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三无是萌点

11、浩瀚

　　“文名算是定了，咱们再来讨论后续问题。”谭礼手往下移，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又在笔名的位置扣了两下，吊起眼角瞪向季言，“这年头，你见谁写网络小说，还用真实姓名当笔名？”

　　接下案子后谭礼还特意去小网站核实，发现季言当初用的笔名还就是季言，连所在地和年龄都如实填写了。
　　这孩子，会被人肉真是自找的。

　　察觉到他言语中的怒气，季言连忙坐端摆出认错姿态，软声软气说，“我当时小，光顾着发表文章，不知道有笔名这回事啊，你别怪我…”
　　谭礼冷笑，“我为什么要怪你？你用自己真名，到时候再遭到人肉信息被曝光的肯定不是我。等以后再有倚天长啸或者他的读者找到你，别来找我，我没那么大能耐藏着你。”
　　“我…”出于本能条件反射，季言刚想要认错，又记起谭礼之前说不喜欢他道歉，连忙又把话憋过去，扯着他袖子
　　轻轻晃了两下，态度坚定的保证，“我改！我想个新笔名！”
　　得到保证，谭礼态度总算缓和了些，“嗯，笔名你可以你慢慢想。用谐音甚至用某个字都行，只是千万别用真名了。”

　　谭礼又叮嘱了两遍，才把资料继续往下翻，“至于小说内容，法律上赋予原著改编权，所以总得框架人设可以沿用。但整个文章开篇部分需要重写，起码语言通顺，还要给男主取个名字，这点不用我再说了吧？”
　　季言点点头，他以前写得开篇实在糟得厉害，是应该好好改改。毕竟任谁看到‘男主角生了，女主角跑了’这种描述方式，都不想再费时间把文章读下去。

　　“我以前学理工科，太专业的方面我不了解，所以写作方面没办法指导太多，你只能自己努力，起码要写得跟倚天长啸的水准差不多，甚至比他更好。”
　　“嗯，我知道的。”季言曾经用漫长的时间对比两本小说，自然清楚倚天长啸是个什么水平。他坚定地承诺道，“我肯定能比他写得好，结局部分也会照我之前的设定，圆满的补上。”
　　“成，你好好写书，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谭礼正准备继续往下说，思索片刻又叮嘱，“也要注意，别跟他太相似，尤其是开篇部分，否则我们很难站稳立场。”

　　如果开篇还没炒起来热度，便被揪住相似度的问题大做文章，季言很可能会被彻底抹黑打压，致使计划胎死腹中，

　　听到这话，季言有些着急，又觉得委屈，闷闷地说，“我怎么会跟他相似？我只是把原来的书改编，才不会抄他的！”
　　“你要生气，起码把话听完再气。我没说你抄他的，只是让你避免开篇相似。”谭礼明白他在抄袭方面有多深的执念，特地多解释两句，“既然他抄了你以前的书，设定剧情肯定有大范围类似。现在读者已经对《三千繁华》有了先入为主的映象，你再比照之前剧情改编，他们肯定会认为是你借鉴倚天长啸，懂我的意思吗？”

　　季言咬着下唇，固执的望着他，没有回答。

　　谭礼沉下脸，“吭声！”
　　“懂了。”季言委委屈屈的应了声，“到时候，他们会说是我抄他书…”
　　“没错，到时候你被污蔑肯定不好受，但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见他表情满是憋屈，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丝来，眼底一片固执倔强。谭礼幽幽叹息一声，伸手揉了下他头发，“到时候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我尽量不让你看到，所有的一切交给我来解决。”
　　季言张着嘴，还没出声。
　　谭礼直接打断，“别说话，我等会还有安排，赶时间。同意我的意见，就点点头，咱们继续说下面的。”

　　到嘴边的抗议让全部堵了回来，季言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屈服。
　　人在屋檐下，总该识相点。
　　何况，他清楚谭礼所有做法全是站在他立场上考虑的。

　　“关于文章的部分说完了，接下来说发表方面。”跳下来转身，俯下腰半趴在办公桌上，谭礼滑动鼠标打开浏览器，根据历史记录点进去三四个网页，“我调查总结了下目前国内网络小说发表平台，稍微总结了下。首发平台的受众，用户数量，还有题材趋势等对于小说影响很大，选择时应该慎重。
　　这三个是目前国内市场上较为完善的小说连载平台，经过对比各有优势，你可以比照参考，从中选一个作为小说首发平台。”

　　当初季言写小说时没有接触过这些平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界面，还有各大网站首页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小说名，感觉甚是稀奇。

　　谭礼见未来作家一副比自己还外行的架势，颇为疑惑，问，“你以前选网站，怎么选的？”
　　“随便选啊，好像是上信息课，右下角忽然跳出来广告，就记下来站名…”感受到谭礼眼中的鄙视，季言声音越来越小。
　　“跳出来广告你就敢点啊？万一是黄色信息或者病毒呢？”谭礼拿季言无可奈何，象征性批评两句后，耐着性子给他讲解各大小说连载网站，“网络小说这两年兴盛，可供发表和阅读的网站很多。目前国内读者最多流量最大的网站是云际，粗略估算整个网络小说界有近一半读者和作者是云际用户，作品总数也多，热度高的作品甚至有百万人次阅读，但我不建议你去那里。”
　　季言插话，“是因为，方天笑在云际吗？”
　　“这是一个原因，他的死忠读者主要分布在云际，有主场优势，网站方面认可《三千繁华》，把他当做招牌对待。到时候闹起来，弃卒保帅，你肯定是被抹杀的那个。”
　　陈述间，谭礼把网页下拉到底，直到最底端的统计栏。

　　实时在线读者：十八万。
　　今日更新书目：三万本。

　　“另外一个原因，云际网知名度实在太高，读者众多。对于已经成名封神的作者来说是好事，但对于新人作者而言十分不友善。
　　想要在层层筛选中收到读者青睐，除了文字水准，结构框架，故事脉络，还要看运气。”讲到运气，谭礼回过头瞥了眼一脸愁苦相的季言，转了话题，“而且天际网流量太大，操控成本高，失败率是几大网站中最高的。”

　　运气差怪我咯？
　　季言忿忿的嘟起嘴，闷声嗯了两声，示意他继续。

　　这孩子情绪波动十分明显，根本不懂掩饰。谭礼听出他气闷，懒得哄，迅速点开另一个网站，“这是景深网，用户数目比天际差得多，相对读者和作者都少，竞争小。你选景深的话，应该很容易出头。”谭礼微微侧过身，给他展示淡粉色充斥着少女萌感的网页，“但是景深主要受众是女性，跟天际读者重合度非常低，到时候大概挑不起话题度。而且网站规模小的话，关注度相应会弱，恐怕即使做了推广，能看到的人也是少数。”

　　季言听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他托着腮迷茫的问，“景深为什么主要是女性群体在用啊？颜色也很粉嫩…”
　　“因为景深主打情感类小说，还有散文随笔什么的，正迎合年轻女生的喜好。很有可能你把作品发过去，她们根本不会看。”谭礼关掉粉嫩嫩的页面，又打开新的网页，“据调查，《三千繁华》的读者群体男女对半，你按照原本逻辑框架写，阅读群体应该类似。所以在选择发表平台时，应该优先选择受众范围宽广，局限性窄的网站。”

　　新打开的网页采用米黄底色，背景有蒲公英花式暗纹。书名之间有格挡符，排列间距合适，视觉效果相当舒服。
　　季言第一眼便相中了这个连载平台，忙凑到前面趴在桌子上眯起眼仔细研究。
　　站名：浩瀚。

　　谭礼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眉略敛，又很快恢复平常，“浩瀚运营模式跟天际类似，但因投资少还有竞争激烈等原因，商业化痕迹稍缓，新人容易曝光。”
　　仔细听他说完，季言思量片刻，迟疑着问，“我可以选这个平台吗？”
　　“当然，本来就是让你选的。”照例把网页翻到底端，让他能够看清页面整体格局，“但浩瀚跟云际读者重合率比较高，你敢冒险吗？”

　　季言轻声问，“冒险是指，被骂吗？”
　　谭礼默认。

　　浩瀚说白了，只是缩略版的云际。会有怎样的风险，大致能够想象。
　　记起当初少年在自己面前，无助的说‘他们都骂我…’时，整个人是怎样的恐惧和畏缩。
　　谭礼陷入两难境地。

　　季言考虑了会，才说，“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没问题，反正以前骂够了，不差这么点。而且…”
　　他侧过头，弯起唇笑笑，“你说护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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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勿带入任何小说发表平台，
带入了也不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