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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花魁 ...

  •   东北那一带发生了一起重大凶杀案,穷得出名的那条巷成了一条血河,同样被灭口的还有著名的三街巷。
      “啧啧啧……同行,居然杀同行!”韩安静乐道。
      千凛接腔:“是怕抢了自家生意不成?老远了的地方,抢也抢不到你跟头。”
      “小屁孩,若是因为这个我哪用瞎担心?你懂个啥。”
      弑血气得要吐血:“你怎么又滥杀百姓,胆儿肥了不是?!”
      “为周承铭处理了一些贫困百姓的难缠事,他不用发灾粮过去了,省了几千袋大米,也省了一些中间必须做的琐事。”韩安静这样说。
      “我真想抓你。”
      “别,我还想吃饭。”
      千凛对他俩之间的纠纷已经习惯了,隔个三五天也要吵一会嘴。
      宋秦裳笑吟吟地问:“要不要我带你进宫里头玩?”
      “别,我还想吃饭。”千凛甩甩袖,主动去了门厅接客。
      想吃饭……是自己猜错了吗……宋秦裳扶额。

      说自己来花满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白吃白喝白住,总得赚点钱吧?看着台上的曲子换了一出有一出,千凛说:“我也能唱。”就马上登了台,理了理衣裙开唱:“……嗅得手植棠梨初发青黄蕊,待小暑悄过,新梨渐垂,来邀东邻女伴撷果缓缓归……【注】”
      该是曲风曲种不同,客人们一下齐刷刷往台上看去,竟是一个陌生的倌人。
      “……旧时采得枝头细雪,今朝飘落胭脂梨叶,轻入草色二三入卷……”这位女子嗓音有些许沙哑,却是唱出了其中的滋味。
      一曲毕,千凛对众人福了福身子,面露娇羞之色,踩着小碎步下了台。
      “你,过来。”有一个人叫住了千凛,是弑魂,暗阁的二少主。花满的常客。
      千凛顿了顿,转过身来笑着看他,俏皮地说:“客官想喝杯酒吗?奴家给你准备去。”
      弑魂笑出来,玩味地望着这个丫头的背影,是新鲜的性子。
      这个弑魂生得不是一般的俊,许多美女都被他的相貌给迷住,头脑也精得很,做事很得他家老爷赞赏。但比起弑血来,他比弑血要机灵,弑血比他更成熟,兄弟俩感情不错。
      一旁许多姑娘抱怨:怎么偏就这个郁千凛被点名要求招待弑魂少爷呢?弑魂少爷又帅又出手阔绰,如此好客人。
      “客官,您的酒来了。”千凛娇笑着在弑魂旁边坐下,斟满一杯酒。
      弑魂搂着她的腰,将酒一饮而尽道:“你这精灵丫头,本少想这样抱你很久了。”
      “那时奴家的荣幸了呢。今儿奴家栽在您手里,怕是跑不掉了。”有是满满的一杯。
      “这么满,想干什么呢?”弑魂轻轻抚摸着千凛的小脸,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千凛垂下头不语,双手攥着帕子,双膝来回摩擦,随后又娇羞地嗔道:“客官还不明白吗?来光顾花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也是,你都给我‘春意浓’喝了。走,我们回房去。”弑魂将千凛拦腰抱起,发出爽朗的笑声。“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心甘情愿跟我,不过竟是红倌人……不打紧,都是你,是你便好。”
      千凛有些莫名其妙。“春意浓”是什么东西?是刚刚我给他喝的酒吗?怎么可能?不过是普通的招待客人呀。会怀上的吧……想到这里,千凛有些害怕。
      弑魂将她放在床上,应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便关切地问:“怎么了?安静该是给你做好了那些措施才是,怕吗?”千凛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你将来一定是最讨人喜欢的那个。”弑魂吻了吻她的前额,便开始褪她的衣裳。
      她穿的衣裳并不多,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了一件粉玉色的肚兜。她抓住了弑魂即将要解开肚兜的手,柔声道:“心急呢,我给你脱。”
      千凛跪在床上,弑魂站在窗前。他的目光始终停在千凛的脸上,耐心地待她脱去身上的衣服。
      “怎么,我的脸竟比我的身体还新鲜?”千凛扔开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双臂环抱着他的颈,对着她的脸若有若无地吐着香气。
      “你才多大呢?竟如此熟,不过也是,你到花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怕,我会温柔点。”弑魂将她放到在床上,细心地拨开她的发丝,微微张嘴欲要吻下去时,千凛偏头躲开了。
      “你在怕我。”语气是肯定的。弑魂愈发开心得意,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千凛猛然回过神来,可弑魂已经撬开了她的嘴,那灵巧的舌正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搅。居然……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将初吻献了出去?自己就此不再干净了……已经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妓了……
      千凛想哭但并没有泪流下来,任由弑魂摆布。大概是要把自己的初夜给这个人了吧……没事的,这次之后就不怕了。
      “怎么你待候客人的时候都变得那么冷漠吗?”弑魂撑在千凛面前,将她压在身下。
      “我,奴家还算生疏呢……比不上那些姐姐们。”千凛生硬地笑着。
      “那……那我还有点过意不去了。我就要你一次,一次好吗,我会很轻的。”弑魂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勾起嘴角。
      千凛迟疑着点点头。
      “我可要做一回禽兽了。”说完便将手伸进肚兜内……

      “对不起……我不知道。”弑魂心疼地说。千凛批了一件襦子,坐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但又很快把泪擦去。
      “初吻?”弑魂问。千凛点头。他将千抱入怀中,细心地顺着长长的秀发。“委屈你了,对不起。”
      “不打紧的。”千凛说。
      “这还不打紧?有你这么不守贞节的吗?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第一次招待客人吗?韩安静没告诉你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题,千凛一个也不愿答。
      “那……你可愿意嫁给我?我会待你很好……”
      \"不愿意。\"
      弑魂愣在那儿。
      “不愿意。”千凛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还想上我床,还有那壶‘春意浓’……”
      千凛没再说话。
      弑魂为她穿回衣服,柔声道:“你和韩安静说卖艺不卖身便是,你是个好姑娘,今日是我太急了……还有,以后招待客人不要随意用‘春意浓’,这是只有红倌人才用的,也是花满的酒。”千凛点点头,转身抱住了他。他又是一愣,随机用温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我也是为你好……这些银票你拿着,说是弑魂给的报酬。快去干活吧。”千凛感激地看着他,起身想往外跑。
      “你唱歌可以有好价钱。”
      千凛对他一笑,推门跑了出去。
      不愧是花满的常客,他也没有想的那么坏吧。

      韩安静死死盯着那几张大票子,捏着它左看右看,眼神仿佛可以将它穿个洞。
      “都知道弑魂出手大方,可妹妹你一次捞到的等于其他妹妹一次捞的总还多。”韩安静很严肃正经地看着千凛。千凛眼神飘忽,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划着圆圈。
      “献身啦?”
      千凛摇摇头。
      “怎么可能!”韩安静喊起来。
      “差……差一点……”千凛说。
      韩安静舒了一口气道:“知道妹妹你就肯定还是处女。听姐姐的,女人的第一次衣服那个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不然肠子都悔青了。你今后做清便是。”
      做清,即清倌人,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千凛受宠若惊,原来韩安静也是很好的。
      “摇钱树,随姐姐来。”韩安静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姐妹们都在那儿用膳呢。
      众人见韩安静来了,忙起身做了个福,齐声说:“安静姑娘。”
      俞南雀小跑过来,惊喜地说:“这不是千凛姑娘吗?有姐姐说今儿姑娘在台上献唱,台前的赏牌比以往多呢!”千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是如此,我想知道,是谁给千凛‘春意浓’去招待客人的?”韩安静不悦道。
      红倌那头有人说道:“她接的客是弑魂少爷,不是用这个是用什么?”只有多做了一些什么奇妙的事,才能地更多的银子呀。
      韩安静接话:“千千年芳十五,能来花满已是不易中的不易。她并没有献身,得的赏比你们所有人的都多。一定要做红吗?”又回头问千凛:“你可愿意做花满的花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随即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些庆祝的话。
      “今后我们得叫千凛姑娘姐姐了呢!”
      “是呀是呀,千凛姑娘认识这么多大客,生的嫩,还是如此可人的少女身,我们这些小的羡慕还来不及呢!”
      千凛会心地笑了起来,初入花满竟如此顺畅。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在你们之中,尤其是苏玥玿姑娘和顾语纱姑娘之间,你们都是我的前辈,若有客人找我的茬儿,可要姐姐们出手相助了。”
      众人笑。红倌之中有人说:“在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是一壶‘春意浓’解决不了的。”
      另一个接腔道:“如果有,那就两壶。”千凛被逗得笑不拢嘴。
      “乱来!”韩安静说。“这玩意儿喝太多伤身,死人哩!”
      千凛止住笑:“行的,我现在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了。”顾名思义,就是类似于春药这种东西。这酒为花满特制,味道浓烈。
      难怪弑魂会误会。

      今儿打烊的很不寻常,韩安静只留了分楼的地儿做生意,主楼则大门紧闭,拒了所有来客。
      “柳家可有异常?”韩安静问静坐在对面几人。一般她如此严肃,定有什么大事要策划。坐在对面出谋划策的,总是少不了苏玥玿、顾语纱以及尔虞。尔虞是楼层之间的总管,也有人说是青衣,龟爪一类的人。
      如今多个郁千凛。
      “因为周承铭的关系,柳无私与暗阁之间的往来没有往日那样繁密了。”顾语纱说,“因此我认为安静也没载出手的必要。”
      “柳无私……话是这么说,但……”
      尔虞打断道:“若激怒了周承铭,怕是对安静不利呀。”
      “杀掉好了。”千凛语出惊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顾语纱有些震惊。
      千凛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与暗阁脱了干系,留在朝廷也就没有对花满不利的道理。但他可以被弑血收买一次,绝对就会有第二次,或许一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顿了顿,继续道:“他柳家如此看不起花满那就让他死于花满的人之手。”
      “此话怎讲?”
      她回道:“景余绫一家当年为花满所杀,后来进了暗阁;她恨我们。我倒不在意这个。柳家上下都因‘青楼’之名一直对花满没有好脸色,当年柳无私为何选择与暗阁合作,你们还不清楚吗?”
      众人沉思。当年实在是因为安静太皮,弑血迫不得已找到了柳无私,柳无私看上铲除韩安静这一点与弑血联手,可谁让她是个老鸨呢?
      “也好。”韩安静笑道。“弑血可是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我们让他清醒过来便是。”苏玥昭怔怔的看着这个可以轻易说死的少女,全程一言未发,只是愕然,儿千凛默默地啜着手里捧得荔枝酒,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不屑。
      这神情!难不成……
      “你是南家的那个二小姐?”苏玥昭有些吃惊。
      千凛抬头,但没有说话。众人转头看着苏玥玿异常之举,亦是不解的样子。
      苏玥昭继续道:“我与凌姑娘那一班子被召去献舞,最终被留在南家。那时凌姑娘与二小姐相识,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你。”
      千凛心里一震,随即马上恢复平静,淡淡地说:“不是。”韩安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着她。
      “这样啊……”
      “南家早些年就被驱至丹东了,朝廷的奉旨捉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人?若我是南家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再说了,南太太慕氏可是慕家独子……”千凛垂眸喃喃道。
      “那凌姑娘口中的二小姐从何而来?”苏玥昭仍不解。
      “我又不是慕家人,我怎么知道?”千凛抬首,认真地说。
      明明……我明明有看到凌姑娘教二小姐跳舞的……苏玥昭很想再说下去,可千凛已经放出了这种话,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玥昭何出此言?”安静问她。
      “安静,你可还记得当年身价最高的头牌花魁凌狮彩?你将她派去应了南老爷的请求,回画满后没几天就没了音信,不晓得那次出去是去了哪里……她走之前交代我将一双她亲手绘制的绣花鞋送去给南家二小姐,可如今也无她消息……”苏玥昭如是说道。看得出来,她很敬重凌狮彩。
      “是她……”安静一抹会心微笑。“待事成之后,就帮她完成了未了的夙愿。”说完便扯千凛回了房。
      这儿剩三人。
      “是个了解韩安静心思的玲珑人物。”尔虞笑道,摇摇折扇也走了出去。顾语纱拍了拍苏玥昭的肩头,追了上去。
      是啊……大概杀柳家本就是安静的意思,千凛心底清楚,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和了她的意罢了……是有心还是无意?
      苏玥昭仔细想了想刚刚安静的话,有些脊背发凉。
      和凌狮彩真像呢……又要开始杀人了吗?

      天热了一些,长春花还没开败。在哪片花海中,有一个人在寻找着什么。
      那是一个带了半边面具的男子,右手是带着铁护具的假肢,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头发有一缕白,随着步伐摇曳着。
      “公子,这块地在一个月前被人高价买了,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在下做为轮岗的也只能遵守此地主人的意,公子请回。”一名年纪看起来挺大的男人上前招呼道。
      “这样啊……那您知不知道,买这块地的人是谁?”那人探着身子问。
      “回公子,是远在京城的弑大人。”老者如实答道。
      那人似乎知道了什么,继续问:“具体干什么用?”老者抬首盯着他,眼里有一丝敌意。
      “啊,是这样的。鄙人从黄河一带来,听闻此地有大片的长春花海……不瞒您说,我家小妹也甚爱长春,可如今下落不明,鄙人想周游各地寻找,恰巧来到丹东,误闯了此地......如此美丽的花海本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礼物,竟被人用俗物占为己有,于是鄙人就好奇,那位弑大人是否也和鄙人一样,将着思念之情寄于花中。”
      “原来是心系了一个人。在下告诉你也不怕你做出什么事来了,此地葬了一个人,据说是弑大人的姐姐还是怎么的……墓在那头,我给你一些新鲜的花来,你也去拜拜她,与她打声招呼好了。”老者笑笑,继续道:“毕竟这块地,也算是她的。”并给了那人一束菊,几炷香。
      “谢过老人家。”说完,他便走向那个孤单的墓。
      那个墓,每天都有人来整理,所以显得十分干净。
      “你真的在这里啊……慕花岩。”那人摘下面具。奇怪的是,那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违和的疤痕瑕疵,整张脸很是清秀俊俏,像极了一个人。
      好像是见过的,身边的某个人。
      “这是鄙人第一次来给你上香,不过……也是最后一次。”

      “老人家,京城怎么走?”那人又恢复了刚刚的谦和得体,老者心悦道:“往西南方向驱车两天两夜便可到达。”
      “谢过老人家。”又是这句话。老者显然已经放下了捷信,转身给他指路。
      “那儿可以雇到车,不过可别找一个肩上搭着棉布的,那人可是出了名的抠门,
      你可……”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穿过,他低头看着那把正在滴血的长剑,突然全身无力,往地上一倒。
      隐约中,他听到了一句他已经听厌的话。
      “谢过老人家.”
      那人小心地拭去剑上的血。那柄剑上挂着的什么东西正闪烁着诡异的光,看上去是一块漂亮的血玉。
      “谢过你的青花剑。”

      结果是那位公子在花满楼找到了他的妹妹,并向韩安静请求“回一趟老家”,自然应允了这件事。其实像是早就知道她在花满,接她回家罢。
      “我的南雀儿回来没有?……”龙渊深处传出一个声音。
      “语叔叔!”一个少女的回应声。“哥哥说您破天荒收了个徒弟,在哪儿?”
      “我徒弟?就是那个很聪明,但很贪吃的亦凉吧……怎么说,说是我徒弟好像太看得起她了。”龙渊宗主摸了摸胡碴,幽幽道。
      “嘿嘿,您看您都夸她了。”少女笑得很开怀。
      坐在少女旁边的那位公子正惬意地把玩少女的头发,插嘴道:“奕语,你别嫌这嫌那的,人家白亦凉挺乖的好吧?还有你南雀,在花满这么久了,没有什么发现吗?”少女一下炸毛:“哥你太看不起我了吧,人家可是花满的头牌也。”
      “好好好,那你说说韩安静近期什么行动没有?”俞北鸢扶额。
      俞南雀开始说她的所见所闻:“二月初一,她让青衣去接了一个姐姐回来,名叫郁千凛,安静让我伺候她;三月三,青衣和千凛出远门;三月廿八,她召花娘们私会……”
      “可有听到内容?”
      “没,但隐约听到什么慕二小姐……
      “要你何用……”俞北鸢恨铁不成钢道。
      “慢,”奕语笑道。“这个慕二小姐,可大有来头哇。”
      “你是说……”俞北鸢思索了一会儿,难以置信第问。奕语点头。两人的思绪走到一块去了。
      俞南雀见他俩的“无声谈话”,实在捺不住好奇心,欲问出口就被俞北鸢又一阵点头憋回去了。
      “……”
      “……”
      “点你妹的头啊!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俞南雀嗔怪道。
      俞北鸢抬头:“嗯,我妹真好看。”
      “……”于是奕语忍无可忍,一个暴栗往俞北鸢头上砸去。
      “奕语,你怎么又打我!”他欲哭无泪。
      “咳,你怎么不把尸体运回来?每次都只拿剑,栾若公主那次你居然连剑都没有拿到……”奕语翻了个大白眼。栾若公主即姬剑阁长公主。
      俞北鸢站起身,满不在乎地转移话题:“亦凉起床没?我带她去遛遛……”
      “不能吵她!”奕语起身阻拦。“待会还要靠他帮我去找好吃的呢。”
      “南雀,你看你的语叔叔多宠门徒。”他摇头叹息,仿佛身经世态炎凉。“等南雀回花满,鄙人再去一次丹东,慕花岩的剑魂乃世间珍品呐。”
      “是如此。”亦语的目光移至远方,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今儿的赏牌貌似又翻了一番。
      千凛站在台上,目光柔情似水,可这目光不是献给台下某一位多金的老爷,而是总是坐在一旁的宋秦裳。心里头住着自己的情郎,每次的艺演都非常成功。毕竟他也在台下看着,像是只为他一人独演。
      “南雀妹妹呢?”千凛寻到韩安静问。
      “是回老家了。”韩安静回道。“怎么了?”千凛小脸一红,垂眸道:“千凛不会缝制衣裳,想让南雀妹妹施教。”
      韩安静笑道:“哟,做给心上人呢?”
      千凛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秘密。”待柳家事成之后就学着做些女红吧。
      “安静,”尔虞拜见。“今夜柳府过生辰,众宾散去之时便是动手最佳时机,可要行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官僚庆生,那到时就不是江湖的事了。”安静悠然道。
      顺水推舟,官僚之间绝对有暗里的斗争,柳无私得罪过这么多人,公报私仇的是理所当然,至于谁如此痛恨柳无私,就等朝庭那些傻瓜慢慢猜去吧。
      韩安静,不会像当年景余绫那次那样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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