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7 独领风骚 ...
-
Chapter 17 独领风骚
云雀铭子一手勾着面具带子，另一手挎兜，往前小跑两步追平Joker，侧脸看他：“Joker，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来栖晓提出要来印象空间，她即刻答应。可他在SNS中并未提及来此的目的。
Joker笑而不语，既然预备长期作战，相应的借口自然不可或缺。他适然抬手，将状如蝶翼的假面掀起，面具边缘幽蓝的火焰兀然腾起，膨胀爆裂，火光溅射化作巨硕的怪物，悬空而立，乖巧地守候在主人一侧。
Joker向云雀铭子投去一瞥，灿金的眸色被昏暗的光线衬托得尤为璀璨灼目，金眸中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得云雀铭子微微晃神。他展臂回腕指Persona，嘴角弯起，眉目间似有得色，语气悠然：“正如Berserker你所知，我的Persona并非一成不变之物，我自己可携带的Persona数目也稍微多一点，甚至可以将多只Persona合而为一，创造出更为强大的Persona。”
说到这里，Joker停顿少许，他狡黠地眨眨眼，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天鹅绒房间的经历，接着道：“因此，我需要捕捉并契约更强更多的Persona。Berserker不是常常在印象空间中锻炼么，想必一定非常熟悉Persona的情报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协助我呢？”
“当然！”云雀铭子嘴比脑子快一百倍，Joker话音刚落，允诺的话便脱口而出。
Joker半垂眼帘，气质倏忽转为沉静优雅，他右手轻轻搭上左前胸，左手自然下垂紧贴身侧。Joker在云雀铭子讶然的目光中微微一笑，略略欠身，动作轻缓舒曼，仪态翩翩地施了一礼：“不胜感激。”
云雀铭子猛地捂住心口。
妈啊她要原地炸成烟花了！
“没、没事……不用客气！”云雀铭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兴奋的。
回过神，她自觉还不够热切，又加了句：“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随时奉陪！”
游戏攻略她熟啊！她不光知道Persona的大概等级和技能，连能合成什么和处刑后获得物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还暗地琢磨过怎么不着痕迹帮晓哥，没想到人家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真是天助我也！
Joker唇边笑意渐渐加深。
忽悠成功。
他轻拍手掌，唤回注意力涣散的云雀铭子，在对方满是迷惘的眼神中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所以，引路就托付给Berserker了，请。”
云雀铭子使劲点头大步往前走，走了两步，感觉哪里好像不对。
她停下脚步，面露难色。
Joker脚步一沉。
坏了，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Joker不动声色观察云雀铭子的表情，怀着一丝谨慎问道：“怎么了？”
云雀铭子踌躇了一会儿，问：“Joker，你刚才说找什么样的Persona来着？”光顾着高兴了，仔细一想后面好像啥都没听见。
Joker心中一松。
……敢情是他多虑了。
百密一疏。幸好不是重要的疏漏，弥补起来也容易得很。
“抱歉，是我忘了说。”Joker掩饰性地清咳一声，同时把持有的Persona在脑海中迅速过了遍。
有了。
“之前在斑目的Palace里不是遇到过‘式王子’么？在它身上意外地多耗费了点时间。”Joker意有所指，一边转过目光，面带微笑地看兴致勃勃盯着洞顶犹如发现新大陆的云雀铭子。
“式王子”归属于战车类，是一种近人形的Shadow。它全身由两种颜色组成，正面为银白，背面为铁红，体型高大，全身覆盖着厚厚的金属，头顶月型的金属头冠，中央刻有五角星，整个怪物从远处望去坚硬无比，棱角分明。式王子皮糙肉厚，更有着物理系、枪系、祝福系与诅咒系四类攻击无效的属性，唯一的弱点是核属性，在目前已知Shadow中算是平均水准以上。
云雀铭子避开Leader调侃的目光，记起自己的黑历史，心虚地道：“咳，没办法，我和‘物理攻击无效’的怪相性很差啊……之前要不是恭先生出现，我没准就死在史莱姆的围攻里了。”哪怕现在，她一旦遇上史莱姆和这种物理耐性高或者干脆物理攻击无效的怪，基本上会演变成大家相互对打，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窘况。
通常情况下她一个人碰见，都是拔腿就跑……免得浪费时间。
她在Joker满怀深意的笑容下深感窘迫，遂强行转移话题：“‘式王子’应该在第三层深处。你真的要抓它吗，Joker？我大约只能帮你打打辅助，牵制它。”
良心尚且健在的Joker顺势暂时放过了她，不以为意地耸肩，面具下笑容恣意，一派成竹在胸的模样：“足够了。”
他的主要目的本就不是捕捉Persona。
【印象空间第三层节制被剥夺之路区域五】
两人一前一后由Shortcut传送至安全区，距离第三层最深处区域八尚有两个区域。
愈向印象空间深处行进，空气质量愈发糟糕。晦涩的气体裹挟着无处不在的尘埃，懒惰地盘踞于甬道下半部分，如同一条名为惰怠的大蛇，嘶嘶地吐着信子，浓浓的腥气从它口中溢出，充斥整个区域，直教人不住皱眉。
云雀铭子犹豫着带不带假面，防毒面具真的不够拉风。
发现不知不觉又变为自己领队的Joker刻意放慢脚步，等云雀铭子与他并肩，才淡声道：“除了面对有物理耐性的Shadow以外，Berserker都很强不是么。”
云雀铭子忽被夸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刚才话题的延续，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还差得远……谢谢。”小天使是想安慰我吗！是吗！是的，我知道一定是这样的！Joker这么好！
她还没美完，耳中又传来对方的声音：“但你刚刚说被恭先生救了……是怎么一回事？方便说吗？以前Berserker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是如此惊险的情况。”
听见这话，云雀铭子心中一动，一股被人关怀的温暖之感悄然升起。她迎着对方的隐含担忧的眼神，笑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当时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Palace里面，有很多史莱姆追着我不放，最后把我夹在了楼梯中间，可我实在是不想死——恭先生就从天而降，把いえ、不①……把城堡大厅的Shadow全都歼灭了。”好险，差点要说“把家里的Shadow全部歼灭”，幸亏话才到嘴边她就反应神速地改过来了，不然让波特知道自己曾经有个Palace他得怎么想——更何况Palace里都是来栖晓明智吾郎喜多川祐介也太羞耻了，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啊！
Joker好似没注意到她小小的停顿，若有所思地道：“现在有我们在，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不用顾虑呼唤我们就好。”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令人无端安定平静。
“嗯，谢谢。”为隐瞒部分不光彩事实而愧疚的云雀铭子戴上面具，低下音量，首次在与Joker同行时体会到笑不出来的痛感。
眼角余光瞥见表情完全掩在面具之下的云雀铭子，Joker微敛双目，思绪急转，骤然一跃而出，眨眼间换上张扬的笑容，并高声对怔愣的云雀铭子道：“Berserker，你再不跟上可就要被我远远甩在后面了？”
今天从进入印象空间那一刻起，基本上全程处于懵逼状态的云雀铭子“啊？”了声，条件反射脚底使劲一蹬加速往前冲，什么想法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张嘴就喊：“Joker，你抢跑犯规啊——！”
Joker洒然一笑，充耳不闻，反而猛然矮身屈膝，直蹿半空，风衣下摆随之展开，有如欲飞的漆黑游隼舒展丰满矫健的羽翼，蓄势待发。滞空不过瞬息，Joker敏捷避过倒悬铁锥，翩然落足于横亘铁锁之上，紧接着足尖一点，巧妙借力跳起，就势一个空翻，直奔下方不远处四处张望的Shadow而去，轻如鸦羽，迅比雷霆。动作衔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沐浴着云雀铭子惊艳的目光，Joker潇洒稳练地降落在Shadow宽大的背上，单手牢牢扣住Shadow面具边缘，另一只手钳制敌人肩膀，双腿屈起，长靴紧密抵住怪物后背，筋肉绷紧，流畅完美的腿部线条一览无余。Shadow使出浑身力气左右摇晃都未能挣脱他半分，Joker却尚有余裕地仰首偏头，额间碎发被不甘寂寞的风吹拂，向两侧飞起，露出神采飞扬的眉眼。一抹骄傲疏狂的笑容绽起，他眸光闪耀，似是融进了浩瀚星河，万千星光竞相炸裂，化作粉尘，光焰冲天。万籁俱寂，世间唯余此光闪耀，灼烈炫目，炽热汹涌，独领风骚。
“Berserker，要上了！”
Joker响亮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分外铿锵有力，恍若劈开混蒙的一道光，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Berserker被Joker那一眼看得刹那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大声应和：“好的！”
她话音未落，Joker手起，一鼓作气掀开Shadow面具，纵身后跃，遥落Shadow扭曲生长的阴影之外，横刃而立，浑身上下俱是万事尽在掌握的从容气度。
地上那滩Shadow集聚壮大，变回真正的模样，正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式王子。
也不知Joker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
云雀铭子无暇思索，她抽出双拐，闪行至Shadow背后，站定，适时截断对方退路，与Joker配合，成夹击之势。
战斗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17 独领风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