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恋》婆*

2、第 2 章

　　父亲离开后，莎伦走出庭院，看到薇薇安坐在秋千上沉默着的背影。

　　她靠近她，将额头贴到了她的肩膀上。

　　薇薇安倏地挺直了脊梁，将莎伦一把推开。

　　莎伦愕然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离开？”薇薇安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莎伦，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要去哪里了？”

　　莎伦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早已经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执拗地去拉薇薇安要甩开自己的手腕，紧紧抓住后，说：“利比司，我的薇薇安，我要去利比司。”

　　那是南部的小村庄，是兰妮的故乡，但是离华盛顿很远。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只是最近觉得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莎伦微微地垂下眼睑，不去看她。

　　“带我一起去吧？”薇薇安抱住姐姐的胳膊，哀求道，“莎伦，让我一起去好吗？”

　　“不行。”莎伦严厉地看着薇薇安，“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你得留在这里，参加今年的冬奥会。”

　　“可如果莎伦不留下的话，我会选择暂时忘记我们的约定。”薇薇安满不在乎地道。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莎伦伤脑筋地看着那个任性的妹妹一眼，随后脸上出现的，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

　　黑夜里，薇薇安僵硬着身体，仔细地倾听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静悄悄的空气中传来低低的衣物摩擦声，薇薇安知道那是莎伦在辗转反侧。为了自己的威胁。

　　凌晨三点，薇薇安的卧室门被打开了。莎伦静静地伫立在门口。

　　薇薇安倏地从床上起来，睁大眼睛看着莎伦。她以为莎伦是来告别的。

　　但是莎伦什么也没有说，久久后转身离开。

　　薇薇安知道，如果莎伦真的跟她说出道别的言语的话，自己一定会冲上前去与她厮打的。

　　天渐渐亮了。比往常都还要早很多地起了床刷牙洗脸，洗手间的镜子里，定着自己看的那个黑着两个眼圈的女孩是自己所陌生的。

　　走出大厅，莎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正悠闲地看着晨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端端正正地摆在餐桌上了。

　　不过看样子莎伦竟然已经不等她，自己先用了。

　　薇薇安因为心里怨怼，吃得很慢，小小的面包被她反复地切成很碎，一小块一小块地送进嘴里长时间地咀嚼。心情放松下来后，瞌睡虫子就上来了，但是她又知道莎伦在透过报纸的缝隙看着自己，于是又强打了精神。

　　早餐过后，薇薇安终于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去。莎伦低头看着她娇憨的睡容，那与醒着的时候形于外的强悍不同。那样的薇薇安是很惹人爱怜的。

　　莎伦依依不舍地用指尖一一划过她的眉目，终于不得不轻轻地摇清她：“薇薇安，该上学去了。”

　　睡梦中，薇薇安紧紧地抱住了现实中的莎伦，“答应我，不要离开。”

　　“好的，我答应你。”

　　莎伦将娇小的薇薇安抱在怀里，将她带到汽车后座，帮她系好安全带，任凭她接着睡，自己则坐到驾驶室。再一次转头看了她这个任性的小妹妹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

　　放学后，薇薇安来到高年级的教学楼，那里的走廊静悄悄的，此时已经是暑假，除了低年级的她们还有三天的课，莎伦已经放假了。而现在她在更衣室等着她。

　　莎伦手里提着她的冰鞋，冰刀收在一侧。薇薇安直到看到她，才确定她还在。这几天，薇薇安一直患得患失。

　　她抿了抿嘴唇，似乎要哭出来，“莎伦……”

　　她的声音很是莎伦哑，大步奔上前去抱住莎伦亲吻。

　　莎伦默默地抚摩她的头发：“傻瓜，快去换一下衣服，训练要迟到了。”

　　薇薇安吸了吸鼻子，愉快地跑进了更衣室。

　　莎伦靠在门框上，将头扭向一边。

　　这里正是楼道尽头，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低年级已经放学，嘈杂的声音渐渐大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着，有的骑上脚踏车，间或也有踩着滑板和旱冰鞋的，吵吵闹闹地陆续出了校门。

　　莎伦下意识地捂住嘴巴，闭了闭眼睛。

　　薇薇安拉开门，套了件宽松的T恤出现在她面前。

　　她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但迷你裙下的一双美腿却早已修长且笔直。莎伦又一次敲了敲自己脱轨的遐想。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象着当那双腿紧紧夹着自己的腰的感觉……而那真是太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