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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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阮语顺便多问了句，“阿姨，冬冬呢？”
“和外婆在家里呢，天气冷，不敢带他出来。”说到小儿子，于珊满脸喜色，“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阮语点点头，又上去坐了半个小时才由阮世明开车送回家。洗完澡出来她查看手机，有梅如珺和程子林的电话，还有晏晨礼的短信问照片怎么传给她。她大概知道前两人电话的内容，就选择先给晏晨礼回短信。
“我下次自己来拷吧。”
“下次是何时？你又不喜欢过来吃饭。传给你后我好删，占空间。”
切，你电脑里存几张照片的空间都没有？
阮语不满地撇嘴握着手机想了会儿，回道：“那就微信呗，更简单。”
“那我还得导进手机，麻烦。”
哪里麻烦了！
阮语忿忿地打了几个字又立马删了，咬着下唇忍辱负重回了他一条，“辛苦你了，下次再请你吃饭啊。”
点了发送，梅如珺又打来了电话，那头吵闹万分，这人果然是来炫耀的，“去看我朋友圈的照片，你会后悔没和我们一起来的。”
挂掉电话，点开朋友圈一看就是梅如珺的各种狂欢照片刷屏，有刚才她们吃饭的，更多的是烟花表演和广场上人满为患的照片。
看了一轮后，依然没有新短信，已经过了十一点半，阮语趴在床上纠结了五分钟，拨了晏晨礼的电话。
“怎么？”
听声音，不像是睡觉了，阮语稍稍安心，“短信收到了吗？”
“刚看到。”
“那就用微信传？”
晏晨礼含混地嗯了声，“我刚导出来。”
“谢谢。”
“下次可不是一顿快餐就能解决的了。”
“没问题啊，下次和他们夜宵时叫上你吧。”
晏晨礼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不怕长胖。”
阮语窃笑，翻了个身，不知道说什么。
一分钟后，那边不耐烦地喂了声，“你不会睡着了吧？”
“没有！”
“你打电话就想问照片的事？”
阮语长长地嗯了声。
“那行，再见。”
“诶！”阮语紧张地坐起身来，“也不是。”
“嗯。”
“……生日快乐。”
晏晨礼哦了声，“再见。”
阮语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发了会儿怔，随即摘掉眼镜一头栽进枕头，难得无赖地扑腾了下腿，大叫了声讨厌，“谢谢都不会说吗！”
第第二天上午国画课结束后，阮语才收到晏晨礼发来的照片。接收完毕翻了圈，有几张她和小孩子唱歌时的，然后就是她和阮世明的合照，还有于珊给她拍的木呆呆单人照。
他们俩的合照呢？
她想了想，给晏晨礼发了条消息。
－－这周的答案方便给我吗？
她做好了短时间收不到回复的准备，谁知一分钟不到几张图片就传了过来。是试卷的答案。
－－谢谢。
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文字，阮语在被憋死之前趁势而问，“昨天的照片传完了吗？”
这次他秒回，“对。”
“可是我没看见我们的合照。”
点了发送，阮语盯着手机屏幕紧张地咬指甲，两三分钟后才得到回应，“那个照片拍糊了，我给删了。”
阮语简单地回了个哦字，却还生怕这打印体的语气词也能透露出她复杂心绪，说了再见就赶紧丢开手机准备做题去。
圣诞节连着元旦节过去就是期末考试，这一次是惯例的全市大统考，虽然七中是当仁不让的全市第一，但其他学校仍有顶尖学生，对于学校领导来说，占据第一名不是胜利，前十占绝大多数才是及格。
这些当然不用阮语来操心，她的年级第二不过才坐几次，就更深刻地理解起晏晨礼来。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因此她在考前一周就彻底开启完全的两点一线生活，梅如珺也特别配合不再拉她去逛街或是探索美食，而且她自己也进入复习焦灼期。
这次考试还有一点特殊在于宏志班的也和他们统一安排考室，这就意味着她和晏晨礼将是前后桌，而且她将被宏志班的人包围，简直就是一场眼神围剿。雪上加霜的是，考前那晚十点钟她还接到晏晨礼的短信。
“我才发现我的铅笔没芯的，早上也来不及买，你多带一支。”
阮语无语地往笔袋里塞好三支铅笔，这位大爷小学时看来是没学过问句的，而且他早出门十分钟买笔会死？
第二天上午阮语按照习惯早早地到了考室，只有零星几个她不熟的人，她迅速备好考室必用物把书包放好，继而朝窗户那边趴下装死。当然随着人增多，她还是听见了些闲言碎语，但碍于当事人不予回应，基本上几句“那是阮语？”“都不用再看看书啊”“不知道这次能考几名”就结束了。
广播系统进行到“请监考老师拆开答题卷袋”时，她感觉前桌的主人到了，是继续趴着呢？还是主动把笔给他呢？犹豫的当口，头顶一痛，她摸着头抬眼，果然是晏晨礼。
他还理所当然地小声说：“铅笔。”
阮语瞄了眼从始至终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笔袋，他立马拿过笔袋取走了铅笔，还说：“早知道就不打扰你睡觉了，睡到交卷更好，我的第一名稳了。”
众目睽睽之下，阮语小心翼翼地摆正笔袋，只能合理推测这人是故意的。
监考老师是一个眼生的中年男人，一开考就开了这边的窗户，站在边上欣赏窗外风景。阮语本就是易寒体质，今早又走得匆忙，围巾帽子全没戴，一会儿她就觉得冷风一股股如刀，割得她头疼。
虽然对她做题影响不是很大，阮语仍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那老师，沉浸在光秃秃的冬日树木中的老师自然没法和她进行眼神交流。见全教室都是埋头安静做题的状态，思来想去阮语最终只能用左手包住前额，继续考试。
下午的数学考试阮语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了脸和手，刚做完几道选择题，监考老师又坐不住起身开了窗户张望。阮语紧了紧围巾，心想这里看出去不就是操场吗，有什么好看的。
吹了一天的冷风，虽然没感冒，阮语第二天依然不可抑制地抽搭起了鼻子，谁让她这鼻头在冬天格外敏感。
监考老师仍旧没换人，他再次开窗后，阮语终于忍不住故意大声地抽了抽鼻子，老师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晏晨礼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心情不好地瞪回去，这人考试中间公然回头看他人，不怕被认为作弊吗？哪怕他是全校最不需要作弊的。
晏晨礼瞄了眼她被揪红的鼻头，笑着回了头。
阮语又算完一道填空题后，听见晏晨礼小声对就站在他桌前的监考老师说：“老师，我有点冷，可以请你关上窗户吗？”
那老师立马眉开眼笑地关了窗，居然还说了对不起。
阮语心内复杂，说不清是该感谢还是吐槽。
晏晨礼依然保持着他高冷的好习惯，老师收了他的试卷就立马走人。阮语也赶紧从讲台上的书包堆里抽出自己的，快步追了出去。
这个时间走廊里还没什么人，阮语在拐角处追上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小声说了谢谢。晏晨礼拉住她的围巾阻止她跑开一脸鄙夷地说：“你昨天就应该开口和老师说。”
阮语逮回围巾，尴尬道：“我觉得大家都好安静，不好意思说。”
晏晨礼切了声，“你这种又笨又顾面子的闷葫芦，冻死活该。”
说完他自顾自地走了，被挖苦的阮语找不到反驳话语，只得拍了下脑袋，心叹可不就是闷葫芦。
闷葫芦期末考试依旧安坐在第二名，阮世明电话来和她确认小年一起吃饭的事时，晏晨礼还跟着接了下电话，语气中满是遗憾，“要不是你吹了冷风，说不定咱们就换位置坐了，真可惜是吧？”
阮语没料到他说出了自己心内所想，羞愧地直接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