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海贼艾斯BG）》莫染清风

9、08两年前的回忆

　　酒吧的门被推开一半，屋外的光线透过窄小的缝隙越过芳芳照在艾斯身上，他漆黑微卷的头发被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边，过高的温度从他身上透过空气散发出来，恍然间让人有一种这里才是光热源头的错觉。
　　空气安静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芳芳身后居高临下的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挡在门口。
　　“你是只喝了两杯就已经醉了吗？”没理会他的眼神，芳芳收回了手将门合上。带火拳艾斯到G1基地？今天的事已经很奇怪了，明明应该没有大将驻守的基地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位新来的大将，只为了捉草帽一行人根本用不着大将特地到岛上等候，所以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待考究。现在这个移动的人形麻烦制造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和她一起去基地，开什么玩笑？“老老实实在酒吧待着。”
　　“不要。”艾斯上前一步将距离拉近，两人之间一拳之隔，甘甜的酒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芳芳退了一步在撞上了门板，她皱起眉，侧滑了一步自缩小的空间内逃了出来。
　　“有话好好说。”她正了正帽子，又退了几步将距离拉开。“带你去基地是不可能的，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你现在这样没办法在岛上乱走的。”见芳芳态度坚决，艾斯索性也坦白了。香波地群岛自总部搬走后已经变成了罪犯的乐园，当年海军总部坐镇这里时岛上仍有一块巨大的不法区域，何况现在没了大将的G1，艾斯虽没切实的观察过，但对岛上的状况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郁金香的项上人头在海贼之中可是有人开出高价的，更何况还有不少意图做出点大事一举成名的家伙。放着这么一个辨识度极高又不在状态的家伙出去会怎么样？
　　芳芳闻言沉默了片刻，她看着艾斯神色认真的双眼心下恍然，心底涌出些许陌生的情绪，她移开视线将情绪收敛。“不用担心我。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带着不出去惹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她想伸手去推开艾斯，但又不想有肢体接触，那人也算准了一般站在门口，芳芳皱起了眉，她哼了一声，整个人自艾斯眼前消失，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艾斯一愣，清风自身侧划过，风停时屋内早已没了芳芳的身影。
　　“啧，还是让她跑了。风风果实吗？”如此一来许多事情就说得通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为什么郁金香的船是海上最快了，在大海上有谁快得过风呢。“昨晚船是被风吹起来了？”艾斯回忆了一会，脑海中除了芳芳的口琴声外再无其他。
　　“那小姑娘救了你？”一直在吧台后喝酒看热闹的雷利见艾斯还站在门口，他重新将酒杯倒满示意艾斯坐回来。
　　“啊，没错。”艾斯盯着窗外看了一会，芳芳的背影消失在远处一座民房后，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了吗？完美的外壳在她周遭画出一道看不见的界限，疏离又温柔。对付这种类型，果然还是路飞比较擅长吧？艾斯坐回吧台前，见闻色霸气的范围被扩大，他闭上眼，清楚的感应到芳芳正在向东南方向前进。“她说是她身上有什么愿愿果实的种子之类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啦，不过她的确是我的救命恩人。”
　　“愿愿果实吗……还真是好运。”雷利看着眼前闭着眼无所察觉青年，银色的眼睛深邃了下去。是那次吗？他摇了摇空荡荡的铁质酒壶，眼前浮现出两年前女儿岛登岛时的画面。

　　两年前
　　位于无风带上的海平面如同内陆湖一般平静，细微渺小的水波声几不可闻，雷利自水下浮上来时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声源来自岸边，隐隐听得出是路飞与汉库克的声音，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松了一口气，向着岸边划水前进。看来还真的被夏琪猜中了，顶上战争后路飞果然被汉库克带回了无风带。不过即使是夏琪也没猜到，此时岛上的情况有些混乱，雷利登陆时便看到两股霸王色霸气在空中对碰，一方气势汹汹一方杀气十足，他摸出眼镜戴上，眼前的情景有几分离奇。
　　前七武海甚平与红心海贼团的成员站在一边，几步开外站着汉库克的两位妹妹，人圈中央是三个人影。身材高挑的汉库克居高临下的瞪着稍稍矮一点的那个人影，她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浅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对方。另一个人影是由两个人组成的，雷利这边只能看到一个有着火焰色长卷发的背影，身上裹满绷带的路飞橡胶手脚如绳子一般在那人身上缠了七八圈。
　　“艾斯！艾斯我就知道你不会死！艾斯……”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那人影肩头响起，路飞埋着头，任由身后的汉库克拉扯他也分毫不肯松手。
　　“路飞大人你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火拳艾斯啊！”汉库克用力的拉着路飞的肩膀，但已经陷入了自己情绪的人充耳不闻。
　　“艾斯？”雷利向站在一边的特拉法尔加·罗投去疑惑的目光，比起刚刚登陆的他，这群一直站在这里的人应该比他知道的要多。
　　罗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了回去，路飞还死死地抱着那个人影不撒手，罗有点头疼，就算别人不认识，他也记得这个身影，不久前的冬天在北海追了他潜水艇一个月的疯子，北海郁金香。“草帽当家的刚才一醒过来就跑到树林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抱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郁金香当家的不松手，已经喊了很久了。”
　　“不管怎么看艾斯和她外形也差太多了吧？”甚平无措的站在一边，他是第一个跟着路飞进到树林的人，也是眼睁睁看着路飞奔着刚从山洞里钻出来的芳芳扑上去的人。但即使看到了这些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与汉库克一样，在当七武海时他没少在总部遇见来送犯人的郁金香，多多少少甚平也对这个北海传说中的猎人有所了解，现在她出现在这里是察觉到什么来捉草帽的吗？作为被关进过推进城的人，甚平对郁金香捉海贼的效率有着切实的了解。
　　“你究竟对路飞大人做了什么！”汉库克一边拉扯路飞想把他拽下来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芳芳。“居然，居然，居然让路飞大人……太过分了！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说啊……”背对着的人影动了动，在她转过身时雷利看见了那张年轻的脸。“再没有人管管，我就把他带走了啊。我现在……可能没耐性送他到总部呢。”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又重了几分，一直与汉库克的霸气对撞的那一股气势猛地拔高。
　　“啧，room。”罗张开了结界，他手指动了动，一直缠在芳芳身上的路飞被转移到了身边的白熊身上，骤然改变的气息让刚才还埋着头的人有所察觉。罗见状眼疾手快的将路飞要抬起的头死死按住，白熊厚实的皮毛让他没挣扎多久就窒息昏过去了。“郁金香当家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错！居然非法登陆在妾身的土地上，究竟来做什么！”
　　“与你无关。”在路飞被转移走后弥漫的杀气与霸气被收敛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被弄乱的领巾，漆黑的单眼变得死寂。她松开手，轻轻的理了理被弄乱的外衣。“行了，后会无期，今天就当没见过。”芳芳转身向北岸方向走去，在她迈进森林的刹那，雷利的见闻色感知中失去了她的踪影。

　　原来……当时是因为这个吗？也难怪当时杀气会那么重。雷利将铁质酒壶放下，眼前的青年还闭着眼睛感知着芳芳的动向。年轻人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吧。那么重的人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