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5 明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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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明智
第二日，果不其然，明智吾郎收到来自手下的报告：重点怀疑对象均在位于四轩茶屋的云雀宅聚集。
他心情颇好地决定给下个倒霉蛋一个痛快。
云雀铭子早上爬起来就开始检视自己准备的零食饮料，认真回忆主角团喜欢什么东西，又里里外外检查小武器库的门藏的隐不隐蔽，再三确认无误后在客厅摊成一张饼。
累死了……好期待下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雀铭子望眼欲穿的下午终于到达，她静不下心来，索性扒在窗台上往外望，观察大门口的动静。
第一个到达的是杏，云雀铭子刷啦拉开窗户，冲高卷杏大幅度挥手，在得到对方回应之后，蹬蹬蹬迅速奔到门口，将外面的大铁门打开，接着推开房门，对打招呼的杏招手。
“你来了，杏。”
“打扰啦铭子！铭子你家居然有小别墅，连花园都有，真棒啊！就你一个人住吗？”高卷杏迎着云雀铭子的目光小跑过来，亚麻色的头发被阳光染上浅淡的金色，闪着柔软温暖的光泽，云雀铭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呀小姐姐真好看！
云雀铭子闪身让杏进来，嘴里还念着回答问题：“家里有点……产业？父母都在别的地方工作所以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住，不介意的话欢迎常来玩。一个人有时候还是很无聊的。”真相是大部分闲暇时间都在打游戏的她其实很少有百无聊赖的时候……嗯。不过怪盗团任何时间来玩她都全心全意五体投地式欢迎。
其后喜多川祐介、来栖晓和Mona、坂本龙司相继来到云雀铭子家门前，被一一邀请进了门。坂本龙司尤其对云雀铭子家两柜子游戏表达了由衷的感慨：“你们家不会是经营游戏公司的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游戏啊！”
云雀铭子得意地在心里扬起脑袋。
众人对云雀铭子体贴入微的准备表示感谢，云雀铭子竭力维持含蓄的微笑，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怕是早就摇尾巴直上云霄了。
云雀铭子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左边杏右边祐介龙司，对面来栖晓Mona，听着大家的讨论时不时插几句，颇有种与大佬谈笑风生的意气风发之感。
怪盗团今日作战会议的内容有二：一是给斑目发预告函，并为最后的行动做具体部署；二是确定对未知势力跟踪者提高警惕、留心对方动向来意的方针。
当晚，怪盗团的预告函与斑目虚伪的面容一同上了新闻。
为此，明智吾郎不得不与新岛冴加班到半夜，参与检察厅特别搜查部针对此次事件而召开的会议。
明智吾郎不着痕迹环视会议室，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人头，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
一帮渣滓平日里尸位素餐对该干的正事视同儿戏，现在自身安危受到小小威胁倒是郑重其事比谁都积极。就是这样一群腐朽糜烂的人把持着这个国家的政府机关，心甘情愿成为那个男人的走狗。嘛，在他们眼中我也是一样的吧，都不过跪在地上谄媚地讨好主人的狗么。
明智吾郎笑容完美毫无破绽，他的脸上没有泄露一丝内心的想法。在旁人眼里，他不过弯了弯温和的眉眼，安静地落座于新岛冴旁边。
在新岛冴与明智吾郎初步入会议室时，下面便有噪杂的声音响起。被任命主管怪盗团事件调查一事的两个人都过分年轻了。新岛冴尚且资历颇深经验丰富，是声名在外的调查员，而高中生侦探明智吾郎在公众中虽有着“侦探王子”的美名，但哗众取宠的成分似乎更多。
明智吾郎对周遭的非议一笑置之。那些吵吵嚷嚷的蚊子恐怕连他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作为那个男人的暗棋，Crow自然不会被太多人知晓。反而这些人的脸，他或多或少有些印象——本人大概全然不知罢了。
他握着钢笔，黑色的皮质手套服贴地包裹在骨节分明的手上，衬得手指优雅修长。明智吾郎拔出笔帽，淡定自若地翻开会议记录本，等着检察厅特别搜查部部长讲话。
左右是关于意识空间的案件，那个男人不会容许他不插手的，没有担心的必要。
“你倒是不急不忙。”新岛冴皱了皱眉道。她的这班同僚，真是一如既往地以貌取人不长记性。
“我着急也没用的吧？”明智吾郎笑了笑。新岛冴这人很有意思，几乎是检察厅特别搜查部这个泥潭屈指可数的清流了。正义感极强，但正是由于正义感太强，才会存在着步入另一种歧途的倾向。
要不要推上一把呢？也许会产生有趣的Palace也说不定。
“确实，你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新岛冴肯定地颔首道。
“多谢夸奖。”明智吾郎微微一笑，把笔帽又插回去。
算了，难得有个心灵还没肮脏腐烂到无药可救的人。更何况，策划那个男人的倒台还需要用到她也说不定。
一想到那个男人从至高点跌入谷底时表情该多么可笑，明智就难以克制自己浮动的愉悦心情。
可惜这个好心情仅仅持续到次日他进入Palace，与某个凶残的Persona狭路相逢之时。
当时的明智吾郎提前怪盗团进入了Palace，在Shadow斑目的嘴里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寻了个地方隐藏起来，静待怪盗团进入Palace。目前尚未摸清怪盗团的实力，贸然出手未免风险太大，明智稍作思索，面具下嘴角微微上挑，他决定暂且暗中观察一番，也便于计划下一步行动。
他算盘打得好，却不想，从终点折返的路上，半路却杀出了个人形兵器来。
黑发的Persona背对着明智，背影颀长傲岸，纯黑的西服凭添几分肃杀之感。对方在前面交叉路口静静地伫立着，四下里没有丝毫声响，一片死寂，仿佛满宫殿的Shadow一起离家出走了似的。银白的武器上，紫色火焰滚滚，不断吞吐燃烧，流动缠绕，积聚酝酿着令人心悸的力量。火光笼罩下，Persona脚下堆积的成片Shadow尸体渐渐化为飞灰，归于虚无。
明智心中一突，停下脚步，收起笑容。
Persona转过身，淡淡地看了明智一眼。眼神中分明没有情绪传递出来，明智却体会到了被嗜血的凶兽审视，血液瞬间被冻结成冰的感觉。对方不发一言，居高临下睥睨全身僵硬的明智，眨眼间气势暴涨，杀气直逼而来，同时浮萍拐上的火焰腾跃而起，围绕金属急速旋转，压迫周围的空气尖叫逃跑。
Persona压低身体，屈膝蹬地，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以雷霆之势向明智冲来。
跑！
明智的大脑立刻下达命令。
可他身体反应的速度远敌不上Persona的速度。转瞬之间，气势汹汹的Persona已到了他的面前，灰蓝色眼眸中的目光如同锋锐无匹的利刃，银光闪闪的拐子挥到明智面具前一寸，眼见要直奔面门。危机迫在眉睫，明智大惊，千钧一发之际求生欲爆发，召唤Loki勉强挡下一击，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两步，后脑一阵剧痛袭来。
他倒下，意识伴随着喉间汹涌而出的血腥味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他靠在距斑目家附近阴暗的小巷子里，身后抵着硬梆梆冷冰冰的墙，脑子跟要爆炸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该死的……”明智一时有些茫然，剧烈的头痛夺走了他大部分精力，他嘶嘶地吸着气，力道轻柔地揉着脑袋，好一会儿才有点缓过劲来的意思。
大脑磕磕绊绊重新运转，他首先回想起后脑被人抽了一拐，赶紧摸摸，检查发现□□完好无损才吁了口气。明智吾郎接着回顾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狠狠地皱着眉毛把今天的经过数了一遍，确认自己无缘无故被一个该死的Persona追着打才如此狼狈。
明智霎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头阴着脸，刘海遮住了已变作暗沉血色的眸子。
都什么玩意。到底是谁操纵着Persona攻击我的！？该死的垃圾……还嫌不够碍事吗！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快要扎进肉里也全然不觉。
明智咬牙切齿地又立了好一会儿，几乎要凝固在墙根下，一丝声音忽然闯进他耳中。
他松开牙关，凝神分辨了一阵。
是人说话的声音，大约是顾忌着什么，说话人音量很低，模模糊糊的听不清，语调倒甚是愉快。
明智吾郎直觉对方就是怪盗团。他强忍着晕眩与疼痛，贴墙慢慢蹲下，放轻呼吸，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毕竟对方队伍中可有个云雀——
……云雀？
明智吾郎脑中闪过云雀铭子与方才那个Persona的模样。
原来是她！
他恍然大悟，随即满腔愤懑，黑暗中本就差劲的脸色愈发暗沉。他举起拳头，在半空停滞了许久又强自放下，肌肉绷得生疼。
漫长的等待过后，周围再没有声响。明智吾郎谨慎地站起身扶着墙走到巷口探头张望。
外面唯余忽明忽暗的路灯。
他突然凶狠地锤向墙壁。
“嘶……好疼！”
明智吾郎最后步行到街上打车回了家，吞了药躺下好半天，疼痛方如同毛毛虫一般以令人烦躁的缓慢速度蠕动远去。
痛苦的消退为明智重新冷静思度留下余地。他睡不着，仰躺在床上，支起一条腿，闭上眼陷入回忆。
首先，长得和云雀铭子有几分相像的Persona主动袭击了他，而周围并没有怪盗团的气息，怪盗团应该不知情，不然他被强制退出意识空间之后，恐怕一睁眼看见的就该是怪盗团了。但无名Persona与怪盗团毫无关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以Persona所在位置，早晚会与怪盗团相遇，若是没有关系，怪盗团想要安然无恙地离开，难于登天。
说到底，Persona为什么要攻击他？
难道是单纯的无差别攻击？
明智吾郎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么说，他认定这口锅一定得怪盗团背，而且九成九属于那个姓“云雀”的中二白痴。只有疯子中二病才会幻想出完全不合逻辑的Persona。
碍事的垃圾们，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恩情”的。
明智吾郎咧了咧嘴角，手掌覆盖了大半张脸，指缝间露出的红色眼瞳闪过狰狞的光。
不管是什么东西，敢挡在他路上的只有一个注定的下场。
敌人再强也不过是人罢了。
而人，必然有弱点存在。
根本不知道被人扣了口锅并记恨有加的云雀铭子，晚上美滋滋地抱着手机看同人本。她压根儿不晓得今天超级记仇的Crow在Palace里被雀哥不由分说上来一顿胖揍。就算知道，以她对明智的看法，怕是巴不得亲自动手结结实实送上一双破颜拳——要知道她当年玩完P5，最想干的事情之一就是把明三岁吊起来打一顿。
斑目的Palace比之鸭志田，难度高的有限，怪盗团也不着急，反把Shadow斑目当成进一步磨合队伍的磨刀石，在Joker的指挥下从容不迫地组织进攻、配合防御、辅助队友，打得不亦乐乎。
云雀铭子也玩得乐不思蜀，激动地在心里打了一晚上的Call，整个人喜气洋洋。别说被抛到天边的明智吾郎了，连Joker和Mona不时瞟来的隐晦视线都不曾察觉。
高兴过了头的云雀铭子得意忘形，看完同人本还睡不着，滚上网一瞅：哟，基友也在。
她迫不及待地敲了C。
［中二之神］：CCC！！！你在吗！我告诉你我今天超开心哒！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5 明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