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0真相与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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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通……”小小的电话虫被放在漆面光洁的船舵上，随着一声‘噗嗤’的提示音陷入沉睡。翻修一新的郁金香号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火尾，绚丽的火焰倒映在镜面似的海水上，像是什么奇幻的童话。银白色的星辰炫耀着，北极星静静的挂在高空，火焰动力转换装置发出的簌簌声与破开海水的轻响搅在一起，距离天亮还很远，细长的火焰划开了海天的界线，艾斯靠在船舵边手里拿着芙蕾刚刚交给他的情报。
因为泽法的缘故，艾恩一直对白胡子二世的动向很关注，那个傀儡一般单细胞的家伙似乎没什么掩盖行踪的概念，七武海的身份赋予了他在这片海上横冲直撞的特权，纸上铅字打印着昨天塔瓦克岛被袭击的细节，与老爹相似的长刀在小镇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可怕的创伤。
他在找马尔科。
已经勉强冷静下来的脑子飞快的做出判断。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艾斯瞪视着纸张上呆滞的脸，恨不得马上将那个冒牌货教训一顿，就算内里用了老爹的影子，可罪魁祸首是莫利亚，继续放任他顶着白胡子的旗号败坏名声显然不是艾斯所能容忍的。不管是为了老爹的影子还是老爹的威名，这个家伙必须由他来打倒！
塔瓦克岛大概位于新世界中后段，算起来距离当时他复活的萨维拉岛也不算近，一个靠近北海一个靠近南海，按照他的推算，马尔科他们藏身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的沉船岛，那里位于一个深海漩涡附近，是一个完完全全由沉船堆砌起来的区域，由于并不是陆地，地图和指针都无法找到，在经历了黑胡子一战后，亟待修整的海贼团十有八九是退入了沉船岛，他必须赶在冒牌货找到他们之前赶到那里。
在抵达前干着急也没有用，艾斯摊开手臂后仰躺在刚被涂了新漆面的甲板上，霜糖似的星星毫无规则的排列在如黑色天鹅绒般的天幕上，他讨厌夜晚，也讨厌夜行船。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恼人的回忆有大把的可乘之机，腰侧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包扎随意的绷带一圈一圈的挡住了可怖的撕裂，艾斯仰头向着船舱看了一眼，由于早一天取了船，内部的改造还没完成，芳芳原本似乎打算在二层给他隔出一个房间，现在不仅房间没来得及隔，因为改造而搬到楼下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层的空间，原本就不宽敞的船舱更加拥堵，芳芳被他裹了几层毯子放在了一层的沙发上，厚厚的毯子完完全全掩盖住了她的身形，只有漆黑的长发海藻似的从顶端散出来，一眼看去仿佛什么灵异画面。
也不知道那颗脑袋里装着什么。艾斯收回视线，腰部用力坐了起来，肌肉紧缩令伤口触电般的刺痛，他扯扯嘴角，对着摊开海图研究起路线。这张海图是他从芳芳的日志里翻出来的，星罗棋布的岛屿密密麻麻的标注在地图上，想要尽快抵达沉船岛途中必须穿越至少两到海军巡逻线，换作以往他当然不会在意什么，可现在时间每分每秒都很珍贵，如果在半路上招惹了海军八成会把还在附近准备捉他的黄猿和藤虎引来，又要白白浪费时间。
“真麻烦啊……”苦恼的戳戳太阳穴，他一向讨厌迂回，如果不正面迎上那和逃避有什么区别。
“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提前一天出海了？”清冽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自他背后伸过来拿走了海图。
“诶？”艾斯回头，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人已经醒了，芳芳站在他背后眉头拧成一高一低疑惑的看过来。“你已经没事了？”他不清楚那个小丫头干了什么，不过芳芳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那双红玉般的眼睛剔透灵动，在月光下隐隐泛着水光。
“是我先问的问题吧？”没回答他，芳芳扫了一眼他手里的资料，歪了歪头。“你要去追白胡子二世？”
“是冒牌货！”艾斯语气严肃的纠正。
“啊，冒牌货，什么都好。”芳芳语气随意，对于这种事没多少兴趣。“轮班的话，大概要四到五天吧。”她在地图上测算了距离，做出了大致判断。“经过巡逻线的时候我会让船从天上走的，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先去休息，白天负责航线。”她语气正常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艾斯看了一眼她身上暗色的和服，猛地站了起来。
“在这之前，你不觉得有很多事应该和我解释吗？”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愿愿果实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没什么重要的事了。”芳芳打量了他一会，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认真程度，她低头慢条斯理的将海图折叠好，语气笃定又诚恳。“我没骗你。就算我骗了你，在你身上有什么影响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她弯下腰，捡起被丢在甲板上的航海日志将地图放回去。肩膀猛地被扳住，伤口的牵动令她嘴角不自然的扯了一下，抬起头，迎面是艾斯生气的脸，深邃的眼中腾的燃起了一蓬暗火，视线灼伤般的移开，芳芳叹了口气，心知是瞒不住了。
“我问的是对你的影响。”他一字一句的用力说出来，单薄的肩膀在他不自觉加大的力道下只能被牢牢钳制着。
“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最开始是没必要，现在也是没必要。”理直气壮的回答让艾斯几乎要笑出来了。“知道也不会开心却改变不了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船体颠簸了一下，新换上的白帆鼓胀起来，船已经脱离了无风带，久违的海风吹拂着撩拨得心中火气越加旺盛。
“但我要知道。”
他们对视着，僵持着，最后芳芳摇摇头败下阵来，她拍拍艾斯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肩上崩裂的伤口让温热的血液顺着肩膀淌了下去，隔着层层布料令她感到粘腻又恶心。“生命平分。”她叹息般的说出了答案。“把我的寿命一分为二，一人一半。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但你受伤我也会跟着受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你所以我还算满意，而且在你身上体现出来的也只有短命这一条了。”
什么啊……
寄生虫吗……
你到底是怎么笑着说出这种话啊……
一个温热的怀抱裹住了他，肆虐的海风被阻拦在外，艾斯低下头，迎上了芳芳平静的脸。
“你要是敢说出什么欠打的话，或者哭鼻子，我就把你吊到船尾泡海水。”不耐烦的语气说着没什么安慰效果的话，芳芳皱着眉，对于这种安慰人事情很是苦恼。“我都没说出抱怨的话来，你最好乖乖闭嘴，不然……唔！”猝不及防的吻打断了她因为慌张而做出的恐吓，火热的温度袭来，一只手用力的按住她的后脑阻住了退路，柔韧的舌霸道的撬开牙关攻城略地，芳芳闭上眼，悄悄收紧了环住艾斯的手臂。
就这样吧。
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死。
再也不会体验失去的痛苦了。
笨蛋海贼。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50真相与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