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三无是萌点

12、笔名

　　安顿好季言，谭礼推辞说晚上有其他安排，让他独自待在家中。
　　临出门前，他特意嘱咐道，“饿了的话去厨房，有速冻饺子馄饨，还有些挂面。懒得做看冰箱上的便利签，我记了附近外卖电话，让他们送饭过来，零钱在玄关鞋柜里拿。”
　　“好。”季言亦步亦趋送到他屋外，关切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他眼神过分殷切渴望，似乎还带着祈求。
　　毕竟小孩初来乍到，丢他一个人挨过漫漫长夜实在过分。
　　谭礼本来打算说的不回来，出口的话变成了，“视情况而定，可能回来得晚，困了直接睡，别等我。”
　　“哦，我明白了。”
　　季言扒着门框，目送谭礼身影消失在搂到拐角，才依依恋恋的关上门。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周围家具骤然冰冷起来。
　　季言独自在陌生的环境里呆着，有些不自在。这里房间摆设布置跟以前居住的地方有天壤之别，他一时难以适应。
　　刚才谭礼讲的太快，他根本没来得及参观，也记不住哪个房间做什么用。
　　想要四处走走，又害怕弄坏东西或者搞乱房间惹谭礼生气。
　　在客厅发了会呆，季言回到书房，在电脑前坐定。
　　还是好好写文章吧，别因为偷懒，被赶出去了。

　　费了三分半钟，季言总算摸索着搞清楚浩瀚网大致注册流程。填写完整各项资料，按下确定申请作者。

　　提示框立刻弹出错误提示：
　　注册失败，笔名【季小言】已存在。

　　“啊！还好失败了！”猩红的错误提示布满屏幕，季言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直接用真名注册了。
　　要让谭礼知道，肯定又要生气。
　　他连忙返回上一步，把笔名栏文字删除，重新构思。

　　用真名注册肯定是行不通了，可笔名要取什么，实在让他发愁。

　　季言在取名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和造诣，否则他怎么会在第一次写小说时，把男主角直接写成男主，直到快结局是才给他换称呼为淮南王。
　　至于女主角，在全篇结束时，她还是叫女主，更不用说一系列没人权的配角甲乙丙丁。
　　“应该可以用谐音或者某个字啊…”重复谭礼临走前留下的话，季言嘟囔着自己名字，企图弄出威武大气的谐音出来。

　　季言，挤眼，挤眉弄眼？
　　什么跟什么啊！感觉太奇怪了。

　　季言苦思良久，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谐音。无聊翻了两页资料，又发现倚天长啸的笔名，正是方天笑的谐音组合。
　　“才不要跟他一样！”季言双手从键盘上挪开，抱住脑袋整张脸埋在桌子上。
　　即使心有不甘，他也必须承认，倚天长啸看上去，比挤眉弄眼好太多了。
　　他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喃喃自语，“还是用字吧，用季还是用言啊…”

　　季节，季度，季风性气候…
　　嗯，听起来非常贴近大自然，简直能跟《山中的故事》相辅相成，搞出个写景散文集。如果出续作，可以直接取名叫《山中刮季风》。

　　放弃季，剩下只有言了。
　　言字常见，能组的词太多，能作为笔名的也多，简直逼死选择恐惧症。
　　言谈，言论，言传身教之类，根本分不出优劣。
　　“要是谭律师在，还帮我参考…”季言无意识的呢喃，嘴里开始念叨这两天渐渐熟悉的各种称呼。

　　谭律师，谭大哥，谭礼…

　　忽然季言脑海中闪出一个全新的组合，他立刻坐直身体，双手放在键盘上，飞快敲下四个字，确定申请作者。
　　提示框弹出来：恭喜您成功注册，笔名【言之有礼】。

　　“太好了，总算可以开始写啦！”搞定前期工作，季言替自己的机智鼓鼓掌，按照提示操作，发表新文章。
　　半分钟，他又卡在主角名那栏，思维再度凝滞。男主角要有个名字，应该叫什么来着？
　　狗蛋，旺财，山娃娃行吗？
　　…干脆把背景改为原始社会吧，主角可以叫元谋人半坡人山顶洞人，没有名字也可以玩的很愉快，季言自暴自弃的想。

　　谭礼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裹紧衣服，不悦的跟调酒师韩乐乐抱怨，“才四月，你们空调也开的太早了吧？”
　　“老哥，二十六度你还嫌冷？”
　　谭礼懒得废话，硬逼他把温度调高两度。

　　刚入夜来客少，韩乐乐闲得无聊，新调了一杯冰茶。见谭礼面前的酒杯还是满的，便凑过去跟他碰杯，端起来抿了两口，八卦兮兮向他打听，“我说，你中什么邪了？从过年到现在，我只见你来过一次，难道有伴了？”
　　“有伴？”谭礼自嘲，跟着喝了口酒，“怎么可能，只是工作忙没空来。”
　　韩乐乐趴在吧台上，宽敞的上衣领口大敞，望进去能从锁骨一眼看到浅灰的内裤边，“你今天倒是有空，来这里干坐。刚才好几个看上你的，你都没搭理人家，难道不是心里有事？”
　　“别多想，工作的事。”谭礼察觉到他意图，勉强打起精神，伸手勾住他的领口往下扯了扯，调笑道，“再说，他们哪有你浪。”
　　“呦，说得跟你多惦记我一样…”韩乐乐罔顾众人视线，配合着让他把领口扯开，露出胸前两点暗红。他抚摸上谭礼的脸，指尖描摹这人五官，冷峻英气，仿佛要割伤手一般。

　　韩乐乐从入圈开始认识他，非常清楚谭礼是怎样的人。
　　别人无情，可能要等睡过之后才显露出来。
　　而谭礼哪怕在你身体里，也是冰冷沉着，毫无感情的模样。

　　要是他能被谁俘获，那个人肯定手段很高明。韩乐乐真想在有生之年，见识到那种狠角色，“谭礼啊，你真的不打算再找了？”
　　谭礼微微蹙眉，不是很喜欢谈论私事。他收了手，点了根烟夹在指缝间深吸一口，换了个懒散的坐姿吐出烟圈，冷冷说道，“找了还得分，他们要钱要权要顾忌家里，何必呢。”
　　“圈里有能长久的，还挺多。”韩乐乐安慰他，又忍不住补刀，“虽然你遇上的都是极品。”
　　谭礼瞥了他一眼，朝他吐了个烟圈。

　　年轻时谭礼谈过恋爱，两次。
　　初恋对象嫌他穷酸，还总在捣鼓摄影拍照的事情，天天跟他吵。到最后吵够了，给有钱人当小白脸去了。
　　第二任男朋友，恋爱关系维持了相当长时间。他赚钱存款买房，制造出所谓的物质保障。
　　在他规划未来时，交往对象却消失了。过了几天，把新婚请帖送到他事务所里。还附了封长长的致歉信，说他必须承担起做男人的责任。
　　始乱终弃，原来还有这么义正言辞的名头。
　　刘东财看到请帖，问是谁结婚。
　　当时谭礼回答，老战友二婚呢。

　　一起打过炮的朋友，可不是战友吗？

　　半晌没等到他说话，还被喷了一脸烟。韩乐乐揣测他脾气，估摸是起了点火，他连忙挨过去，带了点讨好，“你懒得找就不找了，凭你的条件，圈里多少人扑过来，不愁没人睡。”
　　“嗯。”谭礼把抽了一半的烟蒂送过去。
　　韩乐乐不抽烟，握住他手腕，捏住半根烟扔到垃圾桶里，而后贴上去含住他的手指吞吐两下，伸出舌尖缓慢舔|舐。
　　韩乐乐踩着凳子，跪趴在吧台上，弓起腰凑在他耳边啄了一下，哑着嗓子问，“去你家？”

　　谭礼定定坐着，霎时恍惚。
　　两天以前，有个少年用同样的姿势，搂着他嚎啕大哭，哭塌了他钢铁般冰冷的围墙。
　　不知道季言在家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天黑了他一个人在屋里，可能会怕吧？
　　韩乐乐以为他默许了，贴过去想要跟他接吻。

　　谭礼稍稍躲开了些，避过韩乐乐探究的目光，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今天算了，你还要上班。”
　　“我是老板，谁敢管我？”韩乐乐觉察到苗头，坐在吧台上，一脚踩着高脚凳，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另一只脚在半空中晃悠着踢了谭礼一下，痞痞地坏笑着问道，“平常你带我回去过夜，可从来不管上班的事，今天在心虚什么？”
　　啧，在熟人面前真是难糊弄，谭礼喝掉剩下的半杯酒，站起来掏出钱夹付账，“我先走了。”
　　韩乐乐干看着，没接，任他捏着钞票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僵持片刻，谭礼投降，“家里有个孩子，不方便。”
　　“咦…孩子？”韩乐乐连忙退回吧台后，跟他保持距离，满脸嫌弃，“亏你还当律师呢，居然对未成年下手了！”
　　“想什么呢，他十九，成年了。”把钱放在吧台上用酒杯压住，谭礼朝他挥挥手转过身，丢下句，“而且，我们只是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我才不会对他下手。”
　　目送谭礼离开，韩乐乐挑眉，小声嘟囔，“说不会，还急急忙忙赶回去，但愿你别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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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是下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