完口里的食物，才将刀叉放下，他身上探了探阿比盖尔额前的温度，盯着阿比盖尔说；“你还在发烧。”
阿比盖尔被汉尼拔瞅的浑身不自在，她顶受不了那看似毫无波澜的实则酝酿着滔天海浪的眼睛，让她时而沉沦，时而恐惧，现在又加了一条，时而令她响起自己的臭不要脸。
这种赶紧奇妙极了，就像是她赤shen 罗 体的对着镜子sao首弄姿，然后每每正经的时候看到这面镜子，就总会想到自己曾经的sao 首弄姿。
阿比盖尔缩了缩脖子，连忙开口：“没事，我还是可以去上学的。”
汉尼拔深深地看了阿比盖尔一眼，好像X探照灯一样，把阿比盖尔的小心思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先阿比盖尔吃完，然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阿比盖尔，这让阿比盖尔更是难以下咽。
汉尼拔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声音还带着一种清晨刚醒不久后的囫囵感。
“还吃吗？”
还吃吗？！当然不吃了！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吃！
阿比盖尔心里咆哮，但是面色如常，她摇了摇头：“吃不下了。”
“我去拿体温计，你需要量了体温后，你再决定你去不去上学。”汉尼拔推开椅子，从角落的收纳柜子里掏出一只电子体温计。
他穿着得体的蓝色西装，大步迈向阿比盖尔，然后居高临下的在阿比盖尔的前额上，体温计滴了一下。
“比昨天烧的要高，39.8℃，你还要去上学吗？”汉尼拔将体温计伸到阿比盖尔眼前，别有深意的说。
阿比盖尔咳了一声：“额……要不然，还是去吧？”
汉尼拔离阿比盖尔很近，她只要一抬头，就能撞上汉尼拔的下巴颏，她的余光一直偷偷往上面瞄去，即便是这样的死亡视角，汉尼拔的颜值仍旧稳如泰山。
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
汉尼拔：“你发烧了。”
阿比盖尔眉毛一挑，她明知到汉尼拔说的是——你发烧了！但是在阿比盖尔耳朵里就像是在说，你发骚了！于是，阿比盖尔觉得自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她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连忙摆手：“不行，我还是要去，我答应了哈利老师今天交作业的。”
“哈利？”汉尼拔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角。
“是的，我的数学老师。你见过的，那个……帅帅的……”
汉尼拔沉默片刻，他喉结未动，没有说话。他看着阿比盖尔一脸坚定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他和阿比盖尔都心知肚明，能顶着高烧生病去上学的原因绝不是什么数学老师留了作业，而是……
汉尼拔眨了下眼睛，点头：“你既然执意要去，那我送你。你的书包呢？”
阿比盖尔啊了一声，拍了下脑门：“我忘了，在书桌上，哎呀，然后床头柜那几个本子也需要拿下来。麻烦你了，莱克特医生！”
汉尼拔点头，转身上了二楼，再下来的时候，他一手提着之前给阿比盖尔买的香奈儿中古牛仔蓝的书包，一手夹着他昨晚借给她的那几本心理学的书。
“是这些吗？”他将书递到阿比盖尔面前。
阿比盖尔有些心虚的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
“我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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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行人不多，车也不多，起码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是这样的。
枫叶已经黄了，不久前还是温柔的风此刻也多了几丝尖酸刻薄。
晴空万里，洁白的云朵如棉花糖点缀，这片成团，那片又薄且细长，形态各异。
树林葱郁，风将他们吹得沙沙作响，远处的人工湖有天鹅在戏水。
阿比盖尔按下车窗，刚准备呼吸下新鲜空气，却吸不过三秒，车窗又被汉尼拔给关上了。
“你在发烧。”他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余光瞥了眼阿比盖尔。
阿比盖尔喏喏地解释：“我只是有点喘不上气。”
汉尼拔修车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所以，你要回家吗？我可以带你把作业送到老师那里然后请假回家。”
“我……算了，您给我交了学费，我还是要有点刻苦精神才对得起你花的钱。”
“你要是有刻苦精神你就应该用诺基亚而不是最新的苹果。”汉尼拔轻笑一声，好像还带着一丝嘲讽，他单手打轮，像左边的路口驶去。
“我……”阿比盖尔竟无言以对。
车子停在教学楼门口，阿比盖尔整理着书包，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两本书，她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啊，莱克特医生，这两本书是昨晚借的，我就留一本就好，这两本先还给你，我怕我弄丢。”
汉尼拔接过，只是下意识的要翻看下内容，却吓得阿比盖尔像是行军打仗一样，踉踉跄跄的从车上挪了下去，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溜之大吉，那架势，好像生怕汉尼拔要把书还给她一样。
汉尼拔看着阿比盖尔落荒而逃又故作镇静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他将第一本书放在副驾驶上，看到第二本的是时候他眉头一挑，因为那根本不是他借给她的书，而是她的日记。
汉尼拔对这本日记可是记忆犹新。
他确实没有什么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要知道，那是极其不尊重人的。
但是阿比盖尔不同，她是想方设法想让自己看到这本日记。
汉尼拔低头，嘴角扬起少见的弧度。
他看着手中的日记，喃喃：“阿比盖尔……”
日记比上次看的时候多了两篇。他坐在驾驶座上，认真阅读起来。
用时六分零十二秒，汉尼拔抬起头，他嘴角未有一丝弧度变化，但是眉宇间则充斥着无奈与兴味的矛盾。
jumpegg…
嗯，他捡到了，他只是没想到阿比盖尔自我安慰的对象会是他。
虽然阿比盖尔字里行间都在流露着一种对性的游刃有余的态度，但是他清楚的很，她纯洁的和白纸一样。不过，如果有人把自己当x慰的对象被他知道，那结局只有一个。
——吞入腹中。
可是阿比盖尔没有。
阿比盖尔没有让他生出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这是件很有趣的事，不是欲望，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只不过X先生是谁呢？汉尼拔眉毛跳了跳，但是很快又被下面的话吸引。
她还写了什么来？
他扶额叹气。
她还写：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胸是纺锤形，看起来不大，其实很大。如果你能摸摸它就好了。
纺锤型，确实如此，他昨晚是见过的，他脑海里闪过那个粉粉嫩嫩的柔体。
她又写：我想问问你，我需不需要剃掉脑袋以下所有的毛发？包括最secret的地方。你会怎么回答我呢？好像你是有洁癖的，那我应该都剃掉。嗯，我要找一个日子，买一把剃刀，全部剃掉。但是你又看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剃掉。
她最神秘的地方他昨晚也见到了，他不觉得她需要剃掉，存在即合理，不管男人与女人，接受自己是他向来赞同的。
他又翻到了第三篇。
这篇日记的文风突变，变得一本正经，但是他看明白了阿比盖尔的隐喻。
“阿比盖尔……”他合上日记，再一次，伴随着这个名字，发出一声叹息，只是叹息里又有不易察觉的宠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