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听风》问津此岸

129、段家

　　李凡忧听到鸟类煽动翅膀的声音急忙走到窗边以为是信鸽送信来了，可是取下竹筒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原来不是她寄信来。李凡忧在窗上放谷子给信鸽吃，拿出上次的纸条来，上面是自己画的下面是她画的，她把自己手里的珠子画大画明亮，她是在鼓励他相信他有朝一日一定能超过白若沉，听风楼的白若沉名震天下不得不让自己佩服，白若沉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有今天的成就，加以时日自己一定能做出更大的成就，自己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花若开自有清风来，你是这个意思吗？”李凡忧拿着画发呆，她从来不会主动给自己写信，每次都是自己先写然后她才回信，是因为她腼腆还是因为自己太不矜持了，自己动不动就写信给她，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娘，会不会这样认为呢？李凡忧把纸条放下摸着飞到桌上的信鸽。
　　“怎么了，你吃光了？”李凡忧抬头看到窗上已经没了谷子，他又拿些谷子放在桌上给信鸽吃，还在用茶杯倒了水来给它喝。
　　圆滚滚的信鸽手感很好，它虽然胖乎乎的但也很爱美，翅膀上的羽毛整整齐齐的，背上的毛也很光亮，不知道是其他鸽子帮它用嘴梳的还是它自己扭头梳的，它的头能扭到那么后面吗。
　　“这么贪吃小心飞不起来！”想到这里李凡忧突然收起桌上的谷子，“你不能再吃了，再肥下去还怎么帮我送信。”为了以防万一李凡忧还是不要给它吃那么多了，摸摸它脖子下面鼓鼓的，里面全都是谷子。信鸽还没吃饱呢，喝了几滴水啄啄李凡忧的手还要吃谷子，可是李凡忧就是不给它吃，它生气在桌上拉了一包屎，跳到窗上扑通两声飞走了。
　　“你别走啊！”李凡忧还想给她写信呢，可是信鸽却飞走了，低头看到桌上的东西，李凡琴只好动手清理，感叹它真是一只有脾气的鸽子。
　　处理好公文夜已经很深了，李德走到文仙茹房看到她正在梳头发便拿过梳子替她梳，她的头发保养得很好还是那般乌黑，还有股清香呢。
　　梳着梳着，李德就心猿意马了坐下来抓住文仙茹的小手，文仙茹自然知道他想干嘛，两人躺到了床上，“丞相我们阿琴也老大不小了，张家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改天我们挑个好日子去张家提亲如何？”
　　李德脱了自己的衣裳，他好久没和文仙茹这般恩爱了，“一切都由夫人做主！”
　　“你这个色胚！”
　　“夫人可喜欢老爷我这样！”
　　文仙茹不再提李凡琴的亲事专心服侍李德，对李德来说女人的用处就是在床上把自己伺候好了，李德不再是那个信誓旦旦的少年郎，文仙茹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

　　段府。
　　段乔没了孩子回家小住两天，段痕就不耐烦了，催促她赶紧回宫争宠，争取再怀上龙种，好让段家更上一层楼，段乔听得不耐烦将筷子拍在桌子，段痕不敢再做声，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段母赶忙打圆场。
　　“乔儿，你爹都是为了你好，这女人啊没个孩子傍身哪留得住男人的心！”
　　段乔比谁都清楚父母送自己进宫只是为了段家的官途，养个女儿到头来还不是要这个女儿来抬高门楣，段乔并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们什么，什么养育之恩，统统只是交易，他们养了你，你长大后就要听从他们的命令为他们谋取利益，什么父母情就只是交易罢了！
　　段乔冷眼扫过段痕夫妇，那冰冷好像已经不认六亲的目光，连段痕也愣了一下。
　　“为了什么，你们心里最清楚！父亲，我现在可是顶着德妃的身份，你和我说话最好掌握分寸，不然挑衅了皇家的威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段痕不受威胁，“没有娘家势力的帮助你也坐不稳这德妃娘娘！你和段家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你最好给我明白这个道理！”
　　段乔较劲了，“我都已经是德妃了，够光荣，够有面子的了，至于损吗，改天我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皇上不高兴了，害得段家损了什么，父亲可不要怪孩儿啊！”
　　“你！”段痕强压怒气不再言语。
　　看到段痕如此憋屈，段乔心情太好，“当初本宫进宫时已经还了你们段家的养育之恩，如果还想让本宫帮你们段家步步高升，以后和本宫说话得客客气气的，知道没，段大人！”
　　“乔儿，你也姓段啊！”段乔变成这个样子，段母的心都碎了。
　　段乔猛然站起来，“哼，要不是因为你们，老娘早就不姓段了，姓白多好啊，白白净净的，你说是不是呀，段大人？”
　　段乔眼神邪恶，拍了拍段痕的老脸，“段大人是官场老手应该听得懂本宫的话，这世间本宫能依靠的不只是你们段家！”
　　姓白，姓白！段痕的老眼瞪得老大了，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但毕竟是精通于审时度势之人，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段乔懒得再听他们说教，回房去了。
　　第二天，时间到了，段乔又回到了皇家深宫。
　　皇家后宫，蓬莱殿中。
　　沈可仔细检查了手里的蝴蝶簪子，上面有股药味淡淡的，再细细一闻，味道很像红花的香味但好像又是麝香，或许两种味道都有。
　　“簪子上有药味好像是红花味又好像是麝香，小人要回去再研究研究才能给娘娘准确的答案。”沈可感到奇怪，德妃在药理方面有困惑怎么不叫冯御医来，叫自己这个打杂的来，指不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后宫的女人就喜欢玩这种小手段，可怜的是那些还没有出生就被害死的小孩，好几条性命还没能来世间走一走就被一只带花香的簪子、一碗加料了的燕窝粥、一盆放了特殊木架的盆栽给悄悄杀掉了。
　　沈可感叹世间女人不缺乏智慧只是用错了地方，想想也是，男主外女主内的男尊时代能有几个风华绝代睿智天下的楼主呢！
　　“不用劳烦沈大夫再研究，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然后果沈大夫知道！”段乔不想让别的人知道这事，蝴蝶簪子是她从徐佳那里拿回来的，谁说只有女人才玩这种小把戏，那个男人也玩得很溜，溜溜的，想用这簪子把她的孩子给流掉，发现她无意中把簪子送给了徐佳，见此计不成又使了别的心眼，那男人啊，呵呵的。
　　“小人明白，明白，一切都听娘娘的吩咐！”沈可心里跟块明镜似的，德妃不找冯太医找自己是不想把事情传扬出去。
　　心惊胆战的，沈可再偷偷瞄瞄手里帕子上的蝴蝶簪子，也不知道德妃要它来对付哪个娘娘，最近有哪个娘娘有身孕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又是一条小生命！
　　段乔笑容妩媚，一步一步走近沈可，沈可的手一直抖啊抖，段乔那暧昧的眼神可把他吓坏了，只见段乔从沈可手上拿回簪子插在自己头上，还调皮地问他，“沈大夫，好看吗？”
　　沈可弯着腰抬头看了看段乔头上的簪子不明白，“娘娘，这簪子？”她为什么要自己戴，簪子不是加过料吗，她怎么自己戴上了？
　　“这簪子好看吗，沈可大夫？”段乔知道沈可的身份。
　　沈可看着地面，又疑惑又慌张，“簪子好看，好看！”
　　段乔往沈可后背轻轻捶了一拳，吓得沈可挺直了身子，愣愣的，“男人要挺直腰板子才能堂堂正正地活着，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沈可眼珠子一转，听不懂段乔的话。
　　段乔发出两声清脆的笑声，“对啊，就是他呀，他的狗腿治好了，本宫好久没见那只狗了，那狗叫小记，人不能没有记性！”
　　德妃和楼主认识？听称呼关系还挺亲密的，楼主认识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有手段。段乔和白若沉认识，这下子沈可终于可以放心擦冷汗回话了，“小记的腿已经痊愈了。”如果没有痊愈楼主能让他进太医院吗。
　　“他瘦了好多，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他比前几个月又瘦了好多，段乔很担心。
　　“楼主的身体一向很好，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楼主有些忙，所以人自然会消瘦。”沈可只能这样回答。
　　“也是，听风楼每天都要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这样长时间下去他会不会未老先衰啊？”段乔不希望他走在自己前面。
　　“不会的，属下提醒过楼主要他多注意多吃些补品，一定能补回来的，娘娘不要太担心！”说到白若沉沈可不觉就自称属下，对白若沉沈是敬重的。
　　“那就好，沈大夫医术高明应该听说过香肌丸，一种能使美人永葆青春更加丽质的好东西。”段乔摸着自己的脸庞笑着看着沈可，她笑得很妩媚，沈可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人只是听说过而已，娘娘您天生丽质难自弃用不着那种东西。”
　　沈可不仅听说过还给别人做过，给青楼里的姑娘做过，价钱老高了，那时他狠狠赚了一笔。