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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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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粲跟着警局的同事一起回单位把卷宗整理完快到夜里十点才开车回家，推开院子的门江粲能看见屋子里影影绰绰的电视光线、能听见电视机发出喧闹喜庆的声音，他猜妈妈现在一定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一桌子的生饺子看春晚，只等他回来一起煮饺子一起守夜。拿钥匙开了房门，家中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冷清，其实这些江粲早就已经习惯了，从他很小的时候起，每年的除夕江父都会早早去乡下与管辖内的老百姓一起过年，要等到初一拜完年下午才能回家。最开始那时候他不理解，守夜的时候总会吵着找父亲，好在那时家里还有未出嫁的姑姑可以哄着他玩，他不觉得寂寞了哄着哄着就过去了，只是难为了妈妈，一直以来无人宽慰。江粲看着表面上静静看电视实则心里头暗自难过的妈妈，心头有阵阵的不适涌过，那不适郁在胸口有些让他不吐不快。
“尤老师，我回来了。”
“回来啦？这一趟任务完成的顺利吗？”
“还行，嫌疑人抓到了，毕竟我们只是协助，后面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那挺好的。晚上吃饭没有？我们煮饺子开饭啊？”
“好啊，我去烧水。”
江粲走到厨房轻车熟路的找到锅与水勺，往锅里面到了一勺半的水，然后点火烧水。这活从他小学时还够不到灶台就开始干，包括厨艺都是因为从小父母工作忙起来顾不上他他才自己练出来的。其实很多时候他还挺欣慰的，欣慰自己的父母各自的工作忙成那个样子夫妻感情还依然很好，欣慰自己的父母各自的工作忙成那个样子自己还平安顺利的长大了。他转过半边身子朝饭厅里又开始忙碌起来的尤老师看过去，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尤老师，您和父亲两个人，差不多都退下来吧，该过过清闲惬意的时光了。”
尤老师听见儿子的话不觉笑了：“怎么？嫌弃爸爸妈妈开始变老了？我们还没到岁数呢。”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太辛苦了。”
“辛苦什么？你才辛苦呢，三天两头的见不到人。我啊，教了一辈子政治书，不管什么样的教学节奏都已经习惯了，你爸爸呢，干了一辈子政治事业，从上到下早已清楚他的为人，所以我们两个的工作都还算简单顺遂，并不觉得辛苦。”
“呐，尤老师，就像今天这样的日子，父亲不在身边，这么多年来您就真的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吗？不觉得孤单？”
“要说怨言，你小的时候守夜总是找父亲，我还挺伤感的，总是想明明挺好的一家人整得这孩子就像没父亲一样，不过其实我心里边还挺理解他的。说到孤单……江粲，你今年是不是得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陪我了？”
江粲没想到敞开心扉跟尤老师谈谈心还被讲了一军，回过头看锅顶蒸腾的水蒸气，从尤老师手里接过已经摆好了饺子的帘子，笑了笑道：“您别急，离您期盼的日子不远了。”
尤老师一听儿子这样搭话儿，顿时来了兴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用来包饺子的桌子，急匆匆堵住了江粲要逃跑的去路。
看着儿子泛起红的耳朵，尤老师笑了笑开始调侃：“这是有目标了？看你还害羞了。说说看，哪家姑娘？高中那个？”
多年心事竟然如此轻易被看穿，江粲震惊于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的同时羞涩得两颊都开始滚烫起来。
“尤老师你怎么知道！”
尤老师神秘一笑，道：“知道当年我为啥执意给你转学不？”
那一刻，已经冷静下来的江粲，有一种自己是翻腾在五指山的孙猴子那样的感觉。
“尤老师，要是还是她，行不行现在您给个话儿呗。”
“重新遇到啦？”
“嗯。我觉得是天意。”
“不想放弃啦？”
“嗯，兜兜转转我觉得就是她了，如果不是她会觉得没什么意思。”
“那还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江粲抬头看了看尤老师的脸色，并没有他以为的不悦，反而有一种满心欢喜的情绪在，那浅浅的笑容让人觉得今年的除夕即使没有了本山大叔的小品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这么说，您同意啦？”
“那个女孩儿，我没记错的话是叫丁了了对吗？”
“是的。”
“挺有灵气的小姑娘。”尤老师看了看时间算了下觉得饺子差不多要好了才接着说：“好好对人家，原来就是咱对不住小姑娘。”
江粲看了看尤老师的神色，不由笑着应了一声：“好嘞，您瞧好吧。”
夜里十一点半，吃过饺子的尤老师有点儿熬不过，洗漱过后就直接去睡了。江粲洗完澡出来调了一下客厅电视的音量又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雪芙豪夫啤酒，德国产，他偏爱这款啤酒浓浓的西柚味。快到整点的时候，摆弄手机的江粲犹豫了一下，伴着春晚的倒计时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很久，就在江粲想要放弃的时候，丁了了才把电话接起来。
“……”
不知道是长久的等待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电话通畅的那十几秒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最后是愣神很久的江粲先反应过来出的声。
“丁了了，新年快乐。”
“哦，新年快乐。”
“这几天过得好么？”
“还不错啊。”
话音刚落，丁了了听见江粲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又听见他说：“按电视剧的套路，接下来难道不是应该换你问我过得好不好么？”
“哦，那你呢，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丁了了的嗓音通过电话电流的传输到达江粲的耳朵里有一种别样的酥麻感，哑哑的，有着刚刚睡醒的质感，江粲想象着原本已经进入梦乡的丁了了的样子，顿时口干舌燥，他叹了口气，又把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了又低，回道：“我过得不好。”
“毕业那年我去找你，但是没找到。通讯录里的电话停机了，再然后就成了空号，我知道班级里你真正在乎的人少之又少，你会想与大家断了联系，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江粲喝了一口酒，浓浓的西柚又酸又甜，“只是我那时候很难过，毕竟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的，但是我循着通讯录里的你的家庭住址去找你都没找到，你家人说你早就走了，直接去报考的学校附近打工了。但是我还是想去找你，可是太远了。”
“江粲。”
丁了了坐起身，按开床头的台灯，那灯光昏黄温馨似乎治愈了丁了了被打断睡眠的烦躁感。
“我想你并不欠我一句对不起。暗恋是我心甘情愿的，只不过被公开并非我所愿。那时候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最后还导致你转学，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所以呢？现在你打算跟我划清界限吗？”
“嗯？什么？”
“丁了了，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喜欢吗？
答案是肯定的啊。
丁了了闭了闭眼睛，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虽然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之前她都已经打定好主意再努力一次了，但她依然觉得令她绰手不及。
“丁了了，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否认了啊。”江粲呼了一口气，语调似乎变得有些雀跃，“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