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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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是运动会，竞赛班取消一周，她也不用担心会和晏晨礼碰上。去年运动会她还有时间打打游戏，今年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埋头整理错题，被周围的人当作怪物也无所谓了。高二的作业量陡增，她还有竞赛班和宏志班的卷子要做，不利用这个时间她才是傻子。
然而有程子林比赛的时段，她还是会乖乖地在终点线等着。程子林的百米顺利进入决赛，下午四点还有他表示去打酱油的三千米。对他这种消耗体力的作死行为，她和梅如珺都表示了不解，不过捧场是必须的。
因为顾忌着传言，运动会上她没怎么理晏晨礼，果然这人就闹脾气了，试卷倒是放在天台边给她了，答案却一直没发给她。
小气鬼。
周末阮语上完绘画课回家公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发短信问一问，又怕被他奚落，对着短信编辑界面发了很久的呆，傅琪先来了电话。
原来于珊昨晚送医院生了，是个儿子。
“我不方便去，你还是去看看吧？”
阮语应下来，盘算着晏晨礼应该也在医院吧。
她随即联系了阮世明，问了医院地址，在下一个站下了车改道打的去医院。阮语跟着医院标识上到五楼妇产科病房区，刚走出电梯间就看到了晏晨礼，靠在护士站边低着头在摆弄手机，估计是在游戏。
她上前去，咳了咳，他抬头见是她，指了指走道率先起步走了，似乎没看见她一手提着牛奶，一手抱着花。
阮语撇嘴，赶紧跟上，可别指望这人在她面前有什么绅士风度了。
于珊是顺产，凌晨从产房出来，刚睡醒，见到阮语一如既往得亲切热情。阮语小声和她说了会儿话就被阮世明叫了停，“你刚上完课？吃饭了吗？”
阮语摇头，打算就是来了待一会儿就饭遁。
“那你和晨礼一起去吃饭，晨礼也直接回家休息吧。”
阮语哦了声，和于珊说了再见出了病房，又好奇地问：“可以看一看宝宝吗？”
“当然可以，”阮世明难掩喜色，“晨礼带她去吧？”
晏晨礼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到了婴儿房门外，指了指其中一个小床。阮语趴在窗户上看，并看不怎么真切，不知道像于阿姨还是她爸。她转头问晏晨礼，“他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怎么知道。”
什么语气……
“你不喜欢他？”
“你喜欢？”
“挺可爱的啊，”阮语又转身去看，觉得新奇，“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婴儿，不过感觉皮肤不怎么好。”
晏晨礼不屑地嗤笑一下，“刚生下来就是这样。”
“名字取了吗？”
“还没有吧。”
阮语盯着那婴儿转了转眼珠，“他以后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呢。”
“那就太好了，你又有了崇拜对象。”
阮语咽口水，忍了忍，笑眯眯地侧头看他，“我突然想到你这周答案是不是没给我？”
“是吗？”
“当然啦，你看……”阮语摸出手机调出他们俩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上周阮语的谢谢两个字上。
晏晨礼瞄了眼屏幕，嗯了声，没有下文。
阮语心内着急，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吃饭时也心不在焉，晏晨礼先行吃完起身，“你先回吧，我上去问问阮叔叔要不要带换洗衣物。”
阮语包着口菜点头，还来不及直接追要答案，他又指指柜台，“你付钱。”
凭什么啊……
阮语咽下青菜，欸了好几声，这人头也不回，只是扬了扬手机。
一分钟后，阮语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是晏晨礼唰唰地传过来的几张图片。阮语此行目的得逞，笑呵呵准备回个谢谢，那边先来了文字消息。
—来自讨厌No.1的午饭报酬。
阮语呀了声，目光稍微往屏幕上方移了移，她给晏晨礼的备注名是讨厌No.1……她羞愧扶额，下一条信息又来了。
—还有No.2
阮语翻遍自带表情库，最终发送了一个小表情，文字解释为[闭嘴]。
运动会后一周照例是月考，等同于以前的期中考，一切流程都很正式。宏志班早就不和下面的人一起排考室了，因此阮语就坐到了一考室的一号。如果说宏志班是在飘渺峰上，阮语大概就是峰下最强高手。
周日晚自习阮语刚进教室就被梅如珺熊抱住，“亲爱的你太棒了！年级第二！某种意义上的第一！”
阮语掩住激动去后面确认了成绩，心中某块石头似是放下了，又像只是稍稍挪动了地方。
梅如珺开心得像是自己得了第二名，指着成绩单自豪道：“看见没看见没，咱们阮语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冕之王……还有啥成语来着。”
除开稳定的第一名，其他名次风云变幻，是真实的学海江湖。晏晨礼难得主动地去教室后方看成绩单，年级第二名没在他们班，一起看成绩的人在讨论阮语，虽不屑还是透露出些许敬佩。讨论完毕，总结是周老师又得批评他们没用，晏晨礼难得地笑了笑，回到位置拿出了书。
“你要不要这么鄙视我们！刚考完又进入疯狂状态。”
“你们刚不是说了，再不努力，我怕我这第一名也不保。”
众人敷衍地笑，好似根本没想过这可能，“你不是还高她二十几分吗。”
何柳从他前面转头过来问：“这个阮语名字好陌生，初中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应该不是吧。”晏晨礼说得模糊，并不想和这些人讨论她。
“那很厉害了，”何柳拍拍手掌，“好像也在上数学班，这周我得去看看庐山真面目。”
旁边有人哎呀一声，“何柳你没见过她吗？就数学课每次一个人坐在窗边第三排的那个书呆子。”
何柳歪头想了想，没什么具体的印象。
“和程子林经常一块儿的。”
何柳恍然，“好像有点印象了，戴着眼镜对吗？”
“嗯，一看就是学霸样，呆头呆脑的。”
晏晨礼翻开书，淡淡地说：“行了，再呆头呆脑别人也进步了，管好自己吧。”
何柳对那个女生吐吐舌头，回过了身。
大考后整个年级又进入惯性倦怠期，每天晚上跑步的人也慢慢在减少，梅如珺和程子林一直坚持着，阮语偶尔也去作陪。
夜晚的校园空气清新，阮语渐渐也就习惯来这里走几圈再坐车回家，正好错开放学高峰期。于是三人的状态就是程子林一丝不苟地绕圈跑步，梅如珺象征性地跑一圈后边走边玩手机，阮语一直听着音乐绕圈慢走。不足半小时的时间，正好够她梳理完这一天的知识点。
这在她看来非常单纯的三人行，已然成为他人脑中的连续剧。
基于实际情况，她和晏晨礼的资料传递又恢复到了竞赛班时间，放学后她动作稍慢点，人都走完后，晏晨礼自然会上前来递给她资料。
她出于感谢会和他寒暄几句，从中得知阮世明给儿子取了个很不怎么样的名字—阮俊博，小名冬冬。
进入12月，圣诞节袭击了整个城市，今年平安夜正好是周五，梅如珺急不可耐地策划活动，只等当天呼朋引伴大闹步行街。阮语不算群体动物，也不喜欢上街疯挤，梅如珺便答应吃完晚饭就放她回家。
平安夜前一天竞赛班结束后，不同班的人都在分享第二天的计划，教室里迟迟都还有人。阮语以超慢速度收拾着书本，只待人走光好拿资料，可今天这状况……她往后看看晏晨礼，他果然已经不耐烦了。
阮语拿出手机编辑短信：要不你下周再给我吧。
短信还未发出，程子林已下楼逮人，“阮妹妹！今天去操场跑步吗？”
阮语应了声去，把桌面上最后一本书放进了包。
“程子林你面子太大了，居然让阮语陪你跑步？”有认识的人调侃，刚走到门口的阮语想反驳，程子林一把接过她的书包，笑得无害，“那当然，我和我阮妹妹什么关系！”
阮语抚额，这人今天绅士得不同寻常。走之前她又看了眼晏晨礼，位置上早就没人了，什么时候走的？
跟着程子林下楼，他掂了掂她的书包，“你书包也太重了，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大概只有程子林说这种话不会惹她反感，阮语伸手，“还给我吧。刚才还说得你经常帮我背书包一样。”
“看不惯那人，阴阳怪气的。”
阮语皱眉想清楚那人面容，似乎是挺讨厌的。
“你明晚要来吃饭的吧？”
“嗯。吃了饭就回家，我和梅子说好了。”
“也好，她疯起来管不了你，你也不喜欢。”
两人说着走到一楼，先前消失的晏晨礼正站在楼梯口，满脸不耐烦。看她终于下来，晏晨礼走过来递给她试卷就走，阮语甚至没来得及说谢谢。
“哇！你们搞什么交易！”程子林咋呼起来要看她手中的东西，阮语一把护在怀里，尴尬地说：“没什么，就是上次借给他看过的数学题。”
程子林似信非信，也不抢了，“何必搞得像毒品交易。”
操场里梅如珺早已完成她的一圈定额跑步，不满于他们的迟到，程子林把书包往旁边一丢开始跑步，阮语听着音乐走完一圈，日常的复习却还卡在上午第一节课。
她叹息，摸出手机给晏晨礼发了个谢谢。
不一会儿答案图片就唰唰地过来了，她一一保存了，对着对话框想了想问：“你不和程子林一起过平安夜？”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