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恋》婆婆

3、第 3 章

　　“莎伦，真没想到你能留下来。”皮耶特迎上来，那褐发的助教总给人憨厚老实的感觉，他真心地笑着，“真是太好了！”

　　莎伦微笑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我这个没什么经验的教练，也许会给你添上不少麻烦呢！”

　　“真是的！”那褐发的青年顿时变得怒气冲冲，“能跟莎伦共事，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呵呵那就请多多帮助薇薇安。我希望她能成为最好的。她也应该得到最好的。”

　　“那是当然。”褐发的青年一口答应着，回头看到莎伦深深地注视着场中那个占据她满心满眼的女孩。眼中却浮现了一丝得不到回应的落寞。

　　莎伦重又回过头，诚挚地道：“皮耶特，这些年你一直在帮我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如果莎伦你愿意以身相许的话，那才是最好的回报。”

　　鼓起了勇气，男人半真半假地试探她，莎伦没有回应她，只是微微苦涩地笑了笑。知道她没有生气，男人大胆地伸手去抚摩她的颈项。

　　他的确在试探莎伦的反应，但是没等到沙发现，只听得冰场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哀叫，而顺着那声音，原本还好好地与自己对话着的莎伦迅速便从自己身边消失了。

　　皮耶特抬起手抚摩自己的嘴唇。他的指尖还留着莎伦那淡淡的女人香。

　　而从莎伦的肩膀下，他接受到来自于那个小女孩挑衅一般的目光。

　　皮耶特叹了一口气——那个刁蛮的小丫头，她做的这一切，果然是故意的。

　　***

　　莎伦一边啃着手里充当了晚餐的玉米饼，一般细细地看皮耶特帮忙她列出来的薇薇安的训练计划。

　　中间她三番两次地抬头，都看到薇薇安在偷眼看她。她赤着足蜷缩着身子在沙发上坐着，电视开得很响，但注意力却显然完全不在那上头。

　　莎伦站起身，关掉电视，把那计划书放到薇薇安面前，“要不去房间睡觉，要不看看这个。”

　　而薇薇安没有做声，只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我的小薇薇安，你怎么了？”莎伦试图对她微笑。

　　“莎伦……”薇薇安艰难地叫出她的名字。

　　莎伦下意识的走到房子另一边的沙发，离薇薇安远远地坐下后，她才发出声音，“什么？”

　　薇薇安眨了眨眼睛，仍旧直视着她，“莎伦，你喜欢我么？”

　　“这是当然的。”莎伦很快回答。

　　“可你也喜欢皮耶特不是吗？”

　　莎伦的身体僵了一下，变得很不舒服：“这不一样。”

　　“可是你也喜欢皮耶特！”

　　薇薇安的口气变得几乎是在指控。

　　莎伦于是也真的动怒了：“薇薇安，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喜欢皮耶特，你喜欢他！”

　　薇薇安大喊大叫起来，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莎伦跑过来，用力制止她：“就算我喜欢皮耶特好了，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有权谈恋爱！”

　　薇薇安奋力挣扎着，莎伦被她挣脱，她被薇薇安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我讨厌你！莎伦。”

　　***

　　莎伦将自己埋进沙发，脑袋中一片空白。

　　遥远记忆中的一幕涌上了脑海。

　　达莱雅俱乐部的大型室内滑冰场，人声鼎沸。

　　薇薇安笨拙的身影。

　　父亲站在自己的身边。

　　莎伦对父亲说：

　　“爸爸，我可以自己选择八岁的生日礼物吗？”

　　***

　　是夜，莎伦将计划书放到薇薇安的床头。

　　薇薇安醒过来，紧紧地盯着自己。

　　莎伦抚摩着她的长发。

　　薇薇安没有拒绝。

　　莎伦俯身给了她一个安抚的亲吻，静静地说：“对不起，薇薇安，我想我应该去利比司的。”

　　“莎伦……”薇薇安像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可怜地望着她，哀哀地叫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