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恋爱垫脚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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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X年二月，故事发生在春寒料峭时。
大家都熟悉的主角樱木花道同学尚未从和光中学毕业，每日除了和樱木军团四位好友玩乐就是惆怅自己的感情经历，不必担心，他即将邂逅真正的春天以及最爱的篮球运动。但目前他对此一无所知，最烦恼的仍是想交个女朋友一起度过初中最后一个情人节，至于迫在眉睫的升学考试，这不是有洋平嘛——樱木军团的头脑，没什么可愁的啦！
那么，就正式开始讲述本篇故事吧——
高二最后一学期尾声的某天中午，牧绅一正坐在食堂里吃着炸猪排套餐。
——学校食堂的伙食啊，味道真不咋地，交那么多餐费太亏了！
牧觉得还好吧，他所就读的海南大附属高中乃一所私立名校，伙食亦算相当不错，不比家中饭菜可口那是自然，但在外面就不能太挑剔，与其抱怨干脆自带便当不就得了。
这时一道人影挡在他眼前，下意识一抬头，顿时放慢咀嚼的动作。
“就你自己啊？”对方也不等他点头便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怕是来者不善哪！
“咣”对方将一罐牛奶咖啡往餐桌上摆，推到他面前，“请你喝的啦。”
啧啧，牧不由得更加警觉。
对面这人，叫什么来着呢，横竖想不起来了啊。似乎是个挺寻常的姓氏，无非佐藤或是铃木，就和其人一样，无甚特色。
一来，牧在一些细节事情上比较粗疏，二来也因为平时没什么来往，虽说同校同年级的，但学校那么多人，不在一个班里又不是同一个社团的，无非在走廊上遇见打声招呼或像今年这样碰上了凑在一块儿闲扯几句，能认得脸有个大概印象就完了呗。
至于对方是否记得他的名字，牧也拿不准，世上不是有种人叫“自来熟”吗——和谁都能聊，和谁都谈得热络，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对方正是这类人。
“是这样的！”
对方沉吟半晌，以下定决心的口吻说道：“我想求你帮个忙！”遂低下头。
果然没猜错，来者不善！——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吗，充其量是个学校里眼熟的家伙，还能要求你帮他登月不成？就算真是，拒绝不就好了嘛！
牧有个缺点，他自己也知道——抹不开面子！即便不情愿也拉不下脸拒绝别人的要求，就算明知会给自己带来困扰，就是改不了啊！
“那个，我可就开门见山啦，我直说了啊。”对方挠了挠头皮，而后合掌央求道：“先拜托你了！”遂开始说要拜托他的事。
牧继续咬着炸猪排不作声，听着听着险些被一口噎住，赶紧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咦，今天的套餐配汤是不是有点咸啊？
姑且将对面这位称之为“友人”吧。虽说不是一路人也没什么交集，但在对方盛情难却的邀请下牧还是勉为其难和他一同出行过几次。
如今想来，原来对方早就别有目的！
为何要这般说？
头一次共同出行是在高一暑假，友人拉牧去看翔阳高中的女装大赛。
翔阳高中是一所私立男校。男校或女校嘛，似乎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特色活动，男女混校望尘莫及。
牧对观看男扮女装没有半点兴趣，若是反过来倒还有所期待，像宝冢歌剧团男役一样帅气挺不错的，一群邋里邋遢的男生穿裙子有啥看头儿啊！这位友人就反驳了，歌舞伎男优的女装扮相也是我见犹怜啊！还“我见犹怜”呢，他嗤之以鼻，歌舞伎男优可都是从小经受严苛训练，多半出自世家，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粉墨登台的？友人不服，难道宝冢就是随便哪个女生都能去的？他一时无言，得了，抬杠没意思，就当开开眼界，满足一下猎奇心理吧。
让牧没料到的是，那家伙居然参加了！那家伙——啊，啊，13号！那年赛场上身着13号球衣，记得是叫藤真健司吧。一碰面二人就铆上了，这是说在篮球赛场上，两人都加入了校篮球队且同样身为全队唯一的一年级生主力，自然而然会多关注对方一些。尤其是藤真，他也是翔阳高中球队历年来唯一在入学后不久便获得正式出场资格的队员。
至于当天的场面嘛，倒也没令牧倒足胃口。虽说有的人打扮得实在太过火了，既然妆都化那么浓了，怎就不记得把腋毛和腿毛刮干净呢，豹纹短裙下的毛腿真是……真是没法儿形容了。不过有那么几位着实不赖，乍一看真以为是哪儿来的高挑美女，特别是那家伙——高一的藤真不但荣获了年级组的第一名还在所有参赛选手中得了优胜奖，他并没有像其他选手一样身着夸张华丽的女性服饰，一件收腰短袖白色连衣裙，走起路来裙摆飘飘，长至肩膀的荷叶头配上本就精致的面容和恰到好处的淡妆，真教人错不开眼珠呢。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别别扭扭的，牧觉得领奖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开心呢。
颁奖仪式结束后，牧认为出于礼貌应该和藤真打个照面，毕竟球场上的相识也是相识一场嘛。那位友人却临阵脱逃（暂且只能这么说），别别扭扭声称家里有事甩下他自己跑了。
牧独自绕到礼堂后门，四下寻找藤真的身影，一看到他走出来便迎了上去。
不等他开口，藤真率先怒道：“你来干吗？刚才还没看够？”他还没来及换下衣服，“第一次看‘人妖表演’哪，真够天真的！”
牧上上下下打量他，“你们学校的奖品也太寒酸了点，好歹也得弄个花样皇后的桂冠才像话嘛！”倒不是故意取笑，藤真皮肤白净，英气中带着秀美，当时的他也就16岁吧，比如今矮一截，多了些稚气，那张小脸轮廓整然有如精巧的盆栽，看着就教人舒服，一阵微风吹过他身上香气袭人啊，光顾着惬意嘴一快话就说过了头。
这话无疑激怒了藤真。他三两下拽下披在身上的红绶带，又一把扯下假发，接着把收住本来头发的发网揪了下来，带点深栗色的头发肆意乱翘。
“别、别这样，这还在外面呢，别这么粗鲁啊。”他这副扮相，牧还没看够呢。
藤真一边怄着气拢头发一边瞥他，“哟我说，你们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球队都会调查其他队伍的情况从而分析对手的优劣制定战略打法，顺带也会探听些小道消息、八卦趣闻。藤真揶揄的是这个。
“嗨，朋友非得来着我来的！哪知道你也出场。”牧再次歪着脑袋打量他，“你这行头准备得可够全，喔，不但喷了香水，长筒袜也规规矩矩穿着呢。”
“我姐姐的啦！我也是被逼的，那帮子家伙偷偷给我报了名！真是害人不浅，等下去找他们算账。”藤真咬牙切齿道，“啧，竟让我这么丢人，我可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
“哪儿的话！不是还有这么多……这么多学长参加呢。这活动，明年还有吗？”
藤真脸一样怒瞪他，“告诉你，我不会再参加啦！这么感兴趣自己来呀！向你们理事长建议，一年搞两场‘人妖皇后选美大赛’，我准保次次去捧场，还要拍照留念！”说完他转身提着裙摆朝着教学楼方向走去。牧赶忙拦在他前面，“你发什么火呀，这比赛不是赢了么。”
藤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微微张着嘴巴。他双手叉腰道：
“你脑袋是有病吗？这种比赛？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啊？”
“可、可再怎么讨厌，参加都参加了，最后结果也不错，还恼火个什么劲儿啊。”牧摊手道。
“噢，也对哈。我生什么气呢？”藤真短叹一声，转而直视他，“谁知道你会来啊！真像是故意来看我出丑的，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噢，是这样啊，他觉得在赛场上的对手眼前暴露了窘态，怕自己以后会拿这事当把柄笑话他。
牧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表示自己可没那么无聊，藤真先说道：“哎，让我揍你一拳！”
“哈？”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对方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正中右脸。
“唔——”
藤真扬着下巴乜斜弯腰捂脸的他，“记住教训，别只看外表啊！长得斯文的小妞内心未必斯文哪。”他跺着脚下的黑色皮鞋扬长而去。
一想起当时的光景，脸颊似乎就跟着隐隐作痛，牧不禁蹙眉，一口气喝干了汤，不会错的，今天的汤就是比往常咸！
“我说，”他从制服裤子口袋里掏出手绢，在嘴角上按了按，“原来你是那种人？”
“我完全没看出来，藏得够深啊。也怪我人太迟钝，后知后觉可真吃亏啊。”最后一句一语双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
“唉，你这么说可教我——”友人只羞赧地笑着深低下头。
“事先声明啊，我不排斥女生的，对男人嘛——你看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算短，我对你有过逾规越距的行为吗，没有嘛~”他忽然笑得有点下流，“男人都很直接的，好比路上见到个美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和她睡一次吧，我似乎没有这种冲动耶，去年县里篮球比赛偶然看到藤真出场——”
噢，也就是说，你想和他睡。真够直接的！
“快拉倒吧！”牧一本正经摆手道，“没戏的。”
“你不打球，对体育敬谢不敏，没法了解那家伙的本质。你去说，你去跟他说，搞不好他直接一把掌拍你脸上啊。”
“嗳，所以这不才找你帮忙嘛。”友人上身蹭到餐桌边，“你肯出手相助，我想总不至于挨打啦。”
我已经被打了！牧心里吼道。你这家伙先逃了，所以不知道那一拳有多重！
对于同性恋者，他说不上有偏见可也不想去了解，友人看上了藤真没教他过于震惊，毕竟藤真那模样就摆在那儿了，就是讨人喜欢，即使不是同性恋也并非半点不能理解对方的心情。至于要他当媒人一事，那就纯粹荒唐了。
“据我的了解，”友人单手轻叩桌面，“藤真初中也读男校耶。男校嘛，弯的就是多点，藤真应该看惯了吧，说不定他本人——”牧似乎来了点兴趣，身子不由得往前探了探。
“你的意思是——”牧咂咂嘴，犹豫一下才继续小声问，“以你的眼光来看，那家伙弯不弯？”
“这——”友人叩桌面的速度放缓了，“他一直没有交往的对象，消息绝对可靠哦，女朋友或是男朋友，一个都没有过哦！他那个人很显眼的，在学校里特别受欢迎哦，可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距离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啦！”
牧想了想，说：“疏离感，对吧？”
友人不置可否。“并不是说哦，非得和谁交往过才没有这感觉，可能是他太高傲了，不屑于跟大家打交道吧。”
那家伙确实自视甚高眼界更高，“那你，还要尝试表白啊？”牧心想，这是做好被甩的准备喽？
“我也有看你们比赛啊，可以输但不可以不去尝试嘛。”
别管此人如何，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尽管如此，牧心下仍是不爽，不论算不算得上朋友，企图拿他当垫脚石够到藤真，利用别人可不地道啊！
*
吃过午餐，牧回到教室小憩一阵，来到更衣室换下制服，趁着午休没结束练会儿球。
今年四月他便升入三年级了。高中的最后一年学业压力大，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升学名校，按理说不该再分散精力玩什么社团活动了，但海南大附属高中的篮球队是全县乃至全国都有名的强队，如今三年级的学长们已全部引退，他这个新接任的队长有义务带领球队保住全县第一的荣耀，自是松懈不得。
牧来到体育馆，有个人已经在练习了，独自对着篮筐练习投篮呢。
这名长着一对招风耳的清秀少年名叫神宗一郎，比牧低一年级。去年刚申请加入篮球队时自我介绍过去是打中锋的，高头教练审视过他的体格后非常不客气地告诉他，中锋他打不来。打这之后，他每天随队训练结束后必要额外练上数百次投篮。一年级新生每天训练结束后要留下打扫场馆，这是球队的规矩，“你们走吧，剩下的我来做”，可以说一整年的收尾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而他从未在谁面前抱怨过一句。
神对牧视而不见，抹了把脸上的汗，继续投球。作为学弟，这就有点无礼了，但牧并不计较，也没出声和他说话，知道那样他会生气，他特别反感练习的时候被干扰那会打乱他的节奏。
曾经有那么一次，牧也留下来加练，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喔，真羡慕有姐妹的家伙，家里有女孩子真好。”神说，“像我家，就只有弟弟。”
看他的名字，估计是长子了，牧随口就问了他弟弟的名字。
“小次郎。”
“嗯？”牧没听清楚。
神微微一笑，“骗你的。”转而口气粗鲁道，“我有义务告诉你吗！”瞥他一眼重新站到篮下投球去了。
呵，这家伙的内心绝对不像外表那般文弱，性格是不是也有点扭曲啊。牧本来打算留下帮他打扫体育馆呢，还是算了吧。
牧拿起篮球，走到与神相对的篮板下。
*
下午第一节课课间休息，友人跑到了牧所在的班级。
“我反省了，”他道，“反省过了，明白你为什么不高兴。换作别人，恐怕早就翻脸掀桌啦，你教养真好。”
哼，别以为拍马屁就有用了！
“怪我不好，要是早点和你坦白就对了。现在和你说实话哦，起初我的确是把你当个幌子，可是接触了几次，愈发觉得你真是个难得的好人耶！据我观察，你人既成熟又可靠，对谁都一视同仁，嘴巴也够严实，我真拿你当朋友的啦。唉，要不、要不，也不会找你商量这件事啦。你看，这不是要到情人节了么——”
被你发“好人卡”我可高兴不起来，再来你情人节想怎么过、想和谁过关我什么事！咦对了！牧忽然反应过来，“我很纳闷，你为什么非找上我，学校球队里认识那家伙的人不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嘛，当幌子也好，帮衬你也罢！”说完，他手一摊。
友人理直气壮地回他：“你人好嘛！”
“还有啊，球队里就属你和藤真走得最近！我看得出来的。”
“诶，慢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和我跟他‘熟不熟’或‘要不要好’没关系，你的这个要求并不正常，换了谁都会难以启齿吧。”
“你先……先考虑考虑啦，不要急着拒绝啊。”友人愿意妥协一步不急着催他，但仍厚着脸皮央求，“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请你吃大餐啦。拜托哦，求求你啦！”
以前只觉得这人有点娘娘腔，只当是个性问题没放心上，这回知道他是弯的了，越来越觉得他说话时特有的拉长尾音的腔调以及黏糊糊的口气有点瘆人，班上的同学不会误会他们吧？为了不让他继续在教室里纠缠，牧胡乱敷衍几句把他打发走了。
——真受不了啊！
上课铃响了。
*
放学后的球队训练，高头教练照例在开始前讲几句。今年的新生就要入学了，球队也会有大量新血加入，望他们做好前辈的榜样。
接下来大家投入练习。牧也把今儿的插曲抛到一边。
训练结束后，清理完场馆，准备回家了。
藤真去年暑假尾声成为了他们球队的教练，铁定忙得不可开交，更没工夫谈什么恋爱了吧！情人节什么的，应同他们无缘吧！
牧拿出月票卡，走进月台。
翔阳高中篮球队也是县里赫赫有名的强队，自然少不了专职教练，原来的教练突然辞职原因似乎是跟校方闹意见了，具体情况牧不清楚，这些还是高头教练训练之余念叨的，也不知是主动辞职还是被解雇的，让牧不解的是教练走了不能再聘一位吗？本来是打算问个清楚的，转念一想人家学校的内务，他刨根问底儿的不就显得太八卦了么。
牧和藤真之间确实有种默契，从赛场上建立起来的情谊自当是同校内那位友人不一样，接触也不仅仅停留于球场上。
藤真，究竟弯不弯啊，他还真吃不准。在男校待久了，难保不受周围环境和其他人的影响，然后会产生点迷惑吧？可是，谁又能没个迷惑的时候，那当儿就真跟中了邪似的。
上了车，车子发动时车厢的摇晃放佛一下把牧晃回了去年的春天——
社团间组织了跨校友谊赛，一共四所学校，翔阳和海南都参加了。比赛最后的结果，海南队略胜其他三支球队一筹，全县第一不是白叫的。不过既然是友谊赛，气氛也不如正式赛场上那般紧张、剑拔弩张，赛后各校队员还聚在一起扯扯淡什么的。
其中牧和藤真蛮特别，二人都是高一就被选为主力并在不久后成为球队的皇牌，遵从长幼有序无论在哪里都是惯例，说明他们的实力确实很强，这才得以打破惯例而不被其他人说三道四。
横竖是第二，正式比赛如此，练习赛还是！藤真一脸的不甘，一个劲儿站在那儿死瞪着牧。
牧被看得很不自在，就主动过去搭话：“还不走？你们的人可都在那边等你呢。”
藤真转头朝那边看看，接着跑过去和教练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而后又回到牧面前。
“喂，我让大伙坐大巴车回去，不必等我。你陪我走走吧！”
牧愣住了，虽说今天是周六往下不用上课，但这样做也太随便了吧。
“怎么，不赏脸啊，不肯给手下败将这个面子咯？”
场上的施压延续到场外了。牧只得无奈和高头教练谎称可能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这会儿内急得很，大家别等他了，他自己搭电车回家。
练习赛自然不必非得租赁正式场馆，轮流借用各校体育馆进行就可以了。今天的决赛场馆既不在翔阳也不在海南。
这所学校所处地带较为僻静，附近多是住宅区，实在没啥好逛的。
藤真在小卖部买了冰棍，撕开包装袋前让牧猜有没有中奖。
“中了的话，再来的那根给你。”
“没中呢？”牧问。
“那你别吃了。”
牧一愣，遂笑了。这家伙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二人坐在住宅区公园的长椅上，藤真默默地舔着冰棍，牧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个大眼睛的男生。
“傻瓜，想吃自己买啊。”
“我不想吃。”牧依旧单手托着脸，继续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侧脸。略显深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发亮，他下颌曲线较为平缓柔和，下颌角轮廓不像有的男生那么突出，但挺拔的鼻梁和眉宇间的豪气仍彰显了主人的强势。
冰棍吃完了，藤真左手捏着小木棍对着阳光端详，转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没中呢。”
环抱长椅的树木枝头吐出嫩绿，微风卷来远处的樱花碎屑，静谧的四周唯鸟儿的鸣叫和昆虫发出的轻微细碎的声响。
思及此处，牧怎么也记不起当时自己接了句什么话，他不禁假设：如果，中奖了呢？
假如那时藤真买的冰棍中了奖，当天他们又当是如何？
车厢又是一阵摇晃，到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恋爱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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